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夜老公对着手机里裸女照片犯花痴。
“宝宝乖,待会老公满足你。”
我以为他在YY,却看到那个裸女从床底下爬出,搂上男人的脖颈。
“你确定你老婆睡着了?!”
“下了十足十的安眠药,打她一顿都吵不醒。”
他们当着我的面深入交流,还密谋把我除掉。
可惜他们不知道,我压根就没喝那杯加料的水。
他们更不知道,我打开了视频直播。
1
听到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一度以为是老鼠作祟,一转头却震碎眼球。
只见老公盯着手机里的裸女照片欲火焚身,惊的我面如火烧。
之前想和他亲热他推说身体不适,转头搞这么一出,明显的敷衍加嫌弃。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要开撕。
却见他对着照片嘬了一口,还说待会满足她。
我一瞬有些犹豫,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在梦游。
掀开被子正要凑过去好好看看清楚,却见床底下探出个脑袋,吓的我赶紧躲回了被窝。
“怎么这么想我了啊,就不怕你老婆发现啊?!”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彻耳边,让我一瞬想起画皮,不会是见鬼了吧。
我吓的直发抖,蒙在被子里不敢动,却又忍不住露出一条缝,借着对面镜子的反光,我总算是看清楚对方是个人。
而且是和老公照片里的那个裸女长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不等我想明白,耳畔传来男人胸有成竹声。
“哎呀宝贝,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下了十足十的安眠药,就算打她一顿都不会醒!”
舌头抵着后牙槽,我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渣男。
原来那么懒的人总是抢着给我泡牛奶,居然安的是这样的心思。
难怪之前总觉得头晕乎乎的,明明一觉到天亮却总觉得浑身疲倦。
要不是今天闹肚子没喝,我肯定又着了他的道。
手指悄悄攀爬上台灯,我要给这对狗男女致命一击。
“砰——”的一声,后腰一股大力,直接将我踹下了床。
我痛的直不起腰却不敢乱动,身后是女人的娇嗔声。
“老公,我信你就是,小心伤了你的腿。”
“第三条腿么,你帮我吹吹就行了。”
“唉,你好坏啊,讨厌......”
听着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我真心后悔手上没有刀,否则肯定把他们劈成两半。
但转念一想,就算当面拆穿了他们又如何,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反倒还成全了他们。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视线落在虚掩的房门口,我看了看镜子中正在激情奋战的男女,咬牙一点点挪动。
身上还盖着个被子,每动一下负重前行非常辛苦,只几步的距离,硬是捂出一身的汗。
眼看着就要到达门口,却听见女人一声尖叫。
“你老婆,她,她怎么动了?!”
我赶紧趴着不动,紧接着男人下床穿拖鞋的声音。
随着男人一句“怎么可能”,我整个人被直接捞了起来。
我故作睡的沉,甚至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可男人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身子渐渐放缓,我以为总算瞒天过海,不想男人猝不及防地喊了声我的名字。
掌心一阵蜷缩,牙齿咬住舌尖,我克制住本能的条件反射。
“菲菲,你看,我就说你看花眼了吧,和头死猪有什么区别?”
“让我看看。”
一阵冷风席卷面庞,冰冷的指甲滑过我的脸,带出点点疼痛。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动,不能动。
脸上的压迫感一点点消散,正当我要松一口气时,女人调笑声四起。
“老公,两个人玩多没意思,不如算上你老婆?!”
“还是宝宝有情趣,行,你说怎么玩?!”
所以我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了?!
2
身子离开地面我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尖锐的指甲牵制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我拉到女人身旁。
“老公,你说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当然是你漂亮,她周楚楚算什么东西,连你根脚趾都比不上!”
嘲讽的话脱口而出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入我的胸膛。
冯浩轩曾经捧着我的脸说过,在他眼中我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一个。
哪怕岁月流逝,海枯石烂,他对我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五年时间磋磨了岁月,也让他对我的感情变成了一潭死水。
他从一开始对我的爱不释手变成了张口闭口的挑三拣四。
此前的柔情蜜意变成了现如今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每每失落时我总劝慰自己,结婚和恋爱总是有区别的,不必太较真。
但今日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犹如十八岁怀春少男少女时,我告诉自己梦碎心死。
“啪——”的一记脆响,男人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
他不怒反心疼地握着女人的手,一个劲地哈气,问她有没有打疼自己。
女人撒娇说男人说谎,如果我不比她漂亮当初怎么会娶她。
“之前我总以为结婚就是找个不讨厌的人搭伙过日子,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之前的日子简直是地狱,你才是给予我重生之人......”
