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纸人惊魂
我盯着快递单上的"纸扎人偶"字样，指尖触到包装箱边缘时突然缩了回来。八月的空调房里，后颈竟渗出一层冷汗。快递员已经离开十五分钟，这个边长四十公分的正方形纸箱还摆在玄关处，在暮色中投下细长的阴影。
手机突然震动，是闺蜜林小满发来的语音："苏黎你收到没？我特意找城南老师傅定制的等身纸人，生日礼物就要别出心裁嘛！"
我对着纸箱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打字的手指有些发抖："你确定是纸人？"箱体侧面的快递单在闪光灯下格外清晰，寄件人栏赫然印着"往生纸扎铺"的猩红印章。照片刚发送成功，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防盗门发出吱呀轻响。
黑暗中，纸箱里传来指甲刮擦纸板的声音。
我后退两步撞在鞋柜上，薄荷糖从口袋滚落。低血糖带来的晕眩感让我不得不扶住墙壁，摸索着按下客厅吊灯开关。暖黄灯光亮起的刹那，刮擦声戛然而止。纸箱安静地躺在地上，封口处的胶带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细缝。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在走廊炸响。我抓起拆快递用的美工刀冲向电梯，却在转角处猛地刹住脚步。金属门映出我苍白的脸，身后空无一人，可电梯按键正自上而下依次亮起，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指正在触碰。
当红色数字跳到"4"时，头顶的照明灯管突然爆裂。飞溅的玻璃碴中，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电梯门在四楼缓缓开启，昏黄的安全出口指示灯下，401室门缝里渗出粘稠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暗红色的小溪。
"张阿姨？"我握着美工刀的手心全是冷汗。401住着独居的退休教师，昨晚还帮我收过快递。血腥味越来越浓，混着某种腐烂水果的甜腻气息。正当我要转身报警时，401的房门突然洞开。
穿着碎花睡裙的老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后脑勺凹陷处插着半截烛台。更诡异的是，她的尸体周围摆着七个巴掌大的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最靠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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