《照魂镜》

《照魂镜》

作者: 会有小红花

其它小说连载

会有小红花的《《照魂镜》》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照魂镜》》主要是描写祁明远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会有小红花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照魂镜》

2025-04-06 13:05:20

祁明远第一眼看到那面铜镜时,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他照例在城郊的旧货市场淘宝。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正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铜镜。"老板,这镜子什么来历?"祁明远蹲下身,

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镜面就打了个寒颤。"祖上传下来的,说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老头头也不抬,"家里儿子要结婚,缺钱才拿出来卖。"祁明远小心地捧起铜镜。

镜面异常清晰,不似寻常古镜那般模糊,背面刻着古怪的符文,镜框上缠着几圈褪色的红绳。

最奇怪的是,当他转动镜面时,总觉得镜中自己的倒影慢了半拍才跟上动作。"五百,

我要了。"他压下心头异样,爽快地付了钱。回家路上,雨越下越大。

祁明远把铜镜裹在外套里,却总觉得有双眼睛透过布料盯着他。公交车上,

他旁边座位的老太太突然脸色煞白,颤巍巍地挪到了最后一排。"这镜子不干净。

"临下车时,老太太拽住他衣袖低声道,"上面缠着红绳的东西,都是镇邪用的。

"祁明远笑着道谢,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在古玩行当混了十年,什么怪力乱神的故事没听过?

不过是些抬高价格的噱头罢了。当晚,他把铜镜挂在卧室墙上就睡了。半夜,

一阵刺骨的寒意将他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正好照在镜面上。

祁明远眯起眼——镜中似乎站着个人影。他猛地坐起开灯,镜中只有自己惊惶的脸。

肯定是眼花了,他安慰自己,却再难入睡。后半夜,

他做了个梦: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站在床边,青白的手指缓缓伸向他的咽喉...第二天,

祁明远眼下挂着两团青黑。洗漱时,他刻意避开卧室里的镜子。古董店里,

他强打精神应付客人,直到傍晚关门时才松了口气。"祁老板,你脸色很差啊。

"隔壁茶叶店的张老头递来一杯安神茶,"是不是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

"祁明远心头一跳,把铜镜的事说了。张老头听完脸色大变:"你说那镜子背面有符文,

还缠着红绳?那是'阴阳镜'啊!专门用来镇住横死之人的魂魄!

""您别吓我..."祁明远干笑道,手却不自觉发抖。当晚,他硬着头皮回到卧室。

铜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他鼓起勇气走近,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在笑。

那不是他的表情。镜中人的嘴角越咧越大,最后整张脸都扭曲成诡异的笑容。

祁明远惊叫后退,撞翻了台灯。灯光亮起的瞬间,镜中影像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他连夜逃到客厅沙发上,却仍能感觉到卧室里有双眼睛在窥视。天亮后,

祁明远直奔市图书馆。在民俗资料室泡了一上午,

他终于在一本发黄的旧书里找到了线索:"阴阳镜,又称'镇魂镜',

多用于镇压枉死之人的怨气。镜背符文为锁魂咒,

红绳系五帝钱更佳..."书页上的插图与他买的铜镜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旁边的小字记载:民国二十三年,柳姓女子被迫冥婚,头七之夜化为厉鬼,

道士以阴阳镜镇之...祁明远浑身发冷。他想起梦中那个穿红嫁衣的女子。回到家,

他立刻联系了一位懂风水的朋友。对方听完描述后沉默良久:"你惹上大麻烦了。

那女鬼被镇在镜中近百年,怨气只会更重。现在镜子易主,封印松动...""有什么办法?

"祁明远声音发颤。"明天我带个懂行的来帮你看看。今晚你千万别单独和镜子待在一起。

"可当晚朋友临时有事不能来。祁明远战战兢兢地回到家,发现铜镜从墙上掉了下来,

镜面朝上平躺在地板上,周围散落着断裂的红绳。他转身想逃,

却听见"咔嗒"一声——门自己锁上了。镜面开始泛起血色的雾气,

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浮现...祁明远双腿发软,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镜子。镜面纹丝未裂,

反而浮现更多血色纹路,渐渐组成一张女人的脸——惨白的皮肤,黑洞般的眼睛,

嘴角挂着梦中见过的诡异笑容。"终于...等到你了..."镜中传来飘忽的女声,

每个字都像冰锥刺入骨髓。祁明远跌坐在地,后背抵着门板。镜中的女人缓缓抬起手,

青白的指尖竟一点点穿透镜面..."柳小姐!"他福至心灵地大喊,"我不是害你的人!

