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御花园偶遇春日的御花园里,柳如眉低头疾走,手中紧握着一卷诗集。
作为新入宫的才女,她被特许在御书房协助整理典籍,今日却因沉迷诗卷而误了时辰。
"哎呀!"转弯处,她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人墙,诗集散落一地。"大胆!"一声厉喝响起,
柳如眉抬头,对上了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那人身着明黄色常服,
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的心猛地一沉——是皇帝萧景琰。"臣女该死!
"她慌忙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心跳如鼓。
萧景琰原本皱起的眉头在看到地上散落的诗集时微微舒展。他弯腰拾起一本,
翻到被折角的那页,轻声念道:"'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你读温飞卿的诗?
"柳如眉没想到皇帝会与她谈论诗词,一时忘了恐惧,抬头答道:"回陛下,
臣女觉得此诗道尽了人间至情。"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后宫女子多爱吟风弄月,
却鲜少有人能与他论及诗词真意。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素衣女子——不施粉黛却眉目如画,
眼中闪烁着他在宫中从未见过的灵慧光芒。"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臣女柳如眉,家父是礼部侍郎柳明远。"她轻声回答,
心跳却更快了。萧景琰点点头,将诗集还给她:"明日未时,朕在御书房等你。
带上你最喜欢的诗集。"柳如眉怔住了,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
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得到了天子亲邀。第二章 圣眷渐浓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后宫。
一个六品官的女儿,竟得皇帝单独召见,这在等级森严的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那柳氏女在御书房与陛下论诗到深夜呢。"宫女们窃窃私语。"可不是,
昨日陛下还赐了她一方端砚,那可是贡品啊!"贵妃林婉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下,
瓷器碰撞声吓得宫女们噤若寒蝉。"一个寒门女子,也配与本宫争宠?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正沉着脸听太监汇报。
"皇帝一连三日召见那柳氏女?"太后拨弄着佛珠,"传哀家懿旨,明日选秀,按祖制来,
不得有误。"翌日,选秀大殿上,萧景琰高坐龙椅,目光却频频望向殿外。
当柳如眉着一袭淡青色衣裙出现时,他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太后看在眼里,
心中不悦:"皇帝,按祖宗规矩,应从三品以上官员之女中择选。
"萧景琰却淡淡道:"母后,儿臣记得太祖皇帝曾言'选贤与能',何曾限定门第?
"太后语塞,眼睁睁看着皇帝将一枚玉如意递到了柳如眉手中。
第三章 梧桐定情柳如眉入宫后,萧景琰特许她自由出入御书房。两人或论诗书,或谈政事,
常常不知时辰流逝。这一日,萧景琰邀柳如眉至御花园深处的梧桐苑。时值深秋,
金黄的梧桐叶铺了满地,宛如金色地毯。"如眉,你看这梧桐。
"萧景琰指着两株并立的古树,"相传是太祖与孝慈高皇后亲手所植,百年相依,不离不弃。
"柳如眉仰头望着参天古木,轻声道:"臣妾读过《诗经》'凤凰鸣矣,于彼高冈。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梧桐乃凤凰栖息之木,象征...""象征坚贞不渝的爱情。
"萧景琰接过她的话,突然握住她的手,"如眉,朕初见你时,便觉你与宫中女子不同。
你不谄媚,不矫饰,眼中有着朕向往的自由与真诚。"柳如眉心头一颤,
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陛下,臣妾出身寒微...""朕不在乎。"萧景琰打断她,
"朕是皇帝,难道连选择心爱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秋风拂过,梧桐叶沙沙作响,
仿佛在见证这一刻。萧景琰将柳如眉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给朕时间,
朕会让你成为朕名正言顺的妻子。"远处假山后,皇后沈清歌死死攥着帕子,眼中满是怨毒。
她转身离去,裙摆扫过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第四章 暗流涌动梧桐苑一事很快传遍后宫。
太后震怒,召皇帝至慈宁宫训话。"皇帝!你为一介寒门女子神魂颠倒,置祖宗家法于何地?
