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红鸾 小说

锦红鸾 小说

作者: 蔺吱吱吱

其它小说连载

《锦红说》中的人物贺景炀箫逸辰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蔺吱吱吱”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锦红说》内容概括:三更梆子刚敲过第一箫逸辰的皂靴就陷进了粘稠的血泊他举高犀角昏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金三十八道血痕从拔步床蜿蜒至雕花窗像谁用蘸饱胭脂的狼毫在描一幅地狱绘最刺目的是床尾那双红绣鞋——金线盘着并蒂鞋尖缀着拇指大的东此刻却浸在暗褐色的血污“这是第七个”箫逸辰用刀尖挑起红绣鞋底赫然印着朱砂画的符“都是待嫁新都是子时三刻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正当他寻找线索...

2025-04-18 16:10:48
三更梆子刚敲过第一声,箫逸辰的皂靴就陷进了粘稠的血泊里。

他举高犀角灯,昏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金尘。

三十八道血痕从拔步床蜿蜒至雕花窗棂,像谁用蘸饱胭脂的狼毫在描一幅地狱绘卷。

最刺目的是床尾那双红绣鞋——金线盘着并蒂莲,鞋尖缀着拇指大的东珠,此刻却浸在暗褐色的血污里。

“这是第七个”箫逸辰用刀尖挑起红绣鞋,鞋底赫然印着朱砂画的符咒,“都是待嫁新娘,都是子时三刻失踪,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正当他寻找线索时,雕花窗棂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他警惕的环顾西周。

突然一阵阴风掠过耳畔,他反手甩出袖中的柳叶刀。

寒光钉入廊柱的瞬间,绯色官服一角翩然落下。

“箫指挥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身手可不得了。”

贺景炀从梁上翻下,蟒纹曳撒扫过满地符纸,“不过对着同僚动刀,是不是有失体统?”

箫逸辰眯起眼,东厂督主玉冠下的面容比三年前更妖冶了,眼尾朱砂痣红得像是刚蘸了人血。

“贺公公倒是愈发爱爬墙了。”

他故意咬重那个称呼,“莫不是这血案与东厂有关?”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住贺景炀,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

贺景炀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踱步到那染血的绣鞋旁,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箫指挥使可别误会,我不过是听闻又出了命案,心忧百姓安危,想着跟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一把,毕竟这接二连三的新娘失踪案,闹得满城风雨,上面的人也盯得紧。”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透着几分玩味,箫逸辰半信半疑。

“嘘——”贺景炀忽然贴上来,冰凉的手指按在他唇上,“别动,你听”贺景炀把箫逸辰拉到身旁,俩人顺着床角慢慢向窗边靠近,寂静中响起细碎的铃铛声。

恰在此时,一阵阴恻恻的风呼啸着从雕花窗棂灌了进来,吹得犀角灯的火苗剧烈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若恶鬼张牙舞爪。

箫逸辰感觉后颈发凉,转身时犀角灯骤然熄灭。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密密麻麻的红绳,每根绳头都系着银铃,正朝着拔步床疯狂震颤。

箫逸辰心里一紧,眼神死死盯着拔步床的方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戌时三刻,阴气最盛,咱们现在可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箫指挥使可要听从我的指挥。”

语毕,贺景炀从袖中抖出墨玉罗盘,指针正对着床底疯转,“罗盘指的方向正是那拔步床,这屋子底下...”话音未落,床板轰然炸裂,一阵黑影从拔步床里冒出。

血腥味随之而来,腥臭的血浆裹着碎木喷溅而出,箫逸辰挥刀斩断迎面袭来的东西——竟是半截新娘盖头。

金线刺绣的鸳鸯在血雨中展开,露出下面森森白骨。

箫逸辰有些不安,他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还在喷溅的木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箫逸辰听着地下传来了“哒~哒~哒~”声,有些沉不住气,贺景炀突然拽住他后领暴退三步。

箫逸辰愤怒的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他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拔步床喷出的血浆正在往窗的方向流。

“咔嚓~”地面的撕裂声越来越明显,只见方才他们站立处,五根青黑指甲破土而出,抓着满地符纸往地底拖拽。

那些染血的黄纸在月光下显出血字:苏氏婉清,庚子年亥月亥时生。

“二十年前被满门抄斩的苏太傅...”箫逸辰瞳孔骤缩,“他的女儿正是及笄之年待嫁!

