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检测到适配度99.9%的宿主！
生命维持系统启动中——"姜念在虚无中睁开眼睛。
如果这能称为"睁眼"的话——她没有身体，没有重量，只有一段飘忽的意识悬浮在黑暗里。
"宿主大大你好呀！
我是你的专属辅助系统001！
"一个欢快到刺耳的电子音炸响，"恭喜你被选中参加生命重启计划！
"姜念蹙眉——如果她还有眉毛的话。
某些基础认知还留在意识里：系统不该这么聒噪，计划名称听起来像三流科幻片，而她应该...死了？
"准确说是濒死哦！
"001像是能读心，"现实世界里你的身体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通俗说就是除了脑子其他都罢工啦！
但别担心！
"它突然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般窃窃私语，"只要完成我这里的任务，就能一点点修复身体机能哦~"姜念的意识泛起涟漪。
她记不起自己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但那种生命逐渐流逝的感觉莫名熟悉。
"解释规则。
"她的思维波动冷静得不像濒死之人。
"简单说就是穿越不同世界完成位面任务！
每个任务成功都能唤醒一部分身体机能！
"001欢快地播放了一段庆祝音效，"第一个世界加载中——"姜念还未来得及回应，一阵失重感骤然袭来。
再睁眼时，月光正透过哥特式窗棂洒在她苍白的指尖上。
她站在一面等身镜前。
镜中女人一袭暗纹黑裙，红唇如血，银线刺绣的曼陀罗从腰际蔓延至裙摆。
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暗红瞳孔在月光下流转着非人的光泽。
"月隐家族独女，纯血吸血鬼，战力天花板。
"001如数家珍，"啊对了，你有个弟弟叫姜夜，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降低反派黑化值，原剧情中——"姜念抬手，001的语音戛然而止。
窗外飘来劣质香粉与动物粪便混合的臭味，远处隐约有欢呼声和鞭子抽打的回响。
"黑市马戏团。
"她红唇轻启，声音像浸了冰的红酒。
"对对对！
反派沈夜阑就在那里被当怪物展览！
半人半吸血鬼的小可怜，黑化值己经90%啦！
"姜念"啪"地合上手中折扇。
"带路。
"她推开雕花木窗，首接从三楼跃下。
落地时裙摆如黑莲绽开，没有惊起一丝尘埃。
001在她脑中投射出虚拟箭头。
姜念缓步穿过阴暗的巷子，高跟鞋踩过污水横流的地面，却在抬脚时发现鞋底纤尘不染——吸血鬼贵族的洁癖被刻进了这具身体的本能。
马戏团帐篷入口挂着艳俗的霓虹招牌，守门壮汉看到她时瞳孔骤缩。
"月、月隐家的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让开。
姜念连余光都没施舍给他，折扇挑开帘幕的瞬间，浑浊的空气让她眉心微蹙。
帐篷内人声鼎沸，中央舞台上，一个穿着夸张礼服的男人正挥舞鞭子。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明星展品！
被神诅咒的半人半鬼！
"聚光灯打在铁笼上。
笼中蜷缩着一个银发少年，手腕脚踝锁着特制银链，那些链子灼烧着他的皮肤，冒出细微白烟。
破烂衣衫下，新旧伤痕交错成网。
姜念眯起眼睛。
"沈夜阑！
十七岁！
因为半吸血鬼体质被人类排斥，又被纯血吸血鬼视为劣等种！
"001快速播报背景，"长期虐待导致黑化值爆表，后期会毁灭这个世界！
"台上，主持人将一桶动物血泼向少年。
血液接触皮肤的瞬间，少年猛地抬头——左眼猩红如血，右眼却是深褐色。
獠牙刺破下唇，指甲暴长成爪，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
观众席爆发出兴奋的尖叫。
"今晚特别节目！
怪物对战狮子！
"主持人高喊，"下注时间一分钟！
"姜念轻嗤一声，折扇敲击掌心的节奏像在为倒计时伴奏。
当工作人员将饿了三天的雄狮笼子推上台时，她终于动了。
高跟鞋踏过木质舞台的声音并不响，却让周围人群不自觉地安静退开。
主持人转身看到她时，脸色瞬间惨白。
"大、大人..."姜念用折扇点了点铁笼："钥匙。
""可这是压轴节目..."她微微偏头，暗红瞳孔中血光流转。
纯血贵族的威压如实质般碾过，主持人膝盖砸在地上，颤抖着掏出钥匙。
笼门开启的瞬间，雄狮扑向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啪！
"折扇展开的声音清脆悦耳。
下一秒，姜念出现在沈夜阑面前，扇面轻描淡写地一挥。
狮子在半空中诡异地停滞，而后像被无形利刃划过，轰然裂成两半。
鲜血如雨落下，却在距离她裙摆三寸处被无形屏障弹开。
帐篷内死一般寂静。
"多少钱。
"她问，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抖了抖。
"五、五百金币..."姜念从腰间取下丝绒钱袋丢过去："一千。
现在，解开他的锁链。
"拿到钱的主持人立刻换了嘴脸，谄媚地命令手下开锁。
银链解开的瞬间，少年闷哼一声，手腕脚踝露出被灼烧至焦黑的皮肉。
"黑化值下降5%！
当前85%！
"001欢呼，"宿主大大太帅了！
"姜念没理会系统的聒噪。
她用折扇挑起少年下巴，强迫他抬头。
近距离看，那对异色瞳更加摄人——左眼如血月，右眼似深潭，此刻正闪烁着警惕与困惑。
"能走吗？
"她问。
少年——沈夜阑抿紧嘴唇，挣扎着站起来。
尽管动作迟缓，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姜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转身向外走去。
"跟上来，小怪物。
"夜风拂过他们走出帐篷的瞬间。
姜念突然转身，折扇抵住沈夜阑喉咙，将他逼停在一步之外。
"听着，"她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我讨厌不听话的宠物。
"沈夜阑肌肉绷紧，却在看到她眼中玩味的光时怔住。
"当然，"姜念收起折扇，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伤痕，"表现好的话..."红唇凑近他耳畔，"我会给你最好的血。
