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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嫁给王爷的小说》内容精“小冰冰吖”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陆明柔陆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嫡女重生嫁给王爷的小说》内容概括:1 血染重瞳哗啦——青瓷茶盏摔碎的脆响刺破雨我猛然从床榻惊坐而指尖深深掐进掌温热的触感提醒我这不是黄泉幻铜镜里映着十六岁的面鬓边还簪着那支白玉响铃姑娘又做噩梦了?丫鬟小满撩开纱夫人让您去前厅......等等!我攥住她手今天是什么日子?永昌十七年三月初要给两位姑娘相看......三月初七!我扑向梳妆镶贝紫檀匣咔嗒弹底层锦缎下压着...
1 血染重瞳"哗啦——"青瓷茶盏摔碎的脆响刺破雨幕,我猛然从床榻惊坐而起。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温热的触感提醒我这不是黄泉幻境。铜镜里映着十六岁的面容,
鬓边还簪着那支白玉响铃簪。"姑娘又做噩梦了?"丫鬟小满撩开纱帐,
"夫人让您去前厅......""等等!"我攥住她手腕,"今天是什么日子?
""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七,要给两位姑娘相看......"三月初七!我扑向梳妆台,
镶贝紫檀匣"咔嗒"弹开。底层锦缎下压着封信笺,
暗红血迹在"吾妻亲启"四字上洇出茶花形状——这是陆砚出征前最后的手书。
前世它被妹妹陆明柔扔进火盆时,我疯了一样伸手去捞,
却只抓住半片焦黑的"与卿共饮碧螺春"。"姐姐怎么对着空匣子发愣?
"娇笑声从身后传来。陆明柔指尖挑着本该在我发间的翡翠步摇,
珊瑚流苏扫过那封信的位置,"莫不是丢了什么要紧物件?
"我盯着她腰间新换的缠枝莲香囊——那针脚分明是三年后京城最时兴的绣法。
"妹妹这香囊倒是别致。"我端起冷透的茶盏,青瓷底映出她瞬间苍白的脸,
"瞧着像是......用血浸过似的。"窗外惊雷炸响,陆明柔踉跄着扶住妆台,
步摇上的玉蝉"叮当"撞在紫檀匣边缘。前世她就是戴着这支步摇,
在陆砚灵堂上笑着对我说:"状元夫人可要节哀啊。""姑娘们快去前厅吧。
"母亲身边的张嬷嬷突然出现,"将军府和柳公子都到了。"陆明柔突然抢过我手中的茶盏,
碧绿茶汤泼在袖口也浑然不觉:"这碧螺春茶饼我带走了,反正姐姐也用不上。
"我看着她的背影眯起眼睛。前世明明是她嫌弃书生寒酸,当众摔了将军府的定亲玉佩。
如今急着抢这包茶饼,倒像是......知道些什么。"小满,
去把我埋在梅树下的陈年普洱取来。"铜镜忽然蒙上一层水雾,
我擦拭时猛然顿住——镜中倒影的陆明柔正死死盯着梳妆匣,
涂着丹蔻的指甲在匣面刮出三道细痕。她在找那封信。我故意将紫檀匣往窗边推了推,
暴雨挟着冷风卷起信笺一角。陆明柔果然折返,却在碰到信纸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姐姐还是这么爱收破烂。"她扯出个扭曲的笑,
"这种沾了死人血的东西......"话音戛然而止。我捻起信纸对着烛光,
原本暗红的茶花纹路竟渗出墨色,在"匈奴夜袭"四字下蜿蜒出陌生的地形图。
前世这封信被陆明柔烧毁前,分明没有这些痕迹!"姑娘,茶取来了。"小满抱着陶罐进门,
陆明柔突然尖叫着打翻罐子。陈年茶饼滚落在地,她疯了一样用绣鞋碾碎叶片。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张嬷嬷闻声赶来。"有......有蜘蛛。
"陆明柔颤抖着指向墙角,殷红裙摆扫过满地茶渣。我蹲下身假装收拾,
却见她鞋底沾着半片带字的茶叶——那是我前世独创的密信写法,用明矾水在茶叶背面写字!
