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蹲垛霉料,唐刀尖戳着半块干马肺,朵却支棱着“青砖”交易——边塞语里,“青砖”箭簇,“瓦”油,“盐”则私盐。
独驼商攥着波斯币对方掌个狼符,环回鹘却突然掀袍子,腰连环器撞得叮当响:“青砖‘带响’,盐得‘掺砂’。”
燕昭噗嗤笑,刀尖戳戳旁擦拭箭镞砚:“砚哥,帮孙子当菜挑萝卜呢!
‘带响’毽子能当炮仗使,‘掺砂’盐巴怕拉穿肠子?”
话音未落,砚箭已钉穿回鹘藏袖箭,箭尾羽擦着独驼商假罩掠过,削半片染血麂皮——底球完好无损,瞳孔缩成针尖鹰扬刺青。
燕昭旋跃,枪挑起垛料,牛皮绳捆着弩晨泛着:“福州特制‘烟架子’,放起全狗都得叫唤!
‘带响’价码嘛……”刀尖突然刺向驼商脖颈,“得用‘血瓦’换!”
“血瓦”字,回鹘环猛颤——最忌讳密语,指用血淬炼油。
驼商袖匕首寒乍现,却见砚箭镞已抵喉结:“‘血瓦’换‘青砖’,‘盐’管够。”
箭尖挑襟里,角盖着兵部漆密函。
酒肆张盘荒废驿站,梁柱还缠着带血绊马索。
燕昭踩着满碎陶片耍套枪,枪尖挑半截锈断箭:“砚哥,界挨着军马营粪池,贴着囚游儿——杀完往粪底钻,鬼都懒得闻!”
砚正用玄链缠梁试承,闻言甩链鹰爪钩燕昭腰带:“粪省,现成个活靶子。”
突然力将甩向堆满蛛网酒柜。
燕昭空拧踢碎柜,几把锈刑具叮铃咣啷砸,抽把剥皮刀改冰凿,刃掌转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