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这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女人就是我林宛瑜,我此刻已经意识到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
没有濒临死亡的恐惧,甚至感到一种释然的解脱,
在这个糟糕透顶的人生里唯一让我留恋不舍的就是我的那一对儿女,
遗憾的是不能看着他们长大.....我的化作一缕幽魂从我这残破的身体里飘在半空中,
看着此刻发生的种种。第1章无影灯散发着刺目的冷光,将手术台照得亮如白昼。
心电监护仪屏幕上,原本像灵动音符般跃动的心电图,刹那间凝固,
化为一道毫无生气的直线。尖锐的 “滴——” 声,如同一把利刃,
瞬间割裂了手术室里紧绷到极致的空气。主刀医生沈莫寒的手猛地一抖,
手中的手术刀 “哐当” 一声,重重砸在金属托盘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他缓缓抬起头,透过那层被雾气模糊的护目镜,目光呆滞地盯着屏幕上的直线,
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身旁的护士小敏,眼眶瞬间红了,手中的纱布悄然滑落。
沈莫寒机械地摘下手术面罩,露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
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不甘与无奈。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半晌,
才从干涩的唇间,挤出几个沙哑的字:“手术失败……”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
重重地砸进每个人的心里。手术室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那心电监护仪的“滴——”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回荡着,诉说着这场与死神较量的失败。
惨白的灯光在手术室的走廊上投下森冷的光晕,随着“吱呀”一声,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沈医生摘下口罩,他神色凝重,脚步拖沓,每一步都似踩在厚重的棉花上。我,
仿若一缕轻烟,跟在他身后悠悠飘出。目光扫向等候区,我那所谓的家人们早已围了过来。
大姐脸上挂着一副沉痛的表情,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急切;三妹抬手假意拭泪,
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年迈的母亲看似悲痛欲绝,眼里满是算计。
只有我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是真的在为我难过哭的眼睛红肿。第2章“医生,
我妹妹怎么样了?”大姐上前一步,抓住沈医生的胳膊,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沈医生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们已经尽力了……”话还没说完,
三妹便发出一声夸张的哭喊,身体向后踉跄,被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母亲瘫坐在椅子上,可我分明看到她偷偷按捺着嘴角的笑意。两个年幼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此刻,我飘荡在他们上方,心中满是悲凉与嘲讽。生前,我被亲情的表象蒙蔽双眼,
一心为这个家付出,换来的却是他们虚伪的关怀和对我资产的觊觎。现在,
看着他们为了争夺我的财产,各怀鬼胎的模样,真是可笑。
其实我早在两年前和我的前夫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可我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我那一双儿女又从没有离开过我,
我不得不为他们的以后早作打算,还好我早就留了遗嘱在公证处做了公证,
我的大半资产都就给了我的孩子。沈医生离开了,家人们很快停止了哭闹,
围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大姐率先开口:“得赶紧清点妹妹的资产,别让外人占了便宜。
”三妹一边补着妆,一边附和:“对,那些房产和股份,得尽快过户。”母亲坐在一旁,
时不时点头,像极了贪婪的秃鹫。母亲瞥见两个哭泣不止的孩子,
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那是我前夫季明远的电话。“明远啊,
婉瑜她走了。虽然你们早已离婚了,但你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要不你......”目前带着哭音颤抖着诉说着。“阿姨,孩子我会接走的,您节哀。
”电话那头的季明远声音清冷,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我看见三妹拨通了我现任老公祁长裕的电话:“姐夫,我姐她......没了。
在盛景医院,你快过来吧。”“什么?不是说小手术吗?人怎么会没了?不是说不严重吗?
