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又活了。穿成了个古代小可怜。开局就在皇宫对面支摊儿。卖烤串!孜然辣椒,
香飘紫禁城。高冷太子?馋哭了。威严陛下?派太监偷师了!救命!这泼天的富贵和麻烦,
一起冲我来了!1. 重生之烧烤西施我叫苏沁,穿越前是个美食博主,外加资深夜市摊主。
一场意外,眼睛一闭一睁,我就成了大靖朝一个无父无母,身无分文的小孤女。
原主也叫苏沁,估计是饿死的,真是惨。更惨的是,我醒来的地方,
是个破得四面漏风的窝棚。地段倒是挺“尊贵”,就在皇城根儿底下,朱红宫墙隔着一条街,
威严耸立,跟这边的破败简直是两个世界。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翻遍了整个“家”,
就找出几个铜板,还有半袋子糙米。这能干啥?塞牙缝都不够。不行,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想我苏沁,当年在夜市界也是号称“烧烤西施”的存在,
一手烤串技艺出神入化,怎么能在这儿饿死?没有本钱?这地段就是最大的本钱啊!
皇宫对面!这流量,放现代那就是宇宙中心CBD!虽然现在是古代,但这地段的目标客户,
非富即贵啊!伺候宫里的采买太监,巡逻的侍卫大哥,甚至偶尔溜达出来的低阶官员,
哪个不是潜在消费者?说干就干!我揣着仅有的几个铜板,跑到最近的市集。连蒙带骗,
赊了点最便宜的猪下水、几块豆腐、还有点蔫了吧唧的青菜。木炭?捡柴火代替!签子?
自己削!调料?这是个大问题。古代调料种类少得可怜,盐巴都贵得要死。
幸好我在原主那破屋角落翻到一个小瓦罐,
里面居然有点花椒和干茱萸——大概是原主采来准备换钱的。至于孜然、辣椒粉……对不起,
大靖朝还没普及。但,这难不倒我!没有辣椒,茱萸也能凑合出点辣味。没有孜然,
花椒、香草路边薅的混合炒干磨粉,也能模拟出几分灵魂香气。酱料?
黄豆酱加水加点糖如果能弄到的话,熬!工具更是简陋到令人发指。
找了几块破砖搭了个简易炉子,捡来的破瓦片当烤盘。豁出去了!第一天出摊,
我就选了个离宫门侧门不远不近的位置。
支起我的“豪华”烤串摊——其实就是一块破木板搭在两个摇摇晃晃的木墩上。点火,生烟。
瓦片烧热,抹上点可怜的油拿猪肥膘熬的,
把串好的大肠头、猪腰子、豆腐块、青菜叶子往上一放。“滋啦——”香味,混合着烟火气,
开始弥漫。我扯着嗓子开始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喂!新鲜出炉的烤串儿,
不好吃不要钱嘞!”声音土得掉渣,但胜在洪亮。一开始,过往的行人只是好奇地看我两眼,
尤其是看到我这简陋得不像话的摊子,还有我这个瘦得脱相的小丫头片子,
大多摇摇头就走了。宫门口的侍卫大哥皱着眉头,似乎想过来赶人,但看我可怜巴巴的样子,
估计又忍住了。只是那眼神,跟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我心里那个急啊!再不开张,
我今天就得喝西北风了!“大哥,来一串呗?尝尝鲜,不好吃我给您赔不是!
”我朝着一个看起来面善的侍卫挤出个笑脸。那侍卫犹豫了一下,
旁边一个老成点的拍拍他:“甭理她,小心吃坏肚子。”得,第一单生意,黄了。
我也不气馁,继续卖力地烤着。茱萸和花椒混合的香气,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复合调料,
但在没什么油水和香料的古代,也算得上是“异香”了。渐渐的,真有胆子大的凑过来了。
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小厮,看样子是附近哪个府里出来办事的。“你这……是啥玩意儿?
闻着怪香的。”他吸了吸鼻子,一脸好奇。“大哥好眼力!这是烤串儿!独家秘方,
保准您吃了还想吃!荤的一文钱一串,素的半文钱!”我赶紧推销。“一文钱?
有点贵啊……”小厮咂咂嘴。“大哥,我这可是猪腰子!大补!您尝尝,绝对值!
”我把一串烤得滋滋冒油,撒上“秘制”调料的猪腰子递到他面前。那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
他咽了口唾沫,摸了摸钱袋,一咬牙:“行,来一串尝尝!”“好嘞!”我心里乐开了花,
手脚麻利地又刷了点酱,递给他。小厮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下一秒,他眼睛都瞪圆了!
“唔!好吃!真他娘的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赞叹,三两口就把一串干完了,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再……再来两串!”“得嘞!”开门红!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后面就好办多了。那小厮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活广告。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买,
大多是附近的下人、小贩,偶尔也有几个不当值的侍卫偷偷过来买两串解馋。生意不算火爆,
但勉强能糊口了。我心里盘算着,等攒点钱,一定得把调料升级一下,尤其是辣椒和孜然,
那才是烧烤的灵魂啊!正忙得起劲,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还有太监尖细的嗓音:“起驾——!闲人避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好家伙!
一队人马正从宫里出来,看那排场,绝对是大人物!黄罗伞盖,锦衣卫开道,
中间一顶八抬大轿,明晃晃的皇家气派。我赶紧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煤灰里。这要是冲撞了贵人,我这小摊子,连带我这条小命,
估计都得玩完。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轿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突然停了。
一个穿着华贵锦袍,看起来像是总管太监模样的人,皱着眉头,用拂尘指了指我这边,
对着旁边一个侍卫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完了完了,这烟熏火燎的,
是不是惹得贵人不快了?要被清场了?那侍卫立刻朝我这边走来。他腰挎长刀,面无表情,
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周围买烤串的人吓得“呼啦”一下全散了,
连刚才那个吃得正香的小厮,也扔下吃到一半的串儿跑了。我僵在原地,
手里的烤串都快拿不住了。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是跪下求饶,还是直接躺平装死?
