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手术"秦医生！急诊科需要支援！"护士的尖叫声穿透走廊，
秦墨猛地从值班室的浅眠中惊醒。窗外暴雨如注，惨白的闪电照亮他疲惫的脸庞。
他看了眼手表——凌晨3:17，连续36小时的值班已经耗尽了体力。"什么情况？
"他抓起白大褂冲出门。"车祸重伤，脾脏破裂，血压持续下降！"护士小跑着跟上，
"张主任说只有您能做这个手术！"手术室的红灯刺目地亮着，秦墨迅速刷手消毒。
推门而入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手术台上躺着个年轻男性，
苍白的脸被氧气面罩遮去大半。"血压70/40，心率140！"麻醉师声音紧绷。
"准备剖腹探查，立即输血。"秦墨戴上手套，声音冷静得不像连续工作一天半的人，
"通知血库备足O型血。"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心室颤动！
"秦墨的手稳如磐石："200焦耳准备，其他人退开！""砰！"患者身体弹起又落下，
心电图依然是一条疯狂的曲线。"肾上腺素1mg静脉推注！"秦墨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继续心脏按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墨突然发现患者皮肤上浮现出大片荨麻疹。
"等等！这是过敏反应！"他厉声喝道，"停用所有药物！
"麻醉师愕然："我们只用过生理盐水和..."手术室突然陷入黑暗。"停电了！
"黑暗中有人撞倒了器械台，金属器具砸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秦墨感到有人从身边擦过，
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一片布料。"备用电源呢？"他大喊。三秒后，应急灯亮起，
但已经太迟了。"心电静止..."护士颤抖着宣布。秦墨坚持完成了30分钟的心肺复苏，
最终不得不宣布死亡时间。当他摘下沾血的手套时，发现患者右手紧握成拳。
他掰开冰冷的手指，一枚沾着淡黄色粉末的胶囊滚落出来。"这是什么？"护士疑惑地问。
秦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胶囊收入口袋。三天后，医疗事故调查会上，
院长将死亡报告摔在桌上。"患者对头孢曲松严重过敏，而你的医嘱单上明确开了这种药！
"院长脸色铁青，"秦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秦墨盯着报告上伪造的签名，
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要看手术室监控。""监控刚好在那天故障了。"医务科长冷笑，
"真是巧合，不是吗？"走廊里，护士们的窃窃私语飘进秦墨耳中。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个了...""...得罪沈家就是这种下场..."秦墨停下脚步，
转身望向窗外。雨还在下，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是无数哭泣的脸。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真相，今晚8点老药厂见。关于你父亲的事。
"秦墨攥紧手机，指节发白。五年前，父亲从同一家药厂的顶楼坠落，警方认定是自杀。
现在，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2 落魄神医城中村狭窄的巷道里，
秦墨蹲在水泥台阶上抽烟。五年来，这是第三个拒绝为他作证的同事。
烟头在雨中发出"滋滋"声，就像那天手术室里的电击器。"秦大夫！秦大夫！
"小女孩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拽着他的白大褂下摆，
