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第一百个副本后,我,温祎槿,终于迎来了回到原世界的日子!回想起悲惨的命运,
姐就一把辛酸泪。姐从小就是孤儿,靠着政府和好心人的资助才读完了大学。本想努力一把,
搏千军万马。可在汉语言文学的泥潭中一顿内卷后,我成功的被卷出了这个泥潭,
考公考研失败进厂。笑死,文科牛马哪有出路?汉语言你也敢选?你文曲星下凡吗?OK,
长的好看就要被生活欺负,姐认了。那就进厂当牛马呗。结果在第N+1次加班后,
在一个寂静的午夜,我水灵灵的猝死了。幸好这时系统从天而降,
不仅给了我保住小命的机会还答应我,只要完成一百个副本就有一千万的奖励。
为了重生当上富婆,我兢兢业业的过本,终于成为满级任务者,准备回家迎接人生巅峰!
[是否确认返还原世界?]确认!我迫不及待的按下确认键。像来时一样,
一股强大的吸力来袭,一阵头晕目眩后,我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
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什么鬼?为什么在工位上?我在识海中疯狂寻找。为什么?
技能点和属性都还在,道具也一个不少,就是没有了倒霉系统和任务的界面。
打开破旧的某A5手机,查看银行卡。很好,余额两千五……不是!说好的一千万哪去了?
什么鬼啊!我垂头丧气的放下手机,长叹了一声,看向了工位。桌子上凌乱不堪,
文件放的乱七八糟,只有几个可爱的小手办在桌子上坚守它们最后的阵地。最悲惨的是,
没熄灭的电脑屏幕上还有24页待编辑的ppt。什么东东啊?这不是我的工作啊!
我拿起工牌,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遍,名字是我的,脸也是我的,
可公司名和职位都十分陌生。我一下瘫软在椅子上,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是说好穿过去拿到一千万走向人生巅峰吗?老娘堂堂满级任务者怎么穿成打工牛马了?
难道打一辈子工是老娘逃不掉的命运吗?补药欺负老实人啊!系统,你给俺个说法!
给俺个说法啊!!!算了,挺到下班再看吧。
看看现在几点了……早上10点……刚上班哈小姐姐。不!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我又无力的瘫软在桌子上。三分钟后,我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就是打工吗?在哪不是打?
先上个厕所摸会儿鱼先!刚到洗手间,还没来得及拉开门,一段陌生的记忆就涌入我的脑海。
温祎槿,女,23岁。搁东北最大的公司当文员,父母双全,家庭幸福,有猫有狗,
月薪一万五。一万五啊,那可是一万五!不走了不走了,这简直就是我啊!感觉飘乎乎的,
完了完了,要被钱砸懵了。打工也不是不行。太好了先带薪蹲个坑先!半个小时后,
我拖着蹲麻了的腿回到了工位上,开始打工。经过一天的摧残后,
我悟出了个道理:工资多少和干多少活没什么关系,爱不爱上班和挣多少钱也没关系。
晚上下班时,许久没打过工的我仍然满脸怨气。上班比过恐怖副本还累,什么神啊鬼呀,
谁也别想阻止我下班。我以前过的副本都是恐怖灵异的,
上个副本更是直接被从小抓起当了一回学术继承人。好吧,其实就是发个牢骚,
上班还是比动不动就丢命的恐怖本幸福多了。我一边低头拿手机打网约车,一边向电梯走去。
转角处,我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啊!”他被我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吃痛的退后了好几步。他很高,目测有1米九,他低头看向我,
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不是老妹儿,你钢铁侠啊?你怎么走的道?低头不走道,
走道不低头你不知道啊?”他看我,我也看他。他长相周正,眉眼俊朗,山根高而挺,
鼻头圆而有肉,这都是典型的富贵之相。而且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紫气。正所谓紫气东来。
这都说明他本身命格极好,定是非富即贵的家庭。但如今他整个人都被浓浓的煞气笼罩,
不但压抑着他的运势,吸取他的气运,甚至眼看就要阴气入体,侵害性命了。“不好意思啊,
没看见你。” 将死之人,别和他废太多话了。过本的经验告诉我:放下助人情节,
尊重他人命运。我抬腿就要开溜,却被他拦住了。“不是你新来的啊?你不认识我啊?
