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朝野的世子,却因一场阴谋双目失明,从此蛰伏于黑暗,执棋为刃。为掩人耳目,
他重金聘她为“诵书女””——一个专为他诵书讲史的棋子。她出身微寒,
为相依为命的姐姐甘愿入局,却不知自己那张酷似他未婚妻的脸,
早已成为他精心算计里最危险的一步。他向来冷血,对感兴趣的东西却偏执成瘾。一纸契约,
他逼她立誓:“在我厌倦前,你休想离开。”她聪明倔强,他步步紧逼,情欲与阴谋交织,
越是占有,越是沉沦。直到她却被带走,留他疯魔般血洗半座城……再重逢时,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滔天的偏执:“ 你就是你,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这世上最致命的棋局,是他以爱为牢,诱她入局。1.腊月里的京城,寒风如刀。
世子府的书房内,炭火盆烧得通红,却驱不散一室寒意。李御独自坐在棋盘前,
修长的手指在空荡的棋盘上轻轻游走,每一步都精准得仿佛能看见一般。"黑子,天元位。
"他低声道,指尖点在棋盘正中央。窗外传来三声鸦叫,李御眉头微蹙,手指停在半空。
"进来。"房门无声开启,贴身侍卫陈默快步走入,单膝跪地:"世子,人找到了。
"李御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他转向声源处,虽然双眼无神,
却给人一种被凝视的错觉:"确定相似?""七分形似,八分神似。"陈默低头回答,
"寒门女子,名唤苏芷,姐姐苏萍在醉仙楼卖唱,现在病重,急需银两。属下已试探过,
识字通史,声音清亮。"李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她来见我。""现在?""现在。
"李御抬手拂乱棋局,"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苏芷站在世子府偏厅,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身上这件藕荷色襦裙是姐姐最好的衣裳,临行前硬给她换上的,说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姑娘请随我来。"一名侍女低眉顺眼地引路。穿过重重庭院,苏芷心跳如鼓。
世子李御的名号,京城谁人不知?权倾朝野的镇北王独子,却因一场阴谋双目失明,
从此深居简出。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韬光养晦,更有人说他比明眼人还可怕。"到了。
"苏芷抬头,面前是一扇雕花木门,两名带刀侍卫分立两侧。门内隐约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
"世子,人带到了。"陈默在门外禀报。"进。"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苏芷深吸一口气,
跟随陈默入内。书房内光线昏暗,只点了几盏灯。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修长苍白的手,
正在棋盘上移动棋子。"走近些。"那双手的主人说道。苏芷向前几步,
终于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般分明,
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睛蒙着一层灰白的翳,像是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名字。
"李御头也不抬地问。"民女苏芷。""年龄。""十七。""读过什么书?
""《诗经》《尚书》《左传》《史记》..."苏芷一一报来。
李御突然打断:"《孙子兵法》第九篇讲什么?"苏芷一怔,随即答道:"《行军篇》,
讲处军相敌之道。"李御的手指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尽管知道他看不见,
苏芷还是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看透了灵魂。"为什么来?"这个问题直白得残忍。
苏芷咬了咬唇:"姐姐病重,需要钱医治。""就为这个?""就为这个。"苏芷挺直腰背,
“民女别无他长,唯读过些书。听闻世子需要诵书人,斗胆自荐。”李御突然起身,
几步走到她面前。苏芷屏住呼吸——他站直后非常高大,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藕荷色襦裙,浅碧腰带,白玉簪子..."李御的手指轻轻抬起,停在距她发簪一寸处,
"你姐姐在醉仙楼的衣服?"苏芷瞳孔骤缩:"世子如何...""香气。"李御冷笑,
"檀木箱子久藏的气味,还有..."他的手指下移,在她衣袖旁停下,"药味。