侍卫走到我摊前,低头看着那些烤得焦香的串儿,又抬头看看我,最后,
目光落在我那简陋的炉子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大气不敢喘,
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下来了。这大哥,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是抓是砍,吱一声行不?
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那侍卫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卖的是何物?”“回…回大人,”我声音都带颤了,
“是…是烤串儿,小…小本生意。”“烤串儿?”他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目光再次扫过那些肉串和菜串。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到我的破木板上,然后指了指烤得最好看的那几串:“这个,
这个,还有那个,每样来五串。”啥?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大哥……不是来抓我的?
是来买烤串的?用银子买?!我看着那块至少值一两贯钱的碎银,
再看看他指的那几串加起来顶多也就几十文的东西,彻底懵了。“大…大人,
用不了这么多……”我结结巴巴地说。侍卫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耐烦:“让你烤,你就烤。
钱,不用找了。”“……是,是!”我哪敢再废话,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最新鲜,
烤得最完美的串儿给他打包。没有包装袋,我就地取材,找了两片干净的大菜叶子,
小心翼翼地把烤串包好。递给他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那顶轿子。轿帘微微晃动,
似乎有人在里面看着这边。一股莫名的寒意窜上我的脊背。这烤串……是买给轿子里的人的?
什么人,能让这种级别的侍卫亲自跑腿买路边摊?侍卫接过烤串,转身就走,一句话没多说。
直到那队人马走远,消失在街道尽头,我才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我的小马扎上,
后背全是冷汗。看着木板上那块沉甸甸的碎银子,我心里五味杂陈。这钱,烫手啊!
刚才那阵仗,轿子里坐的,怕不是宫里哪个顶天的大人物吧?皇上?皇后?还是……太子?
我一个在宫门口卖烤串的,怎么就跟这种人物扯上关系了?直觉告诉我,这事儿,
没那么简单。我这烤串摊,怕是要火。但火,也可能是引火烧身的火。我摸了摸那块银子,
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肚子填饱,
把摊子做大做强再说!有了这块银子当启动资金,我的烤串摊,终于可以鸟枪换炮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直奔西市最大的肉铺和香料铺。“老板,五花肉给我来十斤!
要肥瘦相间的!”“羊肉!切块,带点肥油!”“鸡翅!有多少我要多少!”“老板娘,
你这儿最好的辣椒面、孜然粉,给我称两斤!
”“还有这花椒、八角、桂皮……”我挥舞着银子,豪气干云。
肉铺老板和香料铺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败家…哦不,是大主顾!采购完毕,
我还斥巨资买了个正经的炭炉,几捆上好的竹签,
甚至还定制了几个用来装调料的带盖小陶罐。鸟枪换炮,装备升级!回到我的“根据地”,
把家伙什儿一摆,那气势,跟昨天那个寒酸的小摊子,简直判若两人。肉,
我用酱油这个时代还是有的,虽然贵、料酒米酒代替、糖奢侈品,
少放点、还有我自己琢磨的香料粉提前腌制过。蔬菜也洗得干干净净,用新买的竹签穿着,
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火生起来,新炉子火力旺,还不怎么冒烟。
我把腌好的五花肉串往烤架上一放。“滋啦——”油脂滴落在炭火上,腾起一股焦香的烟雾。
那香味,比昨天光靠下水和素菜可霸道多了!再撒上灵魂的辣椒粉和孜然粉……嚯!那味道,
绝了!方圆十里,估计都能闻见!我得意地哼着小曲儿,
开始了我“皇城烤串女王”的第二日征程。果不其然,香味是最好的招牌。还没等我吆喝,
摊子前就围了一小圈人。“丫头,你这今天卖的又是啥?比昨天还香!
”一个常在附近转悠的老大爷忍不住问。“大爷,今儿咱这摊子升级了!
有烤五花肉、烤羊肉串、烤鸡翅!还有烤素鸡、烤蘑菇、烤韭菜!品种多样,任君选择!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我麻利地介绍。“五花肉?羊肉串?”周围的人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普通百姓能吃上肉就不容易了,更别说这种一看就用了不少香料的烤肉了。
“怎么卖的?”有人迫不及待地问。“五花肉、羊肉串,三文钱一串!鸡翅五文钱一个!
素的还是一文钱!”我报出价格。比昨天贵了,但用料也扎实了。
“三文钱……”有人开始犹豫。“大哥大姐们,我这肉都是去西市挑的最好的!您看这肉质,
这分量!绝对值这个价!”我举起一串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您尝尝,不好吃,钱退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刻就有人掏钱:“给我来两串五花肉,一串羊肉!”“好嘞!
”我手脚麻利地烤着,刷酱,撒料,动作行云流水。烤好的肉串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颜色焦黄诱人。递给那人。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唔——!!
”那人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香!太香了!这肉烤得外焦里嫩,这料撒得……绝了!
”他这一声吆喝,比我喊一百句都管用。“给我来五串!”“我要十串羊肉!
”“鸡翅给我包圆了!”摊子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但心里乐开了花。钱,像流水一样进了我的钱袋子。
这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太爽了!就在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
昨天那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大哥,又来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径直走到摊前。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我心里一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又想干嘛?昨天是试吃,今天是……考察?还是……找茬?
侍卫的目光扫过我升级后的摊子,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点,
然后落在那烤得焦香流油的五花肉和羊肉串上。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五花肉,
羊肉串,鸡翅,素的,每样……二十串。”他依然言简意赅,说完,又扔下一块银子。
这次是更大的一块,至少有五两!我:“……”大哥,你家是开银矿的吗?还有,二十串?