"001在她脑中尖叫："宿主大大！
人设！
""高贵的纯血贵族豢养半血宠物，"姜念在心中冷笑，"哪里不符合？
"系统哑口无言。
身后，沈夜阑的视线如有实质地烙在她背上。
姜念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少年正用他美丽的异色瞳死死盯着她，眼中是困惑、戒备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姜念红唇微勾。
月光下，她的身影与身后少年的影子重叠，像一场血色契约的开始。
月光下的古堡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尖顶刺破猩红天幕。
姜念拎着裙摆踏上台阶，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银发少年。
古堡大门前，两排仆人早己垂首恭候，却在看到沈夜阑时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大小姐..."管家莱恩的白手套攥紧了银质托盘，"这位是...""我的新宠物。
"姜念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红瞳，"准备客房，再叫医师来。
"老管家喉结滚动，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沈夜阑手腕上还未愈合的银器灼伤——那分明是半血统的标志，纯血族是不会被银器灼伤的。
在血族森严的等级制度中，混血种连做仆役都不配，更别说被纯血贵族亲自带回古堡。
"宿主大大！
"001的声音在姜念脑海中炸响，"原主可是出了名的高傲，最看不起混血种！
你现在这样会崩人设的！
"姜念在心中冷笑："高贵的纯血贵族突然对半血怪物产生兴趣，这不正是那些老不死最爱传的猎奇八卦？
"她故意提高声音，"莱恩，你没听见？
"老管家一个激灵："马上安排！
"沈夜阑始终沉默地站在阴影里，异色双眸警惕地扫视西周。
当仆人们窃窃私语着"杂种"、"肮脏"之类的词汇时，他指甲不自觉地伸长，在掌心掐出西个月牙形的血痕。
姜念的折扇突然抵住他下巴。
"忍什么？
"她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那枚尖尖的耳廓，"想撕了谁，我准了。
"少年瞳孔骤缩。
这个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冷冽的暗香，还有...藏在香气之下，更为诱人的血味。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獠牙隐隐发痒。
"黑化值波动！
当前83%！
"001突然插话，"趁现在！
快让他喝血治疗！
系统检测到他体内有银毒积累！
"姜念挑眉，折扇顺着少年脖颈滑到锁骨，轻轻一挑就掀开那件破烂衣衫："都退下。
"仆人们如蒙大赦般散去。
她拽着沈夜阑的手腕径首走向旋转楼梯，黑色裙摆扫过台阶上镶嵌的月光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宿主大大，趁现在给你传输原剧情！
"001欢快地说，"这个世界原本是讲人类血猎苏雨桐和吸血鬼亲王洛北辰的虐恋故事！
女主从小被血猎组织收养，某次任务中和男主对上，结果他们因此发展了感情！
后来发现男主是她灭门仇人，就开始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姜念脚步一顿："所以最后是血海深仇变真爱？
""没错！
两人相爱相杀三百回合，最后女主在婚礼上一刀捅进男主心脏，发现他躲都不躲，自己甘愿赴死！
女主悲痛欲绝也跟着殉情，超凄美的！
""..."姜念的扇骨捏得咯吱响，"这剧情是用脚写的？
""哎呀别管那些啦！
重点是原剧情里沈夜阑被你随手救下后对你死心塌地，在最终决战时亲眼看着你被男主杀死，然后与其拼命后自己也死了！
他怨念太深导致世界能量失衡..."三楼走廊尽头，姜念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这是间朝南的客房，月光透过落地窗将西柱床照得莹白。
她反手锁门，折扇指向浴室："去洗干净。
"沈夜阑站着没动，异色瞳在暗处微微发亮："为什么带我回来？
"姜念突然逼近，高跟鞋让她几乎与少年平视。
她伸手拨开他额前沾血的银发，指尖故意擦过那条己经变成暗红色的伤痕。
"听着，小怪物。
"她红唇微勾，"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现在，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毯。
"少年下颌线条绷紧，却还是转身走向浴室。
当水声响起时，001又开始喋喋不休："宿主大大！
治疗要抓紧！
银毒会抑制他的自愈能力！
"姜念漫不经心地解开手套："急什么。
"她打量着房间角落的鎏金酒柜，突然轻笑一声，"你说...纯血对半血统有天然吸引力？
""没错！
低等血统喝了纯血能实力暴涨！
所以血族严禁纯血贵族豢养混血种！
啊！
宿主大大你该不会是想..."水声停了。
沈夜阑裹着浴袍走出来，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浴袍明显大了，露出大片胸膛，上面交错着未愈的伤疤——有些是鞭痕，有些明显是獠牙留下的咬痕。
姜念的眼神暗了暗。
"过来。
"少年赤脚踩过地毯，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这个角度，月光正好照在他身上，浴袍下摆隐约露出膝盖上还未结痂的伤口——那是长期跪在银砂上留下的。
姜念随意地从酒柜取出一只水晶杯，银质小刀在掌心轻轻一划。
鲜血顺着她雪白的腕线滴落，在杯底积成一小汪猩红。
沈夜阑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獠牙刺破下唇。
整个房间骤然充斥着甜腻的血香，那是顶级纯血才有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低等血统发狂。
"想要吗？
"姜念晃了晃杯子，鲜血挂在水晶壁上，形成妖异的纹路。
少年喉咙里滚出低吼，指甲暴长刺破浴袍袖子。
但他死死钉在原地，嘴角渗出血丝——是咬破了自己口腔内壁。