你给我撞了,你跟个钢铁侠似的,你撞完我撅腚就要走啊?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 他不满的说。好吧,确实是我不对,不能因为着急下班就不讲理了。为了补偿他,
本大善人决定点拨他一下,信不信就看他自己了。“大哥,我看你一身王霸之气,
想来定是富贵之人。但你眉眼间煞气笼罩,眼看就要入体了。不出意外的话,
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建议别出门,在家老实呆着。”他眉毛颤抖了一下,
憋了半天从牙缝里呲出一句话:“骗子,懒得和你这种人计较。” 然后翻了我一个白眼,
径直向前走去。“……” 我特么真服了。就知道他不信,但凡听点话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算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回家吃饭吧。到家后,我立马扑到了柔软的小床上。啊!
太舒服了!我用力撸着香臭香臭的小狗,发出一声感叹。晚上睡觉前,
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男人的脸,黑气萦绕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这是识气术,
是我上一个副本学到的。我在那苦心修行了三十年,学会的就是我自己的,
我当然可以随便使用。只是不知道没了系统,空间和技能还能不能用。
我试着从空间中取出武器,没想到真成功了。当那把金灿灿的重剑出现在我手中时,
小狗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夹着尾巴跑开了。……补药啊!额的儿继子,
你看看娘后妈啊!管她呢,穿过来就是我的无奈之下,
我又尝试发动了以前最常用的技能:时间逆转。时间一下回到了一分钟之前。虽然不多,
但小狗还乖乖的躺在我身边。看来技能和道具都能使用,除了没有任务和系统什么都如常。
第二天,刚到工位,我就听到几个女孩凑在一起小声蛐蛐。“哎,你听说了吗?
咱们公司的太子爷要空降来咱们部门了。”“听说了听说了,听说叫什么方琛,长得特别帅,
一米九呢!”听了两句我就听不下去了,还方琛?我还方程呢!东北霸总,哼,懂的都懂。
与其天天想靠嫁男人走大运,不如多码两个字来的实在。我低头专心工作,结果没整一会儿,
就听到一阵欢呼,得,不用想,“方程” 来了。一抬头我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骚气的樱花粉衬衫和白色西裤,脸上笑眯眯的和大家打招呼。这不昨天那个男人么?
我眉头一皱,他脸上笼罩的黑气更甚了。虽然脸上嬉皮笑脸,但眼下乌青,
一看昨晚就没睡好。啧啧啧,不信邪,等某天一睁眼看到大宝贝儿就信了。我叹了一口气,
继续低头工作。正当我以为萍水相逢无事发生时,他就迈着长腿向我这边走来,
然后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空位上。他一坐下就呲个大牙,
嬉皮笑脸的冲我打招呼:“ 嗨~钢铁侠,不,大妹子,又是你,好巧啊~”从他一坐下,
我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刀子。于是我默默的缩了缩身子,努力让自己降低存在感。
俺只想老老实实做个鹌鹑啊!真闹心,烦死了!算了,老板的儿子,我特么忍还不行吗?
我强忍着压下火气,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是啊,
真是好巧啊~ 樱、花、哥。”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衫,
然后抬头冲我贱兮兮地抛了个“我懂”的表情:“喜欢吗?给你整一套。”什么鬼呀,
莫名其妙的?你搁这懂你母呢?“哎,对了,我看老妹你挺懂行的,会看事儿啊?
” 他神秘兮兮的问我。“不会。”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懒得鸟他。“不白看,
给钱”“会,会会会!” 听到钱我眼睛一亮,早说呀,早说给钱啊。“那走吧老妹儿,
咱俩找个说话地谈谈。”我跟着他到了一个商业会所的vip包房。“不是,
我旷工不能扣我钱吧,你给我请假了吗?” 我问他。“你是不疯了?知道这公司姓啥吗?
” 他白了我一眼。“姓方吧。” 他不是太子爷吗?应该是亲爸吧?“那我姓啥啊?
”“少装逼。那不姓你爸的方吗?也不是你的方。我哪知道你说话好不好使。
” 我回了他一眼。“我说行就行。不是,你能不能先别管那仨瓜俩枣的了?
先看我的事行不行啊?”“呵呵,霸总V我500看看实力。”啪,
他反手掏出一沓钞票拍在桌上。“来吧问吧,求什么呀老板?” 我立马态度转变,
呲个大牙差点乐出了声。他沉默了一会,“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哦,
好的。” 我又把呲着的大牙收了回去。“说说吧,你的故事。” 我问。
“从小我就体弱多病,一直身体不好,各种倒霉。这我都忍了,好歹还是科学层面上的。
可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到一个诡异的小女孩,
一动不动的冲我扭曲的笑。一开始还站在街上,可她离我越来越近了,直到昨晚,
她已经站到我家门口了。”“按理来说,你命格好,不可能事事不顺。
也许你从小霉运不断的时候,就有人对你下手了,你没察觉吗?你没去看看?
