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了。
那个曾经因为酒驾撞死过人、坐了几年牢的男人，现在也被车撞死了。
大人们总说，这是因果报应。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报应要落在我身上。
叔叔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日他在医院走廊握着我的手，“暖暖......跟叔叔走吧。”
我跟着叔叔去了县城‘新家’。
门开了，婶婶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进来吧。”
她的声音很尖利，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我走进去局促的站在客厅，婶婶早就做好了饭。
叔叔拉着我的手，走到餐桌前。
桌上摆着一盘炒青菜和一碗剩饭，菜叶已经发黄，米饭也干硬得像沙子。
“就吃这些?”叔叔有些不满，夹来夹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知道现在菜价多贵吗？
养个闲人已经够费钱了，还想吃好的？”
婶婶的声音突然拔高。
“少说两句吧。”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恳求，叔叔看了看我怕我难堪。
“少说两句？
你怎么不说你大哥当年欠了多少钱？”
婶婶的声音越来越尖，“要不是你心软，非要接她过来，我们现在至于这么紧巴吗？”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筷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捡起来！”
婶婶瞪着我，“别以为你爸死了，你就真成大小姐了！”
我弯腰去捡筷子，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哭什么哭？
你有什么资格哭？”
婶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爸当年撞死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的家人会不会哭？”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够了！”
叔叔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大得让我吓了一跳。
婶婶愣住了，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叔叔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丝疲惫，他让我先回房间，我点点头，转身往房间走去。
“你就惯着她吧，迟早有一天，她会像她爸一样，害死别人，也害死自己！”
我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房间很小，叔叔说这是堂哥的书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书霉味。
我蜷缩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垂上的疤痕。
那年我爸撞死人后带着满身血迹和我妈大吵一架，他把扳手砸向我妈时，我的耳膜在尖叫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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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婶婶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她的眉头皱得很紧，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进来吧。”
她的声音很尖利，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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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盘炒青菜和一碗剩饭，菜叶已经发黄，米饭也干硬得像沙子。
“就吃这些?”叔叔有些不满，夹来夹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知道现在菜价多贵吗？
养个闲人已经够费钱了，还想吃好的？”
婶婶的声音突然拔高。
“少说两句吧。”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恳求，叔叔看了看我怕我难堪。
“少说两句？
你怎么不说你大哥当年欠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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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微微发抖，筷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捡起来！”
婶婶瞪着我，“别以为你爸死了，你就真成大小姐了！”
我弯腰去捡筷子，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哭什么哭？
你有什么资格哭？”
婶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爸当年撞死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的家人会不会哭？”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够了！”
叔叔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大得让我吓了一跳。
婶婶愣住了，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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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惯着她吧，迟早有一天，她会像她爸一样，害死别人，也害死自己！”
我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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