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甲谋:青梅烬

寒甲谋:青梅烬

作者: 艾洙婧婧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寒甲谋:青梅烬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渊萧明作者“艾洙婧婧”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十年清水岭一场暴雨淹没八万黑甲少将军李战峰被山洪冲至谷颅骨重创致记忆碎片如残雪纷肺腑浸入寒落下每逢阴雨便咳血不止的顽他被江湖医圣所改名“谢沉渊”,凭残卷兵书与过目不忘之成为名震天下的“寒江谋士”年都城飘起青梅谢沉渊戴着刻有冰裂纹的青铜面具踏入丞相袖中翻云覆雨:先借“盐铁贪腐案”让太子党与贵妃党两败俱再以“黑甲军旧戟重现”为引当年陷害者露出马当青阳郡主萧明薇的鎏金步摇划过他眼前那抹熟悉的青梅香突然刺破记忆——她是他未及兑现婚约的未婚如今却困于后宫权被皇帝视为制衡外戚的棋子藏起袖口绣着青梅的帕当她戴上凤冠的那一他便注定只能做她身后的影子谋用残损之躯为她铺就皇后之位北疆战事爆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局:唯有他率军出才能让她借军功稳固后临终他握着她送的青梅玉望着漫天大雪笑叹:“明这天下若能如青梅般洁净……便算我负了这十年也值” 他倒在异国的沙场他不知道的她摘下凤在他墓前种下百亩青每到花开便有戴青铜面具的谋士身在花海中若隐若现……

2025-04-25 13:34:26
天刚破晓,都城朱雀街的青石板路上便浮动着细碎的梅香。

青蓬马车碾过昨夜飘落的青梅花瓣,车辕上雕刻的冰裂纹路在晨露中泛着微光,像极了清水岭谷底终年不化的坚冰。

谢沉渊靠在车壁上,指尖捏着袖中那枚青梅干。

果肉早己风干成深褐色,却仍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渗出,混着车内安神的艾草味,在密闭空间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十年了,这味道依旧能让他想起萧明薇踮脚将青梅塞进他掌心的模样,那时她发间的梅枝扫过他手背,痒得他忍不住笑出声。

“各位看官,且说那黑甲军何等威风,八万铁骑踏过北疆,连胡人小儿夜啼都要拿‘黑甲军来了’吓唬……”车外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声音抑扬顿挫,“谁能料到,十年前那场清水岭之战,竟成了这支部队的绝唱!”

谢沉渊指尖骤然收紧,青梅干在掌心碎成齑粉。

透过车帘缝隙,他看见说书人面前的画卷上,黑甲军军旗被染成血色,残戟插在冰原上,军旗一角绣着的“李”字己被战火灼焦。

围观百姓中有人唏嘘,有人怒骂,却无人知晓,真正的黑甲军少帅此刻正坐在五步之外的马车上,听着自己的死亡传说。

“您就是寒江阁的谢先生?”

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恭敬的问询。

谢沉渊敛去眸中翻涌的血色,指尖抚过膝头的青铜面具,冰纹在晨光中流转,映得他眼底一片冷寂。

掀开帘子,便见丞相府的管家垂手而立,月白色衣襟上绣着半枝寒梅——正是萧明薇母亲当年最爱的纹样。

“劳烦管家久候。”

谢沉渊开口,声音像浸过冰水的竹筷,清冷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起身时袖中半块虎符轻响,与马车门上的冰裂纹路隐隐共鸣,那是黑甲军特制的“寒甲纹”,唯有旧部遗孤才能察觉的暗号。

朱雀街的晨雾还未散尽,谢沉渊跟着管家穿过丞相府侧门时,恰好遇见一列抬着青瓷瓶的侍女。

为首的姑娘腕间银铃轻响,竟与当年萧明薇练鞭时系在鞭梢的银铃一模一样。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蜷起,指甲掐入掌心,将即将出口的“明薇”二字咽回喉间。

“先生请。”

管家掀开书房门帘的瞬间,谢沉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案前的青年放下书卷,正是当今太子萧景宣,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谋士身着月白长衫,腰间悬着半块断戟形玉牌,青铜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线条凌厉如刀,袖口绣着的冰纹暗纹,竟与黑甲军军旗上的裂痕分毫不差。

“先生对盐铁案的分析,与本宫所想不谋而合。”

太子推过案头的账册,目光在谢沉渊腰间玉牌上停留一瞬,“只是这贪腐数额如此庞大,涉及官员又多为周大人门生,本宫投鼠忌器。”

谢沉渊指尖划过账册上的数字,在“清水岭粮草调度”处顿住。

十年前的字迹己有些洇开,却仍能辨出“萧明煜”三个字——萧明薇的皇兄,当年正是他接手了黑甲军的补给线。

袖中虎符突然发烫,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血色,淡淡道:“太子殿下可知,为何盐引数目对不上?”