参苓白术散,治肺痨的。"苏芷浑身发冷。这人是真瞎还是假瞎?"每月五十两,吃住府里。
"李御转身回到棋枰前,"契约三年,未满期离开,十倍赔偿。
"苏芷攥紧拳头:"我需要先预支三个月银子。"李御嘴角微扬:"陈默,给她。""还有,
"苏芷鼓起勇气,"每日酉时需回家照料姐姐。"房间骤然寂静。陈默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子竟敢跟世子讨价还价?许久,李御轻笑一声:"准了。但——"他突然转身,
声音如冰,"在我厌倦前,你休想离开。若敢背叛...""民女不敢。"苏芷低头,
心跳如雷。"明日辰时,带《吴子兵法》来见我。"李御摆手,"退下吧。
"苏芷跟着陈默退出书房,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陈默送她到府门口,
突然低声道:"姑娘好胆量。上一个跟世子谈条件的人,坟头草已三尺高了。
"苏芷苦笑:"我有的选吗?"陈默沉默片刻,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世子给的,
半年俸禄。"苏芷接过荷包,心头一震。她望向深不见底的世子府,不知自己将走向何方。
2.卯时三刻,天刚蒙蒙亮,苏芷便已站在世子府侧门前。她整夜未眠,
姐姐苏萍喝了新抓的药后咳得更厉害了,直到四更天才勉强睡去。"苏姑娘来得真早。
"管家周喜从门内走出,接过她手中的包袱,"世子尚未起身,我先带你去住处。
"跨过那道朱漆门槛,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处处透着肃杀之气。侍卫们静立如雕塑,
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全身。"府中规矩多,慢慢学。"周管家压低声音,"世子喜静,
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东苑;书房每日需打扫三次;他的茶要七分烫,
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苏芷默默记下,忽然注意到廊下挂着几串铜铃,随风轻响。
"这是?""警报。"周管家神色一凛,"每串铃声代表不同方位有闯入者。
"转过一道影壁,两名侍女正在擦拭一架屏风。见到周管家,她们立刻低头行礼,
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苏芷。"这是新来的诵书女苏姑娘。"周管家介绍道,"春桃,夏荷,
你们带她去住处,再讲讲府中规矩。"两名侍女应了声"是",领着苏芷穿过一道月洞门。
等周管家走远,春桃才小声道:"姑娘真是胆大,敢来做诵书女...""还请姐姐明示。
"苏芷问道。夏荷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上月有个诵书女打翻了世子的墨,
当晚就被发卖出府了。前些日子诵书女偷偷摸世子的衣服,被世子截去了一只手。
"春桃补充:"世子虽看不见,却比明眼人还厉害。府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连谁私下说了什么话都知道。"苏芷心头一紧。难怪李御能准确说出她的衣饰细节。
侍女们带她来到西厢一间小巧的院落,虽不大却十分精致。"这是漱玉斋,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春桃推开雕花木门,"被褥都是新的,炭盆每日会有人来添。
"苏芷刚放下包袱,远处传来一阵钟声。夏荷脸色一变:"辰时了!世子起身了,
我们要去伺候起漱,姑娘快去书房候着吧!"李御的书房门半掩着,苏芷站在门外,
低头等着。不一会儿,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廊尽头,一身玄色锦袍,
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绾起。他稳步而来,无需搀扶也不拄竹杖,那双灰色的眼睛直视前方。
"进来。"那个冷冽的声音传来。推门而入,李御坐在书案后,晨光透过窗棂,
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吴子兵法》。"他头也不抬地说。
苏芷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兵书,
翻开第一页:"吴起儒服以兵机见魏文侯...""从《论将》开始。"李御打断她。
苏芷迅速翻到第四篇,清了清嗓子:"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她读得很慢,
时不时偷瞄李御的反应。他闭目静坐,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
节奏与她诵读的停顿奇妙地吻合。"停。"李御突然开口,"'居军荒泽,草楚幽秽'何解?