"太后拍案而起,"沈家乃开国功臣,清歌贵为皇后,你竟...""母后!
"萧景琰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儿臣敬重皇后,但心中所爱,儿臣绝不退让。
"太后冷笑:"你以为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朝中大臣不会答应,天下士族不会答应!
"与此同时,林婉儿正在自己宫中密会几位嫔妃。"那柳氏女不过仗着几分姿色迷惑圣上,
我们得想个法子..."她压低声音,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柳如眉对这些暗流浑然不觉。
她坐在窗前,抚摸着皇帝昨日赐的玉佩,回想着梧桐树下的拥抱,脸上泛起红晕。"娘娘,
"贴身宫女匆匆进来,"贵妃娘娘派人来,说邀您明日赏菊。"柳如眉正要答应,
忽然想起皇帝曾告诫她提防后宫算计,便婉拒了。夜深人静时,
一道黑影潜入柳如眉的院落...第五章 夜半惊魂黑影潜入的瞬间,
柳如眉正对镜卸下最后一支珠钗。铜镜中寒光一闪,她本能地侧身,一把匕首擦过她的手臂,
"铮"地钉在妆台上。"来人啊!有刺客!"柳如眉惊呼,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那黑影见一击不中,竟不纠缠,翻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侍卫们闻声赶来时,
只见柳如眉脸色苍白地按住流血的手臂,妆台上匕首寒光森森,
刀柄上缠着一方绣有兰花的帕子——正是白日林婉儿派人送来的那方。消息传到养心殿时,
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朱笔"啪"地折断在御案上,墨汁溅满了奏本。"传太医!
摆驾怡芳轩!"他声音里的怒意让殿中太监们跪了一地。当萧景琰赶到时,
太医已为柳如眉包扎妥当。见到皇帝,她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萧景琰一把按住。"别动。
"他声音低沉,手指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看清刺客模样了吗?"柳如眉摇头,
指了指妆台上的匕首:"只有这个...帕子是...""朕知道是谁。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转身对侍卫统领道:"查!给朕彻查!
六宫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待众人退下,萧景琰坐在床沿,
将柳如眉的手紧紧握住:"是朕疏忽了。朕早该想到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柳如眉垂下眼帘:"陛下,或许臣妾本就不该...""不许说这样的话。
"萧景琰打断她,"这后宫,朕说了算。"他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好好休息,
明日朕再来看你。"走出怡芳轩,萧景琰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传旨,
贵妃林婉儿行为不端,禁足三月,罚俸半年。"身旁的大太监犹豫道:"陛下,
没有确凿证据就处罚贵妃,恐怕...""朕的话就是证据。"萧景琰冷冷道,
"告诉林婉儿,若再有下次,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第六章 朝堂风波次日朝会,
御史大夫王肃手持玉笏出列:"臣有本奏!陛下专宠柳氏,冷落六宫,已违祖宗法度。
且昨夜无故责罚林贵妃,恐寒了功臣之后的心啊!
"萧景琰眯起眼睛:"王爱卿消息倒是灵通。朕倒要问问,后宫之事,
何时轮到前朝指手画脚了?"王肃不卑不亢:"陛下,后宫安宁关乎国本。柳氏出身寒微,
无德无能,何以...""放肆!"萧景琰拍案而起,"柳氏才学品行,朕比谁都清楚。
倒是王爱卿,朕听闻你与林家有姻亲关系?"朝堂上一片寂静。王肃额头渗出冷汗,
却仍坚持道:"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陛下若执意宠幸柳氏,恐失天下士族之心啊!
""好一个天下士族!"萧景琰冷笑,"朕选妃纳嫔,何时成了你们世家大族分赃的戏码?
