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是个颠佬我给她说领导针对我，然后她就把人家车窗户砸了，我说卖菜阿姨摸我手，
她直接把人家儿子摸了个遍。我兄弟说我是个软饭男，她把我兄弟女朋友直接搞定，
我兄弟喜提单身。/“你我妈会不会玩？小学生都比你强！
”耳机里传来清脆又暴躁的女声时，我正操纵着鲁班七号第三次冲向对方塔下送人头。
“抱歉抱歉，手滑”我憋着笑回道，手指在屏幕上故意又慢了一拍。“手滑你大爷！
这是排位赛！”ID“万战不败”的玩家彻底炸了，
“你信不信我顺着网线过去把你天灵盖掀了当碗使？”游戏以惨败告终，我的评分3.2，
创下历史新低。退出界面时，我毫不犹豫地点开“万战不败”的主页，
赠送了最新款的荣耀典藏皮肤。对方很快发来一个问号。我打字：“骂得好，这是学费。
”“神经病”对方回复，但还是领取了皮肤。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又排到了“万战不败”。
这次我选了韩信，全程梦游般在野区散步，成功以2.8分刷新了昨天的记录。
“我操你——”女声在耳机里气得发抖，“你我妈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吧？”“我是你粉丝。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想近距离观摩大神操作。”“观你妹！滚远点观！”游戏结束，
又一个新皮肤送过去。第三天，我的蔡文姬全场输出占比1.3%。“大哥我求你了，
”女声已经带上绝望，“你去玩消消乐好不好？”“你不觉得我很有毅力吗？”我笑着问，
顺手又送了个皮肤。一周后，当我的姜子牙连续十次大招放反方向后，
“万战不败”突然沉默了。游戏结束，她发来组队邀请。“你到底想干嘛？”开麦后，
女声警惕地问。“你骂人声音挺好听的。”我实话实说。“.....你有病？”“你有药？
”我又送了个皮肤，“明天继续？”对方领取皮肤后突然说，“这么爱送？
要不把你也送给我啊？”我愣了下说“好啊”我以为这只是游戏里的玩笑话。
/直到两周后的周一中午，我正在公司楼下便利店啃饭团，后背突然被人猛拍一掌，
差点把米饭呛进气管。“我？”清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见一个穿着JK制服的娇小女生仰头瞪着我。女生留着齐肩短发，眼睛大得滴流圆，
手里还拎着个印有游戏角色图案的帆布包。“你是......？”“万朵朵，
万战不败”女生一把揪住我的领带，“我来收礼物了，你答应过的”我的饭团掉在了地上。
我的领带被万朵朵揪在手里，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还好还好，
我现在是个社畜。
“那个......我刚才买饭团的钱是我最后二十块”我故意装出窘迫的样子，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到我肩膀的女生，“你要是不嫌弃，
我可以请你喝便利店的热水”万朵朵松开我的领带，歪着头打量我：“你在装穷？
”我心跳漏了一拍，难道被看穿了？我可是顾氏集团的太子爷，
虽然刻意隐藏身份在公司当个小职员体验生活，但银行卡余额后面的零能把这整条街买下来。
“我工资卡还剩五百，花呗还欠两千”我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
“如果你是想骗钱的话——”“谁要骗你钱！”万朵朵一脚踹在我小腿上，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我在游戏里消费记录比你十年工资都高！”我揉着小腿，
心想这姑娘脚上穿的是铁靴吗？“那你图什么？”我故意问。万朵朵突然凑近，
淡的桃子香气“图你菜得清新脱俗”“图你送皮肤时爽快”“图你——”她戳了戳我的胸口，
“被骂时笑得像个傻子”我耳根发烫。我确实每次被骂都在笑，
但没想到耳机那头的她居然能听出来。“现在，带我去你家”万朵朵退后一步，
用命令式的口吻说。“”这......不太好吧？“”我装出纯情少男的模样，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少废话！”万朵朵又扬起脚，“不带路的话，
我不介意在这里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社会性死亡”十分钟后，
我带着万朵朵来到了我让特助临时租的破旧公寓。电梯坏了三年没人修，楼道灯忽明忽暗，
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皮肤病。“就这？”万朵朵站在门口，看着我掏出钥匙打开斑驳的铁门。
“陋室一间，还请见谅”我故意用身体挡住屋内景象，仿佛羞于示人。
万朵朵直接从我胳膊下面钻了进去。
公寓是社畜样板间”掉漆的二手家具、拼凑的餐具、起球的床单，连窗帘都是刻意做旧的。
唯一值钱的可能是那台游戏电脑，我解释说是分期付款买的。万朵朵巡视一圈，
