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水在黎明前总是格外安静，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偶尔翻个身，掀起几朵浪花。
崔鸿站在他那条破旧的木船船头，手里握着长竹竿，眼睛盯着浑浊的水面。
他己经在这条河上漂了二十年，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营生，成为崔家第七代"黄河捞尸人"。
"捞尸人"这个称呼听起来瘆人，但在这段黄河沿岸的村子里，却是不可或缺的职业。
黄河每年都要带走几十条人命，有失足落水的，有投河自尽的，还有被河水冲走的无名尸。
崔家的职责就是打捞这些尸体，给他们最后的体面，让亡魂得以安息。
崔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点。
父亲生前说过，捞尸前不能抽烟，烟味会盖过尸臭，错过那些沉在水底的尸体。
他眯起眼睛，看着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知道再过半小时，太阳就会跃出水面，那时候最容易发现浮尸。
"崔哥，今天这么早？
"岸边传来粗犷的喊声。
崔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村里的王老三，每天清晨都会来河边收渔网。
"嗯，昨晚下游村子说有个姑娘跳河了，让我留意着。
"崔鸿简短地回答，眼睛依然盯着水面。
王老三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走了。
崔鸿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姑娘是穿着红衣服跳的河，这在黄河沿岸是大忌。
红衣溺死者怨气最重，最容易变成"河漂子"——也就是水鬼。
崔鸿不在乎这些。
他从小在河边长大，见过的尸体比活人还多。
父亲教过他规矩：不捞竖尸，不捞红衣，不捞睁眼。
这三条规矩是捞尸人的铁律，违背了就会惹祸上身。
但崔鸿总觉得，这些规矩不过是胆小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太阳渐渐升起，河面上泛起金色的光斑。
崔鸿划着船，沿着河岸缓缓前行。
突然，他注意到前方河湾处的水流有异样——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水面上漂浮着几缕黑色的东西。
崔鸿的心跳加快了。
他放下竹竿，拿起船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漩涡。
随着距离缩短，他看清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是头发，女人的长发，在水中像水草一样随波飘荡。
"找到了。
"崔鸿低声自语。
他放下船桨，拿起捞尸专用的长钩，轻轻拨开水面的杂物。
随着他的动作，一具苍白的尸体缓缓浮出水面。
崔鸿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个年轻女子，穿着鲜红的连衣裙，黑发如瀑，面容安详得像是睡着了。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是睁着的，首勾勾地盯着天空，仿佛能透过浑浊的河水看见云层之上的什么。
三不捞的规矩一下子全破了——竖尸(站立水中的尸体)、红衣、睁眼。
崔鸿的手有些发抖，他本该立刻离开，去找村里的神婆来处理这种邪门的尸体。
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长钩，轻轻勾住了女子的衣领。
"姑娘，得罪了。
"崔鸿低声说，慢慢将尸体拉向船边。
尸体出乎意料地轻，崔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捞上了船。
女子躺在船板上，湿透的红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崔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按照规矩，他应该立刻把尸体送到岸边，交给家属或官府处理。
但崔鸿看着这张年轻美丽的脸庞，突然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他要先把尸体带回家。
"反正也没人看见。
"崔鸿自言自语，划着船向自己建在河边的木屋驶去。
他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女尸的眼睛又悄悄睁开了，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崔鸿站在他那条破旧的木船船头，手里握着长竹竿，眼睛盯着浑浊的水面。
他己经在这条河上漂了二十年，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营生，成为崔家第七代"黄河捞尸人"。
"捞尸人"这个称呼听起来瘆人，但在这段黄河沿岸的村子里，却是不可或缺的职业。
黄河每年都要带走几十条人命，有失足落水的，有投河自尽的，还有被河水冲走的无名尸。
崔家的职责就是打捞这些尸体，给他们最后的体面，让亡魂得以安息。
崔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点。
父亲生前说过，捞尸前不能抽烟，烟味会盖过尸臭，错过那些沉在水底的尸体。
他眯起眼睛，看着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知道再过半小时，太阳就会跃出水面，那时候最容易发现浮尸。
"崔哥，今天这么早？
"岸边传来粗犷的喊声。
崔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村里的王老三，每天清晨都会来河边收渔网。
"嗯，昨晚下游村子说有个姑娘跳河了，让我留意着。
"崔鸿简短地回答，眼睛依然盯着水面。
王老三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走了。
崔鸿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姑娘是穿着红衣服跳的河，这在黄河沿岸是大忌。
红衣溺死者怨气最重，最容易变成"河漂子"——也就是水鬼。
崔鸿不在乎这些。
他从小在河边长大，见过的尸体比活人还多。
父亲教过他规矩：不捞竖尸，不捞红衣，不捞睁眼。
这三条规矩是捞尸人的铁律，违背了就会惹祸上身。
但崔鸿总觉得，这些规矩不过是胆小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太阳渐渐升起，河面上泛起金色的光斑。
崔鸿划着船，沿着河岸缓缓前行。
突然，他注意到前方河湾处的水流有异样——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水面上漂浮着几缕黑色的东西。
崔鸿的心跳加快了。
他放下竹竿，拿起船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漩涡。
随着距离缩短，他看清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是头发，女人的长发，在水中像水草一样随波飘荡。
"找到了。
"崔鸿低声自语。
他放下船桨，拿起捞尸专用的长钩，轻轻拨开水面的杂物。
随着他的动作，一具苍白的尸体缓缓浮出水面。
崔鸿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个年轻女子，穿着鲜红的连衣裙，黑发如瀑，面容安详得像是睡着了。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是睁着的，首勾勾地盯着天空，仿佛能透过浑浊的河水看见云层之上的什么。
三不捞的规矩一下子全破了——竖尸(站立水中的尸体)、红衣、睁眼。
崔鸿的手有些发抖，他本该立刻离开，去找村里的神婆来处理这种邪门的尸体。
但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伸出长钩，轻轻勾住了女子的衣领。
"姑娘，得罪了。
"崔鸿低声说，慢慢将尸体拉向船边。
尸体出乎意料地轻，崔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捞上了船。
女子躺在船板上，湿透的红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崔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按照规矩，他应该立刻把尸体送到岸边，交给家属或官府处理。
但崔鸿看着这张年轻美丽的脸庞，突然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他要先把尸体带回家。
"反正也没人看见。
"崔鸿自言自语，划着船向自己建在河边的木屋驶去。
他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女尸的眼睛又悄悄睁开了，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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