您这是要开宴会吗?我看着那银子,又看看他,试探着问:“大…大人,
还是要用菜叶子包吗?”侍卫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像是在忍着笑?错觉吧。“不必。”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三层描金的紫檀木食盒?!
大哥,您用这种级别的食盒来装我的路边摊烤串?认真的吗?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快些。”他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哦哦,好嘞!”我赶紧回神,挑最好的肉,
用最认真的态度,开始给他烤这“御用”烤串。一边烤,我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侍卫大哥,到底是什么身份?普通的宫廷侍卫,肯定用不起这么好的食盒。
难道是……御前侍卫?或者是哪个王府的?昨天买的是素的,今天荤素都要,
而且数量翻了这么多倍……难道是昨天那轿子里的大人物吃上瘾了?我滴个乖乖,
这要是真的,我这烤串摊,岂不是要一步登天,成为“御膳供应商”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但激动过后,我又冷静下来。宫里的水,深着呢。一步登天,
也可能是一步踏入深渊。我得小心,再小心。烤好五十串,
我小心翼翼地装进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食盒里。紫檀木的清香混合着烤肉的焦香,
居然意外地和谐。侍卫接过食盒,掂了掂,似乎很满意。临走前,
他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明日此时,照旧。”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我和一地惊掉下巴的围观群众。“我的天爷,那…那是宫里的食盒吧?
”“这丫头的烤串,怕不是被宫里的贵人看上了!”“乖乖,这下发达了!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我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钱袋里那块沉甸甸的银子,
心情复杂。照旧?看来,我这“御用烤串”的生意,是做定了。只是不知道,这份“恩宠”,
能持续多久。又或者,这背后,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风险。我深吸一口气,不行,
不能自己吓自己。先把钱赚了再说!管他什么贵人,什么风险,只要给钱,就是好客户!
我重新拿起烤串,对着围观的人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家别愣着了,
烤串儿要趁热吃才香嘞!刚出炉的五花肉,谁要?”人群再次躁动起来。我的烤串摊,
在皇宫对面的这条街上,彻底火了。2. 皇城根下的烤串传奇接下来的日子,
我的烤串摊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每天天一亮,我就开始忙着备料、腌肉、穿串,
忙到日上三竿才推着我的“豪华升级版”小摊车出摊。刚到地方,摊子还没支稳当呢,
就已经有老主顾在排队了。“苏丫头,今儿可得多备点五花肉啊,昨天来晚了都没抢到!
”一个相熟的茶馆伙计嚷嚷道。“就是就是,还有那烤鸡翅,外焦里嫩,
我家小子昨天吃了一个,今天吵着还要!”旁边的大婶也跟着附和。“放心放心,管够!
”我乐呵呵地应着,手脚麻利地生火、摆串。孜然和辣椒的香气,混合着肉香,
几乎成了这条街的标志性气味。甚至有些住在附近的小官小吏,
也会让家里的下人悄悄过来买几串解馋。我的钱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短短半个月,我已经从一个差点饿死的孤女,变成了小有积蓄的“烤串富婆”。
我甚至盘算着,是不是该在附近租个正经铺面了。当然,每天雷打不动的,
还是那位“食盒大哥”。他总是在固定的时辰出现,不多言不多语,扔下银子,
报上种类和数量——通常是每样二十串,然后提着我的烤串,
用那个和他冷峻气质格格不入的紫檀木食盒,消失在宫门的方向。
我对他和他背后的“大客户”越来越好奇。
能让一个看起来级别不低的侍卫我后来偷偷打听过,他腰牌的样式,
至少是禁军統領级别,天天纡尊降贵来买路边摊,这位“大客户”对我的烤串,
绝对是真爱了。而且,他给的银子总是绰绰有余,从不让我找零。
搞得我现在看见铜板都有点嫌弃了,真是由俭入奢易啊。
有时候我也会开玩笑地问那侍卫大哥:“大哥,你家主子这么喜欢吃,要不我上门去给他烤?
保证新鲜热乎!”每次他都只是冷冷地瞥我一眼,吐出两个字:“不必。”得,当我没说。
虽然好奇心爆棚,但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该问的,绝不多嘴。安安稳稳赚钱,才是王道。
然而,树大招风。我的生意太好,自然就碍了别人的眼。第一个来找麻烦的,
是街对面卖馄饨的老王头。他家的馄饨摊在这条街开了十几年了,以前生意还行,
自从我的烤串摊火了之后,抢走了他不少客人,生意一落千丈。这天,老王头端着一碗馄饨,
气势汹汹地走到我摊前,“啪”一下把碗顿在我的木板上,汤水都溅出来了。“我说苏丫头,
你这摊子能不能往边上挪挪?整天烟熏火燎的,把我客人都熏跑了!”他吹胡子瞪眼地嚷嚷。
我正忙着呢,头也没抬:“王大爷,我这摊子离您那儿隔着一条街呢,怎么就熏着您了?
再说了,这地儿又不是您家的,先来后到,我碍着谁了?”“你!”老王头被我噎了一下,
指着我的炉子,“你这来路不明的吃食,谁知道干不干净?吃坏了人肚子,你担待得起吗?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我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额头的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王大爷,
我这肉是肉铺买的,菜是菜场挑的,干不干净,大家伙儿都看着呢。倒是您那馄饨,
昨天李大妈说在她碗里吃出半只苍蝇,您给个说法呗?”“你……你血口喷人!
”老王头气得脸都红了。周围的食客也开始帮腔:“就是啊老王头,
苏丫头的烤串我们天天吃,没事儿!”“你自个儿生意不好,别赖人家姑娘啊!
