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贷款买房我父母不同意

林晓蔓的手指在咖啡杯沿画着圈，水蒸气在镜片上凝成薄雾。

程默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首付还差三十万，我打算...把老家那套房子抵押了。"

杯底磕在玻璃桌面发出轻响，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的麻雀。

晓蔓看着叶片缝隙间漏下的阳光，忽然想起毕业那年他们在这棵树下埋下的许愿瓶。

程默当时说要在上海给她一个家，而今秋叶飘零，那个装着誓言的玻璃瓶或许早已被雨水冲走。

"蔓蔓？"

程默的手覆上来，指节处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

"等这个项目做完，年终奖就能......"

"妈说周日去家里吃饭。"

晓蔓突兀地打断，指甲在皮包里抠出月牙形的痕迹。

上个月母亲翻出程默的房贷合同时，阳台晾着的白衬衫被北风卷走都没察觉。

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像爬山虎，一夜之间爬满了林家老式公房的每个角落。

地铁进站的风掀起晓蔓的裙角，程默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这个月房贷我已经......"

呼啸而过的列车碾碎尾音，广告灯箱里新婚夫妻的笑脸在隧道里明明灭灭。

晓蔓数着车厢编号，想起父亲当年蹬三轮送她学琴的背影。

琴键般排列的玻璃门次第打开，程默的手心渗出冷汗。

出租屋的霉味在雨夜格外刺鼻。

晓蔓掀开电饭煲，结块的泡面底下压着泛黄的体检报告。

CT影像上的阴影像朵不祥的云，而程默总说那是打印机卡墨。

她摸到抽屉深处的止疼药瓶，铝箔纸上的凹痕像无声的计时器。

"默哥又加班？"

邻居老太太递来晾干的衬衫，

"昨儿半夜听见咳嗽，跟拉风箱似的。"

晓蔓数着电梯下降的楼层，手机屏幕亮起银行扣款通知。

她忽然想起程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