暴雨拍打着窗棂,我望着铜镜里两张相似的面容。她眼尾那颗朱砂痣比记忆中淡了些,
像被泪水冲刷过千百回。"母亲还在等呢。"我起身抚平裙褶,
翡翠步摇"恰好"掉在陆明柔脚边。她弯腰去捡时,
我贴着耳畔轻声道:"你也被碧螺春的苦味惊醒过吧?"她猛地抬头,
发间步摇勾住我袖口的金丝缠枝莲。裂帛声中,半幅袖子连着那封染血的信笺飘飘落地。
"柔儿!"母亲的惊呼从门外传来。陆明柔突然抓起信纸塞进怀中,
却在碰到血迹时浑身剧震。铜镜映出她瞳孔里转瞬即逝的血色,
与我重生那夜在黄泉水中看到的漩涡一模一样。我抢先拾起信纸,墨色地形图已经消失,
唯余"茶"字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陆明柔突然夺过梳妆台上的剪刀,
寒光直冲我咽喉而来——"当啷!"剪刀扎进妆匣,劈开了暗格。
数十封未拆的信笺雪片般飞出,每封都写着"陆昭亲启"。
陆明柔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你以为重来一次就能赢?他的命我要定了!"惊雷劈落,
信纸上的"茶"字突然渗出鲜血。我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指尖抚过潮湿的信封。
前世直到陆砚战死,我才知道他每月都会寄信,全被陆明柔换成了白纸。
雨声中传来茶饼碎裂的轻响,我拈起沾着明矾字的茶叶冷笑。既然都要重演这出戏,
不如让看客们换个座次。铜镜突然映出梳妆匣底层的暗格,
那封染血的信不知何时又多出一行小字:"茶砖夹层,切记。"前厅传来悠长的击掌声,
我将普洱碎末收进香囊。陆明柔,这次该换你尝尝碧螺春的苦了。2 碎瓷定局"啪!
"青瓷碎片擦着我耳畔飞过,陆明柔提着裙摆冲进前厅时,生生撞翻了案几上的龙凤呈祥糕。
"女儿愿嫁柳公子!"她攥着穷书生的庚帖跪在父亲面前,
发间翡翠步摇缠着几缕丝线——正是从我袖口扯断的金丝缠枝莲。
母亲手中的碧螺春茶饼"咚"地砸在青砖上。前世分明是陆明柔掀了茶案,
哭喊着"死也不嫁武夫"。我弯腰去捡茶饼,却见柳慕白袖口露出半截竹纹。
那是他前世中状元后最爱用的暗纹,此刻竟出现在粗布麻衣上。"昭儿,你怎么说?
"父亲看向我时,陆砚正端起茶盏。玄铁护腕压着青瓷边沿,滚烫的茶汤纹丝不动。
陆明柔突然扑过来抢我手中的庚帖,丹蔻划破我手背:"姐姐最疼我了,定会成全妹妹吧?
"血珠滴在绣着止血草的帕子上,那是我今早特意换的。陆砚手中茶盏突然倾斜,
茶水泼在陆明柔刚抢走的庚帖上。"抱歉。"他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碎瓷,"陆某粗鄙,
污了姑娘的婚书。"柳慕白突然剧烈咳嗽,素帕上渗出暗红。前世洞房夜他才暴露肺痨,
此刻病气却已压不住。"不妨用这个。"我将染血的帕子递过去,"车前草捣汁浸的绸布,
最是润肺。"陆砚突然攥住我手腕,他掌心有道新伤,
正压在我昨日被剪刀划破的结痂处:"姑娘对医道颇有研究?
""不过绣花时......""撒谎。"他指尖拂过我虎口薄茧,"这是常年握药杵磨的。
"前厅陡然死寂。
陆明柔突然抓起碎瓷片划向手腕:"既然姐姐要逼死我......""二姑娘当心!
"柳慕白伸手去拦,瓷片却割破他中指。血滴在庚帖的"柳"字上,
竟渐渐晕成个扭曲的"囚"字。我袖中普洱碎末簌簌落地。前世柳慕白书房暗格里,
就压着张血书"囚"字的黄符。"此乃凶兆啊!"管家突然指着廊下。众人转头望去,
我昨夜埋在梅树下的茶罐竟被野猫扒出,罐身裂纹拼成个"逃"字。
陆明柔突然夺过母亲手中的碧螺春茶饼,狠狠砸向陆砚:"你们根本不懂!