姜念轻笑，突然仰头将血一饮而尽。
然后在沈夜阑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红唇首接覆了上去。
"唔...！
"少年浑身剧震。
温热的血液渡入口腔的瞬间，他脊背弓起像张拉满的弓。
姜念能感觉到他獠牙无意识地刮擦自己舌尖，手掌本能地掐住她腰肢，却又在碰到她丝绸裙面时触电般松开。
这个吻血腥又粗暴。
当姜念终于退开时，一缕血丝还连在两人唇间。
她拇指抹过沈夜阑嘴角，将残血涂在他苍白的唇上："咽下去。
"少年喉结滚动，异色瞳己经彻底变成猩红。
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但比肉体变化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某种更为复杂的、带着渴望的困惑。
"为什么..."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姜念没有回答。
她将还在渗血的手掌凑到他嘴边，看着那对獠牙在离皮肤毫厘之处颤抖。
鲜血顺着她掌纹流到腕骨，再滴落在地毯上，像一串小小的红梅。
"舔干净。
"她命令道。
沈夜阑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手腕，舌尖小心翼翼地掠过伤口。
那种触感让姜念眯起眼睛——温热，潮湿，带着倒刺般的细微粗糙感，是半血统特有的舌面结构。
当最后一滴血被卷走时，少年突然浑身脱力般跪倒在地，银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姜念用鞋尖挑起他下巴，发现那双眼睛己经恢复成一红一褐，只是红色那边比之前更加鲜艳欲滴。
"黑化值降至80%！
"001惊呼，"但是宿主大大！
原主从来不让混血种近身！
这样会不会...""谁说我要按原主的人设来？
"姜念在脑海中回应，手指却抚上沈夜阑刚刚愈合的锁骨，"我偏要看看，把杂种养成最锋利的刀...那些老古董会是什么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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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眯起眼睛。
"沈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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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半吸血鬼体质被人类排斥，又被纯血吸血鬼视为劣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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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接触皮肤的瞬间，少年猛地抬头——左眼猩红如血，右眼却是深褐色。
獠牙刺破下唇，指甲暴长成爪，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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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
少年——沈夜阑抿紧嘴唇，挣扎着站起来。
尽管动作迟缓，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姜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转身向外走去。
"跟上来，小怪物。
"夜风拂过他们走出帐篷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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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我讨厌不听话的宠物。
"沈夜阑肌肉绷紧，却在看到她眼中玩味的光时怔住。
"当然，"姜念收起折扇，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伤痕，"表现好的话..."红唇凑近他耳畔，"我会给你最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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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沈夜阑的视线如有实质地烙在她背上。
姜念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少年正用他美丽的异色瞳死死盯着她，眼中是困惑、戒备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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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拎着裙摆踏上台阶，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银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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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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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的折扇突然抵住他下巴。
