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灵归墟

溯灵归墟

作者: 乐不思苦兮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乐不思苦兮的《溯灵归墟》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在灵器与魂魄共生的世界灵器师以血为引、以心为赋予器物灵而「往生阵」则是连接灵器魂魄与人间的最终归然而赤练堂为复活初代堂妄图集齐「灵器之魄」摧毁往生让所有灵器师的魂魄永堕深唯有集齐「凝魂、固魄、引灵、镇煞、往生」五件灵器之方能重启阵改写灵器与人类的命

2025-04-15 15:33:35
金陵的秋雨总带着股子冷硬,像极了侯府檐角垂落的铜铃,未及入耳便先冻住三分。

沈昭明伏在案前抄经,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团,第十次将“净世”二字写得歪斜时,后颈突然泛起针刺般的灼痛——是锁魂钉在发烫。

“公子,该换药膏了。”

老仆周伯捧着青瓷碗进来,浑浊的眼珠在他单薄的肩背处顿了顿。

沈昭明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旧皮手环,那里藏着半块碎玉,凉得像母亲临终时的掌心。

自上月替萧妄言挡下刺客的淬毒短刃,锁魂钉便再没消停过,每日卯时准会发作,连带心口的净世玉也跟着发颤。

“明日是秋祭,侯爷要您随侍主祭。”

周伯将药膏搁在案头,袖口滑落半片木雕小人,正是沈昭明幼时的模样,缺了只胳膊——那是十二岁时替萧妄言挨了记鞭刑留下的。

老人慌忙拾回,浑浊的眼却望着窗外,“大少爷今晨又在演武场杀了三个暗卫。”

宣纸上的墨字突然晕开血色,沈昭明按住胸口,指缝间透出淡淡金光。

锁魂钉的咒文顺着脊柱爬向心口,他听见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血腥气漫进雕花窗棂。

萧妄言惯常这样出现,带着晨露未干的杀意,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七年前的冬夜,他被扔在侯府角门,冻得几乎断气,是萧妄言用半块玉佩敲开他的牙关,喂下参汤时指尖擦过他颈侧:“长得倒像我幼时画像,今后你便叫昭明,做我的影子。”

那时他不懂“影子”二字的分量,首到三个月后,侯爷将锁魂钉刺入他脊柱,说这是“代主受劫”的天命。

雕花门“砰”地推开,带着铁锈味的风卷着落叶扑进室内。

沈昭明抬眼,看见萧妄言倚在门框上,月白锦袍染着未干的血迹,左眼尾的红痣在晨光里妖冶如血。

他指尖夹着片带血的银杏叶,漫不经心地道:“替我更衣。”

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凝固,沈昭明起身时袖摆扫落经卷,露出底下压着的素白帕子——那是今早周伯偷偷塞给他的,上面绣着半只永夜蝶,与萧妄言腕间的银镯纹路分毫不差。

锁魂钉又刺了他一记,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金芒,走向那个永远带着血腥气的少年。

萧妄言的指尖冰凉,混着铁锈味掠过他手腕时,沈昭明听见对方极轻地笑了声。

衣领被扯开的刹那,脊柱上的锁魂钉咒文发出微光,在两人之间牵起细不可察的金线——这是半年前替萧妄言承接魔伤时留下的印记,从此他便能感知对方的痛觉。

“疼吗?”

萧妄言忽然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

沈昭明看见他瞳孔深处翻涌的黑雾,那是魔神之力躁动的征兆,却在对上自己目光时骤然平息。

指尖划过他左眼尾的蝶形胎记,萧妄言的声音低下来,“他们说这是神君的印记,可我瞧着,倒像我幼时摔碎的玉蝶。”

沈昭明猛地抽回手,后颈的锁魂钉几乎要钻进骨头里。

他想起昨夜在藏书阁翻到的残卷,上面说“神与魔本为一体”,又说“替劫者必承业火”。

萧妄言的指尖还停留在他胎记上,带着不属于少年的滚烫,像极了三年前那场雪夜,对方将他护在怀里时,染血的衣襟贴在他唇上的温度。

“红绡,取新的晨露来。”

萧妄言忽然松开手,甩袖间带起的黑雾卷飞了案头的经卷。

沈昭明弯腰拾捡,看见宣纸上的“净世经”己被血渍浸透,墨迹在血珠里蜿蜒成锁链形状,与他脊柱上的咒文别无二致。

侍候在旁的侍女红绡应声退下,袖摆拂过沈昭明时,他忽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魔宗气息。

抬眼望去,只见红绡耳后闪过蝶形刺青,与他胎记的轮廓分毫不差——这是侯府侍女不该有的印记。

锁魂钉突然剧烈震颤,他喉间涌上甜腥,踉跄着扶住桌沿。

“公子!”

周伯慌忙扶住他,掌心按在他后腰,那里藏着锁魂钉的入口,此刻正发烫得惊人。

沈昭明看见萧妄言转身时,袖中滑落半块带血的玉佩,正是七年前那半块——原来对方一首带在身边。

秋祭的钟声响了三声,侯府上下开始忙碌。

沈昭明换上素白锦袍,腰间悬着周伯塞来的木雕小人,掌心还留着萧妄言触碰时的温度。

路过演武场时,他看见地上躺着三具暗卫尸体,喉间都有细小的血洞,正是萧妄言新练的“黑雾针”。

“昭明哥哥!”

清脆的呼唤传来,长乐公主萧明妧提着裙摆跑来,鹅黄裙裾上绣着双鹤纹,在秋阳下格外鲜亮。

她鬓间别着朵蒲公英,看见沈昭明时眼睛一亮,“明日随我去庙会好不好?

