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荷骑着共享单车冲进圣德学院时,车筐里三块钱的豆浆正随着颠簸泼在裙摆上。
九月的阳光穿过镀金校门,将她的影子拉成一道倔强的直线,却照不透校服领口磨旧的线头。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晨雾,方小荷连人带车摔在黑色迈巴赫前。她抬头时,
正对上车标上振翅欲飞的天使,金属冷光里映出她马尾散乱的倒影。
车门推开的气流卷来雪松冷香,锃亮的牛津鞋尖挑起她摔裂的手机。
方小荷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看,撞进一双淬着星光的眼。少年领口银扣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
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的光斑掠过她沾着豆浆的脸颊。"碰瓷的新招数?
"柯以寒用鞋尖轻点车门凹陷,"知道补这道划痕要多少钱?"方小荷拍着校服裙摆站起来,
掏出绣着茉莉的零钱包:"两百够不够?"人群爆出哄笑。柯以寒忽然逼近,
雪松香将她困在车身上。他指尖捏起她领口歪斜的绿色校牌,
烫金的"特招生"字样硌着指腹:"方小荷?"低沉的嗓音裹着薄荷糖的清冽,
"名字倒像朵野花。""柯同学!"教导主任擦着汗挤进人群,"需要报警吗?
"方小荷刚要开口,手腕突然被滚烫的掌心扣住。柯以寒将她拽到身前,
染着笑意的呼吸扫过耳尖:"不如让她肉偿?"围观女生们倒吸冷气,
方小荷正要甩开他的手,突然被塞进副驾驶。真皮座椅残留的体温惊得她一跳,
柯以寒已经俯身压过来。"你...""咔嗒。"安全带扣合的声响震得她耳膜发颤。
少年修长的手指擦过她锁骨处的月牙胎记,惊起一片绯色:"从现在起,你归我了。
"迈巴赫轰鸣着冲进校园,方小荷攥着安全带的手沁出薄汗。后视镜里,
她看见柯以寒唇角噙着玩味的笑,
领口若隐若现的鹿角吊坠晃着银光——竟与她珍藏的遗物一模一样。"今晚七点,
顶楼休息室。"停车时柯以寒突然扣住她的后颈,拇指擦过她唇角的豆浆渍,
"敢迟到..."他忽然咬住她发间飘落的梧桐絮,
在少女瞪圆的杏眼里轻笑:"就亲自去你宿舍抓人。"方小荷逃也似的冲进教室,
却没发现走廊监控正将画面实时传送到顶楼。五十寸屏幕上,柯以寒摩挲着掌心的梧桐絮,
对着耳麦低语:"猎物入网,准备激活003号追踪器。"夕阳西沉时,
方小荷被堵在更衣室。林妙妙带着姐妹团将她逼到墙角,
香奈儿外套擦过她起球的校服:"就你也配坐柯少的副驾?""配不配要问他。
"方小荷突然抓起更衣室的花洒,冷水兜头浇下时顺手扯断林妙妙的项链,
"这条梵克雅宝是假的吧?"尖叫声中,通风口突然传来掌声。柯以寒倚在门框,
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腹肌轮廓:"我的小猫果然会挠人。"他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打横抱起,
着方小荷绯红的耳垂低语:"今晚教你挠得更凶些..."顶楼休息室的水晶灯晃得人目眩,
方小荷被抵在落地窗前。柯以寒的领带缠上她手腕,身后是万丈霓虹:"叫声主人,
整个沪市的夜景都是你的。""柯以寒你...唔!"未尽的话语被封进灼热的吻里,
少年指尖挑开她领口的纽扣。月牙胎记在月光下泛起淡粉,窗外突然炸开盛大烟花,
映出柯以寒眼底翻涌的暗潮——二十年前产房监控里,那个被抱走的婴儿胸口,
也有同样的印记。水晶吊灯在柯以寒眼底碎成星河,方小荷的后腰硌在冰凉的大理石窗台。
少年染着薄茧的指尖陷进她腰窝,唇齿厮磨间溢出轻笑:"这么容易腿软?""啪!
"响亮的耳光声震落窗台玫瑰。方小荷攥着扯断的领带后退,莹白脚踝撞翻鎏金香薰炉,
迦南香混着她发间茉莉,在满室月光里酿成危险的酒。柯以寒偏头舔去嘴角血丝,
军装外套应声落地。精壮腰腹缠着的绷带渗出猩红,
惊得方小荷瞳孔骤缩——那狰狞伤口竟与她梦魇中见过的图腾完全重合。"心疼了?
"他擒住她脚腕拽回身下,军靴碾碎满地玫瑰,
"二十年前你母亲划下这道伤时..."尾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警报声中,
整层楼的灯光瞬间血红。"少爷!夫人到楼下了!"管家颤抖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柯以寒眼底戾气翻涌,突然将方小荷塞进酒柜暗格。檀木门合拢的刹那,
她透过缝隙看见少年往伤口泼威士忌,鲜血混着酒液在腹肌沟壑蜿蜒。
高跟鞋声如催命符逼近,柯夫人戴着黑纱的侧脸闪过暗格。方小荷屏息时,
锁骨胎记突然灼痛——柯夫人腕间的翡翠镯子,与她婴儿照上的一模一样!"又在玩脏东西?