"妈妈又咳血了..."秦墨掐灭烟头，跟着女孩钻进低矮的棚屋。
屋内弥漫着霉味和中药气，女人蜷缩在木板床上，嘴角挂着血丝。"肺水肿加重了。
"秦墨把听诊器贴在女人后背，"我开的新药吃了么？
"女人艰难地摇头："太贵了...买不起..."秦墨从药箱取出三根银针："忍着点。
"针尖精准刺入天突、膻中、肺俞三穴，女人剧烈咳嗽后吐出一口黑血，呼吸却平稳下来。
"明天去诊所拿药，钱以后再说。"秦墨收起银针，没注意窗外举着相机的身影。深夜，
秦墨在昏暗台灯下整理病历。诊所铁门突然被踹开，三个纹身男拎着钢管闯进来。
"保护费该交了，秦大夫。"领头的黄毛一棍砸碎药柜玻璃。秦墨慢慢站起身，
白大褂下的肌肉绷紧："上个月刚交过。""那是上个月。"黄毛咧嘴一笑，
露出镶金的门牙，"沈大小姐放话了，见你一次打一次。"钢管呼啸而来时，秦墨侧身闪过，
银针从指间射出，精准扎进黄毛的合谷穴。钢管"咣当"落地，黄毛抱着右手惨叫。
"告诉沈清澜，"秦墨一脚踹翻另一个混混，"想找我，亲自来。"三人连滚带爬逃走后，
阴影里走出个穿风衣的女人——正是白天那个偷拍者。"韩雪，《医疗前沿》记者。
"她亮出记者证，"刚才那手针灸，不像普通医生会的。
"秦墨扫了眼她相机里的照片："删了。""我可以帮你平反。"韩雪不退反进，
"五年前那起医疗事故，死者是卫生局长的侄子，
而沈氏集团当时正在争取医药许可证..."秦墨猛地掐住她手腕："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父亲秦岳不是自杀。"韩雪直视他的眼睛，
"我知道沈氏制药在掩盖某种药物的副作用。"台灯突然闪烁几下，熄灭了。黑暗中，
秦墨松开手："走吧，别再来。"墙上，父亲的照片在闪电中忽隐忽现。
3 豪门召唤暴雨持续了三天。秦墨出诊回来时，发现诊所门口停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降下，露出女人精致的侧脸。"五年不见，秦医生沦落到这种地方了？
"沈清澜的红唇弯成嘲讽的弧度。秦墨的白大褂滴着水："沈大小姐亲自来收保护费？
""我父亲病了。"沈清澜扔出个文件袋，"全市专家束手无策，有人推荐了位'神医'。
"秦墨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他的行医资格恢复申请——已经盖好卫生局的公章，只差他签字。
"条件？""治好我父亲。"沈清澜指甲轻叩车窗，"当然，你可以拒绝，
继续当你的地下神医。"文件最后一页是五年前那起医疗事故的调查报告原件。
秦墨盯着伪造的签名看了很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沈家庄园像座小型宫殿。
管家领着秦墨穿过长廊时，他注意到墙上挂着沈氏制药获得的各类奖项，
最新一块是"年度创新抗癌药"。"老爷就在里面。"管家推开雕花木门，
"最近总说头疼..."床上老人面色灰败，左眼瞳孔明显扩大。秦墨翻开病历本，
CT报告显示脑干附近有出血点。"准备穿刺引流。"秦墨洗手戴手套，
"我需要...""不行！"主治医生打断道，
"这个位置手术风险..."秦墨已经拿起穿刺针："要么现在做，要么准备后事。
"沈清澜点头后，秦墨的针尖精准刺入枕骨大孔。当暗红色脑脊液流出时，
监护仪上的血压开始回升。"暂时稳定了。"秦墨拔出针头，
"但出血原因还没..."床头柜上的药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沈氏制药最新的神经保护剂，说明书上标注的副作用包括"凝血功能障碍"。
"这药谁开的？"秦墨声音骤冷。沈清澜正在接电话："...新一批实验对象筛选好了？
...等等。"她注意到秦墨的目光，"怎么了？
"秦墨想起五年前那个死亡患者床头也有同样的药盒。
父亲的研究笔记上似乎提到过这种化合物..."我需要你父亲完整的用药史。
"秦墨脱下手套，"特别是临床试验阶段的药物。
"沈清澜眯起眼睛："你知道沈氏的药物研发资料是绝密吧？""那你就另请高明。
"秦墨转身要走。"等等。"沈清澜叫住他，"周烨，带秦医生去资料室。"走廊尽头，
秦墨注意到管家悄悄塞给沈清澜一个小药瓶，