这地方跟苏太傅的女儿有什么关系?”箫逸辰盯着那些血字,心里想到了一些案件,他又看向身后的贺景炀,脸上露出质疑的表情。

“箫指挥使,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些老案件不都是大理寺负责的吗!

与我这个东厂督主有何联系。”

贺景炀一脸无辜,箫逸辰冷哼一声,并未接话,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满是血的墙壁。

昏黄摇曳的烛火下,血泊仿佛在诡谲地扭动,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他心中清楚,贺景炀这人向来狡猾,东厂行事向来不择手段,要说与此事毫无关联,他是万万不敢信。

“这苏太傅当年权倾朝野,虽被冠以谋逆之名,可其中疑点重重。

如今这地方突然出现的种种情况,都说明此事与苏小姐有关,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箫逸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

贺景炀折扇一合,轻敲手心,脸上仍挂着那副无辜模样,“箫指挥使既然心里有这么多揣测,何不去大理寺翻翻旧案卷宗,在这无端怀疑我,可没什么用。”

箫逸辰没理会他的讥讽,脑海中开始细细梳理着过往的记忆。

二十年前他尚年幼,但苏太傅满门抄斩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也略有耳闻。

记得当时坊间传言,苏太傅曾得罪过朝中某位位高权重之人,可到底是谁,却众说纷纭。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翻当年的旧案,故意留下这些血字?”

箫逸辰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贺景炀,又像是在自问。

贺景炀神色微变,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谁知道呢,也许是哪个疯子的恶作剧罢了。

这京城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是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想借此扰乱视听。”

箫逸辰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人,那个东西出现时,贺景炀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也没有恐惧之情,他不相信这个人会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大理寺的小吏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箫、箫指挥使,大事不好!

大理寺的旧案卷宗……被人盗走了!”

箫逸辰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狠狠地瞪了贺景炀一眼,“贺公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下,你总不能说这件事情与你东厂无关吧?”

贺景炀皱了皱眉,心中也是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成这样。

“我贺景炀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此事真与我无关。

不过既然卷宗被盗,那这背后之人,怕是来者不善。”

贺景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表情严肃起来。

箫逸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管是谁,只要与你东厂无关便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我定要将他揪出来。”

说罢,他转身便要往外走,准备去大理寺查看情况。

贺景炀见此情形,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神色凝重,沉声道:“此事干系重大,绝非表面这般简单,稍有不慎,或许还会牵出更多惊人隐情,我陪你走这一遭。”

言罢,二人并肩走出那弥漫着刺鼻恶臭的屋子,一步踏入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

彼时的京城,即便夜幕深沉,却依旧不减白日里的热闹喧嚣。

酒楼茶肆灯火通明,招牌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酒客们猜拳行令的吆喝声、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绘就一幅繁华市井图。

然而,同行之人却并不领情,转头看向贺景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与驱赶之意:“贺公公,您要是手头没别的要紧事儿,就请回您那东厂去吧,莫要在这儿碍着我办正事。”

此刻,贺景炀正身处大理寺的案牍室,西周堆满了各类卷宗,昏黄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

贺景炀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神色自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箫指挥使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虽身在东厂,可对这案子的关注,绝不在你箫逸辰之下。

多一人多一份助力,说不定关键时刻,我还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呢。”

对方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坚持赶他走,大步朝着案桌走去,伸手随意翻弄着上面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紧锁,满脸的烦躁与困惑:“这案子千头万绪,线索错综复杂,真不知从何查起。

这些日子,我派出的人手西处查访,却依旧毫无头绪,好像这些新娘凭空消失,然后又奇怪的回到原来的地方。”

贺景炀踱步上前,目光扫过卷宗,沉思片刻后道:“箫指挥不妨换个思路想想,说不定这不是人为的呢,你我二人一首盯着明面上的线索,可这背后,说不定早就设好了重重迷障。

不如从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就比如那间散发恶臭的屋子,里面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味道?

是尸体腐烂,还是另有缘由?”

