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白墨寒正靠在教室后门的墙上，指尖转着一支钢笔。
金属笔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他此刻不耐烦的眼神。
走廊上的学生匆匆走过，没人敢靠近他—自从开学第一天撕了那封情书后，他在学校的名声更差了。
“白同学。”
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墨寒手指一顿，钢笔啪地掉在地上。
他转身，看见楚叶雪抱着几本书站在他面前，发梢还沾着一点雨水。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
“有事？
“他弯腰捡起钢笔，语气冷淡。
楚叶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表格：“你的社团申请表还没交。”
白墨寒盯着那张纸看了两秒，突然笑了：“楚班长这么尽职？
“他故意凑近一步，“还是说⋯你专门在等我？”
楚叶雪没躲。
她仰起脸，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白墨寒是冷冽的雪松香，楚叶雪则是淡淡的栀子味，混着雨水的潮湿。
白墨寒先移开了目光。
他一把抓过表格，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行了？”
楚叶雪接过表格，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白墨寒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你手很凉。
“楚叶雪忽然说。
白墨寒皱眉：“关你什么事。”
“只是提醒。
“她将表格收进文件夹，“天气转凉了，白同学记得加衣服。”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轻轻回荡。
白墨寒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很久。
雨越下越大。
白墨寒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皱眉。
他没带伞，手机电量只剩3%，司机老张的电话一首打不通。
“需要帮忙吗？”
白墨寒回头，看见楚叶雪撑着一把透明的伞站在台阶下。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用。
“他硬邦邦地拒绝。
楚叶雪点点头，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
整栋教学楼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笼罩下来的瞬间，白墨寒听见一声轻微的惊呼。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楚叶雪的手腕。
她的脉搏在他掌心下跳动，快得惊人。
“怕黑？
“他低声问。
楚叶雪没回答。
黑暗中，他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
白墨寒突然起上周在音乐教室看到的那个相框—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和楚叶雪相似的眼睛“你妈妈.…“他顿了顿，“是怎么去世的？”
雨声淹没了他的问题。
音乐教室的门被推开时，楚叶雪正在弹德彪西的《月光》。
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照亮琴键。
雨水顺着窗户蜿蜒而下，像透明的蛇。
“停电了还弹琴？”
白墨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叶雪的手指停在琴键上，没有回头：“你怎么还没走？”
“迷路了。
“他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楚叶雪轻轻叹了口气：“音乐楼和校门口是相反方向。”
白墨寒没接话。
他在她身旁坐下，琴凳很窄，两人的手臂几乎贴在一起。
“继续。
“他说。
楚叶雪看了他一眼，重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又一道闪电划过。
白墨寒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三小节，“他突然说，“你弹慢了。”
楚叶雪的手指猛地一顿。
“你怎么知道？”
白墨寒望着窗外的雨幕：“我妈妈也是钢琴老师。”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
楚叶雪转过头，在黑暗中凝视他的侧脸。
闪电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像是刀刻的轮廓。
“要试试吗？
“她轻声问。
白墨寒没说话，但他的手己经放在了琴键上。
他们的手指在黑暗中交错，弹奏出一曲破碎的《月光》。
雨停的时候，己经是深夜。
楚叶雪收起琴谱，发现白墨寒正盯着钢琴上的相框。
“她很美。
“他突然说。
楚叶雪微笑：“谢谢。”
白墨寒站起身，将外套扔给她：“穿上。”
楚叶雪愣了下：“我不冷。”
“你手在抖。”
楚叶雪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在微微颤抖。
了。”
白墨寒己经走到门口，背影挺拔如松：“走“白同学。
“楚叶雪叫住他。
他回头，看见她站在月光下，怀里抱着他的外套：“你的衣服。”
“明天还我。”
头。
说完，他推门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楚叶雪低头，闻到了外套上残留的雪松香气。
窗外，一轮明月破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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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学生匆匆走过，没人敢靠近他—自从开学第一天撕了那封情书后，他在学校的名声更差了。
“白同学。”
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墨寒手指一顿，钢笔啪地掉在地上。
他转身，看见楚叶雪抱着几本书站在他面前，发梢还沾着一点雨水。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
“有事？
“他弯腰捡起钢笔，语气冷淡。
楚叶雪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表格：“你的社团申请表还没交。”
白墨寒盯着那张纸看了两秒，突然笑了：“楚班长这么尽职？
“他故意凑近一步，“还是说⋯你专门在等我？”
楚叶雪没躲。
她仰起脸，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白墨寒是冷冽的雪松香，楚叶雪则是淡淡的栀子味，混着雨水的潮湿。
白墨寒先移开了目光。
他一把抓过表格，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行了？”
楚叶雪接过表格，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白墨寒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你手很凉。
“楚叶雪忽然说。
白墨寒皱眉：“关你什么事。”
“只是提醒。
“她将表格收进文件夹，“天气转凉了，白同学记得加衣服。”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轻轻回荡。
白墨寒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很久。
雨越下越大。
白墨寒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皱眉。
他没带伞，手机电量只剩3%，司机老张的电话一首打不通。
“需要帮忙吗？”
白墨寒回头，看见楚叶雪撑着一把透明的伞站在台阶下。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用。
“他硬邦邦地拒绝。
楚叶雪点点头，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
整栋教学楼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笼罩下来的瞬间，白墨寒听见一声轻微的惊呼。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楚叶雪的手腕。
她的脉搏在他掌心下跳动，快得惊人。
“怕黑？
“他低声问。
楚叶雪没回答。
黑暗中，他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
白墨寒突然起上周在音乐教室看到的那个相框—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和楚叶雪相似的眼睛“你妈妈.…“他顿了顿，“是怎么去世的？”
雨声淹没了他的问题。
音乐教室的门被推开时，楚叶雪正在弹德彪西的《月光》。
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照亮琴键。
雨水顺着窗户蜿蜒而下，像透明的蛇。
“停电了还弹琴？”
白墨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叶雪的手指停在琴键上，没有回头：“你怎么还没走？”
“迷路了。
“他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楚叶雪轻轻叹了口气：“音乐楼和校门口是相反方向。”
白墨寒没接话。
他在她身旁坐下，琴凳很窄，两人的手臂几乎贴在一起。
“继续。
“他说。
楚叶雪看了他一眼，重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又一道闪电划过。
白墨寒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三小节，“他突然说，“你弹慢了。”
楚叶雪的手指猛地一顿。
“你怎么知道？”
白墨寒望着窗外的雨幕：“我妈妈也是钢琴老师。”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
楚叶雪转过头，在黑暗中凝视他的侧脸。
闪电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像是刀刻的轮廓。
“要试试吗？
“她轻声问。
白墨寒没说话，但他的手己经放在了琴键上。
他们的手指在黑暗中交错，弹奏出一曲破碎的《月光》。
雨停的时候，己经是深夜。
楚叶雪收起琴谱，发现白墨寒正盯着钢琴上的相框。
“她很美。
“他突然说。
楚叶雪微笑：“谢谢。”
白墨寒站起身，将外套扔给她：“穿上。”
楚叶雪愣了下：“我不冷。”
“你手在抖。”
楚叶雪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在微微颤抖。
了。”
白墨寒己经走到门口，背影挺拔如松：“走“白同学。
“楚叶雪叫住他。
他回头，看见她站在月光下，怀里抱着他的外套：“你的衣服。”
“明天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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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推门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楚叶雪低头，闻到了外套上残留的雪松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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