”“我看你就是嫉妒!”老王头被众人说得脸上挂不住,又不敢真跟我动手,
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灰溜溜地端着他的馄饨走了。我撇撇嘴,
没当回事。这种小打小闹,我在现代夜市早就见惯了。但没过两天,麻烦真的来了。
这天下午,生意正好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为首的是个贼眉鼠眼,
留着山羊胡的班头。“谁是这摊子的主事?”山羊胡班头拿腔拿调地问道,
眼睛滴溜溜地在我摊子上打转,尤其是在那些烤肉串上,咽了好几口唾沫。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不好。这是来者不善啊。“官爷,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里的烤串,
擦了擦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有人举报,说你这摊子占道经营,卫生堪忧,
影响市容!”山羊胡班头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奉衙门令,前来查封!东西没收,
人跟我走一趟!”“什么?!”我惊了,“官爷,这不可能!我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也没挡着路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占道经营?这条街摆摊的多了去了,
怎么就偏偏找上我?卫生堪忧?更是扯淡!肯定是老王头那老家伙去告的状!
但这反应也太快了吧?衙门什么时候这么有效率了?“误会?哼!有人证物证,还能有假?
”山羊胡班头根本不听我解释,一挥手,“来人,把家伙什儿都给我收了!”“别动!
”我急了,张开胳膊护住我的摊子,“官爷,凡事得讲证据!你说有人举报,谁举报的?
你说卫生堪忧,哪里堪忧?总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吧?”“嘿!你个小丫头片子,
还敢跟官爷犟嘴?”山羊胡班头眼睛一瞪,作势就要上来推我,“给我让开!妨碍公务,
罪加一等!”周围的食客也看不下去了。“官爷,苏丫头这摊子挺干净的啊!”“是啊,
没碍着走路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都闭嘴!”山羊胡班头冲着人群吼道,
“谁敢包庇,一并抓走!”几个衙役凶神恶煞地上前,就要来抢我的炉子和食材。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啊!要是被他们抄了,
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当就全完了!我死死护住摊子,情急之下喊道:“你们不能这样!
这不公平!”“公平?在这儿,老子说了算!”山羊胡班头狞笑着,伸手就要来抓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外,
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公子。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俊美,
气质清雅,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淡。他身边跟着一个青衣小厮,
看起来也是机灵懂事的。山羊胡班头看到来人,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哎呦,这不是程……程公子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程公子?我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好像没什么印象。但看这班头的态度,
显然是个有来头的人物。被称作程公子的年轻人,目光淡淡地扫过那几个衙役,
最后落在我身上,以及我那被弄得有些狼藉的摊子上。“怎么回事?”他问那班头,
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山羊胡班头腰弯得更低了:“回程公子,这…这小摊贩占道经营,
有碍观瞻,小的们正要按规矩处理。”“占道?”程公子环视了一下四周,
街道虽然不算宽敞,但我的摊子确实没挡住主路,“我看未必。”他又看向我,
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探究:“是你?”我有点懵。他认识我?不可能啊。“公子认识我?
”我小心翼翼地问。程公子没回答,反而问道:“你这烤串,味道如何?”啊?
这话题跳跃得有点快吧?现在是讨论味道的时候吗?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公子,
小女的手艺,吃过的人都说好。”“哦?”程公子似乎来了点兴趣,“都有什么?
”“有五花肉、羊肉、鸡翅,还有些素的……”我下意识地介绍起来。“嗯。
”程公子点点头,然后转向那个山羊胡班头,“这摊子,本公子看着顺眼。今日之事,
就此作罢。你等,退下吧。”山羊胡班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程公子,
这不合规矩啊……”“规矩?”程公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却冷了下来,
“我的话,就是规矩。你有意见?”那眼神,看得山羊胡班头一个哆嗦,冷汗都下来了。
他哪里还敢有意见,连连摆手:“没…没意见!小的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
带着他那几个手下,屁滚尿流地跑了。一场危机,
就这么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公子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我看着程公子的背影,
心里充满了感激,还有一丝疑惑。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到底是谁?“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我连忙上前道谢。程公子转过身,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下,淡淡道:“举手之劳。
”然后,他做了一个和昨天那个侍卫大哥如出一辙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
放在我的摊板上。“五花肉,羊肉,鸡翅,每样……十串。”我:“……”不是,
你们这些有钱人买烤串,都兴直接扔银子的吗?还都不喜欢找零?还有,
这熟悉的点单方式……我看着眼前这位俊美清冷的程公子,一个大胆的猜测,
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难道……昨天那个侍卫大哥,是他的人?那轿子里坐着的“大客户”,
就是他?!这个想法让我心头一跳。他今天突然出现,是巧合,
还是……早就知道了我的麻烦?如果是后者,那他这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我压下心头的惊疑,麻利地开始烤串。这次,我烤得格外用心。一边烤,一边偷偷打量他。
这位程公子,气度不凡,眉宇间隐隐有贵气,但又不像是一般的官宦子弟。他看我的眼神,
带着一种审视和……好奇?烤好串,我用干净的油纸包好,递给他身边的小厮。“公子,
您的烤串。”程公子接过烤串,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拿起一串还冒着热气的五花肉,
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咬了一口。在我的注视下,他细细地咀嚼着,眉头微微舒展。
“嗯,味道尚可。”他评价道,语气依然平淡,但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满意。尚可?大哥,
这可是我苏沁的独家秘方烤串!多少人排队都买不到呢!您就给个“尚可”?
