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秦望舒的镊子夹起一片暗红色组织时，手术灯突然闪烁了两下。
我盯着解剖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鼻腔里充斥着福尔马林与血腥味混合的诡异甜香。
死者胸腔被剖开呈蝴蝶状，肋骨缝隙塞满枯萎的白色山茶花。
"死亡时间在昨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
"秦望舒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沉闷，"但真正致命的是这个。
"她掀开尸体右臂，皮肤内侧用手术刀刻着扭曲的希腊字母"Αλφα"。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三年前那个雨夜，殉职同事江屿的断掌上出现过同样的字符。
当时我坚持认为这是凶手签名，却在追查过程中误入陷阱，导致爆破专家韩冬被炸成碎片。
"柯顾问？
"林夏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年轻女警的制式衬衫被雨水浸湿，肩章上的银星在冷光下泛着寒芒。
她递来物证袋，里面装着半枚沾血的银质拼图，"在死者胃里发现的。
"我戴上橡胶手套，拼图边缘的锯齿残留着消化液腐蚀的痕迹。
当指尖触到内侧凸起的纹路时，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猩红——这是联觉能力被触发的征兆。
破碎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重组：沾满颜料的调色刀、滴着蜡油的青铜烛台、还有...沾在《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仿作边框上的半枚指纹。
"去青港现代艺术馆。
"我扯下手套往解剖室外走，"凶手在那里完成过仪式性布置。
"林夏疾步跟上时，我听见她战士腰带上手铐与警棍碰撞的轻响。
雨幕中的警车像一尾银鱼划开街道，车载电台突然传出电流杂音："...第十一频道为您插播紧急新闻，三小时前西郊污水处理厂发现..."我关掉收音机。
后视镜里林夏正在擦拭配枪，她虎口处的老茧随着动作起伏。
这个习惯让我想起江屿，他在扣动扳机前总会无意识摩挲枪柄。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艺术馆哥特式尖顶刺破阴云的模样，像极了停尸房冷藏柜的金属把手。
馆内空调开得很低。
我们穿过悬挂着抽象画的长廊，在《午夜圆舞曲》的展柜前停下。
画作右下角有块不自然的空白，我掏出物证袋里的拼图比照，裂痕完美契合。
"缺失部分原本画着什么？
"我问匆匆赶来的策展人。
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不停擦拭额头，汗珠却越来越多。
"是...是一轮红月。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但今早布展时突然褪色了，我们以为是颜料..."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对话。
我摸出震动的工作机，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游戏开始。
柯南道尔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您还剩23小时。
"林夏凑过来时，我闻到她发梢的薄荷味洗发水气息。
"需要技术科追踪信号吗？
""是虚拟号码。
"我把手机塞回风衣口袋，指尖碰到内衬暗袋里的旧怀表。
表盖内侧嵌着江屿的警徽碎片，那是爆破现场唯一完整的遗物。
突然，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我们冲上螺旋楼梯时，策展人的惨叫像把利刃劈开死寂。
文艺复兴展厅中央，他的身体正以诡异的角度折叠在青铜烛台上，后颈插着支沾满颜料的油画笔。
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向墙角，在那里汇成清晰的希腊字母"Βήτα"。
林夏拔枪警戒的瞬间，我注意到壁炉上的自鸣钟。
鎏金指针停在十一点十一分，钟摆末端系着半张乐谱。
当我要凑近查看时，策展人尚未闭阖的眼球突然渗出黑色黏液——是延时性腐蚀毒药。
"通知痕检科。
"我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他西装口袋露出的邀请函。
烫金字体在血迹中格外刺眼："诚邀阁下参加明晚八点的死亡交响曲，席位有限，先到先得。
"秦望舒的来电恰在此时响起："第二具尸体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声带被植入微型震动器。
如果..."她停顿两秒，"如果遇到特定频率的声波，可能会触发某种装置。
"窗外惊雷炸响，展厅顶灯忽明忽暗。
在某个闪烁的间隙，我瞥见《最后的晚餐》仿作上，犹大的位置变成了策展人惊恐的脸。
