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中洲最有天赋的剑修,却在夺得比试头名后,嫁作他人妾。当我再次见到阿姐,
她却亲手用飞剑划花我的脸,用法术撕碎我的灵根。她踩在我的脸上,
冷冷地说:仗着与我有几分相似妄图勾引少盟主?既如此,你我姐妹情分已尽,
此生永不再见。阿姐挽着少盟主决绝离去。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我,
却瞧见她眼角划过了一滴清泪。1五岁那年,我见到了会飞的仙人。他们高立云端之上,
神情淡漠,浑身散发的霞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不要命了?快低头,不可直视仙长!
阿姐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呵斥道。我如梦初醒,慌不迭地垂下了头。
不可直视仙长是村长定下的铁律。他说仙长将我们从妖魔手上救下,又善加庇护,
我们无以为报,唯有恭敬。听说隔壁的狗娃子几年前就是因为犯了这条规矩,
被村长狠狠打了十棍。各户依次上前缴纳灵石,数额不足者,举家逐出村子!
随着村长的声音落下,跪伏着的众人起身,排成了一个长队。队伍中有人面露苦色,
有人抖如筛糠。我明白,他们在害怕被放逐。村子毗邻十万大山,那是妖魔鬼怪的老巢。
被逐出村子,无异于十死无生。 人群开始挪动,清点灵石的方向有人哭有人笑。
我在背后戳了一下阿姐,有些害怕:阿姐,爹娘呢?阿姐握住我的手,
安慰道:爹娘马上就回来,别怕。阿姐嘴上这样说着,但手心已经布满了汗珠。
人群逐渐稀疏,爹娘终于回来了。他们衣着破烂,满身污垢,神情麻木。
周文上交灵石十九块,差一块份额,举家放逐!随着清点灵石的村长下达了最终审判,
娘双膝一软,径直昏死过去。爹则是瞪着猩红的双眼,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求村长开恩,
明年我必将所差份额加倍补上!规矩就是规矩。村长神色淡漠地说完这一句话,
摆手示意将我们全家带走。阿姐拉过我跪到爹娘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磕头。很快,
我和姐姐面前的地上落满了鲜血。徒做无用功...等等,你且抬起头来。立于云端,
一直超然物外的仙长突然示意阿姐抬头。天生剑骨,老夫果然没看错!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外貌竟也如此出众,难得难得!你可愿加入正一盟?听见这话,
爹眼里燃起了希望,他用力拽着阿姐的手臂,恨不得替阿姐答应下来。阿姐没有正面回应,
而是沉声问道:敢问仙长,那我家的份额...我做主,从今天起,
你家不需要再上交灵石!得到肯定的答复,阿姐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仙长,
我愿加入。2在签下永不背叛的仙契后,阿姐跟着仙长们走了。临走前,
阿姐侧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爹娘一眼,好像要将我们彻底铭记在心底。
爹娘哭得稀里哗啦,我却一头雾水。阿姐不是要当神仙了吗?
爹娘为什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后来我才知道,修仙无岁月,
这竟是他们和阿姐见的最后一面。仙长走后,村长满脸堆笑,上前赔罪:周老哥,
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你也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进来...村长的话没错。
十万大山外面不止我们一个村子,但只有我们村子有灵石矿。靠着这条灵石矿,
我们求得了仙长的庇护,代价便是按时上交灵石。虽然每年依然有零星的妖兽袭击,
但与多年前十室九空的场景好太多了。爹娘也知道外面村子的人有多么渴望加入我们村子,
所以抱怨两句就送走了村长。靠着阿姐,我们过了几个月的快乐时光。
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如厕,看见爹娘的房间亮着一缕微光。娘耷拉着脑袋,
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如今云溪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
爹敲了一下烟袋,将娘搂入怀中:你这憨女人,说什么胡话呢。云溪是去当仙长了,
又不是被人牙子拐走了。听说仙长们冬天有棉衣穿,顿顿能吃大米饭呢!