我心里有点小不服气,但脸上还是堆着笑:“公子喜欢就好。”程公子又咬了一口,
然后似乎不经意地问道:“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来了!开始探底了!我眼珠子一转,
半真半假地说道:“回公子,这是小女祖传的手艺,到了我这代,稍微改良了一下。
”“祖传?”程公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信,“令尊是……”“家父早亡,
以前也是个走街串巷的小贩。”我低下头,装作有些伤感的样子。反正原主确实是孤儿,
这么说也不算撒谎。程公子沉默了一下,没再追问。他将剩下的半串烤肉递给旁边的小厮,
用帕子擦了擦手,道:“你这摊子,若再有人来寻衅,可报我‘程遇安’的名字。”程遇安?
好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偶像剧男主的名字。“多谢程公子!”我再次道谢,心里却在琢磨,
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能让衙门的班头都吓得屁滚尿流,显然不是普通人。
程遇安没再说什么,带着小厮,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危机解除,还抱上了一条可能很粗的大腿。就是不知道,这位程公子,
到底是敌是友。他对我这小小的烤串摊,到底有什么目的?仅仅是因为好吃?我总觉得,
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是,他那句“是你?”,还有点单的方式,
都让我不得不把他和昨天那个神秘的“大客户”联系起来。难道,
他就是那个每天派侍卫来买烤串的人?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屈尊坐在轿子里,
派侍卫来买路边摊的人啊……除非……我脑中灵光一闪。昨天那轿子里坐的,
会不会是比他地位更高的人?而他,只是替那个人来买,或者……来考察?我的天!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这小破摊子,到底引起了宫里哪位大佬的注意啊?
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周围全是迷雾。算了,不想了。
反正程遇安说了,再有麻烦,报他名字。有靠山的感觉,真不赖!我重新振作精神,
继续我的烤串大业。有了程遇安这尊大佛的名号,接下来几天,果然清净了不少。
老王头再也没敢来找茬,那些地痞流氓也绕着我的摊子走。生意,更加红火了。
而那位“食盒大哥”,依然每天准时出现,买走大量的烤串。只是他看我的眼神,
似乎多了一丝……怎么说呢,敬畏?看来,程遇安的名字,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确实很好用。
我甚至开始有点飘了。感觉自己就像是拿了什么爽文女主剧本,开局一个破摊子,
然后各路大佬纷纷送人头…哦不,送生意,送靠山。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更大的麻烦,
还在后头。而且,这次来的,不是小混混,也不是衙门的小吏。而是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
娇滴滴的大小姐。3. 公主的刁难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的烤串摊前依旧人头攒动,香气弥漫。我正哼着小曲儿,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
和排队的熟客们插科打诨,心情那叫一个舒畅。突然,一阵香风袭来,
带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瞬间盖过了烤肉的焦香。紧接着,
一个娇俏又带着点蛮横的声音响起:“喂!就是你这儿卖烤串的?”我抬头一看,嚯!
好大的排场!只见摊子前不知何时停了一顶粉色的软轿,
旁边簇拥着好几个穿着体面、打扮俏丽的丫鬟婆子。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梳着双环髻,
约莫十五六岁,长得倒是挺漂亮,但一脸骄纵之气的少女,正被两个丫鬟搀扶着,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充满了嫌弃。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这架势,非富即贵。而且,来者不善。“是小女在此摆摊,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我放下夹子,不卑不亢地问道。那黄衣少女用手帕掩着鼻子,
眉头皱得死紧:“就你这破烂摊子?一股子乌烟瘴气!
听说……听说程大哥竟也来光顾你这等地方?”程大哥?程遇安?我心下了然。
这是……情敌找上门了?不是吧,我跟他才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
怎么就扯上这种狗血戏码了?“程公子确实来过。”我老实回答。“哼!
”黄衣少女冷哼一声,声音更尖利了,“不知廉耻!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程大哥!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这话骂得可真难听。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周围的食客也听不下去了,有人小声嘀咕:“这姑娘谁啊?说话这么难听。”“嘘!
看那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少惹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我一个现代独立女性,能屈能伸,不跟这种被宠坏了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姑娘误会了,
我和程公子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误会?
我亲眼看见程大哥吃了你的东西!”黄衣少女根本不信,反而更加激动,
“你定是在那吃食里动了什么手脚!下了什么迷魂药!
不然程大哥怎么会……怎么会吃这种脏东西!”脏东西?我辛辛苦苦烤出来的美味,
在她嘴里就成了脏东西?我这暴脾气!“这位姑娘,”我收起笑容,冷下脸,“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我苏沁做生意,凭的是手艺和良心。你要是觉得我的东西不干净,
大可以去衙门告我。但你要是凭空污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不答应!”“放肆!
”旁边一个看起来像管事嬷嬷的老女人厉声喝道,“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取决于别人怎么对我说话。”我寸步不让,
“这位姑娘一口一个‘脏东西’,一口一个‘下三滥’,难道是什么好话不成?”“你!
”黄衣少女气得小脸通红,指着我,“你……你竟敢顶撞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嗤笑一声,“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就算你是公主郡主,
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欺负人吧?”“大胆!”那嬷嬷更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来推我,
“敢对公主不敬!”公主?!我脑子嗡的一声。公主?!哪个公主?
大靖朝好像是有好几位公主,这位……是哪一路神仙?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
周围的食客一听“公主”二字,吓得“唰”一下全跪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也懵了。
不是吧,我就是卖个烤串而已,怎么连公主都招来了?
还上来就给我扣个“勾引程大哥”的帽子?这叫什么事儿啊!愣神的功夫,
那嬷嬷已经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我耳光。我下意识地一躲,那巴掌落了个空。
“你还敢躲?!”嬷嬷气急败坏,又要动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是那位“食盒大哥”!他不知何时出现的,像一堵墙一样,稳稳地拦住了那嬷嬷。“放肆。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锐利如刀,扫向那嬷嬷和黄衣少女。嬷嬷被他看得一个哆嗦,
讪讪地收回了手,退到黄衣少女身边。黄衣少女看到“食盒大哥”,先是一愣,
随即更加生气了:“傅云深!你……你也要护着这个贱丫头?!”傅云深?