我可以帮你!"手指停住了。女鬼歪着头,黑洞般的眼睛盯着他。

"我...我知道你是被迫冥婚的。"祁明远急中生智,"我可以找到你的家人,

给你立牌位,超度你..."镜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女鬼收回手,

幽幽道:"三日之内...把我的尸骨...从周家祖坟迁出...否则..."话音未落,

镜面"啪"地裂开一道细缝。祁明远再抬头时,镜中只剩他自己的倒影,脸色惨白如纸。

第二天,风水师朋友带着法器赶来。听完祁明远的经历,

他面色凝重:"你答应了她就必须做到。这种百年怨灵最重承诺,

若失信..."祁明远打了个寒战。两人立刻动身查询资料,

终于在一本地方志中查到:民国时期,本地富商周家确实有个儿子早夭,

后来强娶了柳家女儿配冥婚。女子婚后第七天暴毙,葬在周家祖坟...第三天正午,

祁明远请来的道士在周家祖坟边摆下法坛。当挖出的棺材打开时,

所有人都倒吸冷气——棺中新娘的尸身竟完好如初,双手交叠在胸前,

指甲却诡异地长出了寸余。道士立刻焚香念咒,将尸骨小心移入新棺。重新下葬时,

天空突然下起太阳雨。道士说这是怨气消散的征兆。当晚,

祁明远家中的铜镜"咔嚓"一声彻底碎裂。镜框上的符文自行消退,仿佛从未存在过。

后来他在整理资料时发现,所有关于柳家女子的记载中,

都提到她生前最爱照镜子...铜镜碎裂后的第三十天,祁明远在凌晨三点突然惊醒。

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往眼眶里撒了一把辣椒粉。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

镜中的自己让他浑身发冷——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青光,眼白上爬满血丝,

像一张红色的蛛网。"这不可能..."他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再抬头时,

镜中突然多了个人影。那是个浑身湿透的老太太,浮肿的脸贴在祁明远肩膀上,

滴水的白发缠着他的脖子。他尖叫着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再看向镜子,

老太太正朝他咧嘴微笑,黑洞洞的嘴里游出几条小鱼。祁明远跌坐在马桶上,

冷汗浸透了睡衣。直到朝阳升起,眼中的异象才逐渐消退。但走在街上时,

他仍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公交站牌下穿寿衣的老头,商场橱窗里爬行的无腿女人,

快餐店角落浑身焦黑的小孩..."你开了阴阳眼。"玄青子道士啜着茶,

道观里的檀香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朱砂味,"古镜破碎时,封印的阴气反冲进你体内。

"祁明远手中的茶杯差点打翻:"能治好吗?""这不是病。"老道士的独眼盯着他,

"是机缘。有人修行一辈子都开不了天眼,你碰了面镜子就有了。

"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掐住祁明远手腕,"但你这眼睛...不太对劲。"道袍袖口滑落,

