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与尘埃

江城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就像林默此刻的心情。

他站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美式咖啡。

玻璃窗外，苏晴正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保时捷上下来。

那个男人他认识，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李浩。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苏晴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站在路灯下，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林默，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他记得自己当时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苏晴低下头，路灯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李浩他...能给我更好的未来。

"林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却让他觉得刺耳。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

"他回拨过去，声音有些沙哑。

"小默，你快回来！

你爸他...他跳楼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林默的手一抖，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他顾不上收拾，冲出咖啡厅，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人民医院，快！

"出租车在车流中穿梭，林默的心跳得厉害。

父亲林建国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商人，经营着一家小超市，虽然生意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手机又响了，是母亲。

"小默，你到哪了？

你爸他...他走了..."母亲泣不成声。

林默感觉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他想起上周父亲还笑着说要给他准备婚房的首付，说再攒两年就够了...医院里，母亲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林默接过纸条，上面是父亲潦草的字迹："对不起，我欠了高利贷，实在还不上了..."原来父亲为了给他凑婚房首付，借了高利贷投资一个项目，结果血本无归。

利滚利，现在已经欠了三百多万。

"小默，你爸他...他太傻了..."母亲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默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指节发白。

他想起苏晴的话："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是啊，他现在连自己的生活都给不了了。

三天后，林默站在父亲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