娘转而开始担心阿姐有没有钱花。爹大手一挥,豪气地说:我听说灵石就是仙长用的钱,
咱们不用上交,那攒下的灵石都给云溪!从第二天起,爹娘恢复了下矿挖灵石的工作。
有人好奇,爹则是拍着胸脯自豪道:云溪要当仙长了,我老周虽然没本事,
却也知道帮衬一点。爹娘甚至比以往更加卖力。阿姐走后第一年,
爹娘赞下了二十三块灵石。上交灵石那天,爹娘托仙长将灵石带给阿姐,仙长笑着接过,
表示一定带到。第二年,爹娘等得望眼欲穿,却没有等到阿姐,只等来了那位仙长带来的信。
阿姐说自己在正一盟过得很好,只是现在正身处修炼的关键节点,囊中羞涩,无力返家。
爹娘每次看完信都会默默流泪,然后拿上铁锹下矿。
二十五块、二十八块...爹娘每年托人带去的灵石数量都在增加,阿姐却一次都没有回来。
十年过去,书信也逐渐断绝。我猜,阿姐应是忘了我们吧。3书信虽然断了,
可是关于阿姐的消息却源源不断传入我们的耳中。阿姐天生剑骨,是中洲最有天赋的剑修。
一年炼气,两年筑基,三年结丹...听说今年她参加百门大比,
两把本命飞剑杀得各大青年才俊人仰马翻。阿姐一举夺魁,成为修仙界最璀璨的新星。
与她相比,爹娘和我不过是最低贱的凡人,连明日的吃食都要拿命去换。
我们和阿姐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十五岁那年,爹娘病倒了。
多年的下矿生涯掏空了他们的身子,这时我才惊觉他们老了。这一年我正式接过爹娘的衣钵,
开始下矿。每次我黑糊糊地从矿下回来,爹娘的眼泪都含着泪花。雨霏,苦了你了。
其实为阿姐做这些我并不觉得辛苦,只是为爹娘感到不值。我记得小时候阿姐带我放风筝,
她总是羡慕地望着风筝,说她也想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远。年幼的我问她:阿姐,
你也会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复返吗?阿姐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
摇着手里的丝线:阿妹,你和爹娘就像这捆线,有你们在,我永远都不会飞走。
十年过去了,阿姐原本鲜活的面孔在我的记忆里早已褪色,唯有这句话还在熠熠生辉。
只是阿姐,你难道真的忘记了我们吗?望着快要油尽灯枯的父母,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找阿姐。她可以忘记我,但不能忘记爹娘。我问过仙长,正一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唯有乘坐仙舟方能到达。仙舟的门票售价是五十块灵石,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只能白天黑夜连轴转,吃饭和睡觉都在矿井下,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见过阳光。
这天我正在埋头苦挖,村子传来了连绵不断的哨声。这是妖兽来袭的信号!
过去整整十年都没有妖兽来袭,我都快忘了这道哨声的含义。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爹娘,
我立刻爬出了矿井。黑夜中燃起了无数道篝火,伴随着乡亲们的阵阵惨叫,
我看到一道黑影在篝火间来回穿梭。鲜血四溢,断肢乱飞,此时的村子不复往日的祥和,
活脱脱一副人间炼狱。这时,我看到那道黑影笔直地朝我飞来,吓得我身体瞬间僵硬。
随着黑影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它嘴角的腥味。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过了很久,我睁开双眼,发现黑影没有理会我,而是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因为黑影前进的方向,是我的家!4想到躺在床上的爹娘,
我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了一股勇气。我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向黑影。
石头砸在黑影身上发出沉闷的动静,但黑影脚步未停。我只能强撑着瘫软的身体,
跟在它的身后。黑影越跑越快,我只能看到它的背影。远处传来砰一声,
紧接着泛起一阵灰尘。我家被黑影撞垮了。等我赶到时,借着篝火,
我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狗,有着锋利的獠牙和渗人的眼睛,
背上有一道从头部蔓延到尾部的伤疤。在它的口中,我发现了爹娘。
爹娘腹部被黑狗的牙齿贯穿,痛得他们哀嚎阵阵。在我惊恐的注视下,黑狗嘴巴用力开合,
爹娘在我眼前瞬间被撕成两半。爹娘的上半身掉在地上,艰难地朝我伸出双手,
嘴里努力地做了一个口型。我读懂了,爹娘在说:跑!可是我跑不动了,
刚才的追逐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就在我认命之际,天边划过了几道霞光。
三位身着淡墨色长袍的男子立于空中,口中喝道:孽畜竟敢伤人,还不束手就擒!
漫天的法术、法器和黑狗碰撞在一起,很快黑狗就连连哀嚎。为首的男子见时机成熟,
拿出一个钵就将黑狗罩了进去。黑狗被降服了,
活着的村民都纷纷跪下齐声高呼仙长的大恩大德。惟有我呆呆站在原地,
脑海里还是爹娘被撕成两半的场景。我浑浑噩噩地埋葬了爹娘,
回过神发现那三人竟还未离开。爹娘死后,找到阿姐成了我唯一的执念。于是我鼓起勇气,
大着胆子上前询问:敢问仙长可认识我阿姐?为首男子面露疑惑:你阿姐是?