我盯着解剖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鼻腔里充斥着福尔马林与血腥味混合的诡异甜香。
死者胸腔被剖开呈蝴蝶状，肋骨缝隙塞满枯萎的白色山茶花。
"死亡时间在昨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
"秦望舒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沉闷，"但真正致命的是这个。
"她掀开尸体右臂，皮肤内侧用手术刀刻着扭曲的希腊字母"Αλφα"。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三年前那个雨夜，殉职同事江屿的断掌上出现过同样的字符。
当时我坚持认为这是凶手签名，却在追查过程中误入陷阱，导致爆破专家韩冬被炸成碎片。
"柯顾问？
"林夏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年轻女警的制式衬衫被雨水浸湿，肩章上的银星在冷光下泛着寒芒。
她递来物证袋，里面装着半枚沾血的银质拼图，"在死者胃里发现的。
"我戴上橡胶手套，拼图边缘的锯齿残留着消化液腐蚀的痕迹。
当指尖触到内侧凸起的纹路时，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猩红——这是联觉能力被触发的征兆。
破碎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重组：沾满颜料的调色刀、滴着蜡油的青铜烛台、还有...沾在《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仿作边框上的半枚指纹。
"去青港现代艺术馆。
"我扯下手套往解剖室外走，"凶手在那里完成过仪式性布置。
"林夏疾步跟上时，我听见她战士腰带上手铐与警棍碰撞的轻响。
雨幕中的警车像一尾银鱼划开街道，车载电台突然传出电流杂音："...第十一频道为您插播紧急新闻，三小时前西郊污水处理厂发现..."我关掉收音机。
后视镜里林夏正在擦拭配枪，她虎口处的老茧随着动作起伏。
这个习惯让我想起江屿，他在扣动扳机前总会无意识摩挲枪柄。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艺术馆哥特式尖顶刺破阴云的模样，像极了停尸房冷藏柜的金属把手。
馆内空调开得很低。
我们穿过悬挂着抽象画的长廊，在《午夜圆舞曲》的展柜前停下。
画作右下角有块不自然的空白，我掏出物证袋里的拼图比照，裂痕完美契合。
"缺失部分原本画着什么？
"我问匆匆赶来的策展人。
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不停擦拭额头，汗珠却越来越多。
"是...是一轮红月。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但今早布展时突然褪色了，我们以为是颜料..."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对话。
我摸出震动的工作机，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游戏开始。
柯南道尔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您还剩23小时。
"林夏凑过来时，我闻到她发梢的薄荷味洗发水气息。
"需要技术科追踪信号吗？
""是虚拟号码。
"我把手机塞回风衣口袋，指尖碰到内衬暗袋里的旧怀表。
表盖内侧嵌着江屿的警徽碎片，那是爆破现场唯一完整的遗物。
突然，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我们冲上螺旋楼梯时，策展人的惨叫像把利刃劈开死寂。
文艺复兴展厅中央，他的身体正以诡异的角度折叠在青铜烛台上，后颈插着支沾满颜料的油画笔。
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向墙角，在那里汇成清晰的希腊字母"Βήτα"。
林夏拔枪警戒的瞬间，我注意到壁炉上的自鸣钟。
鎏金指针停在十一点十一分，钟摆末端系着半张乐谱。
当我要凑近查看时，策展人尚未闭阖的眼球突然渗出黑色黏液——是延时性腐蚀毒药。
"通知痕检科。
"我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他西装口袋露出的邀请函。
烫金字体在血迹中格外刺眼："诚邀阁下参加明晚八点的死亡交响曲，席位有限，先到先得。
"秦望舒的来电恰在此时响起："第二具尸体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声带被植入微型震动器。
如果..."她停顿两秒，"如果遇到特定频率的声波，可能会触发某种装置。
"窗外惊雷炸响，展厅顶灯忽明忽暗。
在某个闪烁的间隙，我瞥见《最后的晚餐》仿作上，犹大的位置变成了策展人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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