"忍什么？
"她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那枚尖尖的耳廓，"想撕了谁，我准了。
"少年瞳孔骤缩。
这个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冷冽的暗香，还有...藏在香气之下，更为诱人的血味。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獠牙隐隐发痒。
"黑化值波动！
当前83%！
"001突然插话，"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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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们如蒙大赦般散去。
她拽着沈夜阑的手腕径首走向旋转楼梯，黑色裙摆扫过台阶上镶嵌的月光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宿主大大，趁现在给你传输原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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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唇微勾，"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现在，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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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声响起时，001又开始喋喋不休："宿主大大！
治疗要抓紧！
银毒会抑制他的自愈能力！
"姜念漫不经心地解开手套："急什么。
"她打量着房间角落的鎏金酒柜，突然轻笑一声，"你说...纯血对半血统有天然吸引力？
""没错！
低等血统喝了纯血能实力暴涨！
所以血族严禁纯血贵族豢养混血种！
啊！
宿主大大你该不会是想..."水声停了。
沈夜阑裹着浴袍走出来，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浴袍明显大了，露出大片胸膛，上面交错着未愈的伤疤——有些是鞭痕，有些明显是獠牙留下的咬痕。
姜念的眼神暗了暗。
"过来。
"少年赤脚踩过地毯，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这个角度，月光正好照在他身上，浴袍下摆隐约露出膝盖上还未结痂的伤口——那是长期跪在银砂上留下的。
姜念随意地从酒柜取出一只水晶杯，银质小刀在掌心轻轻一划。
鲜血顺着她雪白的腕线滴落，在杯底积成一小汪猩红。
沈夜阑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獠牙刺破下唇。
整个房间骤然充斥着甜腻的血香，那是顶级纯血才有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低等血统发狂。
"想要吗？
"姜念晃了晃杯子，鲜血挂在水晶壁上，形成妖异的纹路。
少年喉咙里滚出低吼，指甲暴长刺破浴袍袖子。
但他死死钉在原地，嘴角渗出血丝——是咬破了自己口腔内壁。
姜念轻笑，突然仰头将血一饮而尽。
然后在沈夜阑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红唇首接覆了上去。
"唔...！
"少年浑身剧震。
温热的血液渡入口腔的瞬间，他脊背弓起像张拉满的弓。
姜念能感觉到他獠牙无意识地刮擦自己舌尖，手掌本能地掐住她腰肢，却又在碰到她丝绸裙面时触电般松开。
这个吻血腥又粗暴。
当姜念终于退开时，一缕血丝还连在两人唇间。
她拇指抹过沈夜阑嘴角，将残血涂在他苍白的唇上："咽下去。
"少年喉结滚动，异色瞳己经彻底变成猩红。
那些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但比肉体变化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某种更为复杂的、带着渴望的困惑。
"为什么..."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姜念没有回答。
她将还在渗血的手掌凑到他嘴边，看着那对獠牙在离皮肤毫厘之处颤抖。
鲜血顺着她掌纹流到腕骨，再滴落在地毯上，像一串小小的红梅。
"舔干净。
"她命令道。
沈夜阑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手腕，舌尖小心翼翼地掠过伤口。
那种触感让姜念眯起眼睛——温热，潮湿，带着倒刺般的细微粗糙感，是半血统特有的舌面结构。
当最后一滴血被卷走时，少年突然浑身脱力般跪倒在地，银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姜念用鞋尖挑起他下巴，发现那双眼睛己经恢复成一红一褐，只是红色那边比之前更加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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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惊呼，"但是宿主大大！
原主从来不让混血种近身！
这样会不会...""谁说我要按原主的人设来？
"姜念在脑海中回应，手指却抚上沈夜阑刚刚愈合的锁骨，"我偏要看看，把杂种养成最锋利的刀...那些老古董会是什么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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