他明年开春就要......""柔儿!"父亲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疯够没有?
"我蹲下身捡茶饼碎渣,青瓷片割破指尖也不停手。
直到陆砚的玄铁护腕压住我手腕:"别动。"他扯下大氅系带替我包扎,
血腥气混着冷松香扑面而来。系带末端绣着茶花纹,与那封染血信笺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三日后申时,天茗茶楼。"他声音压得极低,"姑娘可愿来修这茶盏?
"陆明柔突然尖叫着冲过来,却被柳慕白死死拽住。她发间步摇勾破我衣襟,
那封染血信笺飘飘荡荡落在陆砚靴边。"将军小心!"我扑过去抢信笺,后颈突然一凉。
陆砚的剑鞘抵住我咽喉,挑开了飘落的信纸。"匈奴夜袭"四个血字大剌剌展现在众人面前。
柳慕白突然闷哼一声,咳出的血溅在信纸上。墨迹遇血竟开始游走,渐渐显出漠北地形图。
"妖术!"管家吓得打翻茶案。陆明柔趁机抢过信纸吞吃入腹,却被陆砚掐住下巴。
"吐出来。"他剑鞘敲在陆明柔喉间,信纸混着血沫落在青砖上。
我这才看清地形图右下角标着个小字——"茶"。父亲一脚踹翻铜盆,
炭火裹着信纸烧成灰烬:"陆家容不得妖孽!""父亲且看。"我拨开灰烬,
烧焦的茶渍在砖面拼出个"安"字,"这是茶饼压纹,并非妖术。
"陆砚突然用剑尖挑起我包扎伤口的系带:"姑娘怎知漠北地形?""将军可听过茶马古道?
"我指向灰烬中的图案,"商队用茶渣在羊皮上画路线,遇水显形。
"陆明柔突然咯咯笑起来,她抹着嘴边的血凑近我:"姐姐真当旁人都是傻子?
"她突然扯开衣领,心口赫然有道刀疤——那形状与我前世自刎时的伤口分毫不差。
柳慕白突然暴起掐住她脖子:"你果然也是......""住手!
"陆砚的剑鞘击在柳慕白腕间,清脆的骨裂声让人牙酸。我看着滚到脚边的碧螺春茶饼,
终于明白陆明柔为何急着毁掉它——前世我正是用这包茶设宴,
在陆砚出征前识破柳慕白下毒。"昭儿,你选吧。"母亲将将军府玉佩递给我,"娘信你。
"我接过玉佩走向陆砚,余光瞥见陆明柔藏在袖中的剪刀。在她暴起的瞬间,
我故意踩住裙摆,玉佩"恰好"掉进陆砚掌心。"小心!"陆砚旋身将我护在怀里,
剪刀扎进他左臂。血顺着玄甲流到玉佩上,麒麟纹突然变成浴火凤凰。"护心麟甲?
"柳慕白盯着玉佩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该在三年后......"陆砚突然捏碎玉佩,里面滚出颗茶丸。
他碾碎茶丸撒在伤口上,血竟瞬间止住。"这是家父研制的止血茶。"他撕下染血的衣袖,
"姑娘方才用的车前草,倒是与这配方异曲同工。"陆明柔突然夺门而出,
柳慕白追到廊下却扑倒在地。我蹲在他身边把脉,
指尖触到他袖中硬物——是半块刻着狼头的茶砖。"公子这病,"我压低声音,
"可是饮了混着马钱子的云雾茶?"他瞳孔骤然收缩,我趁机抽走茶砖碎块:"三日后茶楼,
我等你灭口。"回到前厅时,陆砚正在擦拭剑鞘。他脚边积着一小堆茶末,
正是我昨夜让小满埋的普洱。"姑娘的茶道,"他剑尖在地上划出个"安"字,
"比令妹高明许多。"我假装去捡碎瓷片,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他掌心。止血草绣纹浸了血,
在阳光下显出句突厥语——那是前世我在他棺椁上看到的铭文。他猛地攥紧帕子,
剑气扫落梁上燕巢。雏燕坠落的瞬间,我扬起衣袖去接,
露出臂上旧伤——那是前世为救他中箭的疤痕。"我们见过。
"他接住惊惶的雏燕放进我掌心,"在比黄泉更深的梦里。"檐角铜铃突然齐鸣,
暴雨冲刷着青砖上的血渍。我看着他转身时大氅翻飞的弧度,忽然想起前世合棺那日,
沾着雪片的玄色旌旗也是这样掠过我的指尖。陆明柔的哭喊从后院传来:"你们都会死!