最后停在冰箱前，猛地拉开。里面除了半瓶矿泉水和一盒过期酸奶空空如也。“你就吃这些？
”“泡面在柜子里。”我挠挠头，“发工资那天会加个卤蛋。”万朵朵盯着我看了三秒，
突然掏出手机：“”你几点下班？”“啊？“”“我问你几点下班！”她不耐烦地跺脚。
“通常六点，但今天可能要加班到八点......”“行，八点我来接你。
”万朵朵说完就往门外走。“等等！”我拦住她，“接我？去哪？
”万朵朵翻了个白眼“去买菜啊笨蛋！难道让你继续吃泡面毒害自己？”她晃了晃手机，
“我查了，三公里外有家超市八点半后蔬菜打折。”我呆在原地。这剧本不对啊？
正常人不该被这种贫困景象吓跑吗？“还有，”万朵朵在门口转身，指了指我的头发，
“你发梢分叉了，明显营养不良。今晚开始，你给我好好吃饭！“”门被摔上，我站在原地，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笑出声来。有趣。......下午六点，
我正收拾东西准备继续我的“装穷计划”，办公室突然骚动起来。
“门口有个JK美少女在等人！”“谁啊？这么有福气！”“长得跟漫画里走出来似的！
”我抬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万朵朵正拎着便当袋站在前台，时不时看表。她换了身衣服，
依然是JK制服，但裙子比中午那套长了些，头发也扎成了高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
“你女朋友？”同事小李捅了捅我。“不是......”我刚想否认，
万朵朵已经发现了我，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来。“不是说八点吗？”我压低声音问。
万朵朵把便当盒往我桌上一放：“先吃点垫垫，晚上再去超市。”她环顾四周，皱眉，
“你们公司连微波炉都没有？”“有......在茶水间。”我硬着头皮回答，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那还不快去热饭！”万朵朵拍了下我的后背，
“要我喂你吗？”茶水间里，我一边转微波炉一边偷瞄万朵朵。
她正踮脚看我贴在墙上的工作安排表，侧脸在灯光下像精致的瓷器。“你不上学吗？”我问。
“大四，实习期”万朵朵头也不回，“自由职业，打游戏直播赚钱。”她突然转身，
“你知道你主管是个傻逼吗？”“啊？”“这排班表，明显针对你。”万朵朵指着表格，
“周五晚上、周末全天，全是你。其我人都轮休，就你没有。”我哑然。我知道这些，
但毕竟来这家公司只是为了体验生活，随时可以走人。“我是不是欺负你？
”万朵朵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在眸中闪烁。
我突然想测试一下她的反应：“嗯......上周还故意把我做的方案给别人署名。
”微波炉“叮”的一声，万朵朵却站在原地没动。“他住哪？”她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心头一跳：“干嘛？”“地址。”万朵朵掏出手机，“别让我问第三遍。
”我随口编了个附近小区的名字。万朵朵记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帮我拿出便当：“吃吧，
趁热。”便当内容丰富得惊人——照烧鸡排、玉子烧、西兰花，甚至还有一小盒水果。
我尝了一口，差点感动得流泪。这比我平时吃的五星级酒店外卖还好吃。“你做的？
”“不然呢？”万朵朵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我狼吞虎咽，“慢点，没人跟你抢。”我抬头，
发现她眼神柔和得不像话，与游戏中骂人时的凶残判若两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忍不住问。万朵朵歪头想了想：“因为你很像我养过的一条金鱼。”“......哈？
”“又笨又爱逞强，还总是撞鱼缸。”她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当晚九点，
我提着打折蔬菜回到公寓时，手机弹出新闻推送：《XX小区发生高空坠物事件，
住户车窗户被砸》。点开一看，正是我随口说的那个小区，
照片上破碎的窗户莫名眼熟——那是王者荣耀英雄鲁班七号的手办泥塑玩偶造型，
我曾见万朵朵背包上挂着一个毛绒的。我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第二天一早，
主管没来上班。中午传来消息，说是家中窗户半夜被不明物体击碎，受到惊吓请了病假。
“听说是个鲁班七号的玩偶，直接从对面楼顶扔过去的。”同事八卦道，
“上面还用马克笔写了'再欺负人下次就是你的头'。”我后背发凉。万朵朵居然当真了？
而且她是怎么精准找到主管家的？我明明给的是假地址！下午三点，万朵朵又出现在公司，
这次带的是咖喱饭。同事们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羡慕，连前台小姐姐都主动给她倒水。