"苏芷一怔,随即答道:"意为军队驻扎在荒芜沼泽,草木丛生之处,需加倍警惕。
""为何?""因地势不利,易遭埋伏。"苏芷思索片刻,又补充道,"但若善加利用,
亦可成为己方优势。当年韩信背水一战,便是化劣势为胜势的典范。
"李御的眉梢微微一动:"继续。"苏芷刚读到"凡兵有四机",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默匆匆进来,俯身在李御耳边低语几句。
李御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时候到?""已到府门口了。
"李御冷笑一声:"寿王真是'关心'我。"他转向苏芷,"御医奉皇命来为我'诊治',
你且站在我左侧,不要出声。"苏芷还未明白其中深意,外面已传来通报声。
一位身着御医服饰的老者在侍卫引领下走入书房,身后跟着两名药童。"老臣参见世子。
"御医行礼道,"寿王挂念世子眼疾,特命老臣前来诊视。""有劳王御医了。
"李御语气平淡,"只是我这眼睛,怕是华佗再世也难医治。"王御医走近书案,
从药童手中接过诊箱:"世子请容老臣一观。"苏芷静静站在一旁,
看着御医翻开李御的眼皮检查。那双眼睛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灰蓝色,美丽却无神。
"世子可还有光感?"御医问道。"偶见光影,难辨形状。"李御答道。御医点点头,
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作势要向李御眼前刺去。苏芷差点惊呼出声,却见李御纹丝不动,
连睫毛都没颤一下。"王御医这是何意?"李御冷冷地问。"试探世子眼疾深浅。
"御医收起银针,目光却扫向书案上的棋盘,"世子还在下棋?""聊以解闷罢了。
"李御随手拂乱棋局,"胡乱摆弄,不成章法。"御医笑了笑,
目光忽然落在苏芷身上:"这位是?""新来的诵书女。"李御道,"我既不能读,
总需有人念给我听。"御医走近苏芷,仔细打量她的脸:"姑娘好生面善。"苏芷心跳加速,
低头不语。李御却突然开口:"芷儿,给御医奉茶。"芷儿?苏芷一愣,随即会意,
轻声道:"是,世子。"她转身去倒茶,却听御医又道:"世子这棋盘摆得有趣,
黑子再下一手便可屠龙,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苏芷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出。
她偷眼看向棋盘——那分明是一局完整的棋,哪里是胡乱摆的?李御在说谎!
"王御医也懂棋?"李御不慌不忙,"我倒想请教,若白子在此处打吃,黑子该如何应对?
"他手指一点,精准落在一枚黑子上。御医盯着李御的手指,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容老臣想想。"苏芷奉上茶,
忽然发现李御的左手在袖中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她不动声色地站到他身侧,
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李御立刻会意:"王御医慢慢想。芷儿,
我有些乏了,扶我去榻上歇息。"苏芷连忙上前,搀住李御的手臂。他借着她的支撑站起身,
脚步虚浮地走向窗边的软榻。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世子身体不适,
唯有苏芷感受到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世子保重身体,老臣改日再来。
"御医见状,只得告辞。等脚步声远去,李御立刻松开苏芷的手,面色阴沉如水:"陈默!
"陈默应声而入:"属下在。""查清楚,是谁走漏了风声。"李御声音冰冷,
"派人盯住王御医。"陈默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苏芷与李御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世子..."苏芷小心翼翼开口。"你刚才做得不错。"李御突然道,
"怎么看出我不适的?"苏芷如实回答:"看见世子的手在抖。
"李御沉默片刻:"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民女明白。"李御摸索着回到书案前,
手指拂过棋盘:"你懂棋?""略知一二。"苏芷谨慎地回答,"家父生前好弈,教过一些。
""王御医说的屠龙,你看出来了?"苏芷咬了咬唇:"看出来了。
"李御突然冷笑一声:"寿王这是试探我是否真瞎。"他手指一弹,一枚黑子飞出击中窗棂,
"他们巴不得我一辈子看不见。"苏芷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阳光透过窗纸,
在李御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继续读吧。"李御突然道,
"《应变篇》。"苏芷重新拿起兵书,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凡战之法,
昼以旌旗幡麾为节,夜以金鼓笳笛为节..."她读着读着,
发现李御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划动,仿佛在绘制某种阵型。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那双向来无神的眼睛此刻竟似有微光闪动。酉时初,苏芷告退离府,匆匆赶往城南家中。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传来苏萍的咳嗽声。"阿姐,我回来了。"苏芷点亮油灯,
看见姐姐靠在床头,脸色比早晨好了些。"世子府如何?"苏萍关切地问,
"世子没为难你吧?"苏芷摇摇头,取出荷包里的银子:"姐,这是我预付的半年俸禄,
明日我就请张大夫来给阿姐看病。"苏萍摸着沉甸甸的银子,眼中含泪:"芷儿,
委屈你了...""不委屈。"苏芷帮姐姐掖好被角,想起今日书房中那个借她支撑的身影。
夜深人静,苏芷躺在窄小的床榻上,回想这一日的种种。李御拂乱棋盘的手指,
面对银针时的镇定,还有借她支撑时传来的体温...这一切都让她感到,
这位盲眼世子身上,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似乎已经无意间踏入了这片迷雾之中。
3.连续几个月的诵读后,苏芷已经能准确把握李御的偏好。
他最爱听《孙子兵法》与《吴子兵法》,对《六韬》兴趣缺缺;读到精妙处,
他的手指会在案几上轻轻叩击;若她念得慢了,他的眉梢会微微上扬。这日清晨,
苏芷照例来到书房,却发现案几上摆着一副残局。“棋艺如何?”“略懂一般。
”李御指了指棋盘:"今日复盘一局古谱,你来说走法。"苏芷走近棋枰,
黑白交错间杀机四伏。"黑子刚在七路六落下。"李御的手指一顿:"你如何知道?
