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坟的黑暗稠得像是凝固的墨。
燕离的靴底碾过地面碎剑，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每走一步，铁锈的气味就浓重一分。
这气味让他想起铸剑山庄的地窖——父亲总在那里存放最上等的寒铁，那些黝黑的矿石表面也覆着这样的红褐色斑痕。
"别动。
"明月心的绣心剑横在他颈前。
剑身映着洞顶磷火，在燕离脸上投下摇曳的蓝光。
他看见女子玄甲领口露出的肌肤上，有道与青铜剑纹路极其相似的疤痕。
"那把剑饮过太多剑魄。
"她声音紧绷，"碰它的人都会——"钟乳石的水珠落下。
"叮——"青铜剑上的锈迹应声剥落一片。
燕离瞳孔骤缩，那底下露出的根本不是金属，而是某种生物鳞甲般的暗红纹理。
更骇人的是，裂纹地面开始渗出粘稠液体，像剑坟正在流血。
白骨的头颅突然抬起。
咔啦。
咔啦。
颈骨摩擦的声响让燕离后颈汗毛倒竖。
那空洞的眼窝里亮起的金芒，竟与父亲临终时眸中最后的光一模一样。
"赤城...吾儿..."锈蚀的声线刺入鼓膜。
燕离双腿突然脱力，膝盖重重磕在剑骸上。
掌心被断刃割破的血珠滴落，竟在接触青铜剑的瞬间化作金线，顺着剑身血槽游向白骨心口。
明月心的剑穗无风自动。
她突然割破自己手腕，将血抹在珊瑚珠上："白晓！
我知道你在看！
"玄甲卫们面具下的呼吸同时停滞。
青铜剑突然剧烈震颤。
燕离看到剑柄处浮现的"天罪"二字正在融化，金液倒流进他掌心的伤口。
无数陌生记忆在脑内炸开：——七岁的自己坐在父亲肩头，看铸剑炉里煅烧的并非铁胚，而是一截苍白指骨；——明月心跪在祠堂，玄甲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后背露出与青铜剑同源的暗红纹身；——白晓用白发编着剑穗，哼的童谣正是母亲哄睡时唱过的《剑器吟》..."别看！
"明月心突然抱住他的头。
燕离的脸埋进玄甲，闻到铁血混合着淡淡药香。
她心跳快得惊人，隔着铠甲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咔！
白骨的手臂穿透她肩甲。
指骨捏着片带血的珊瑚珠，正是绣心剑上缺失的那枚。
"原来在这里。
"白骨下颌咧开惊人的弧度，"当年你剖心藏珠...倒是学了你父亲..."洞顶在此时崩塌。
燕离在碎石雨中翻滚，青铜剑自动格开坠岩，发出活物般的嘶鸣。
他看见白晓踏着玄甲卫的肩飞掠而来，腰间七把剑的剑穗正在自行编织——用的分明是明月心散开的长发！
金色血线突然缠住燕离脚踝。
"顺着血线..."明月心咳着血沫，将绣心剑掷来，"去问真正的红袖..."剑尖刺入地面的瞬间，燕离看清了剑格内侧的小字：”剑者，心之刃也“青铜剑突然引着他刺向自己左眼。
在剧痛降临前的刹那，他终于听清剑坟里永恒的嗡鸣在说什么：——"我们等你太久了，持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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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明月心的绣心剑横在他颈前。
剑身映着洞顶磷火，在燕离脸上投下摇曳的蓝光。
他看见女子玄甲领口露出的肌肤上，有道与青铜剑纹路极其相似的疤痕。
"那把剑饮过太多剑魄。
"她声音紧绷，"碰它的人都会——"钟乳石的水珠落下。
"叮——"青铜剑上的锈迹应声剥落一片。
燕离瞳孔骤缩，那底下露出的根本不是金属，而是某种生物鳞甲般的暗红纹理。
更骇人的是，裂纹地面开始渗出粘稠液体，像剑坟正在流血。
白骨的头颅突然抬起。
咔啦。
咔啦。
颈骨摩擦的声响让燕离后颈汗毛倒竖。
那空洞的眼窝里亮起的金芒，竟与父亲临终时眸中最后的光一模一样。
"赤城...吾儿..."锈蚀的声线刺入鼓膜。
燕离双腿突然脱力，膝盖重重磕在剑骸上。
掌心被断刃割破的血珠滴落，竟在接触青铜剑的瞬间化作金线，顺着剑身血槽游向白骨心口。
明月心的剑穗无风自动。
她突然割破自己手腕，将血抹在珊瑚珠上："白晓！
我知道你在看！
"玄甲卫们面具下的呼吸同时停滞。
青铜剑突然剧烈震颤。
燕离看到剑柄处浮现的"天罪"二字正在融化，金液倒流进他掌心的伤口。
无数陌生记忆在脑内炸开：——七岁的自己坐在父亲肩头，看铸剑炉里煅烧的并非铁胚，而是一截苍白指骨；——明月心跪在祠堂，玄甲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后背露出与青铜剑同源的暗红纹身；——白晓用白发编着剑穗，哼的童谣正是母亲哄睡时唱过的《剑器吟》..."别看！
"明月心突然抱住他的头。
燕离的脸埋进玄甲，闻到铁血混合着淡淡药香。
她心跳快得惊人，隔着铠甲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咔！
白骨的手臂穿透她肩甲。
指骨捏着片带血的珊瑚珠，正是绣心剑上缺失的那枚。
"原来在这里。
"白骨下颌咧开惊人的弧度，"当年你剖心藏珠...倒是学了你父亲..."洞顶在此时崩塌。
燕离在碎石雨中翻滚，青铜剑自动格开坠岩，发出活物般的嘶鸣。
他看见白晓踏着玄甲卫的肩飞掠而来，腰间七把剑的剑穗正在自行编织——用的分明是明月心散开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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