哪怕是早有心里准备,可当听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搭伙人时,心口还是不受控的颤抖起来。
我为了他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名额,为了他宁愿放弃高薪工作宁愿当家庭主妇。
他一句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我冒着子宫穿孔的危险打掉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啪啪”两声,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看,现在满意了吧,她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男人不屑的声音响彻耳畔,终于哄的女人心花怒放,搂着男人的脖颈嘬了一口。
而我再也忍不下去,一脚踹了过去,男人一个重心不稳滚下了床。
女人指着我连连后退,一下没注意也滚下了床。
“那什么,楚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男人抖了个激灵慌乱不已,女人更是躲在了男人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
可等了半天,除了燥热的空气,什么动静都没有。
男人壮着胆子爬上床,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仔细观察。
而我依旧保持着睡着的姿态,只是时不时地从嘴里蹦跶出几句梦话。
男人松了一口气,招呼女人上来。
可女人却摇头说不敢,怕我装的。
男人想了想,让她等着,旋即从抽屉里找出一根麻绳将我捆了起来。
女人壮着胆子上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一脚踹进了我的腹部。
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痛的无法呼吸,可我知道我不能让人看出半点异样。
女人终于相信我只是在做梦,男人迫不及待地压在了女人身上就要深入交流。
却被她用手止住,“看到她的眼睛我害怕。”
“这个简单,用布蒙住不就行了。”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女人提议。
不一会儿我整个人被提领了起来,扔进了杂物间。
听着门外男女旁若无人的放浪声,我咬紧了嘴唇。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对狗男女的。
3
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开身上的束缚,我懊恼地不知所以。
视线无意间落在窗台上,我挣扎起身,蹦跶过去,背对着窗台用力地磋磨绳子。
坚硬的瓷砖剐蹭我的皮肤,粗糙的绳子嵌入我的皮肉,我咬牙坚持。
好在绳子终于断开,来不及喘息,我偷偷打开门缝,发现两人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手机放在床头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到,备用机在隔壁房间。
而杂物间通向隔壁房间除了门只能从窗台上爬过去。
我往下看了一眼,五层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但一想到屋里的干柴烈火,我就怒火中烧。
将断了绳子重新系好,一头拴在储物架上一头绑在了腰间,我一咬牙爬了上去。
双手扒拉着墙壁,我抖的不行,一阵冷风吹过,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劝慰自己别紧张,却是一步都挪动不了。
恰在此时我听见里屋传来完事的声音。
“我累了,去把你老婆弄回来吧!”
心底不由一惊,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摔了出去。
绳子快速收紧一下拉住了我,手表从腕间脱离,掉了下去,我艰难地顺着绳子往上爬,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壁虎。
趿着拖鞋的脚步声越发的近,眼看着无论如何都来不及。
我一下看到一旁的花盆,不顾一切地用脚一勾一拖。
“啪嗒——”一声花盆静止摔在了4楼阳台。
一声河东狮吼划破天际。
“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想谋杀啊!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上来!”
屋外的拖鞋声骤然顿住,转而远离。
我长舒一口气,果然有个事精邻居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我卯足劲一口气爬了上去,终于爬到了隔壁间。
手握备用机我心潮澎湃,可一按开机键,没有半点反应,我这才响起很久没充电了,而充电器在客厅里。
我扒拉开门缝偷偷往外瞧,只见事精邻居叉着腰指着冯浩轩的鼻尖骂。
“你们小两口感情深也要有个度,天天夜半歌声也就算了,今儿个是玩新花样了,拿花盆助兴了,啊?!”
男人点头哈腰一个劲地道歉说是误会。
事精邻居不依不挠唾沫星子横飞,说个没完。
我趁他们两个没注意,猫着腰贴着墙壁一路来到客厅找到充电器给备用机插上了电。
男人被数落了半天,渐渐失去了耐心,问对方究竟想怎么样。
邻居想了想,说聊半天了,怎么女主人都不出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男人说我已经睡着了,可邻居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此时的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慌的不得了。
我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前腿刚要抬起,却见卧室门打开,我赶紧蹲了下去。
只见那个被叫做菲菲的女人穿着我的睡衣,脸上敷着我一千一张的面膜,扭着腰怨声载道地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不就是一个花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邻居一听顿时不干了,大声嚷嚷。
“你这什么态度,你们乱扔东西还有理了?!”
“又没有砸到人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叫这么大声,我还说你制造噪音呢!”
女人半点不肯退让,邻居气急伸手推搡了女人一把,女人一下往后倒去,要不是冯浩轩接住,肯定摔成狗啃泥。
菲菲见自己吃了亏,拽着男人让他帮自己出头。
而我他们乱做一团溜进了房间,掏出手机拨打110。
不一会儿,几个警察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菲菲见状拔腿就跑,却被邻居死死抓住。
男人一看不对劲,也伸手来帮忙,却被邻居恨恨咬了一口。
警察赶紧上前直至,男人顿时急了,踢了邻居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紧接着关上了门。
房门敲的震天响,两人重新回了卧室,我被人用力拽了出去。
“老婆不好啦,楼下那事精又开始作妖了!”
4
房门打开,只见邻居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喊疼,警察一脸严肃地上下扫视。
“你们这半夜三更扰民不说,还打伤人,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一脸狐疑地看向冯浩轩,问他出了什么事。
邻居一听顿时来气,挣扎着起身对着我指指点点。
“好你个周楚楚,刚才不是你骂的最凶的么,怎么现在不承认了,你别给我装傻!”
说着就要来抓我,我躲到了冯浩轩身后,捂着脑袋一脸懵逼。
冯浩轩赶紧解释说可能是我刚才撞到了头,所以有些想不起来。
我却反驳说不可能。
“刚才你把我叫醒的时候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我会在杂物间?!”
男人一下被我问住,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我当即表示要查看监控,冯浩轩一下愣住,问我什么时候装的。
我没有搭理,径直朝配电房走去。
刚走没几步,手腕就被人扣住。
“楚楚,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体检医院说你有梦游症还有健忘症,刚才确实是你骂了人家!”
我不禁觉得好笑,真心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