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缝合教程

**第一章：血色手术**

无影灯的冷光在手术台上切割出锐利的几何阴影，我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橡胶手套里的冷汗让持针器在掌心打滑。父亲敞开的胸腔里，肺动脉破裂处涌出的鲜血正以每分钟120毫升的速度浸透无菌单，那些蜿蜒的血痕让我想起上周解剖课上被切断颈动脉的实验犬——同样的暗红色溪流，同样痉挛的肌肉震颤。

"双极电凝！"主刀医生张明德的吼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我看着他颤抖的右手将灼烧钳按在血管断端，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冲进防护口罩。三个小时前在更衣室撞见的那幕突然清晰起来——张明德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铂金表链，和院长周慕白腕上那支百达翡丽如出一辙。当时周慕白的手正搭在他肩上，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肩胛骨，像在传递某种摩尔斯电码。

父亲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抓住手术台边缘，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麻醉师王志远迅速调整呼吸机参数，可他的金丝眼镜正诡异地反着光。我分明记得父亲被推进手术室时，这副眼镜的镜腿还是笔直的，此刻右侧镜腿却呈现不自然的弯曲——就像昨夜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被周慕白摔在墙上的那副眼镜。碎玻璃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时我躲在消防栓后，听见里面传出模糊的争执："...三年前的肝移植...封口费..."

"肾上腺素1mg静推！"张明德的指令让护士撞翻了器械台。当玻璃药瓶滚到我脚边时，标签上"地高辛"的字样让瞳孔猛然收缩。这瓶强心剂本该存放在3号急救柜，可今早我亲眼看见药剂科主任将同批号药物送进了周慕白的专用电梯。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冷藏箱里飘出的白雾中混着金盏花的香气——院长办公室窗台上那盆金盏花，此刻正在通风口投下摇曳的阴影。

父亲的心电图突然变成室颤波形。我扑上去做胸外按压时，他锁骨下方那个三叶草形胎记正渗出血珠，和上周在院长电脑里瞥见的器官捐献协议扫描件上的水印完美重叠。"用力！"张明德的呵斥声中，我听见父亲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