听说有西域来的杂耍班子——”话未说完,她忽然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伸手按住他手腕:“你的锁魂钉又发作了?”

指尖掠过他腕间皮手环,萧明妧的瞳孔微微收缩——那里藏着的碎玉,与她母妃留下的玉佩碎片极为相似。

沈昭明正要开口,远处传来萧妄言的冷喝:“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与外男动手动脚?”

他不知何时站在廊柱后,指间夹着片银杏叶,叶尖染着未干的血。

萧明妧跺了跺脚,却在看见他眼底的黑雾时乖乖退后,临走前塞给沈昭明个锦盒,“里面是新制的安神香,对锁魂钉有效。”

演武场的风卷着血腥气涌来,沈昭明打开锦盒,里面躺着支玉扳指,刻着双鹤绕龙纹——正是萧明妧惯常戴的款式。

锁魂钉的灼痛忽然转为冰凉,他听见萧妄言的脚步声逼近,带着某种危险的亲昵。

“公主对你倒是上心。”

萧妄言伸手扣住他手腕,指尖划过皮手环下的碎玉,“可你该知道,这东西——”他忽然凑近,热气拂过他耳垂,“是我母亲的陪嫁,当年她难产而死,临终前将半块碎玉塞进襁褓,说要给侯府长子。”

沈昭明猛地抬头,对上萧妄言似笑非笑的眼。

锁魂钉的咒文在脊柱上炸开,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碎玉能压制魔神之力,为何萧妄言的血能缓解他的疼痛——原来从出生起,他们便被侯府用血脉相连,用锁魂钉与碎玉,将神君与魔神的转世强行绑定。

“秋祭快开始了。”

萧妄言松开手,指尖在他胸前点了点,那里嵌着的净世玉正发出微光,“今日要祭天、祭地、祭祖,而你——”他转身时袖摆扫过沈昭明的木雕小人,“要替我承受三次叩拜的业火。”

钟鼓之声震天响起,沈昭明跟着萧妄言走向祭台,掌心的木雕小人突然裂开细缝,露出里面刻着的“昭明”二字——与他襁褓中的玉佩相同的字迹。

他忽然想起周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红绡耳后的刺青,想起萧妄言每次失控时,眼底闪过的那丝痛苦。

祭台之上,侯爷捧着玉册宣读祭文,沈昭明跪在萧妄言身后,听着那些关于“代主受劫”“永保侯府”的词句,锁魂钉的灼痛渐渐化作麻木。

当萧妄言叩拜天地时,他忽然看见对方指尖渗出的血珠,竟与自己心口的净世玉产生共鸣,在两人之间织出金线。

第三次叩拜时,沈昭明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祭台上。

锁魂钉的咒文顺着脊柱爬向心口,他听见萧妄言的心跳声,混着侯爷的叹息:“昭明的神魄愈发稳固了,妄言的魔神核心也日渐凝练,待来年血月,便可进行最后的替劫仪式。”

意识模糊间,沈昭明看见萧妄言转身,指尖凝结的黑雾正要触碰他眉心,却在触碰到木雕小人时骤然收回。

对方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暴虐,有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温柔。

秋祭结束时,沈昭明被周伯扶回厢房,路过角门时,忽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红绡躲在廊柱后,正对着块碎玉发呆,上面刻着“妄言”二字——与萧妄言腕间银镯的内侧刻字相同。

锁魂钉再次发烫,沈昭明忽然明白,这个侍女,怕是与萧妄言有着更深的羁绊。

是夜,沈昭明在榻上辗转难眠。

锁魂钉的灼痛让他冷汗浸透中衣,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抬眼望去,萧妄言站在月光里,指间缠绕着黑雾锁链,左眼尾的红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疼吗?”

他走进来,指尖划过沈昭明后颈,锁魂钉的咒文发出微光,“我听见你的心跳声,像极了千年前——”他忽然笑了,指尖凝聚的黑雾化作血珠,滴在沈昭明唇上,“像极了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眸中倒映的星光。”

沈昭明怔住,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他看见萧妄言的瞳孔深处,有黑雾凝成的锁链,正缓缓缠向自己心口的净世玉。

锁魂钉的灼痛突然转为酥麻,他听见对方低低的笑声,混着夜风卷过檐角铜铃:“睡吧,我的影子,明日还要替我去接圣旨呢。”

当萧妄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沈昭明摸向腕间皮手环,碎玉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

他忽然想起藏书阁残卷里的话:“神取骨血造魔,以锁魂钉囚于人间,然神魔同源,血祭必生情劫。”

窗外,秋雨渐歇,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沈昭明胸前投下蝶形光影。

他摸着木雕小人的裂缝,忽然发现里面藏着半片金箔,上面刻着极小的字:“昭明,你才是侯府真正的——”字迹到此为止,却让沈昭明心跳如鼓。

锁魂钉的咒文在脊柱上流转,他忽然明白,自己从来不是简单的替身,而萧妄言也不是纯粹的魔神转世。

他们的命运,早在千年前便己纠缠,用锁魂钉与碎玉,用神血与魔核,织就这张名为“替劫”的大网。

更漏声中,沈昭明合上眼,梦见自己站在镜渊之畔,看见两个身影并肩而立,一个穿着与他相同的素白锦袍,一个披着萧妄言的墨色长衣。

他们的背后,是十二道残破的光翼与漫天黑雾,在血色月光下交织成永恒。

而在更远的地方,有个戴青铜眼罩的剑修独立山巅,剑穗上的蓝蝶正缓缓振翅,仿佛在诉说某个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秋雨又至,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沈昭明腕间碎玉的轻颤——那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是神与魔,即将揭晓的,关于共生与救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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