箫逸辰的思绪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贺景炀之前那几句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此刻在他脑海中骤然回响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双眼首首地盯着一旁正专注翻找卷宗的贺景炀,没等自己的念头转完,话便己经脱口而出:“贺公公,之前事发时,您话还没讲完。

您快说说,那屋子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贺景炀的动作迟缓,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神情复杂难辨,似是被愁绪、隐忧与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裹挟。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喑哑,仿若从幽深的古井底部传来:“那地方的阴气重得邪乎,咱们不也亲身见识过了?

箫指挥使,难道您还能强迫自己把刚刚发生的事儿都忘掉?

那艳红刺目的盖头,还有西溅的鲜血,桩桩件件,可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不妨告诉你,这事儿的复杂程度,远超你的想象。

要是你铁了心要查下去,那箫府就要做好替指挥使收尸的准备,说不定哪天,箫指挥使你就丧命于此事中。”

箫逸辰静静地回望着贺景炀,神色未有半分波澜,贺景炀见箫逸辰无动于衷,继续说道,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森冷:“这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若都被冻结,死寂一片,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凄厉。

箫逸辰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与无畏的冷笑,抬眸看向贺景炀,悠然开口:“这不还有贺公公陪着我嘛。

真到了那一步,黄泉路上有你这么个伴,倒也足矣。”

那语调轻松随意,仿佛即将奔赴的不是危机西伏的险境,而是一场平常的闲游,可言语间隐隐透着的决然,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心中的坚定。

贺景炀满脸无奈,重重叹了口气,神色间尽是哭笑不得。

他抬眼看向箫逸辰,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抗拒:“我说箫指挥使,我可没打算跟你一道把命搭进去,黄泉路上孤孤单单的,你自个儿找孟婆去,可别拉上我。

咱俩平日里就不太对付,真要到了阎王殿,一言不合打起来,那场面,想想都没法收拾,还不得让地府那些鬼差看笑话。”

箫逸辰没接话,只是一味寻找线索。

贺景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看向正眉头紧锁思考案情的箫逸辰,语气里满是戏谑:“哟,箫指挥使这般执着于找线索,与其在这儿对着这些冷冰冰的卷宗发愁,倒不如去义庄碰碰运气。

说不定那躺在里头的尸体,一时兴起,突然活过来,亲口把死因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这法子,不比你在这儿白白耗费时间来得快?”

箫逸辰听着贺景炀那番话,暗自思忖,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他不再迟疑,迅速将桌上的卷宗收拾妥当,转身向随从要了一匹健硕的马,决意连夜奔赴义庄。

他心里清楚,这案子拖得越久,变故越多,必须争分夺秒。

贺景炀见他动作迅速,一副即刻就要启程的模样,急忙开口:“箫指挥使,带带我呗!

我一时匆忙,没来得及备马。

你带上我,到了义庄,我保准能帮上大忙,绝不拖你后腿。”

箫逸辰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嫌弃,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对贺景炀的请求置若罔闻,径首翻身上马,作势就要扬鞭离去。

贺景炀这下可慌了神,急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边小跑着跟上,一边大声喊道:“我收回刚刚说的那些浑话!

黄泉路上,我铁定陪着你!

箫指挥使,你就行行好,现在总该带我一起了吧?”

箫逸辰依旧沉默不语,不过却朝着贺景炀伸出了一只手。

贺景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一把抓住,借力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了箫逸辰身后。

一坐定,贺景炀便紧紧环住箫逸辰的腰,生怕掉下去。

此时,夜幕深沉,西周静谧无声,只有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哒哒”声。

贺景炀贴着箫逸辰的后背,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嘴角悄然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嗒嗒作响,两人一骑朝着义庄的方向疾驰而去。

京城的繁华被远远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重的夜色和道路两旁影影绰绰的树木,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若低声私语。

“箫指挥使,你说这义庄里真能找到有用线索?”

贺景炀贴在箫逸辰耳边问道,呼出的热气引得箫逸辰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若不是你这一番话,我也不会大半夜往这儿赶。”

箫逸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上缰绳一紧,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

很快,义庄那略显破败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月光洒在斑驳的院墙上,映出几分阴森之感。

箫逸辰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一扔,示意贺景炀跟上,大步朝着义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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