露出手臂上青紫色的指痕——那是三天前洗澡时突然出现在他身上的。更可怕的是,

最近他总在梦中见到陌生的庭院,醒来时嘴里有铁锈味,仿佛刚生吃过活鱼。

"柳如烟真的走了吗?"祁明远声音发干。玄青子沉默着点燃三炷香。烟雾缭绕中,

他忽然说:"你知道那面镜子为什么缺了五帝钱?"祁明远摇头。

书上记载镇魂镜该有五枚古钱币系在红绳上,但他买的镜子上只有绳子的勒痕。

"因为有人故意拆走的。"老道士的独眼里闪过异光,"五帝钱不仅是镇压,更是供养。

那女鬼不是自愿离开的..."他掀开神龛后的布帘,露出个贴满符咒的黑木匣,

"她是被更凶的东西赶走的。"匣子打开的瞬间,祁明远眼中的青光暴涨。

里面躺着半枚锈蚀的铜钱,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

"当年我师父用五枚永乐通宝镇住柳如烟。"玄青子的手指抚过铜钱上的牙印,

"现在其中四枚已经..."窗外突然狂风大作,供桌上的蜡烛齐齐熄灭。黑暗中,

祁明远清晰地看到老道士背后浮现出四个模糊的人影——他们脖子上都缠着红绳,

绳上挂着残缺的铜钱。"快走!"玄青子甩出一把符纸,黄纸在半空中无火自燃,

"明天午时去你买镜子的地方等我!"祁明远逃也似地冲出道观。公交车上,他死死闭着眼,

却仍能"看"到车厢里挤满了半透明的影子。

有个穿红旗袍的女人一直贴在他耳边哼着诡异的童谣,冰凉的吐息钻进他的衣领。

回到家已是深夜。古董店卷帘门半开着,祁明远浑身发冷——他记得早上明明锁好了门。

推门进去的瞬间,刺鼻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展示柜上摆着一件崭新的红嫁衣,

金线绣的凤凰在月光下像在游动。更恐怖的是,地上那些铜镜碎片不知何时拼回了大半,

镜面映出天花板上吊着的...祁明远没敢抬头。他颤抖着摸向电灯开关,

指尖却触到一团湿冷的头发。"找到你了..."耳畔响起柳如烟的声音,

却比记忆中阴冷百倍,"我的新郎..."灯光大亮时,店内空无一人。

只有嫁衣领口别着张泛黄的照片——民国时期的结婚照,新郎的脸被抠掉了,

而新郎官的身形轮廓,与祁明远惊人地相似。第二天暴雨如注。旧货市场空无一人,

祁明远撑着伞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听见有人用石子敲击铁皮棚的声音。

市场最角落的废品站里,卖给他铜镜的老头正在烧纸钱。火盆旁摆着四枚残缺的铜钱,

排列方式与黑木匣里那枚正好组成五边形。"你终于来了。

"老头的声音比一个月前苍老了许多,"玄青子那老不死的还没告诉你真相?

"祁明远后退半步,

阴阳眼让他看到老头背后趴着个穿道袍的鬼影——正是昨天在镜中瞥见的那个人。

"什么真相?""你以为柳如烟是普通的冥婚新娘?"老头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黑发,

"她是被玄青子的师父——我师兄活活钉进棺材的!就因为她怀了..."惊雷炸响,

老头的话被雷声淹没。等祁明远再抬头时,废品站已空无一人,

只有火盆里未燃尽的纸钱上写着他的名字。暴雨中传来铜钱滚动的声响。祁明远低头,

看见五枚残缺的铜钱排成圆圈,将他围在中间。每枚铜钱上的缺口拼起来,

正好组成一个繁体字:"逃"当晚,祁明远在自家阁楼发现一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

箱里整齐叠放着民国时期的长衫,一本日记,

还有半块雕着并蒂莲的玉佩——与柳如烟棺材里发现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着:"祁君明远惠存民国二十三年春如烟手书"第一页的墨迹晕染如泪痕:"周家逼婚在即,

你说会带我逃去上海。今夜子时,我在镜斋等你。若负约,

死后必化厉鬼..."祁明远瘫坐在地。窗外,一轮血月正爬上中天。

碎裂的铜镜碎片在月光下开始震颤,像无数张饥渴的嘴。日记本在祁明远手中突然变得滚烫。

他刚读完第一页,眼前的阁楼就开始扭曲变形。木地板变成了青石板,

电灯泡化为一盏摇曳的油灯。浓重的墨香取代了尘埃味,耳边响起毛笔在宣纸上的沙沙声。

"祁公子,这篇《洛神》临得可好?"清脆的女声惊得他猛然抬头。

铜镜前坐着个穿藕荷色旗袍的少女,正执笔回眸浅笑。镜中映出的分明是祁明远自己的脸,

却梳着民国时期的短发,穿着靛青色长衫。"如烟..."这名字自然而然地滑出唇齿,

带着跨越时空的亲昵。少女掩口轻笑,鬓边的茉莉花随着动作轻颤。祁明远想伸手触碰,

画面却如水面被搅乱。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春雨绵绵的午后,

他在旧书铺初遇来买《牡丹亭》的柳如烟;盛夏的荷塘边,

两人躲在垂柳下共读《红楼梦》;秋夜赏月时,

他偷偷将家传的并蒂莲玉佩塞进她手心..."家父已经应了周家的提亲。"隆冬雪夜里,

柳如烟跪在祁家祠堂外,额头磕出血来,"明远,你说过要娶我的!"画面突然染上血色。

祁明远看见"自己"躲在门后发抖,而柳父带着家丁将柳如烟拖走。

最痛的记忆是元宵节那晚,他躲在人群中,看着柳如凤冠霞帔被塞进花轿,

送往周家与死去的少爷拜堂。"你会遭报应的!"柳如烟最后的尖叫刺穿耳膜,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祁明远猛地从幻象中跌回现实,冷汗浸透衣衫。阁楼窗外,

