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包裹"叮咚——"门铃声在晚上十点半响起时，
陈默正戴着耳机在电脑前敲代码。他手指一顿，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点，
谁会来按他家的门铃？陈默摘下耳机，拖着人字拖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他刚想转身回去，余光却瞥见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包裹。
"奇怪..."陈默打开门，弯腰捡起那个约莫鞋盒大小的快递包裹。
包裹用普通的牛皮纸包装，没有任何快递公司的标识，也没有寄件人信息，
只在正面用黑色马克笔潦草地写着他的地址和姓名。陈默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
心跳莫名加速。他最近根本没网购，这包裹来得蹊跷。包裹很轻，
摇晃时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像是什么金属物件。回到电脑前，
陈默用裁纸刀小心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古朴的木盒，盒盖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或符号。木盒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檀香混合着某种陈默说不出的甜腻气息。"搞什么..."陈默嘟囔着，掀开盒盖。
盒内铺着深红色的丝绒衬里，中央嵌着一枚古铜色的戒指。戒指造型奇特，
戒面是一个小小的恶魔头像，周围环绕着一圈陈默看不懂的符文。
戒指旁边还放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上面用褪色的红墨水写着几行字："致契约者：此乃魅魔契约之戒，
持戒者可召唤一位专属魅魔。将戒指戴于左手无名指，念诵'以血为契，以魂为引，
听从召唤而来吧'，即可完成契约。注意：契约一旦成立，不可撤销。"陈默盯着这张纸条，
嗤笑一声："什么中二病玩笑。"他拿起戒指对着灯光看了看，做工倒是精致，
像是古董店里才会有的东西。"估计是哪个无聊同事的恶作剧。"陈默摇摇头，
随手把戒指放在电脑桌上，继续写他的代码。作为一名游戏公司的程序员，
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周边产品，这大概又是哪个同事从网上淘来的恶搞道具。凌晨两点，
陈默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功能模块。他伸了个懒腰，目光又落在那枚戒指上。夜深人静，
房间里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陈默拿起了戒指。
"反正没人看见..."陈默自言自语着，把戒指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戒指出人意料地贴合，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陈默盯着戒指看了几秒，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清了清嗓子，用夸张的戏剧腔念道："以血为契，以魂为引，
听从召唤而来吧！"话音刚落，戒指上的符文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陈默瞪大眼睛，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剧痛从手指传来——戒指上的恶魔头像竟然伸出尖牙，
狠狠咬破了他的手指！"卧槽！"陈默猛地甩手，想把戒指甩掉，
但那戒指像是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一滴鲜血顺着戒面滑落，却没有滴到地上，
而是被那些发光的符文吸收了进去。房间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电脑屏幕疯狂跳动，
显示器上的代码变成了一串串乱码。陈默感到一阵眩晕，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温度骤然下降，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不会吧..."陈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漩涡状的黑色空洞。从空洞中，
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第二章 魅魔降临那只手修长优美，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
手腕上缠绕着细细的金链。紧接着是手臂、肩膀，最后，一个身影完全从黑洞中跨了出来。
陈默跌坐在电竞椅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如果那能称为"女性"的话。
她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皮肤如瓷器般白皙，一头暗红色的长发垂至腰间，
发梢微微卷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那对小巧的、弯曲的恶魔角，
以及背后收拢的黑色蝠翼。她穿着类似中世纪风格的黑色紧身胸衣和短裙，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修长的双腿，脚上是一双高跟长靴。