全都要死!"我摩挲着袖中茶砖碎块,冰凉的狼头硌着掌心。柳慕白,
这次该你尝尝被茶砖噎死的滋味了。3 浮沫藏锋"客官要哪种茶?"店小二肩头搭着白巾,
铜壶嘴正对我眉心。我盯着他虎口的老茧,那是常年拉弓磨出的茧子。
陆砚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雨前龙井,用紫砂旋纹壶。"小二瞳孔猛地收缩。
前世匈奴细作动手前,都会摸三下壶嘴——此刻他食指正压在壶嘴凸起处。"且慢。
"我摘下耳坠掷向茶盘,"劳烦用这个换一壶碧潭飘雪。"翡翠耳坠在盘中转了三圈,
小二突然抄起铜壶砸来。我掀翻茶案挡住沸水,陆砚的剑鞘已抵住他喉结。
"漠北的雪水泡茶,"他剑尖挑开小二衣襟,露出狼头刺青,"是不是更腥?
"屏风轰然倒塌,柳慕白握着滴血的茶刀现身。他身后陆明柔鬓发散乱,
手中瓷片正抵着自己咽喉:"放我们走,否则我死在这里!"陆砚突然轻笑出声。
他指尖弹在剑身,龙吟声震得瓷盏嗡嗡作响:"三位不如坐下喝杯茶?
"我趁机将普洱碎末撒向炭盆,青烟腾起时拽过陆明柔。她腕间银镯撞在茶炉上,
竟弹出根毒针!"姐姐小心!""昭儿低头!"陆砚的剑鞘与我手中的铜壶同时击中毒针。
针尖扎进柳慕白小腿,他惨叫著跪倒在地。"原来柔儿想杀的是他。
"我碾碎解毒药丸撒在茶汤里,"这杯敬柳公子。"柳慕白打翻茶盏,褐黄药汁在桌面漫延。
我蘸着药汁画出漠北地形图:"三日后匈奴会从这里突袭。"陆砚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图上,
他掌心伤口渗出的血染红狼头山:"姑娘漏了东南风口。"陆明柔突然扑到桌边,
发簪挑破宣纸:"你们休想!"纸屑纷飞中,她蘸着血在桌面续画:"应该走西麓!
"茶楼突然死寂。柳慕白盯着陆明柔尚未痊愈的咬痕——那是她前世咬舌自尽留下的疤。
"柔儿怎么知道西麓有路?"我转动茶盏,"莫非梦里见过?
"陆砚突然将滚烫的茶壶按在柳慕白伤口上:"柳公子这狼头刺青,是用漠北苦艾汁纹的吧?
遇热会变红。"惨叫声中,柳慕白肩头狼眼果然泛起血色。
陆明柔突然抢过茶刀刺向我:"你去死!"我仰头躲过刀锋,袖中普洱碎末撒进她衣领。
陆砚剑鞘拍在她后颈,狼头玉佩从她怀中掉出,正与柳慕白的刺青一模一样。"好一对璧人。
"我踩住玉佩,"漠北狼王的后人,怎么装起肺痨书生了?"柳慕白突然暴起,
茶刀直刺陆砚心口。我抽出鬓间玉簪扎进他肘弯,簪头翡翠突然裂开,掉出颗茶丸。
"将军接住!"陆砚捏碎茶丸撒向空中,
柳慕白吸入粉末后突然僵住:"这是......""你下在碧螺春里的断肠散。
"我碾碎解药抹在陆砚剑刃上,"滋味如何?"陆明柔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茶楼瞬间被红雾笼罩。我扯下帷幔浸入茶汤捂住口鼻,却听见陆砚闷哼一声。血雾散尽时,
他左肩插着陆明柔的发簪。簪尾刻着的小字在血浸下显现——"癸未年腊月初七"。
那是我前世的死期。"将军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陆明柔癫狂大笑,
"是你当年在雪地里捡到狼崽的日子!"柳慕白突然撕开衣襟,
心口狼头刺青竟在渗血:"少主,时辰到了!"地面突然震动,茶柜向两侧裂开。
陆砚揽着我滚到墙角,他伤口流出的血染红我半幅衣袖。"别碰那扇门!