退朝!"回到御书房,萧景琰余怒未消。大太监小心翼翼地呈上一封密信:"陛下,
北境急报。"拆开一看,萧景琰眉头紧锁——北狄蠢蠢欲动,边关告急。而统率北境大军的,
正是皇后沈清歌的兄长沈巍。"传旨,命沈巍加强边防,不得有误。"萧景琰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问道:"柳才人今日如何?""回陛下,柳才人受了惊吓,太医说需静养几日。
"萧景琰沉吟片刻:"去库房取那支九凤朝阳钗来,朕要亲自去看看她。
"第七章 凤钗定情柳如眉正在小花园里散步,手臂上的伤已好了许多。见皇帝驾到,
她刚要行礼,就被萧景琰扶住。"伤还没好,别多礼了。"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温柔,
"朕给你带了样东西。"锦盒打开,一支金凤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凤眼嵌着红宝石,
九尾舒展,工艺精妙绝伦。"这..."柳如眉惊呆了,"这太贵重了,臣妾不敢受。
"萧景琰亲手将凤钗插入她的发髻:"这是太祖赐给孝慈高皇后的定情之物,朕一直留着,
等一个配得上它的人。"柳如眉眼眶湿润了:"陛下,臣妾何德何能...""走,
陪朕去个地方。"萧景琰牵起她的手。他们再次来到梧桐苑。深秋的梧桐叶已落了大半,
但两株古树依然相依而立,枝干交错,仿佛永不分离。
萧景琰指着较高的一株:"这是太祖所植。"又指向稍矮的一株:"这是孝慈高皇后所植。
传说他们曾在此树下立誓,生死与共。"他转向柳如眉,目光灼灼:"今日朕也在此立誓,
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朕的皇后。"柳如眉泪如雨下,正要开口,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陛下!紧急军报!北狄大军压境,沈将军请求增援!"萧景琰脸色骤变。
柳如眉轻轻推他:"陛下,国事要紧。"萧景琰深深看了她一眼:"等朕回来。
"转身大步离去。柳如眉望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发间的凤钗,
心中忽然涌起不祥的预感。第八章 离别前夕边关告急,萧景琰决定御驾亲征。
朝堂上反对声一片。"陛下乃一国之君,岂可轻涉险境?"大臣们纷纷劝阻。
萧景琰却态度坚决:"北狄此次来势汹汹,朕若不亲征,恐军心不稳。"退朝后,
太后在慈宁宫召见皇帝。"皇帝,你为一女子神魂颠倒,如今又要亲征冒险,
可对得起列祖列宗?"太后痛心疾首。萧景琰平静道:"母后,儿臣亲征是为江山社稷,
与柳氏无关。"太后冷笑:"是吗?那为何出征前夜,你还要去怡芳轩?"萧景琰不答,
只是深深一拜:"儿臣出征期间,还请母后多多保重。"当夜,萧景琰果然来到怡芳轩。
柳如眉已得知他要亲征的消息,眼中含泪为他斟酒。"陛下一定要平安归来。"她声音哽咽。
萧景琰握住她的手:"放心,朕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
"这是朕的贴身之物,你留着,见它如见朕。"柳如眉郑重接过,
又从自己颈间取下一枚小小的金钥匙:"这是臣妾娘亲留下的唯一物件,请陛下带在身边,
保佑平安。"两人相拥而泣,窗外月光如水,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离别的哀愁。
第九章 暗流涌动皇帝亲征后,后宫气氛骤然一变。太后以"养病"为由,
将柳如眉迁至最偏远的静心苑,并收回了她自由出入的特权。"柳才人,这是太后的意思,
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老太监面无表情地宣布着各项禁令。柳如眉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只在夜深人静时,取出龙纹玉佩默默垂泪。与此同时,林婉儿解除了禁足,
立刻联合其他嫔妃开始对柳如眉的刁难。"听说柳才人精通诗词,不如为我们作一首?
"林婉儿假笑道,"就用'失宠'为题如何?"柳如眉不卑不亢:"臣妾才疏学浅,
不敢在各位娘娘面前献丑。"林婉儿脸色一沉:"不识抬举!来人,柳才人顶撞本宫,掌嘴!
"就在宫女要动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住手。"众人回头,竟是皇后沈清歌。
"皇后娘娘..."林婉儿不甘心地行礼。沈清歌冷冷扫视众人:"陛下出征在外,
你们就在后宫兴风作浪?都退下!"待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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