标签上写着"β-23"——正是父亲笔记里警告过的实验代号。
4 蛛丝马迹资料室的监控死角里，秦墨用手机拍下β-23的分子结构图。窗外闪过人影，
他迅速切回患者病历界面。"秦医生对化学式感兴趣？"周烨——沈清澜的助理靠在门框上。
"了解药物机理有助于治疗。"秦墨面不改色，"沈总服用β-23多久了？
"周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公司最高机密，你怎么...""病历上写着。
"秦墨指向屏幕，"肝功能异常与这种化合物的副作用吻合。"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秦墨迅速删除浏览记录。管家推门而入："秦医生，老爷醒了，要见您。
"沈巍的卧室现在挤满了医生。老人虚弱地招手："听说...你用了中医手法？
""穿刺引流配合针灸降压。"秦墨把脉时注意到沈巍指甲发紫，
"沈总最近是否接触过重金属？
"沈清澜手中的茶杯"咔哒"一响："父亲只服用公司自产药物。"秦墨写下药方时，
韩雪的短信突然弹出："查到了，沈氏三年前开始秘密临床试验，已有12例死亡，
全被压下了。"他删除短信，
听见沈巍喃喃自语："秦岳...当年要是听我的..."秦墨猛地抬头："您认识我父亲？
""当然。"沈巍眼神突然清明，"他是我最好的研究员，直到..."一阵咳嗽打断了他。
离开沈家时，秦墨在车库发现辆印着"仁和药业"的面包车。透过车窗，
他看见后座放着带锁的医疗箱，标签注明"试验专用"。"在看什么？
"沈清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墨转身时，车库灯光在她脸上投下诡异阴影："沈小姐，
我父亲死前说过什么吗？""跳楼的人通常不说话。"沈清澜拉开车门，"明天继续来复诊。
"咖啡馆里，韩雪将一叠资料推给秦墨："12例死亡全部标注为'术后并发症'，
但死者家属说手术很成功。"秦墨翻看着尸检报告，
突然停在其中一页："这个心肌切片..."玻璃突然爆裂，秦墨本能地扑倒韩雪。
第二颗子弹擦着他肩膀划过，留下火辣辣的灼痛。"狙击手！"韩雪惊呼。
秦墨拽着她躲到吧台后，从药箱取出银针扎入自己肩周穴道。令人震惊的是，
伤口流血几乎立刻止住了。"你..."韩雪瞪大眼睛。"中医止血法。
"秦墨撕开衬衫简单包扎，"资料收好，我们分头走。"他没想到的是，杀手正等着他落单。
5 旧恨新仇小巷里，秦墨被三个黑衣人堵在死角。
为首者掏出消音手枪："沈小姐问你要回手机。""哪个沈小姐？"秦墨暗中摸向针袋。
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秦墨甩出银针击偏枪口，子弹擦着耳朵嵌入砖墙。他趁机撞翻一人，
却被另外两人按在墙上。"秦岳的儿子果然不简单。"杀手冷笑，
"可惜和你爸一样不识时务。"秦墨突然发力，肘击身后人的肋部："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自己去问阎王吧！"杀手再次举枪。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越野车冲进小巷，
将杀手撞飞。车窗降下，露出江远山——沈氏制药竞争对手江氏集团的少东家。"上车！
"江远山喊道。疾驰的车里，秦墨按住流血的肩膀："为什么救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江远山扔过医药箱，"沈家害死我妹妹，跟你父亲一样，
被伪装成自杀。"秦墨想起资料中那个22岁的女性死者："江雨晴？
她参加了沈氏的药物试验？"江远山猛打方向盘："不，她发现了试验数据造假。
"他递给秦墨一个U盘，"里面有沈巍亲口承认掩盖药物副作用的录音。"回到秘密住所，
秦墨插入U盘。
晰可辨："...把死亡病例全部归档为手术意外...秦岳那边处理干净点..."突然，
视频文件自动播放。模糊的画面里，父亲在实验室被人从背后推倒，后脑重重撞在仪器角上。
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肩部有独特的菱形胎记——和沈清澜今天弯腰上车时，
