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城市，别墅内的客厅灯光明亮，却透着无尽的冷意。
温然坐在沙发的一角，手中握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对面，沈慕辰西装笔挺，神色如常。
他的目光落在温然面前的纸上，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温然，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温然抬起头，声音轻得像在喃喃自语，“沈慕辰，你真的觉得，抛弃五年的婚姻，算是最好的选择吗？”
沈慕辰没有回答，或许是默认。
他低垂着眼眸，掩盖了眸底的复杂情绪。
温然轻笑一声，笑得极轻，语气里却带着刺骨的冷意：“是因为苏瑾瑜吗？还是说，你的家族给了你更多的好处？”
“温然！”沈慕辰微皱眉，语气加重，“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她放下协议书，抬眼直视他，“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她是沈家的真正儿媳，而我是你的错误选择，对吧？”
这一次，他没有再否认。
他的沉默让空气变得更加凝滞，也让温然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从他们结婚的第一天起，她就明白沈家的规则，也清楚这段婚姻并不被祝福。
她以为只要足够努力，足够爱，就能赢得这段感情的长久。
却没想到，终究抵不过家族的权衡和他的妥协。
“沈慕辰。”温然的声音平静到几乎听不出情绪，“当初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彼此身边。”
他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挣扎：“温然，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将协议书推回到他面前，冷冷地开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不必再多说。我签。”
沈慕辰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协议书收起。他站起身，低声说道：“明天，我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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