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麦田里的风
2005年的夏末,豫南大地被炙热的阳光烘烤得滚烫。村庄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田野里的麦浪,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李家村,一个被大片玉米地包围的小村庄,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它的宁静。
李国强家的土坯房,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院子里,几只老母鸡在懒散地啄着地上的米粒,发出“咯咯”的叫声。灶房里,赵春兰正弯着腰,用一把有些钝的菜刀,一下一下地切着土豆。她的动作机械而缓慢,像一台上了年纪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三个孩子围坐在屋里的方桌旁,做着各自的事情。十三岁的李晓燕正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作业,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十岁的李晓军则拿着一本破旧的《水浒传》,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什么。最小的李小宝,只有七岁,正在桌子上用手指画着圈圈,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吃饭了。”赵春兰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放下菜刀,转身看着孩子们。她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像是被生活的刀子刻下的痕迹。
李晓燕抬起头,看到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心头一紧。她知道,母亲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家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做饭?”李晓燕放下手中的笔,担忧地问道。
赵春兰走到桌旁,摸了摸女儿的头,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晓燕,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咱家的情况。你马上就要上初中了,晓军也要上五年级了,还有小宝,也要上一年级了。光靠咱家那几亩薄田,供不起你们啊。”
李晓燕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眼泪“啪嗒”一声滴在桌子上。她知道,母亲说要外出打工,意味着什么。这个村子里,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外出打工,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去远方谋生。
李晓军也放下了书本,他抬起头看着母亲,好奇地问道:“妈,你要去哪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