血月已升至中天。手中的日记哗啦啦自动翻到中间一页,

上面用暗褐色的液体写着:"三月初七,周家发现我有孕,将我锁在镜斋。

他们说孩子是孽种,要灌药打掉。明远,你说子时会来带我走,

我在镜中等你..."字迹在这里变得狂乱,

最后几行几乎是用指甲刻进纸里:"我听见更声响了!你不是说会来吗?

""他们要来了...我会把我们的孩子永远留在身体里...""祁明远,

我恨你——"最后那页纸上布满指甲抓挠的痕迹和干涸的血迹。祁明远胃部绞痛,

嘴里泛起铁锈味。恍惚间,他看见个模糊的小影子蹲在日记本旁,

正用残缺的手指一遍遍描摹"恨"字。"那是我的孩子吗?"他颤抖着伸手,

小影子却尖叫着消散了。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祁明远踉跄着爬下楼梯,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古董店里所有的镜面物品都在渗血。

橱窗玻璃、展示柜、甚至茶壶盖上的反光面,

全都映出同一个画面: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在镜中长廊里奔跑,身后追着四个穿道袍的人。

"玄青子..."祁明远认出了其中最年轻的道士,正是现在帮他那位的老者模样。

最恐怖的是一面维多利亚风格的手持镜,镜中柳如烟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头。

她的嫁衣下摆滴着血,怀里抱着个裹在红绸里的东西。"你终于想起来了。

"镜中的柳如烟声音不再阴冷,却更让人毛骨悚然,"我们的孩子在问你,为什么不要他?

"祁明远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前世记忆如决堤洪水:他确实在子时去了镜斋,

却因胆怯躲在树丛里;他亲眼看着周家仆人按住挣扎的柳如烟灌下堕胎药;最不可饶恕的是,

当柳如烟用碎瓷片割腕时,他转身逃走了..."对不起..."泪水模糊了视线,

祁明远对着满屋鬼镜磕头,"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所有镜面突然同时炸裂。

飞溅的碎片中,柳如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月全食那晚,

我会来取你答应过的东西——""你的眼睛,你的舌头,还有...""你的余生。

"当玄青子破门而入时,祁明远正蜷缩在满地玻璃渣中,双手死死捂着眼睛。指缝间,

诡异的青光越来越亮。"晚了。"老道士叹息着掰开他的手,

只见祁明远的瞳孔已变成两枚铜钱形状,内方外圆,中间映着小小的红衣身影,

"阴阳眼完全醒了。"祁明远抓住道士的袍角:"你早就知道!

你师父当年——""不是镇压,是灭口。"玄青子苦笑,"周家怕柳如烟说出孩子的事,

重金请我师父作法。没想到她怨气太深,

只能封进镜中..."他从袖中抖出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现在她集齐了两枚,

还差最后这个。"铜钱上的"永乐通宝"四字正在慢慢消失。"月全食那晚,

五帝钱会完全锈蚀。"玄青子声音发紧,"到时阴阳镜的封印彻底失效,

她就能..."话没说完,道观给的那半枚铜钱突然飞起,像刀片般划过道士脸颊。

鲜血滴在地板上,组成了一个"七"字。"还有七天。"祁明远喃喃道,

眼中的铜钱纹路微微发烫,"月全食..."深夜,祁明远在梦中又回到镜斋。

民国时期的小院如今破败不堪,唯有正屋那面等身铜镜光洁如新。

镜前站着穿学生装的"自己",正在焦急地看怀表。"别等了。

"祁明远想对前世的自己大喊,"快带她走啊!"忽然,镜中的"自己"转过头,

露出诡异的微笑:"来不及了。"祁明远惊坐而起,发现卧室墙上渗出大片水渍,

逐渐形成一面镜子的轮廓。水镜中,柳如烟正对着虚空梳头,每梳一下,

就有几根黑发穿过墙面,缠绕上他的脚踝。"你逃不掉的..."发丝传来细微的震动,

"就像当年我逃不出周家..."晨光初现时,黑发才如潮水般退去。

祁明远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发现店里所有玻璃展柜都蒙上了细密的水珠,

上面用指痕写满了"镜斋"二字。玄青子中午来时带了个褪色的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城北:"当年真正的镜斋在那里,现在是老百货大楼。"他犹豫片刻,