“窗户是你砸的？”趁没人注意，我小声质问。万朵朵眨眨眼：“什么窗户？”“别装傻！
”“鲁班七号玩偶是我上周丢的”她一脸无辜，“可能是被风吹到那里去了？”我还想追问，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发小周子睿，说来公司附近办事，约我下班喝一杯。
“我发小要来”我试探地问万朵朵，“一起吗？”万朵朵爽快答应：“行啊，
正好看看你朋友什么水平。”周子睿见到万朵朵的第一眼就愣住了。“这是万朵朵，
我......朋友。”我介绍道，“这是我发小周子睿。”“女朋友。”万朵朵纠正，
主动伸出手。周子睿握住她的手不放。“墨痕可以啊，哪骗来的这么可爱的妹子？
”我注意到万朵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三人在居酒屋落座，
周子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新开的健身房多么成功，年入百万不是梦。
我习惯性地扮演捧哏角色，时不时附和几句。“朵朵做什么工作的？
”周子睿给万朵朵倒了杯清酒。“游戏主播。”万朵朵没碰那杯酒。“那能赚几个钱？
”周子睿笑道，“不如来我健身房当前台，包吃包住，月薪八千。”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要出事。果然，万朵朵笑了，那种让我后背发凉的笑：“周先生平时健身吗？
”“当然！”周子睿骄傲地展示肱二头肌，“我可是专业教练。
”“那你知道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吗？”万朵朵的声音甜得像蜜，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比如，一击就能让猛男哭爹喊娘的地方？”周子睿的笑容僵住了。
我赶紧打圆场“朵朵是格斗游戏高手，习惯用术语交流，哈哈哈......”回家路上，
万朵朵一直沉默。直到公寓楼下，她才突然开口：“你那发小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就那样，嘴贱但人还行。”我掏出钥匙。万朵朵一把按住我的手：“我看我的眼神，
恶心。”她抬头，眼中闪着危险的光，“如果哪天我惹到我，我不会留情。
”我可能真的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姑娘。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害怕，
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在我作为顾氏太子爷的二十六年人生中，从未有过。
/周六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迷迷糊糊打开门，万朵朵像阵风一样冲了进来，
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起床！买菜去！”她把袋子塞进我怀里，“我查过了，
周六早上的菜最新鲜。”我扒拉了一下头发，看了眼手机——6:07。
我这辈子除了赶飞机，就没在周末这个点起过床。“这么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万朵朵已经利落地把我床上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快点洗漱，我煮了粥。
”/二十分钟后，我坐在我那张摇摇晃晃的小餐桌前，面前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
万朵朵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着我。“尝尝，我第一次做。”粥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米粒软烂，皮蛋Q弹，肉丝嫩滑。我抬头，发现万朵朵正紧张地盯着我。“好吃吗？”“嗯。
”我点点头，又舀了一勺，“比我家...比我们公司楼下那家粥铺的还好吃。
”万朵朵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就好。”我低头喝粥。从小到大，
我吃的都是家里厨师精心准备的餐点，却从未有过这种温暖的感觉。“对了，
”万朵朵突然说，“你上次说菜场有个大妈总摸你手？”我差点呛到。那是我上周随口编的。
“呃...就西区那个菜市场，卖鱼的张阿姨...”“姓张？”万朵朵掏出手机记下，
“具体摊位号记得吗？”我头皮发麻：“不、不记得了...”“没关系，
”万朵朵收起手机，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会找到她的。
”我突然为那个不存在的“”张阿姨“”感到一阵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