脖子上戴着一个镶嵌红宝石的项圈，项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牌。"契约者？"她开口了，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异域口音。她歪头打量着陈默，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真是...令人意外。"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龇牙咧嘴——不是做梦。"你...你是...""莉莉丝，
第七地狱高等魅魔学院优秀毕业生，现任地狱驻人间实习恶魔。"她优雅地行了一个礼，
动作流畅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根据契约，我将成为您的专属魅魔，
为期..."她皱了皱眉，"等等，契约期限怎么是空白的？
"陈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等等！这是个误会！我只是开个玩笑，
没想真的召唤什么魅魔！"莉莉丝眯起眼睛——她的瞳孔是竖瞳，像猫一样，
此刻正危险地收缩着。"玩笑？"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凡人，
你知道打破恶魔契约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陈默咽了口唾沫："什...什么代价？""你的灵魂将永远——"莉莉丝突然停住，
表情变得困惑，"等等，这契约有问题。"她伸手在空中一划，
一张泛着红光的羊皮纸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中。陈默看到纸上写满了那种奇怪的符文，
最下方有一个血手印——等等，那是他自己的血？
"契约条款不完整..."莉莉丝咬着下唇，"召唤咒语正确，血契成立，
但缺少期限条款和具体服务内容..."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意味着...""意味着什么？"陈默紧张地问。
"意味着我可以随时解除契约返回地狱。"莉莉丝得意地说，但随即表情又垮了下来，
"但同时也意味着在契约解除前，我必须留在人间，
完成一个'合理的服务期'..."她恼怒地跺脚，"这破实习！连契约模板都用错了！
"陈默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现在是...？""暂时是你的专属魅魔，
直到契约认定我完成了'合理服务'。"莉莉丝没好气地说，然后突然凑近陈默，
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凡人，你最好别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我是魅魔，
但高等魅魔是有选择权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陈默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咕——"。两人面面相觑。"...你饿了？
"莉莉丝问。陈默尴尬地揉了揉肚子："写代码忘了吃晚饭..."莉莉丝的表情变得古怪，
然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哈哈哈...我，高等魅魔莉莉丝，
被一个饿肚子的程序员召唤了！地狱那些老家伙要是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陈默红着脸站起来："我去煮个泡面...""等等。"莉莉丝突然拦住他，"契约已成，
我需要一个住处。按照惯例，魅魔应该与契约者同住。""什么？"陈默瞪大眼睛，
"你要住在我家？""不然呢？"莉莉丝摊手，"我又没有你们人类的货币，
而且..."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角和背后的翅膀，"这样子出去会被围观吧？
"陈默张了张嘴，又闭上。她说得对，这样一个活生生的魅魔走在街上，不上热搜才怪。
"...好吧。"陈默最终妥协，"但你要保证不惹麻烦，
还有...别随便用你的...呃...魅魔能力。"莉莉丝翻了个白眼："放心，
我对吸取你这种宅男的精气没兴趣。"她环顾陈默的单身公寓，"现在，我的契约者，
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笼子吗？""这是公寓，不是笼子。"陈默纠正道，
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是第一次来人界？
"莉莉丝点点头："实习恶魔的第一站通常都是人间。我们在地狱学过人界常识，
但..."她好奇地戳了戳陈默的电脑屏幕，"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薄很多。
"陈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仅要收留一只魅魔，还得教她现代生活常识？
第三章 现代生活指南陈默的预感很快成真。"这叫'微波炉'？
"莉莉丝警惕地盯着那个方方正白的电器，像是怕它突然跳起来咬人，
"它真的不会把食物变成毒药？""不会，它只是用微波加热食物。
"陈默把泡面放进微波炉，设定好时间，"看，就这样。
"微波炉运转的嗡嗡声让莉莉丝猛地后退几步，翅膀都张开了："它在咆哮！
""那是正常工作的声音..."陈默无奈地解释。三分钟后，泡面的香气充满了小厨房。
莉莉丝的鼻子动了动，眼睛一亮："闻起来...还不错？""你要尝尝吗？
"陈默把泡面分成两碗。莉莉丝矜持地接过碗，学着陈默的样子用叉子卷起面条，
小心地尝了一口，然后眼睛瞪大了："这...这比地狱食堂好吃多了！
"陈默忍不住笑了："这只是最便宜的泡面而已。""人间的食物都这么美味吗？