”“去医院看了,没事。”“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信,但凡早点看也拖不到现在。
你一直在被不断的抽取气运,直到今天已经有阴气入体之相了,一般人根本撑不到现在的,
只是你命格好,所以才活到现在。而那个想害你的人苦心潜伏了这么多年,
肯定也不是奔你命去的。”“那他想要什么?”“你的命格啊。他一开始可能想要你的气运,
后来这个运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改命。幸好你现在魂魄都在,一切还来得及。
”我从空间里掏出三枚八卦钱和一个龟壳开始卜卦。他一脸疑惑的问我:“从哪掏出来的?
”“道上的事你少打听。” 我又白了他一眼。“哦。”我看着卦象,果真像我说的,
小人所害。“怎么样啊大师,还有救吗?”“离上艮下,火山旅。飞鸟树上筑高巢,
小人使计用火烧。如占此卦大不利,一切谋望枉徒劳。”“说点儿我能听懂的。
”“就是说趁现在还为时尚早,速战速决,等他对你下手成功后,命格一旦丢了,
想找回就麻烦了。”“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方琛的语气中充满迷茫。“守株待兔呗,
等他过来我就抓住他。”“那你开价吧。” 方琛大方的说。“我说了要帮你了吗?
”“五十万。”“成交!” 我怕他反悔,立马答应。“行了,回家躲着吧,
有事你就电话呼我。” 潇洒的甩下一串电话号后,姐就拿钱跑路了。
霸总刚才拍的钱回去上班?开什么玩笑,姐出公差的好吗?回家睡大觉。仿佛是梦,
我梦见我变成了方琛,我似乎在他身体内部。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感他所感,看他所看。
有种直觉,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仍是个剧本。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先看“电影”吧。“嘻嘻,我进来了哦!” 一个诡异的童声回荡在他耳边,
惊的方琛一下睁开了眼睛。他想掀开被子下地看看,但刚掀开一个角,他的动作就僵住了。
卧室的门是开的,向外敞着,像被人从外拉开了一样。
他全身的肌肉都刷的一下紧绷了起来:“什么人?出来!” 他冲着门的方向大声怒吼。
“嘻嘻,被发现了~ ” 一个苍白可怖的脸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角度,从门口探了出来。
”大哥哥怪聪明的嘛,人家还等你过来呢。”看来这就是方琛说的小女孩了。
那小女孩缓缓的从门后出来,粉色的裙子上,鲜红的血迹格外显眼。
她冲方琛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撕裂般咧到耳根。裂口处翻出了鲜红血肉,
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尖牙,十分骇人。“我们来玩游戏吧!一二三,木头人。不许眨眼哦!
” 诡异空灵的童声,像催命符一般。方琛没说话,死死盯着那张骇人的脸。没想到,
眨眼间,那小女孩就猛地向前窜了一大步,进入了卧室。“我进来了哦!
” 她俏皮的冲方琛眨了眨眼,样子却十分恶心。看着她黑豆大小的眼仁在眼眶里滴溜乱转,
方琛全身的肌肉都极其紧绷。我能听到他吵闹似鼓点的心跳。他用手死死撑住了上下眼皮,
强撑着不让眼睛眨动。可眼睛的干涩和刺痛实在太过强烈,不一会儿泪水就蓄满了眼眶,
很快他便坚持不住了。那小女孩又向前窜了一大步,速度近乎瞬移,离床边也只有一步之遥。
“呵呵,你要输了哦,让我抓到你就是我的了。” 她的声音此刻不再是稚嫩的童声,
尖锐又刺耳,活像野猫叫春的嘶叫。方琛吓的往床角缩了缩,却不小心又眨了一下眼睛。
那女孩已然逼到了床边:“要抓到你咯~ ”突然,
一阵吸力把我从强制观影的状态中抽了出来。我发现我站在一个陌生的别墅中,
这应该就是方琛的家吧?来不及思考了,得赶紧赶去救他。我顺着楼梯跑上二楼,
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最后一场博弈持续了近一分钟,
生死关头下方琛也爆发出惊人的忍耐力。可他毕竟肉体凡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小女孩瞬间向他扑去。千钧一发之际,
我冲到卧室门口,死死的盯着那小女孩。“山炮,你还没完没了了?死眼睛,快睁啊!