我赶紧回答:周云溪。为了怕重名,
我又在阿姐的名字后面加了一句:百门大比的魁首!为首男子眼神一凝,
脱口而出:周云溪?少盟主新纳的妾室?5我有些难以置信。阿姐竟然成亲了,
还是给别人做妾!阿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能接受和其他女人分享爱人?尽管不愿相信,
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我与阿姐已有十年未见,人都是会变的。
为首的男子叫赵长清,在问明白阿姐的地址后,他们就飞走了。
临走前赵长清问我要不要一同去寻阿姐。我拒绝了。爹娘尸骨未寒,我得给他们二老守孝。
而且我也没有想好怎么去见阿姐。是质问她铁石心肠,多年不曾归家?
还是流着泪扑进她的怀里,告诉她爹娘死了?我不知道。爹娘出殡的那天,家里冷冷清清。
唯有我孤零零地跪在他们灵位前。我守了整整六天,在第七天的深夜,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阿姐。十年未见,我以为我已经忘记她的容貌。
可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阿姐忽又鲜活起来。我以为我会恨她,可临到头,
我却笑着流出了眼泪:阿姐,回来了?阿姐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屋。
她跪在爹娘灵位前,不停地磕着头,直到鲜血染红了地面。云溪,别作践自己。
我想二老在世,也不愿如此。阿姐抬起来,眼里是刺骨的冷意。
这时我才发现随阿姐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男子。他身穿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清瘦挺拔,
面如温玉,语气清冷。这应当便是阿姐的心上人,正一盟少盟主顾少伤。
这位应该便是小妹雨霏,我常听云溪提起你。顾少伤看向我,语气温和。
第一次被如此美男子注视,我竟有些面红耳赤:姐夫好...雨霏,我观你天赋极佳,
是块修仙的好料子。此间事了,就随云溪与我一同回正一盟吧。
我有些惊讶:我...我也能修仙吗?顾少伤笑着说:当然,
你的天赋可不输你的阿姐。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阿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她起身看着顾少伤,轻言细语地说:舍妹愚钝,难堪大用。正一盟?她不配。
6我突然有些心酸,阿姐竟是这样看我的。难怪十年未归家...顾少伤摇了摇头:云溪,
别任性了。这里不安全,二老的例子就在眼前,你难道想雨霏也步二老的后尘吗?
阿姐沉默了,眼里透出对黑狗妖兽的仇恨。顾少伤看向我,
语气温和而又不容置疑: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一早你就随我们离开。阿姐见状,
没有再说什么。安顿好顾少伤,阿姐敲响了我的房门。我仍在记恨阿姐十年未归,
还说我坏话,用被子一蒙脑袋,假装没有听见。但阿姐很坚持,敲门声不绝于耳,
无奈我只得打开了房门。进屋后,阿姐脸上的寒意渐消,她与我聊起了顾少伤。
从阿姐略显甜蜜的口吻中,我明白阿姐是真的喜欢他。望着阿姐少女怀春的样子,
我心底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作妾就作妾吧,只要阿姐开心就好。所以,
我无法接受少伤身边出现其他女人,尤其是那人还与我相似。阿姐的语气越来越怪异,
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扭曲。我感觉到不对,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
却被一柄飞剑压在了座位上。阿姐掐了几个手诀,那柄飞剑快速在我脸上划了无数道口子,
有几剑我感觉甚至刺入了骨头。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我瘫倒在地上。我没有哭泣,
而是颤抖着说:阿姐...为什么...阿姐起身,
用右脚踩住我血流不止的脸说: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和少伤眉来眼去?贱女人,
阿姐的男人都想抢!我可以接受作妾,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和我抢少伤!
我艰难辩解:我...没有...阿姐脚上不停用力,
将我的脸踩得扭曲变形:这世上只能有我一个天生剑骨,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我的荣耀!
阿姐又掐了一个手诀,痛,好痛。我感到自己的魂魄在被切割,
我亲眼目睹阿姐捏碎了我的灵根。这下没有灵根,我看你怎么修行,怎么当天生剑骨!
我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这时我看到了顾少伤。姐夫...救我...
顾少伤脸色一沉:住手!此时的阿姐更加癫狂,
她冷冷地说:仗着与我有几分相似妄图勾引少盟主?既如此,你我姐妹情分已尽,
此生永不再见。阿姐手一挥,那柄飞剑竟直直地插入我的心口。
暴怒的顾少伤给了阿姐一巴掌,从储物戒里拿出无数救命的丹药。没用了,她心脉尽碎,
无药可医。阿姐擦着嘴角的鲜血,仰天长笑。意识逐渐模糊,
弥留之际我听到阿姐对顾少伤说:天生剑骨有我一个足矣。阿姐挽着顾少伤缓缓离去。
我艰难睁开双眼,只能看见阿姐模糊的侧脸,和眼角那一滴晶莹的泪花。有水飘到我的嘴角,
很咸。阿姐,为什么...带着满腔的疑惑与不甘,我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
冥冥之中我听到一道童声:大王,人活了!7围在我身前的是一群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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