"莉莉丝已经狼吞虎咽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看着这个刚才还高高在上的魅魔现在为了一碗泡面折腰，陈默突然觉得她没那么可怕了。
吃完"夜宵"，陈默开始为住宿问题发愁。他的一居室公寓只有一张床。"你睡床吧，
我睡沙发。"陈默从衣柜里翻出备用枕头和毯子。莉莉丝却径直走向那张电竞椅："不必，
魅魔不需要太多睡眠。这把椅子看起来很有趣，我可以在这里休息。"她好奇地转动椅子，
然后被转得晕头转向，"哇哦...人间的魔法椅子！"陈默忍住笑意："那是转椅，
靠重力原理...算了，你高兴就好。"夜深了，陈默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超现实了——网购来的戒指，召唤出的魅魔，
现在这个来自地狱的生物正坐在他的电竞椅上，好奇地摆弄他的机械键盘。"陈默。
"黑暗中，莉莉丝突然开口，"你们人类...都像你这样吗？""什么样？
""就是...普通。"莉莉丝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贪婪，不好色，
不疯狂追求力量...只是...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睡觉。
"陈默思考了一下："大部分人都很普通吧。当然也有坏人，
但多数人只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和地狱教科书里说的不一样..."莉莉丝轻声说，
"书上说人类都是欲望的奴隶，随时可能为了一点利益出卖灵魂。
""那你们地狱的教科书该更新了。"陈默打了个哈欠，"睡吧，
明天还要上班...""上班？""就是工作。我得赚钱付房租、买食物...""哦！
就像地狱的日常任务！"莉莉丝恍然大悟，"那我明天做什么？
"陈默困得眼皮打架："你...就待在家里，
别乱碰东西...特别是电器..."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被平稳的呼吸声取代。
莉莉丝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好奇。这个契约者，
和她预想的太不一样了。第四章 网购狂魔第二天早上，陈默被一阵奇怪的"叮咚"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声音来自他的手机——莉莉丝正拿着它，一脸兴奋地戳着屏幕。
"你在干什么？"陈默一个激灵坐起来。"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太神奇了！
"莉莉丝双眼放光，"比地狱的传讯水晶方便多了！看，
我在这个叫'淘宝'的地方找到了好多漂亮衣服！"陈默冲过去抢回手机，
发现购物车里已经加了二十多件商品，总金额高达五位数。"等等！你不能随便花我的钱！
"陈默赶紧清空购物车。莉莉丝撅起嘴："小气。在地狱，契约者都要给魅魔买礼物的。
""那是地狱，这是人间。"陈默揉了揉太阳穴，"我得去上班了，记住，别出门，
别碰危险物品，别——""别乱花钱，知道了知道了。"莉莉丝不耐烦地挥手，
"你们人类比恶魔还啰嗦。"陈默叹了口气，简单洗漱后准备出门。临走前，他想了想，
还是把备用钥匙和一张写有WiFi密码的纸条留给了莉莉丝。"如果有急事，
打我的电话...算了，你也不知道怎么用。"陈默摇摇头，"总之，乖乖待着。
"莉莉丝已经对新发现的"电视机"产生了浓厚兴趣，随便应了一声就把陈默打发走了。
一整天，陈默都心不在焉，代码写错了好几处。
他忍不住想象回家后会看到什么景象——公寓被烧了？莉莉丝被邻居发现了？或者更糟，
她用魅魔能力惹出了大乱子？下班后，陈默以最快速度冲回家。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公寓不仅完好无损，还比平时整洁许多。莉莉丝穿着他的T恤和运动裤——对她来说太大了，
衣摆垂到大腿中部——正跪在地上擦地板。她的红发扎成一个凌乱的马尾，
额头上沾着一点灰尘，翅膀收拢在背后。"你...在打扫卫生？"陈默难以置信地问。
莉莉丝抬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样？高等魅魔的学习能力可不是盖的！
我看了那个叫'家务教学视频'的东西，还挺简单的。
"陈默注意到桌上还摆着几盘菜——煎得有点焦的鸡蛋，切得歪歪扭扭的黄瓜，
和一碗看起来正常的白米饭。"我尝试了那个叫'烹饪'的人类活动。
"莉莉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难...那个'煤气灶'喷火的时候我差点用魔法攻击它..."陈默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个来自地狱的魅魔，在努力适应人间的生活，甚至还试图为他做饭。"谢谢。"他轻声说，
然后尝了一口煎蛋——咸得发苦，但他还是咽了下去，"很好吃。"莉莉丝的眼睛亮了起来，
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摆动——陈默这才注意到她有一条细长的、末端呈心形的尾巴，
之前一直藏在裙子里。"作为回报，"陈默拿出手机，
"我可以给你买一件衣服...就一件。你总不能一直穿我的。"莉莉丝欢呼一声，
扑过来抱住陈默——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硫磺味，混合着人间沐浴露的香气，出奇地好闻。
"契约者最好了！"她在陈默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蹦蹦跳跳地去拿手机，"我要这件红色的！
"陈默摸了摸被亲的地方，那里热热的。他告诉自己，这只是魅魔的本能行为，
不代表什么...但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那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