” 看着方琛还认命的闭着眼睛,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他闻言猛的睁开眼睛,
眼里闪着欣喜的光。感受到两个人的目光,那女孩不悦的尖叫:“骗子!骗子!你们玩赖!
”趁着方琛盯着的功夫,我迅速拔剑,狠狠向她劈去。“砰!” 剑重重落在地上,
砸碎了一块地砖。“嘻嘻,不玩了,换个游戏吧!” 那女孩已然不见了身影,
只留下诡异的声音回荡在我俩耳边。“大师,怎么办啊?你怎么才来啊大师?
” 方琛咧个大嘴,抱着我的胳膊一顿乱叫。“Shut up!
主角都是在危急时刻才出场的好吗?”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故作深沉的说。
其实我也 don't know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明明正在睡觉。
莫名其妙就被强制拽到了这里,像走剧情一样。
不过姐强大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姐马上就适应了情况,立马加入游戏救下了方琛。“呜呜呜,
你太靠谱了老妹儿,得亏有你。” 方琛哭丧着脸假装抹眼泪。“能不能少给姐装?
你戏精啊,安静点好吗?”“好的。” 他立马收起了咧开的大嘴,
又换成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话间,屋子内场景突然发生了变换,由卧室变成了客厅。
茶几上摆着一个娃娃,一捆红线,一根针,一碗糯米和一杯温水。“这什么情况?
” 方琛一脸惊恐的问。“这是幻境,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制造的,你可以理解为梦。
这虽然是你家,但不是真的在你家里。”“我来了~” 女孩诡异的的声音响起,
却不见她的身影。“说吧,玩什么?” 老娘身经百战,还怕她个小屁孩儿?“捉迷藏吧,
我先抓你们怎么样?嘻嘻~” 她的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两个人,你就一个娃娃,
你到底要谁?” 我问她。“嗯,当然一个也跑不掉啦~抓到两个人的话,
主人也许还会奖励我呢,嘻嘻。”我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哼哼,到底还是小孩,好骗。
既然我是被拉过来走剧情的,说明现在应该还在本里,既然在本里,就得守本的规矩。
她要两个人,就必须两个都抓到。所以我们两个只要留下来一个就算赢,胜面一下就大了。
“回避吧,我们要开始准备了。”“就是,还不快滚!” 方琛十分狗仗人势的附和。
“没礼貌!你们只有半个小时哦。被我抓到的话——我要先吃掉没礼貌的人!哦,
好像不能吃,主人要你呢。没关系,我要你的眼睛就好了,嘻嘻。
” 她稚嫩的、甜甜的嗓子配上恶毒的话让人更加不适。方琛打了个冷战:“咦,真恶心。
这个什么捉迷藏,怎么玩儿?”我从容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杯递给方琛:“喝一口。
”“能喝吗?别给我药死了。”“啧,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话?
” 我不爽的皱了皱眉。“哦。”方琛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杯,嘬了一小口。“什么水?
” 我问。“就,白开水啊。” 他一脸茫然的说。哼,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我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盐和两把匕首。方琛一脸疑惑:“不是,谁家好人出门带盐啊?