""此处气紧,白子若不应,整块棋将危矣。"苏芷如实回答。
李御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若你执白,当如何?"苏芷审视棋局,
指向一角:"先在此处碰,试探应手。""理由。""此处乃黑棋薄弱环节,碰可借力打力,
且不影响自身眼位。"苏芷说完才惊觉自己过于直抒己见,连忙补充,"民女妄言,
请世子恕罪。"出乎意料,李御并未斥责。他伸手在棋盘上方悬停:"走给我看。
"苏芷小心执起白子,落在她所说的位置。李御的手指随即跟上,在相邻处点下一记虚着。
"黑棋这般应,你又当如何?"他问。苏芷思索片刻,果断在另一侧扳头:"抢占要点,
逼黑棋表态。"李御突然轻笑一声:"有意思。"他手指如飞,在棋盘上连点数处,
"若黑棋这般迂回包抄呢?"苏芷眼前一亮:"那白棋可弃子取势,在此处构筑外势,
转而攻中央!"她边说边摆出变化。李御的手停在空中,无神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她:"苏芷,
看来你对棋艺不是略懂一般。"苏芷心头一跳:"家父...生前常教导我。
"李御不置可否,只是将棋局重新打乱:"明日带《鬼谷子》来。"苏芷松了口气,
却注意到李御指尖沾了墨渍。她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手帕:"世子,
您的手..."话未说完,李御已经朝她伸出手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芷呼吸一滞,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世子的手,隔着绢帕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苏芷低头专注地擦拭着,
没注意到自己的发丝垂落了几缕。李御忽然抬手,精准地捏住她一缕散发,惊得她浑身一颤。
"茉莉香。"他松开手,指尖残留着发丝的触感,"你姐姐的病如何了?
""好、好些了..."苏芷结结巴巴地回答,手帕还攥在掌心,
已经沾上了他的温度和墨香。李御收回手,
转身时袖袍带起一阵松木气息的风:"今日去书房整理罢,未时我有客来访。"午后,
苏芷按照吩咐前去书房整理书籍。她小心擦拭书架,将散乱的兵书归类。
就在她擦拭最上面的书架时,一张画像从上面滑落。画中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眉似远山,
眼若秋水,身着鹅黄襦裙在梅树下回眸浅笑——那容貌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画像右下角一行娟秀小字:"永宁三年腊月,莹赠御"。"赵家小姐若是活着,
现在该是世子夫人了。"春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苏芷差点将画像掉落。
“赵家小姐....? ”春桃抱着换洗的帷帐,眼睛却盯着画像:"听府里老人说,
莹莹小姐与世子是打小的情分。那年冬天世子染了风寒,莹莹小姐冒雪前来,
照顾世子三天三夜..."“可惜...”春桃唉声叹道。“可惜什么?”苏芷疑问。
春桃说道:"三年前,世子和赵家去卧佛寺祈福,路上遇贼人突袭,
赵将军和赵夫人身中十二刀...赵家独女赵莹莹下落不明,
咱们世子的眼睛就在那时受伤的....."苏芷小心翼翼地收好画像,
突然从卷轴里掉出纸一方丝帕包裹的物件,展开竟是半块羊脂玉佩,
上面刻着"御莹同心"四字,边缘处沾染着洗不净的暗红。苏芷心头莫名一刺,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那块玉佩。
她似乎明白了为何李御会选中她——一个与未婚妻容貌相似的诵书女,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苏芷心神不宁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屋内灯火通明。推门一看,张大夫正在床边为苏萍施针,
而姐姐面色惨白,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阿姐!"苏芷扑到床前。
张大夫摇头叹息:"苏姑娘,令姊肺痨入血,恐非寻常药物能治了。"苏芷如坠冰窟,
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一定还有办法的...""除非有百年老参吊命,
再配以..."张大夫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片刻后,
陈默带着一位白发老者踏入屋内:"奉世子之命,请孙太医为苏家娘子诊治。"苏芷愕然。
孙太医——那不是太医院院首吗?世子怎会...孙太医不多言,直接为苏萍诊脉。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