"有件事你该知道...柳如烟死后第七天,周家上下十八口全部暴毙,

每个人的眼睛都被...""挖出来了?"祁明远接口,眼中铜钱纹路一阵刺痛。"不,

"老道士面色惨白,"是被他们自己的手指硬生生按碎的。"两人沉默地对视,

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柳如烟要祁明远亲眼看着自己如何毁掉所爱的一切,

就像当年他眼睁睁看她受难那样。当天傍晚,祁明远在整理货架时,

一枚冰冷的铜钱突然从天花板掉落,正好落在他掌心。铜钱上的"永"字已经消失,

剩下"乐通宝"三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窗外,本该圆满的月亮缺了一角,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第六天黄昏,祁明远眼中的铜钱纹路开始流血。

玄青子用浸过符水的纱布缠住他的眼睛,但血还是不断渗出,在脸上留下蜿蜒的红痕。

"不能再拖了,"老道士拽着他走向城北,"今晚必须找到镜斋。

"废弃的百货大楼像具腐烂的巨兽尸体耸立在暮色中。正门被铁链锁住,

玄青子却带着祁明远绕到侧面的卸货区。生锈的铁门一推就开,黑暗中飘来陈年的胭脂味。

"地下二层。"玄青子点燃一盏幽蓝的灯笼,"当年周家把整个镜斋原封不动埋在了这里。

"电梯早已停运,楼梯间墙皮剥落,露出后面血红色的砖块。祁明远每下一级台阶,

眼中的刺痛就加剧一分。到地下二层时,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别看。

"玄青子突然挡住他的眼睛,但已经晚了。走廊尽头有扇雕花木门,

门楣上挂着残破的"镜斋"匾额。更恐怖的是,

门两侧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手印——有大人的,也有婴儿的,全部用深褐色的液体印成,

在灯笼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祁明远刚碰到门环,铜环就化作一条小蛇缠住他手腕。

玄青子迅速贴了张符纸,小蛇才变回铜环。"她认出你了。"老道士声音发紧,

"准备好见真正的柳如烟吧。"门内是间民国风格的婚房。

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面巨大的铜镜,镜框上的红绳已经朽烂,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镜前摆着张雕花婚床,铺着褪色的红绸被褥,被褥下隐约有人形隆起。"别看床!

"玄青子厉喝,却晚了一步。祁明远眼中的血滴在地板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婚床上的红绸突然飞起,露出下面两具交叠的骸骨——大的一具穿着破烂嫁衣,

小的一具被红绸包裹,头骨只有拳头大。

"我们的孩子..."柳如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你终于来看他了..."铜镜的裂痕开始渗血,血珠沿着镜面流淌,

逐渐组成一行字:"负心人必剜目割舌"祁明远头痛欲裂,

新的记忆碎片如尖刀般刺入脑海:——前世的他不仅背弃誓约,

还收了周家的钱;——是他向周家告密柳如烟怀孕的事;——最不可饶恕的是,冥婚那晚,

是他亲手把挣扎的柳如烟推进棺材..."想起来了?"铜镜中的血字扭曲变幻,

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你当时说,这是为了我好。"房间温度骤降。

祁明远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冰晶,落地变成细小的铜钱。玄青子突然咬破手指,

在掌心画了个八卦:"祁明远,看镜子!"铜镜的裂痕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

每只手上都握着半枚铜钱。它们拼命撕扯镜面,裂缝越来越大。透过缝隙,

祁明远看到民国时期的镜斋——年轻的柳如烟被五个道士按在镜前,其中就有玄青子的师父。

"五帝钱是这么用的。"玄青子突然拽过祁明远,将他流血的眼睛对准镜面,"看清楚!