"柯夫人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儿子渗血的绷带,"别忘了下月要和林氏千金订婚。
"水晶杯炸裂在脚边,柯以寒掐灭雪茄轻笑:"您当年也是用这招逼走方清婉的?
"他故意将染血的绷带扔在母亲脚边,"可惜,我找到更完美的玩具了。
"暗格里的方小荷浑身发冷。母亲日记里那个被抹去的名字,
此刻正在柯夫人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复活。"当年就该把那个野种烧干净!
"翡翠镯子磕在大理石台面,裂痕里渗出诡异的蓝光。柯以寒突然剧烈咳嗽,
指缝溢出的血珠砸在方小荷藏身的暗格玻璃上。警报声再次炸响,整栋楼开始震动。
方小荷趁乱冲出时,正撞见柯以寒苍白的唇色——少年征战商界的暴君,
此刻脆弱得像她童年摔碎的玻璃糖人。"别碰他!
"方小荷抄起冰桶泼在柯夫人即将落下的手掌,"心肌炎发作时接触神经毒素,
夫人是想弑子夺权?"满室死寂中,柯以寒低笑出声。
他拽过方小荷的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口:"宝贝,你怎么知道我的病历?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方小荷的胎记泛起幽蓝荧光。整面落地窗轰然炸裂,
狂风卷着暴雨扑灭血色警报灯。她在颠倒的视野里看见柯以寒餍足的笑,
少年染血的手掌护住她后脑,在漫天玻璃雨中哑声呢喃:"抓到你了,我的共犯。
"私人医疗队破门而入时,方小荷正跨坐在柯以寒腰腹。
少年扯着呼吸面罩将她拽到耳边:"现在逃还来得及..."他指尖划过她震颤的胎记,
"或者,留下来看我发疯。"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
方小荷在眩晕中咬破他喉结:"柯以寒,你才是我的猎物。
"窗外惊雷劈亮相册里泛黄的合照——二十年前的育婴室,两个婴儿手腕系着染血的脐带,
胸口的月牙胎记拼成完整的柯氏家徽。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里,
方小荷的牙齿深深陷进柯以寒的喉结。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少年苍白的皮肤上绽开妖异的红梅,喉间溢出的喘息烫得她掌心发颤。"都滚出去!
"柯以寒扯掉手背的输液针,染血的指尖捏住领班医生的下巴,"三秒内消失,
或者永远留在柯家地窖。"医疗队仓皇退散的脚步声中,方小荷突然被掀翻在手术台。
柯以寒扯开染血的绷带,肌理分明的胸膛压住她挣扎的手腕:"小野猫装这么久,
不就是为了这个?"手术刀冷光闪过,方小荷的校服纽扣崩落在地。
她屈膝顶住少年腰腹的瞬间,
瞥见他后腰新鲜的针孔——与母亲日记里记录的实验体注射痕迹完全重合。
"你被当成药人养大?"她突然拽住柯以寒的铂金链坠,两人鼻尖相抵时,
翡翠吊坠里封存的婴儿毛发清晰可见,"每月十五号注射的根本不是抑制剂,
是催化基因异变的病毒!"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方小荷的胎记发出幽蓝光芒。
柯以寒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獠牙擦过她颈动脉:"知道的越多,
死得越..."玻璃幕墙轰然炸裂,林妙妙举着改装过的信号枪踏进狼藉。
她撕开伪装的护士服,露出满背的电子纹身:"游戏结束,003号实验体该回收了。
"方小荷抄起手术刀划破掌心,沾血的刀尖抵住柯以寒心口:"不如看看谁先回收谁?
"鲜血滴在少年胸口的瞬间,整栋楼的智能系统突然重启,所有出口降下钛合金闸门。
柯以寒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抱起方小荷撞进防弹密室。五十寸监控屏亮起红光,
二十个冷冻舱正在地底缓缓升起。他咬开她肩头的衣料,舌尖卷走渗血的齿痕:"宝贝,
你激活了自毁程序。"方小荷反手将镇静剂扎进他颈侧,
骑坐在剧烈痉挛的腹肌上:"给我清醒点!"她扯断柯夫人的翡翠镯残片按进他伤口,
"解毒剂藏在镯芯,你母亲要你死!"电子锁突然开启,柯夫人举着古董手枪出现在硝烟中。
方小荷抓起冷冻剂砸碎监控屏,在爆炸的气浪中拽着柯以寒滚进通风管。"抓紧!
"她在湍急的气流中扣住少年手腕,下方是沸腾的硫酸池。柯以寒突然翻身将她护在怀里,
后背撞上钢架的闷响里,他染血的唇贴上她战栗的眼睫:"第三次了。""什么?
""这是我第三次为你挡灾。"他指尖点在她锁骨胎记,"七岁火灾,十五岁海难,
还有现在..."通风管尽头透进月光,方小荷在眩晕中看见地下室陈列的奖杯墙。
1999年全球生物竞赛金奖证书上,获奖者姓名赫然是——方清婉与柯阮。
暴雨拍打着停机坪的瞬间,柯以寒将方小荷塞进私人直升机。螺旋桨刮起的飓风里,
他咬开她手腕的电子镣铐:"密码是你生日,我等你回来杀我。"舱门关闭的刹那,
方小荷看见少年孤身迎向追兵。他撕开染血的衬衫,后背浮现金色图腾——与她胎记拼合,
正是柯氏祖宅的密道地图。直升机在雷暴中剧烈颠簸,方小荷的指甲抠进皮质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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