这要干哈啊?”我白了他一眼,“我说没说道上的事你少打听。”哎呀,
其实是因为有些本里的食物很难吃的嘛~理解万岁啦~手起刀落,两缕头发出现在我手中,
我大声地说:“温祎槿,方琛。” 然后用红线捆好,塞到了娃娃里。
我一边缝娃娃一边解释道:“现在咱俩就是与他缔结了契约,一会儿咱俩一人一把匕首,
一人一把糯米拿在手里,含着一口盐水躲起来熬到天亮。
”方琛立马提问:“那我要丢了糯米或者把水咽了呢?”“那你就去死吧。
熬到天亮不被抓到就轮到咱俩找她了,找到她之后要将糯米打到她身上,再把盐水喷出去,
同时大声喊 ‘某某某,我找到你了’,然后刺穿她,最后烧掉它咱们就算赢了,
但凡少一步你都赢不了,等死吧你。”“某某某是啥意思?咱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哎呀,随便起,代号就行。我是懒得起名才用真名。” 我将匕首递给方琛,
一边说一边灵巧地打了最后一个结,将娃娃缝好。我对方琛说:“好了,
一会这个娃娃就是鬼,它打不开任何门,但是很会骗人。咱俩分开跑,我不会去找你,
你也别找我,你别被他骗了。”小样儿,不给我盐也不给我刀,还好老娘自己有。哼,
等死吧你。我撒了一把盐,搅了搅,然后把盐水递给方琛:“你先喝,
一会儿我喊完游戏开始你就跑,现在还剩15分钟,你可千万躲好,不到天亮千万别出来。
”方琛郑重的点了点头,含了一大口。我把娃娃放在桌子上,大喊了一声:“大萨币,
游戏开始了!”然后也含了一大口水,放下水杯转身跑出了客厅。
我看见方琛躲回了他的卧室,掀开床板,藏进了床的夹层柜中。
而我则不紧不慢的躲进旁边房间里一个正对窗户的衣柜里,把柜门留出一个小缝。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留个缝?看阳光啊,不然怎么知道天亮没亮?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她打不开门。姐现在稳的一批,就这难度的游戏,闭眼睛都能赢。不过我还是留了一手,
看了眼日期,今天正是秋分。我定了一个六点零五的闹钟,以防一会儿睡迷瞪了错过天亮。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方琛能老实儿的,别瞎走,别换地儿,
省得不到五分钟就挨逮。在睡梦中,我又变成了方琛。又被强制观影了哈。
他此时身在床柜中,四周是一片漆黑。逼仄的空间让他的神经也紧绷到极点,
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床就被人掀开。他蜷缩着身体,黑暗的空间里仿佛没有时间,
他只能靠数羊来计时。“哒、哒、哒……” 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轻盈又短促,
并且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消失。方琛感到一阵不安,
仿佛那诡异的娃娃就站在与他一板之隔的床前。又是一阵寂静,方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方琛,方琛你在吗?”是我的声音。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别信啊傻子!
方琛激动的点了点头,兴奋的想要推开床板出去,甚至手都已经碰到了床。
却听到外面说:“方琛,快出来呀,要到我们了。”方琛的手猛的一下收了回去。
害怕的往里挪了挪身子,抵住了另一端的床板。嗯,不错不错,还挺聪明的嘛。“方琛,
方琛你在吗?你怎么还不出来?要来不及了!” 温祎槿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
小样装的还挺真的。“温祎槿”在外面叫了半天,方琛在里面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装死。
见里面人迟迟没动静,外面的“温祎槿”也闭上了嘴,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方琛那边危机解除,我立马就从梦中苏醒,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这个世界貌似就不太正常。所以不正常也显得正常了。我从门缝向外望去,奇怪,
天怎么亮了?“咚咚咚”门被人敲响了。“可算找到你了,快走吧,我已经解决了。
” 是方琛的声音。想都不用想,它当然不是真的方琛。且不说就凭方琛的能耐,
能这么顺利过关姐就跟他改姓方。再说了,方琛不还在床底下呆着呢吗?“走啊,天都亮了。
” 方琛在外面焦急的催促我。我再次看向窗外,真的天光大亮了。奇怪,没听到闹钟啊。
我掏出手机,呵,才四点四十四。
我无语的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加大加粗的字: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方琛满脸疑惑:“怎么了?”呵呵,文盲。秋分全球昼夜等长,六点日出六点日落,
一看就是个没学过地理的鬼。现在当鬼门槛这么低吗?我回了他一个大白眼,
缓缓打下四个字:少给姐装。方琛的表情一下就凝在脸上,随之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
他的模样逐渐扭曲,瞳孔的黑色渐渐消失,留下一大片眼白,
只有一颗小小的黑眼仁滴溜溜乱转。她猛地靠向柜子,死死的盯着我。
眼里的怨毒能滴出水来。我无视了她阴森的眼神和血盆大口,
缓缓在手机上又打出一行字给她看:和我斗,你不够格,洗洗睡吧,晚安。回家吧,
孩子回家吧,你比较适合做一摊勾使。受到羞辱的小女孩发出刺耳的哀嚎,
拼命的想将手伸进门里抓住我。形容枯槁的手指不断抓挠着门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不悦的“啧”了一声,打出一行字给: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小嘴巴,闭严严。小指头,
拿下去。然而她非但没有噤声,还更加吵闹了。猪一样的小眼睛不停的乱转,
张着大嘴嘶吼着。服了,就说熊孩子最尼玛烦人!什么?你问为什么不出去打死她?
不是说了吗?没到我的part啊。出去被她抓到就算死啊,你以为我不想吗?着什么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消停了下来,那女孩又不见了身影。我立马坐直了身体,
开始检查自己手上的东西。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计马上就要到老娘的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