"镜中画面突变:道士们将哭喊的柳如烟面朝下压在铜镜上,

然后从她隆起的腹部抽出一缕黑气,用红绳系着五枚铜钱硬生生按进她后颈。

柳如烟发出非人的惨叫,

铜镜却将她的魂魄一点点"吸"了进去..."他们把你孩子的魂封在了铜钱里。

"玄青子对着铜镜大喊,"柳如烟!你恨错人了!"整个房间剧烈震动。

婚床上的小骸骨突然坐起,黑洞洞的眼窝"看"向祁明远。铜镜彻底碎裂,

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从镜中跨出——这次不是幻影,而是实体。

柳如烟的脸比记忆中更接近活人,如果不是脖子上那圈缝合痕迹,几乎像个睡醒的新娘。

她怀抱着红绸包裹的婴儿骸骨,赤脚踩在满地黄铜钱上。"周家给了我冥婚,

"她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渗出黑血,"玄青子的师父给了我封印..."最后指向祁明远,

"而你,给了我绝望。"祁明远跪倒在地,

眼中的血泪在铜钱上积成小洼:"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很简单。"柳如烟轻笑,

声音突然变得甜美如生前,"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她伸手抚过墙壁,

那些手印突然开始蠕动。大大小小的手印汇聚到婚床上方,组成一只巨手的形状。

巨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铜戒指——正是缺失的那枚五帝钱。"最后一枚铜钱在当年助产婆手上。

"柳如烟的红嫁衣无风自动,"她把我活着的孩子...做成了药引。

"玄青子脸色煞白:"长生汤?"祁明远胃里翻江倒海。新的记忆浮现:前世他不仅收了钱,

还分到一碗据说能延年益寿的"补药"...柳如烟突然出现在祁明远面前,

腐烂的指尖划过他眼皮:"月全食前找到那枚铜钱,否则..."她的指甲突然变长,

刺入祁明远眼球,"我就自己来取你的眼睛。"剧痛中,

祁明远看到最后的画面:玄青子被红绸缠住喉咙,而柳如烟将婴儿骸骨放进他怀里。

小骸骨竟然抓住他的衣领,发出猫叫般的哭声。当祁明远再次醒来,

他躺在自家古董店的地板上。怀中抱着个红绸包裹,里面是那具小骸骨和四枚锈蚀的铜钱。

墙上日历显示距离月全食还有五天,

而他的左眼再也看不见了——眼眶里嵌着一枚冰冷的铜钱。桌上摆着张民国时期的黄纸,

上面是用血写的地址:"西巷12号 接生姥姥"窗外,一弯血月正被无形的牙齿慢慢啃食。

西巷12号的院门上挂着一串风干的胎盘。祁明远左眼中的铜钱转动了一下,

视野顿时蒙上暗黄色滤镜。

原本安静的巷子突然挤满了半透明的影子——都是不超过三岁的孩童,有的缺胳膊少腿,

有的浑身青紫,它们齐刷刷指向那栋爬满爬山虎的老宅。怀里的红绸包裹突然变得滚烫。

小骸骨在里面不安地躁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别怕,"祁明远轻声安慰,

却不知是在对婴灵还是对自己说,"我们很快就能..."院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门槛上摆着三只碗:左边是浑浊的水,中间是发霉的米饭,右边是干涸的血迹。

祁明远下意识避开血碗,刚跨过门槛就听见阴森的笑声:"选水的能见鬼,选饭的能做鬼,

选血的..."声音突然贴到他耳边,"才是卖鬼的。

"一个佝偻老太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她左眼戴着铜钱制成的眼罩,右眼浑浊如死鱼,

脖子上挂满装可疑粉末的小布袋。最恐怖的是她的手指——每根指节都套着微型的银戒指,

细看竟是婴儿的指骨制成的。"钱婆?"祁明远后退半步,

"我来找...""知道你为什么来。"钱婆的铜钱眼罩闪过诡异的光,

"比你知道得更清楚。"她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个童男童女的魂魄,换我多活了九十三年。

"屋内传来玻璃碰撞声。祁明远左眼的铜钱突然剧烈震动,

视线穿透墙壁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客厅里摆满福尔马林标本罐,

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婴儿尸体,而最大的展示柜里,几十具小骸骨被摆成"寿"字。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出宫当晚被疯批皇帝后悔了
  •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
  • 请别说爱我 宋微夏 薄以宸
  • 我欲乘风卿且去结局
  • 星辰未眠却爱你林悠然薄斯寒
  • 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小说
  • 重回七零,打脸兼祧两房的老公:
  • 爱到最后是放手美文
  • 请别说爱我小说完整版
  • 王建强陈娇娇免费阅读
  • 出宫后被疯批君王强取豪夺
  • 领证被爽约七次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