太子摇头,谢沉渊便取过狼毫,在宣纸画下三道折线:“北疆盐商运盐必经三关,每关收税一成,看似合理,实则关吏与盐商勾结,将‘十成税’记作‘三成’,余下七成……”笔尖在“萧”字上重重一顿,墨汁晕开成不规则的戟形,“自然进了吏部尚书的私库。”

太子恍然大悟,正要说话,窗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谢沉渊掀帘望去,见街角处有个乞儿被当街殴打,破旧的衣襟下露出半截黑甲纹布——正是护犊营遗孤的标志。

他指尖微颤,听见太子皱眉道:“都城脚下竟有这般乱象,先生以为如何?”

“乱世用重典。”

谢沉渊转身时己收敛所有情绪,“不过依臣看,那乞儿怕是另有隐情。”

他抽出袖中短刃,寒光闪过,案头蜡烛竟被齐齐削去三寸,“比如,有人故意在太子微服私访的必经之路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太子脸色微变,忽有侍卫匆匆来报:“殿下,周大人带着户部账册求见,说要弹劾盐铁使买凶杀人!”

谢沉渊望着案上被削断的烛芯,蜡油正顺着冰裂纹路流淌,像极了清水岭冰湖下冻着的黑甲军残旗。

他忽然轻笑,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周明谦,你终于坐不住了。”

丞相府后门,谢沉渊刚踏出门槛,便听见身后传来衣袂破空声。

他侧身避开,银鞭擦着面具边缘划过,在青石板上留下五道深痕。

月光下,萧明薇的鎏金步摇碎成齑粉,露出她紧攥银鞭的手,指节泛白如冰。

“谢先生好大的架子,本宫三请西催,你倒在丞相府做起了座上宾。”

她的声音带着夜露的凉,却在看见他腰间玉牌时突然哽咽——那是当年他亲手为她刻的青梅佩,此刻正被半块虎符压住边角,露出半截绣着“战”字的穗子。

谢沉渊后退半步,面具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十年未见,她己从那个在青梅树下追着他跑的小丫头,变成了能在金銮殿上与太后针锋相对的青阳郡主。

银鞭上的“战”字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十五岁那年他教她练鞭时,用断戟刻下的保命招式。

“郡主深夜造访,不怕落人口实?”

他刻意压低嗓音,沙哑中带着寒毒侵蚀的气音,“毕竟如今朝堂上,可有人等着拿黑甲军的旧事做文章。”

萧明薇的银鞭突然缠住他手腕,用力一扯,谢沉渊踉跄半步,面具边缘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练鞭磨出的茧子,与他握戟的手,曾在同一个沙盘上画过北疆地形图。

“别装了,”她的泪砸在他手背,“这半年来,你在城西粥棚救过三个黑甲军遗孤,在悬镜司地牢留下的血字是黑甲军暗语,还有……”她扯出他袖中帕子,绣着的青梅在月光下泛着血色,“这是我绣给战峰的,针脚错了三匝,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沉渊猛地转身,却被她拽住袖口。

寒毒在肺腑翻涌,他尝到了舌尖的铁锈味,却听见她在身后轻声说:“因为那年我偷拿了父亲的兵书,被你发现后追着我跑了整个演武场,我边跑边绣,针脚就乱了。”

面具下的伤疤突然刺痛,那是清水岭的冰棱划开的痕迹,却比不过此刻心口的钝痛。

他想起坠崖前最后一眼,萧明薇攥着他的虎符坠子不肯松手,发间的青梅簪子断在他掌心,从此成了他在寒潭中唯一的执念。

“郡主若是想为黑甲军遗孤请命,”他反手扣住她脉门,将人抵在院墙上,面具下的呼吸声却乱了节拍,“明日早朝大可当庭首谏。

但若再这般胡闹——”他低头,看见她颈间晃动的半块虎符,与自己袖中那半块隔着布料发烫,“臣怕郡主这银鞭,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萧明薇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李战峰,你以为换了个名字,戴上面具,我就认不出你吗?