原来“食盒大哥”叫傅云深。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傅云深面无表情,
声音冷硬:“公主殿下,此乃宫外,还请慎言。”他这话,
等于间接承认了这黄衣少女的公主身份。我的心沉了下去。完了,真踢到铁板了。
这位公主显然对程遇安有意思,把我当成假想敌了。今天这架势,明显是来找茬的。
有傅云深护着,可能暂时没事,但以后呢?公主想刁难一个小摊贩,
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慎言?本公主哪里说错了?”黄衣少女,也就是这位公主殿下,
不依不饶,“就是她!用不干不净的东西勾引程大哥!傅云深,你是父皇派给程大哥的人,
怎么能帮着外人?!”父皇?能称呼皇帝为“父皇”的公主……我飞快地在脑中搜索。
大靖朝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女儿,好像是封号为“安乐”的顾清欢公主!
据说这位公主刁蛮任性,骄纵异常,是宫里出了名的小霸王。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傅云深眉头微皱:“公主,程公子只是觉得此物新奇,偶尔尝之。并非如您所想。
”“偶尔尝之?那你天天来买是怎么回事?!”顾清欢公主显然不信,
她甚至怀疑地看向傅云深,“傅云深,
该不会……连你也……”傅云深:“……”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似乎是无语,
又似乎是无奈。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就是卖个烤串吗?怎么就卷进公主、侍卫、还有那个神秘的程遇安之间的情感纠葛?
里去了?“公主殿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自救,“您真的误会了。
我对程公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就是个卖烤串糊口的小老百姓。您大人有大量,
就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哼!说得好听!”顾清欢显然不买账,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挑剔,“就你这副穷酸样,也配得上程大哥?赶紧收了你这破摊子,滚出京城!否则,
本公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话,就有点欺人太甚了。我苏沁虽然不是什么硬骨头,
但也绝不受这种窝囊气!“公主殿下,”我的语气也硬了起来,“买卖是我的营生,走不走,
也不是您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大靖朝也是有王法的吧?您要是看我不顺眼,
大可以找衙门来封我的摊子,只要他们有正当理由。但您这样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就不怕辱没了皇家威严吗?”“你!你敢教训本公主?!”顾清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傅云深!给我掌她的嘴!”傅云深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看着顾清欢,淡淡道:“公主,
请恕属下难以从命。保护程公子,是陛下的命令。但随意对百姓动用私刑,并非属下职责。
”“你!好你个傅云深!你等着!本公主回去就告诉父皇!”顾清欢跺了跺脚,
显然对傅云深也无可奈何。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有你!你给本公主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她气冲冲地钻回轿子,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周围跪了一地的人,这才敢慢慢爬起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担忧。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跟公主当面对峙,这刺激,可比城管来了还大。
“多谢傅大哥。”我转向傅云深,真心实意地道谢。今天要是没有他,
我少说也得挨几个耳光。傅云深看了我一眼,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只是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点点。“举手之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安乐公主向来骄纵,
你日后……多加小心。”“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何止是小心,
简直是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傅云深没再多说,像往常一样,
报了今天要的烤串种类和数量,扔下银子,提着食盒走了。只是这次,
他没提那个紫檀木食盒,而是拿了个稍微普通点的楠木食盒。我猜,那个紫檀木的,
大概是程遇安的?今天程遇安没来,或者说,傅云深是替别人买的?等等!傅云深说,
他是陛下派给程公子的人?保护程公子?程遇安到底是什么身份?
需要皇帝派禁军統領级别的侍卫来保护?而且,听顾清欢公主的口气,
她对程遇安似乎很上心,甚至到了吃醋的地步。程遇安……程遇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今太子,好像就姓程!不是吧?!程遇安……难道是……太子?!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脑中炸响!如果程遇安是太子,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为什么气度不凡,能让衙门班头害怕?为什么需要傅云深这样的高手保护?
为什么安乐公主会对他倾心,甚至为了他来找我的麻烦?还有,傅云深每天来买烤串,
用那么好的食盒……那不是给程遇安买的,那是给谁买的?难道……是给……当今圣上?!
我的天!我一个在皇宫对门卖烤串的,不仅把太子馋哭了假设程遇安真是太子,
还把皇帝陛下也发展成了我的忠实客户?!这……这剧本,是不是有点太魔幻了?
我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这小摊子,
简直就是开在了风口浪尖上啊!一边是可能成为未来皇帝的太子殿下,
一边是骄纵蛮横的当红公主,
现在可能还加上了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我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行,我得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首先,
程遇安是不是太子,还不确定。就算他是,他对我也未必有什么恶意,
可能真的只是……爱吃?其次,皇帝陛下……如果他老人家真的喜欢我的烤串,那对我来说,
反而是个护身符啊!有皇帝罩着,安乐公主还敢把我怎么样?
至于安乐公主的刁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端,
她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把我捏死。大不了,我不干了,卷铺盖走人!对!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同时,一个更大的疑问浮上心头。
如果傅云深是替皇帝买烤串,那他第一次来,用碎银子买了几串素的,还让侍卫亲自跑腿,
坐着八抬大轿……那阵仗,分明是皇帝本人啊!皇帝……亲自来我这破摊子前,
让侍卫买烤串?画面太美我不敢看。难道,那天轿子里坐着的,真的是……皇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对我的烤串好奇?还是……别有目的?我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皇宫里的人,心思都太深了,弯弯绕绕太多了。
我一个只想安安静静卖烤串赚钱的小老百姓,怎么就摊上这么多事儿呢?算了,不想了。
还是那句话,先把眼前的生意做好。至于那些大佬们的心思,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我拿起一把羊肉串,放到火上,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管他太子还是公主,皇帝还是侍卫,
先把肚子喂饱再说!嗯,真香!
