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车灯劈开雨幕时,我正低头看手机上的生日祝福。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穿透耳膜,身体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去的刹那,我瞥见肇事司机惊恐的脸——那张脸,竟和我一模一样。
"叮——"
微波炉的提示音让我猛然惊醒,掌心黏着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手机显示8:17,和昨天早晨完全一致。咖啡店电视正在重播我昨晚看过的综艺,主持人说着相同的冷笑话。
我颤抖着摸向颈间祖母送的翡翠吊坠,裂纹比记忆里多了一道。玻璃幕墙映出我苍白的脸,倒影忽然扭曲成车祸时那个司机的面容。后背沁出冷汗,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别碰那辆红色跑车。"
落地窗外,我昨天刚提的玛莎拉蒂安静停着。雨刮器上卡着张泛黄的照片,竟是六岁时穿着芭蕾舞裙的我,背面用血写着"第三个"。远处梧桐树下站着穿黑风衣的男人,银质打火机在他指间翻飞,火苗在阴雨天里蓝得妖异。
"苏小姐,您的蓝莓芝士蛋糕。"服务生递来甜品时,我抓住他手腕:"今天是不是10月24号?"他诧异点头,露出袖口下的烧伤疤痕——和车祸现场那个司机手上的如出一辙。
玻璃门叮咚作响,风衣男人径直坐到我面前。他睫毛上沾着细碎雨珠,却遮不住眼底暗涌的旋涡,"这是你被困的第三天,苏晚。"他指尖轻点我锁骨间的翡翠,"每死一次,吊坠就多道裂痕,等它彻底碎掉..."
落地窗突然爆裂,失控的卡车撞碎了我最后的尖叫。再次睁开眼时,微波炉显示8:17,翡翠吊坠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风衣男人的余温还残留在对面座椅,他留在桌面的银色火机刻着江氏家徽——那正是导致我家破人亡的死对头。
第五次复活时,我直接把滚烫的咖啡浇在手腕上。疼痛没有如预期般消退,反而在翡翠吊坠的裂纹里流淌出磷火般的幽光。服务员端着蓝莓蛋糕僵在原地,袖口露出的疤痕正在渗血——这次比上次循环提前了十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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