三妹你不要乱说话......”“我没有,这种事儿我怎么敢瞎说,你赶紧过来吧。
”三妹接着挂断了电话。第3章祁长裕是我的初恋,当年他是偶像明星,
我是娱乐综艺主持人,在节目中结识,被他的外貌才华所吸引,
因为的职业身份经纪公司不允许他谈恋爱传出绯闻,曾地下恋过半年,
后来因为聚少离多分开也伤心过好一阵子。一直没有再遇见过,联系过,
知道前两年我和季明远离婚后,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个陌生的电话,正是祁长裕打来的,
他得知了我离婚的消息,不知从哪里问来的我的号码,我们如同多年前一样,
没有半分生疏感,聊得很是畅快。我也渐渐的从上次失败的婚姻中释怀了。
可是不幸的是我查出来我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这种病临床经验能痊愈几乎为0 ,
我的生命也逐渐进入了倒计时。
我在离婚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慢慢的体会到我自以为对我很好的家人的虚情假意,
家人及爱人的背叛让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以至于我生病的事情不敢跟任何人去吐露,
我着手为我的两个孩子打算,默默的写了遗嘱去做公证,
大半的资产为孩子买了足够他们一辈子的保险金信托,
只有我的两个孩子以后才能拿到这笔钱,成年之前固定的生活费,直到孩子成年之后,
这笔钱也只有我的两个孩子能得到。我投资的股权也会在孩子成年后分给他们。
保证他们的接下来没有的的日子也能衣食无忧,随性而活。
突然有一天祁长裕问我敢不敢跟他结婚。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就这样我们闪婚了。
其实我知道他的目的,他现在事业上处于低谷期,这些年来也没有多少积蓄,
我的前任毕竟是商人,离婚时也分给了我不少家产,现在的我也算是个富婆,
他毕竟是我的初恋,得不到的总会有遗憾,也算是各取所需,该做的准备都准备了,前夫那,
我是不可能再回头了,剩下的时间能填补点遗憾也是好的。医生把我的遗体推了出来,
让家属拎走,门外的这群所谓的家人,都没动,两个孩子抓着我的手哭个不停,
三妹发声说:“医生,要等等,她的丈夫还在路上没过来呢,要不先放太平间,
等我姐夫过来在领走。”这就是我的家人啊,盼着我早早死掉,
即便我早早就知道他们恶劣品性,可为了想得到那一点点虚假的亲情,
我还是成了他们的自动提款机,现在我不在了,装一下都不愿意再装了,
我的这一生太悲哀了,也太憋屈了。只怪我醒悟的太晚,眼盲心瞎, 弄丢了珍视我的人,
可我只是一抹亡魂,无力改变这一切。第4章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
我感觉天旋地转莫名的被传送到季明远的身边,
房间的摆设和我两年前离开时没有任何的改变,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就是季明远,
他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疲惫,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借着昏黄的灯光,
我看清了那是我们曾经的全家福,照片里我们一家四口笑容灿烂,幸福美满,
他的指尖轻轻的摸索着照片上我的脸,低声呢喃着“婉瑜,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跟我争孩子的抚养权吗?你回来啊,
孩子不能没有你.....”眼中清泪滑落。在我印象中,季明远很大男子主义,
跟他生活的这十年里没见他这么狼狈过,也从未见他流过眼泪。但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当年我也有错,我听信三妹的谗言,不愿意跟你回哈城生活,
总是让你在两个城市之间奔波,可当年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可是你季明远啊,
是你背叛了我,在外面乱搞,
甚至在我在娘家的时候把外面的女人带到我们的婚房行那龌龊之事。现在装什么深情。
当时确实是怨恨过他的,可现在想想总是分居两地的夫妻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当年也是真的深爱过彼此,也过了几年的幸福生活。
我和季明远是在朋友的生日会上认识的,他家境殷实,圈里很有名的高富帅,
我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小明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说不清楚的,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莫名的感觉余生就是他了。我们可以算是一见钟情,
以至于仅仅见了四次,都是在偶遇的状况下,第五次的时候我们闪婚了。
刚结婚的那两年我们感情很好,唯一让我不舒服的就是,我是江南姑娘受不了哈城的冬天,
很容易生病,一到冬天我几乎不敢出门。但有的时候又不得不出门。第三年的时候我怀孕了,
为了确保自己孕期不生病,我回了江南我的娘家,三妹怂恿我跟季明远说,家里太拥挤了,
季明远怕我住的不舒服果断在江南买了栋别墅,为了能让母亲更好的照顾我,
让我的家人一起搬进了我们的新家,但工作原因他不能长期跟我定居在这,
只能两个城市长期的往返奔走。直到我第五年我第二次产子,爱美的我身材走形,
人也变的敏感脆弱,季明远回江南的家次数越来越少,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