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我缩在出租屋的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手机屏幕亮起，是王胖子发来的消息:“兄弟，今晚老地方，三缺一，来不来？”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微微发抖。
上个月在牌桌上输掉的五千块还没还清，这个月的工资刚到手，按理说应该先还债的。
可是……万一这次能赢回来呢？
我咬了咬牙，回复:“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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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棋牌室的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王胖子正叼着烟，眯着眼睛洗牌，看到我进来，咧嘴一笑:“呦，来了？”
我注意到桌上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开始吧。”我坐下来，掏出刚发的工资。
第一把牌，我摸到一把好牌，心跳加速。
可就在我准备加注的时候，王胖子突然说:“兄弟，你这点钱不够看呀，要不咱们玩大点？”
我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我微信里还有两千……”
“这才对嘛！”王胖子笑眯眯的说着。
接下来的几把牌，我的手气急转直下。
不管摸到什么牌，最后总是差那么一点。
我看着桌上的钱一点点减少，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兄弟，你这运气不太好呀。”金丝眼镜推了一下眼镜，“要不要借点？”
我咬着牙:“借！”
凌晨三点，我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空空如也。
微信，支付宝，银行卡，所有能动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王胖子两万。
“兄弟，这钱？”王胖子搓着手，“你也知道，过年大家都等着用钱……”
“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这样吧。”王胖子凑近我，“听说你老家还有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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