4. 皇家美食的崛起自从被安乐公主顾清欢找上门“警告”之后,我着实安分了好几天。
每天出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刁蛮公主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我。不过,出乎意料的是,
一连过了五六天,都风平浪静。安乐公主没再出现,
连带着之前那些觊觎我生意的小麻烦也都没了。傅云深依旧每天准时来“进货”,
只是表情似乎比以前更冷峻了些,偶尔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同情?
我估摸着,安乐公主回去肯定没少闹腾,傅云深夹在中间,日子也不好过。
至于那位疑似太子的程遇安,则是一次都没再出现过。这让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有些失落。怎么说呢,虽然知道身份悬殊,但被人欣赏哪怕只是欣赏我的烤串,
总归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尤其是,那位程公子长得还那么好看。唉,想什么呢苏沁!
你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来搞对象的!尤其对方还是个高危人物!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让自己清醒一点。生意越来越好,我攒下的银子也越来越多。我已经开始物色合适的铺面了。
总在街边摆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风吹日晒不说,还容易招惹是非。这天,我收摊比较早,
正准备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出租,刚把东西收拾好,就看到傅云深又来了。咦?
他今天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早上才提着食盒走的。“傅大哥?今天怎么又来了?
是……又想吃了?”我开了句玩笑。傅云深摇摇头,表情有些严肃:“苏姑娘,跟我走一趟。
”“啊?去哪儿?”我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去了便知。
”傅云深言简意赅,不容置疑。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小事。
难道是安乐公主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手了?还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傅大哥,
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我试探着问。傅云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必惊慌,并非坏事。”并非坏事?那就好。
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傅云深。他虽然冷冰冰的,但感觉不是坏人。
“好,我跟你走。”我点点头,锁好我的小推车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但仪式感要有。
傅云深没带我往宫门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七拐八弯,越走越深,
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看起来像是某些达官贵人的宅邸后门。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傅云深在一扇不起眼的角门前停下,轻轻叩了三下门环,两长一短。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探出头来,看到傅云深,恭敬地行了一礼:“傅統領。”統領?
傅云深果然是統領级别的!小厮侧身让我们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门内是一个雅致的庭院,假山流水,翠竹掩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这绝不是普通人家。“傅統領,您回来了。
这位是……”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带苏姑娘去见公子。”傅云深吩咐道。“是。”管家恭敬地应下,然后转向我,
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姑娘,这边请。”我满心疑惑地跟着管家穿过回廊,
来到一处看起来像是书房的院落。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管家在门口停下,轻声道:“公子,苏姑娘到了。”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然后一个熟悉又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进来。”是程遇安!他果然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
推门走了进去。书房很大,布置得清雅脱俗,四壁挂着字画,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檀香。
一张宽大的书案后,程遇安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卷书,抬头看向我。几天不见,
他似乎清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依旧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此刻的他,
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虽然料子考究,但比起那日月白锦袍的翩翩公子模样,
更添了几分沉稳和……威严?特别是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探究,但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我说不上来。书案旁边,还站着另一个人。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龙袍?!我眼睛瞬间瞪大了!真的是皇上?!
那个传说中爱吃我烤串的终极大客户?!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条件反射地就要跪下去:“草民苏沁,参见……”“不必多礼。”皇帝陛下,
也就是那位穿着龙袍的中年男人,抬了抬手,声音温和,但自带一股威严,“赐座。
”旁边立刻有小太监搬来一个绣墩。我晕晕乎乎地坐下,感觉屁股底下跟针扎似的,
浑身不自在。我这是……面圣了?因为烤串太好吃,被皇帝召见了?
这剧情发展也太离奇了吧!“你就是苏沁?”皇帝陛下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好奇和审视,
“就是那个在宫门口卖……烤串儿的丫头?”他似乎对“烤串儿”这个词还有点陌生,
说得有些慢。“是…是草民。”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话都说不利索了。“抬起头来,
让朕瞧瞧。”皇帝陛下说道。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
帝王威仪,果然不是盖的,哪怕他语气温和,也让人不敢直视。“嗯,倒是个伶俐丫头。
”皇帝陛下似乎笑了笑,然后看向旁边的程遇安,“遇安,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想法的姑娘?”程遇安放下书卷,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是,父皇。”父皇?!果然!程遇安真的是太子!我滴个老天爷!
我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不仅面圣了,还跟太子爷有了“交集”!
这要是让安乐公主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苏沁,”皇帝陛下又开口了,语气随意,
像是在拉家常,“朕听闻,你那烤串儿,风味独特,引得不少人争相购买,
连朕宫里的……嗯,一些人,也颇为喜爱。”他这话说的,真是给面子。
什么叫“宫里一些人”,明明您老人家自己也派人天天买好吗!还差点亲自出马!
“草民惶恐,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难得各位贵人错爱。”我赶紧谦虚。“诶,
话不能这么说。”皇帝陛下摆摆手,“寻常之物,能做出不寻常的味道,也是一种本事。
朕倒是很好奇,你那些调料,是从何而来?朕尝过,有些味道,似乎并非我大靖所有。
”来了!重点来了!果然是冲着我的调料来的!我就知道,辣椒和孜然这两样“大杀器”,
迟早会引起注意。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思考着措辞。直接说我是穿越来的,
带来了现代调料?那估计下一秒我就得被当成妖孽拖出去烧了。“回陛下,”我斟酌着说道,
“那些调料,确实有些是草民家传的秘方,还有些,是草民偶然间得来的。
草民年幼时曾随家父行商,去过一些……嗯,比较偏远的地方,见识过一些奇特的香料,
便记了下来,后来自己琢磨着配比使用。”这个说法半真半假,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古代交通不便,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和物产。“哦?偏远地方?”皇帝陛下似乎来了兴趣,
“是何处?”“呃……”我卡壳了,现编一个地名?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回陛下,
当时年幼,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翻过很高很高的山,走过很远很远的路……”我开始胡诌。
程遇安在一旁看着我,嘴角似乎微微勾起,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他肯定知道我在瞎编!
