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怀孕被婆婆逼她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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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走廊尽头的鸡汤馊味，林晓芸扶着后腰刚在长椅坐下，B超单就被汗水浸出指痕。

屏幕上32周的胎儿蜷缩着，护士机械地念着数据："双顶径8.2cm，羊水偏少，注意多喝水。"

"叮——"

手机在挎包里震得发烫，婆婆的语音消息炸雷般响起："晓芸啊，你王姨介绍的刘半仙算过了，这胎要是丫头得提前打转胎药！"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上周婆婆端来的黑褐色汤药，说是安胎，却在垃圾桶底发现印着"男胎秘方"的残破药包。

"林晓芸家属在吗？"护士探出头喊。

她下意识摸向无名指，戒痕被婚戒压出的凹陷还在，可戒指早被林浩哄着摘了："小凯订婚急着用金器，反正你怀着孕戴首饰也不安全。"

"孕妇单独来的？"护士皱眉递过风险告知书，"胎盘前置容易大出血，最好让丈夫陪同签字。"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产检室突然传来摔门声。

穿碎花裙的孕妇红着眼冲出来，手机里传出男人的咆哮："打掉！生个丫头片子还想住VIP病房？"

胎动恰在此时袭来，像是孩子隔着肚皮狠狠踹了一脚。

晓芸踉跄扶住墙，后腰撞到消防栓的金属边角——那里还留着上个月被婆婆推搡撞桌的淤青。

2

推开家门，酸菜焖肉的油腻味扑面而来。

林凯正跷着腿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烟灰缸堆满带口红印的烟蒂——他新交的夜店女友专属记号。

"嫂子回来啦？"林凯眼皮都不抬，"妈让你把翡翠镯子找出来，小美爸妈明天要来验货。"

晓芸攥紧装B超单的文件夹："那是我妈临终......"

"什么你的我的！"

婆婆从厨房摔帘而出，围裙上沾着鱼鳞。

"嫁进林家连人带东西都是林家的！"她突然抓住晓芸手腕，"戒指呢？不是让你今天戴着给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