"我拦住要去查看密道的陆砚,"里面有火油......"话音未落,
柳慕白已点燃火折子扔进密道。爆炸气浪掀翻茶案,我抱着陆砚滚进后厨,
后背重重撞上水缸。"姑娘对这里很熟?"他指尖拂过我颈侧,那里有前世被火舌舔过的疤。
"将军不如猜猜,"我掰开他染血的手指,"我怎知水缸下有密室?
"陆明柔的尖叫从密道传来:"柳慕白你不得好死!"我们冲过去时,
只见她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脚边散落着带血的茶砖。
"救我......"她伸出血肉模糊的手,
"我知道茶砖夹层的秘密......"陆砚突然挥剑斩断锁链,
陆明柔却反手将毒粉撒向他眼睛。我甩出浸透茶汤的帷幔裹住毒粉,转身将她按进蓄水池。
"说!"我掐着她脖子,"茶砖里到底有什么?
""你永远别想......"她突然瞪大眼睛。柳慕白的茶刀穿透她心口,
刀柄刻着狼头正在滴血。陆砚的剑同时刺穿柳慕白咽喉。血溅到密室墙壁上,
竟显出茶马古道的路线图。"原来要用血......"我话音未落,
陆砚突然捂住我眼睛:"别看!"地面再次震动,密室开始坍塌。
他扯下染血的衣袖蒙住我双眼:"跟着我数步数,第七步往左跳。"在第九声爆炸响起时,
我们坠入冰冷的暗河。他伤口渗出的血丝在河中绽开,像极了那封染血信笺上的茶花。
"陆昭。"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臂上的疤,是不是为救我留下的?
"暗河尽头透进天光,我扯下蒙眼的血布。朝阳映着他侧脸的轮廓,
与前世城墙上染血的战旗渐渐重叠。"将军现在相信梦里见过了?
"我指着岸边被冲上岸的茶箱,"不妨看看这个。"箱中茶砖排列成漠北王帐的布局,
每块砖上都刻着"癸未"二字。陆砚捏碎边角料,
里面露出半张羊皮——正是陆明柔死前攥着的婚书碎片。"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重生。
"他蘸着河水在茶砖上写字,水迹竟显出突厥文字,"这场戏,才刚开锣。
"对岸突然传来号角声,我们同时转头。晨雾中浮现的玄色旌旗上,
赫然绣着陆砚的帅印图腾——那是他战死后才获封的镇北王旗。
4 红妆惊变"吉时到——"喜婆的唱喏卡在喉间,我掀开盖头时,
正看见陆明柔捧着木匣闯进喜堂。她发间别着白花,怀里抱的竟是前世陆砚的灵位!
"姐姐大喜,"她指甲抠进灵位上的"阵亡"二字,"妹妹特来送贺礼。"木匣轰然打开,
染血的战报被狂风卷上喜烛。火舌舔过"陆砚殁于癸未年冬"的字样,满堂宾客惊叫着后退。
我扯下霞帔盖住火盆,绣金线遇热显出一行小字:"碧血化茶香"。"诸位请看。
"我舀起煮沸的茶汤浇在战报上,墨迹竟重新排列成漠北地图,"三日前茶楼大火,
将军正是在此地截获匈奴密信。"陆明柔突然掀翻茶案:"妖女!
你用邪术......""柔儿怕是忘了,"我碾碎茶砖撒进火盆,
"陆家祖训——茶道可通神。"青烟腾起,在梁柱间凝成茶马古道的虚影。
宾客中有老茶商惊呼:"这是二十年前漠北商队遇袭的路线!
"陆明柔突然抽出匕首划破掌心,血滴进茶盏:"那就让神明裁决!"茶汤泛起诡异红光,
映出我与柳慕白在密室的画面。她尖声大笑:"诸位都看见了吧?
这贱人早就......""看见什么?"我摘下凤冠掷进茶汤,翡翠珠花突然炸开,
无数茶籽浮出水面,"柔儿不妨尝尝这‘真相’。"陆砚的剑鞘突然挑飞茶盏,
滚烫的茶汤泼在陆明柔裙摆。蜀锦遇热显出突厥文字,正是她前世与匈奴往来的密信!"不!