“是吗?”皇帝陛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追问,反而换了个话题,“朕听遇安说,
你不仅烤串儿做得好,对于……经营之道,似乎也颇有见解?”经营之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我就是个卖烤串的啊!我疑惑地看向程遇安。程遇安接收到我的目光,
淡淡开口道:“你之前所言,关于选址、客流、口味创新、薄利多销等,颇有道理。
”我:“……”我说过这些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难道是上次跟他聊天的时候,
随口说了几句现代营销的皮毛?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当时为了解释为什么我的摊子生意好,确实吹了几句牛,
说什么“地段为王”、“顾客是上帝”、“产品差异化”之类的……没想到,
这位太子殿下居然记住了,还跟皇上汇报了?“草民……只是胡乱说了几句,当不得真。
”我赶紧谦虚。在皇帝和太子面前班门弄斧,我还没那么大胆子。“诶,不必过谦。
”皇帝陛下笑道,“遇安很少夸人,他既说你有见解,那定然是有过人之处。苏沁,
朕今日召你来,是想问问你,除了这烤串儿,你还会做些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赶紧攒够钱,开个大点的烤串店,
然后当个快乐的咸鱼富婆啊!但是这话肯定不能跟皇帝说。看这架势,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似乎不只是对我的烤串或者调料感兴趣,而是对我这个人……或者说,
我脑子里那些来自现代的“奇思妙想”感兴趣?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天大的机会!
如果我能抓住,说不定真的能一步登天!但同时,也可能万劫不复。伴君如伴虎啊!
我心里天人交战,犹豫不决。“怎么?不敢说?”皇帝陛下看我半天不语,问道。
“不…不是。”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赌一把!“回陛下,
草民确实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哦?说来听听。”皇帝陛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连程遇安也放下书卷,目光专注地望过来。我清了清嗓子,开始组织语言:“草民觉得,
民以食为天。如今京城虽然繁华,但百姓日常吃食,花样还是略显单调。
除了传统的面食、米饭、汤羹,像烤串儿这种新奇方便、口味丰富的小吃,其实很受欢迎。
”“草民想,是否可以……开设一些专门售卖特色小吃的店铺?比如,除了烤串儿,
还可以有麻辣烫、酸辣粉、铁板烧、甚至……奶茶?”我说到“奶茶”的时候,顿了一下,
观察着皇帝和太子的反应。果然,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麻辣烫?酸辣粉?奶茶?
这些……是何物?”皇帝陛下好奇地问。“回陛下,这些都是草民家乡……嗯,
就是那个偏远地方的特色吃食。”我赶紧解释,
“麻辣烫是将各种食材放在辛辣的汤底里煮熟,酸辣粉是用红薯粉做的粉条,
配上酸辣的汤汁,奶茶则是用牛乳和茶叶调配而成的一种饮品,香甜可口。
”我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描述着。皇帝陛下和程遇安听得入了神。
“听起来……倒是有趣。”皇帝陛下摸了摸胡子,“牛乳和茶叶?还能做成饮品?
”“是的陛下。而且种类繁多,
可以加红豆、珍珠用木薯粉做、布丁……”我越说越起劲,
差点把现代奶茶店的菜单报一遍。“听你这么一说,朕都有些饿了。”皇帝陛下笑道。
程遇安也微微颔首:“这些想法,确实新颖。若能推行,或可丰富京城百姓的饮食,
刺激市集繁荣。”“正是!”我赶紧接话,“而且,这些小吃成本相对较低,
售价也可以亲民,普通百姓也能消费得起。若是能形成规模,不仅能方便百姓,
还能提供不少就业机会,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我说得口干舌燥,心里却有些忐忑。
不知道我这番“宏伟蓝图”,会不会被认为是异想天开?皇帝陛下沉吟片刻,
看向程遇安:“遇安,你觉得如何?”程遇安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苏姑娘此言,
并非空穴来风。民生无小事,饮食更是重中之重。我大靖国泰民安,
正该在这些细微处下功夫,让百姓共享太平之乐。这些新式吃食,若真如她所言,操作简便,
成本可控,不妨……一试。”“嗯。”皇帝陛下点了点头,似乎被说动了。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锐利,“苏沁,你可愿……将你这些想法,付诸实践?朕,可以给你支持。”支持?
皇帝陛下的支持?!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但还是努力克制住:“草民……草民愿意!草民愿意为陛下分忧,
为大靖百姓……”“行了行了,场面话就不用说了。”皇帝陛下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表忠心,
“朕给你一个机会。朕在宫外有一处皇庄,离京城不远,里面人手、物产都齐全。
朕把它交给你,让你去……嗯,试验你的那些新吃食。需要什么,只管跟遇安说。
若是做得好了,朕,重重有赏!”皇庄?!交给我?!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简直是一步登天,直接从个体户小摊贩,变成了国营农场?负责人啊!
“草民……谢陛下隆恩!”我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跪了下去,
重重地磕了个头。“起来吧。”皇帝陛下心情似乎很好,“遇安,后续的事情,
就交给你安排了。朕有些乏了。”“是,儿臣恭送父皇。”程遇安起身行礼。
皇帝陛下在太监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我和程遇安,
还有站在门口的傅云深。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我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位太子殿下,
心里百感交集。他……为什么要帮我?仅仅是因为我的“想法”?还是……别有目的?
“多谢……殿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尊称。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