他无意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手机震动，沈清澜发来短信："明天九点，带新方案来。
父亲病情恶化了。"秦墨望向窗外的暴雨，
回响："阿墨...记住...医者...诛心..."6 死亡警告仁和医院7楼护士站，
秦墨翻看着发黄的病历本。值班护士长警惕地环顾四周："秦医生，
你父亲出事前特意嘱咐我保管好这本记录。"病历本内页夹着张便签，
上面是父亲潦草的字迹："β-23会诱发基因突变，沈巍知道。""张姨，
当年参与β-23试验的患者名单..."护士长突然瞪大眼睛，手指痉挛地抓住秦墨衣袖。
她喉咙里发出"咯咯"声，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张姨！"秦墨扶住她下滑的身体，
摸到后颈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濒死的护士长用尽最后力气，将钥匙塞进秦墨口袋，
嘴唇蠕动出两个音节："...冰...箱..."警报声响起时，
秦墨已经消失在安全通道。他攥着那把标有"17"的钥匙，
手机收到韩雪发来的定位——城西殡仪馆。"查到当年医疗事故死者尸体存放在那里，
"韩雪声音发抖，"但记录显示三天前被人领走了。"暴雨中的殡仪馆阴森寂静。
秦墨打开17号冰柜，
寒气散去后露出具年轻男性的尸体——正是五年前死在手术台上的患者。
尸体胸口贴着标签："实验组7号，β-23高剂量"。"果然..."秦墨掀开白布，
尸体背部赫然插着五根与他父亲所用相同的银针，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尸检报告附件。报告末尾的签名让秦墨浑身血液凝固——是父亲的字迹，
日期却是死亡后第三天！"在看什么？"秦墨猛地回头，殡仪馆管理员举着铁棍站在身后。
更可怕的是，对方白大褂下露出与沈清澜相同的菱形胎记。7 绝处逢生铁棍呼啸而下时，
秦墨侧身滚入停尸台下方。他踢翻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液体溅入管理员眼睛。"啊！
我的眼睛！"秦墨趁机冲向出口，却被门外闪出的两个壮汉拦住去路。危急关头，
一辆越野车撞破大门直冲进来。"上车！"江远山推开副驾驶门。
子弹在后窗玻璃上炸开蛛网状裂纹。江远山猛打方向盘："尸体有什么发现？
""β-23导致心肌纤维化，却被伪装成过敏死亡。"秦墨擦掉脸上的血，"更可怕的是，
有人用我父亲的针灸手法灭口。"江远山丢给他一个档案袋："我妹妹的遗物里找到的。
"照片上，江雨晴与沈清澜在实验室合影，日期是死亡前一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两人锁骨下方都有菱形胎记。"克隆人？"秦墨皱眉。"不，是基因编辑。
"江远山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建筑群，"沈氏在秘密进行人类基因优化实验，
我妹妹是早期成功案例之一。"突然，
车载电台播报突发新闻："沈氏制药宣布新型抗癌药'长生'获准上市，
创始人沈巍将亲自出席发布会..."秦墨脸色骤变："就是明天？这不可能！
审批流程至少需要...""除非有人打通了所有环节。"江远山咬牙，
"包括清除所有反对者——比如你父亲。"手机亮起，
韩雪发来加密文件："查到沈清澜的生物样本与二十年前失踪的某医学教授高度吻合。
"秦墨放大附带的旧照片——年轻时的沈巍搂着位女研究员，她锁骨处的胎记清晰可见。
第八章：身世之谜8 身世之谜地下室临时实验室里，秦墨将β-23样本滴入培养皿。
癌细胞在显微镜下疯狂增殖后又突然崩解，整个过程与父亲笔记中预言的完全一致。
"这种药会先刺激肿瘤生长，再突然杀死它们。"秦墨记录数据，
"患者在看似好转后会猝死。"韩雪匆匆闯入："沈氏发布会提前了！就在今晚！
"她播放偷拍的视频，沈巍在私人医生搀扶下练习走路，"看他的步态，
根本不像脑溢血患者。"秦墨暂停画面，放大医生手中的药瓶——标签上写着"ω-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