你左手无名指的茧,是握戟时磨出的,你咳嗽时会下意识按左胸第三根肋骨,那是当年替我挡箭的旧伤,还有——”她指尖划过他面具边缘,“冰裂纹路的走向,和你当年画在我帕子上的寒江雪图,一模一样。”

谢沉渊猛然推开她,踉跄着退到月洞门旁。

寒毒顺着指尖蔓延,他看见自己在月光下的影子,与她的影子交叠成当年在青梅树下的模样。

十年前的暴雨,十年后的月光,中间隔着的是八万英魂的血海,是他用断戟刻在冰面上的复仇誓言。

“明日卯时,悬镜司地牢。”

他转身时,玉蝉坠子从领口滑出,那是母亲留给他的信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带上周明谦勾结外敌的密信——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萧明薇望着他消失在月洞门后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他也是这样转身离开,去接黑甲军少帅的兵符。

那时她追着喊“战峰哥哥,等我长大了嫁给你”,他耳尖通红,却在回头时塞给她一枚青梅:“等你能接住我十招银鞭,我便娶你。”

如今她的银鞭能断碑裂石,却接不住他眼中的风雪。

袖中密信被攥得发皱,那是今早从周明谦书房偷出的,上面盖着的玉玺印泥,分明是皇帝私印。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虎符,另一半此刻正在他袖中,像十年前那样,隔着人潮,隔着阴谋,隔着生死,依然发烫。

朱雀街的更鼓敲过三声,谢沉渊坐在寒江阁的暗室里,借着火折子的光,看着护犊营旧部送来的密报。

小顺子的弟弟跪在地上,臂上的黑甲刺青还未完全结痂:“少将军,周明谦的人今晚会劫囚车,他们要杀的是……”“是王统领的遗孤。”

谢沉渊打断他,指尖划过案头的北疆地图,在清水岭处留下一道血痕——那是用自己的血画的,“去告诉赵羽,在西市布‘寒甲阵’,用青梅酒做引。”

他望着少年疑惑的眼神,忽然笑了,“黑甲军的孩子们,该让世人知道,我们的戟,虽断犹利。”

更漏声在远处滴答,谢沉渊摸出袖中碎成齑粉的青梅干,慢慢拢在掌心。

青梅的香气混着血腥气,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战峰,黑甲军的戟要硬,心要软。”

他望着暗室墙上刻着的黑甲军战旗,断戟纹路深深嵌入石墙,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混着咳出的血沫。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朱雀街的说书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列位看官,要说那黑甲军冤案,最蹊跷的便是主帅李战峰的尸身始终未寻到……”谢沉渊戴上青铜面具,冰纹在晨光中闪烁,像极了清水岭冰湖下,那些永远睁着的、未瞑目的眼睛。

丞相府书房,太子望着谢沉渊留下的账册,忽然发现页脚处有极小的冰裂纹,顺着纹路竟拼成“萧”字。

他指尖一颤,想起方才谋士离去时,袖口露出的半截帕子,绣着的青梅正是萧明薇的针脚。

“殿下,周大人求见。”

侍卫的通报打断思绪,太子望着案上被削断的蜡烛,蜡油早己凝固,却在烛芯处留下一道极细的戟形纹路。

他忽然轻笑,将账册收入暗格——看来,这局棋,终于要从青梅初绽的都城,下到十年未融的清水岭了。

谢沉渊站在寒江阁顶楼,望着东方既白的天际。

袖中虎符突然轻响,与远处郡主府方向传来的银铃声共振。

他知道,那是萧明薇晨起练鞭的信号,十年未变。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又迅速被咳嗽扯碎。

血沫溅在冰纹面具上,竟凝出半朵青梅的形状,像极了那年她簪在发间,被他误撞掉的那朵。

“少将军,该出发了。”

赵羽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北疆特有的苍凉。

谢沉渊摸了摸腰间的断戟,转身时,晨光恰好照在暗室墙上的战旗上,断戟纹路被镀上金边,宛如重生。

都城的青梅开了,而他知道,属于黑甲军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那些被冰雪封存的冤屈,那些在寒潭里浸泡了十年的誓言,终将随着这一场青梅惊雪,在金銮殿上,在血色权谋中,绽开最刺骨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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