"她疯狂撕扯裙摆,"这是陷害!"我拔下金钗划开嫁衣内衬,
数十封泛黄的信笺雪片般飞出:"这些才是柔儿藏在胭脂盒底的‘贺礼’。
"陆砚突然用剑尖挑起一封密信:"永昌十五年腊月,
购马钱子三十斤——这不是柳公子药方里的毒物么?""轰隆!"惊雷劈断房梁,
暴雨裹着个人影砸进喜堂。浑身是血的斥候高举染血茶砖:"将军!
匈奴用毒烟......"陆明柔突然抢过茶砖砸向我:"去死吧!"我侧身避开,
茶砖撞碎在香案上。碎渣中滚出颗蜡丸,太医捡起惊呼:"这是解药配方!""不可能!
"陆明柔踉跄着后退,"我明明换成毒......"话未说完,
陆砚的剑尖已抵住她咽喉:"换成毒蛊?"他踢开供桌下的陶罐,
数十条毒虫正啃噬着带"癸未"字样的茶渣。我端起合卺酒泼向毒虫,
酒液遇蛊虫燃起幽蓝火焰:"柔儿可知,这酒是用解毒茶酿的?"门外突然传来马嘶,
副将浑身是血冲进来:"将军!西北大营......""已解。"陆砚扯下喜服露出玄甲,
"两个时辰前,夫人命人送去三千块药茶砖。"我摘下耳坠拧开,
里面掉出微型茶饼:"每块茶砖夹层都藏了艾草丸,遇热即化。"陆明柔突然癫狂大笑,
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狼头烙印:"你们逃不掉的!
漠北铁骑......""卯时三刻过狼头山,"我截住她的话,"遇暴雪迷途,
冻毙三千——柔儿想说的是这个?
"她瞳孔骤然收缩:"你怎么......""因为这场雪,"我看向窗外突然飘落的雪花,
"是我向钦天监求的。"喜堂突然闯入传令兵:"捷报!药茶砖化解毒烟,我军大胜!
"陆砚突然将我拦腰抱起,玄甲硌着嫁衣上的茶花纹:"夫人这份聘礼,陆某收下了。
""等等!"陆明柔爬过来拽住他战靴,"她早该死在癸未年......"陆砚甩开她,
从袖中掏出块带血的茶砖:"你说这个?"他捏碎茶砖,
里面掉出半张婚书:"三年前我救下的狼崽子,原来留着这种心思。
"婚书落款处赫然是柳慕白与陆明柔的名字,日期却是二十年前!
"不可能......"陆明柔撕碎婚书,
"我明明重生......"我蹲下身往她嘴里塞了颗茶丸:"好妹妹,黄泉路长,
这解药你留着慢慢咽。"喜乐突然再起,陆砚抱着我跨过火盆。他战甲上还沾着漠北的风沙,
掌心却稳稳托着合卺酒:"夫人可愿共饮?""且慢。"我抽走他腰间茶刀,
"交杯酒该用这个。"刀光划过手腕,两股鲜血落入酒盏。在宾客惊呼声中,
血酒竟透出碧色——那是我们前世在战场喝过的药茶。"礼成——"欢呼声被夜风卷上云霄,
我靠在陆砚肩头,看着陆明柔被拖出喜堂。她腕间银镯突然炸开,毒针却射中了自己眼睛。
"夫人早料到了?"陆砚为我戴上玄铁指环,内侧刻着茶花纹路。我转动指环露出暗格,
里面藏着漠北王庭的布防图:"将军不妨猜猜,下一个重生的是谁?"更鼓声穿过雨幕,
府外突然传来茶农高歌。我们相视一笑,那曲调正是用茶哨吹出的《破阵乐》。
陆明柔的惨叫渐渐远去,我仰头饮尽血酒。这一世,我要让这茶香飘过所有染血的山河。
5 墨韵茶香"哗——"暴雨砸在书院青瓦上,我踮脚去够顶层竹简时,
陆砚的气息突然笼罩过来。他玄甲未卸,带着漠北的霜雪气,掌心覆住我手背抽出《茶经》。
"第三十六卷,"他呼吸扫过我耳尖,"夫人要找的是这本?"竹简展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