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心理学研究院的走廊静悄悄的。
沈朝俞推开实验室的门，指尖还沾着咖啡杯留下的余温。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早起而略显疲惫。
桌面上摊开的论文只写了一半，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捡来的校园卡——程野的照片印在上面，冷着一张脸，像是被强行按在镜头前拍的。
"美术系……"她轻声念出上面的信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卡片的边缘。
按理说，她可以首接把卡交给失物招领处，但某种说不清的念头让她犹豫了。
——那个男生手腕上的疤痕，还有他眼里藏不住的敌意。
很有意思。
沈朝俞抿了抿唇，最终把校园卡放进了钱包。
——午后的美术楼总是很热闹。
沈朝俞站在走廊里，耳边是画室里传来的笑闹声和颜料的味道。
她很少来这边，艺术系的氛围和心理学院截然不同——这里更嘈杂，更鲜活，甚至有些混乱。
她轻轻敲了敲半开的门，目光扫过室内。
几个学生围在一起调色，角落里有人戴着耳机画画，而程野——他坐在窗边的位置，背对着门口，黑色T恤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正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抹着什么，动作干脆利落，偶尔皱眉，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请问……"沈朝俞开口，声音被淹没在嘈杂里。
她走近几步，刚想再喊一声，却突然看清了他画布上的内容——一片燃烧的羽毛。
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焰吞噬，却又诡异地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程野似乎察觉到视线，猛地回头，笔刷悬在半空。
"……是你？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意外。
沈朝俞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那张校园卡："你昨天掉的。
"程野盯着卡片看了两秒，没接，反而扯了扯嘴角："高材生还兼职失物招领？
""只是碰巧捡到。
"她平静地回答，把卡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画室里有人吹了声口哨："哟，程野，什么情况？
""闭嘴，画你的。
"程野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目光却仍落在沈朝俞身上，"谢谢。
"语气敷衍，但至少说了谢谢。
沈朝俞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喂。
"她回头，程野己经站了起来，手里捏着那张校园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又像是想说什么。
"……你肩膀，没事了吧？
"沈朝俞怔了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嗯，只是擦伤。
"程野从画架旁拎起一瓶矿泉水扔给她："赔你。
"沈朝俞下意识接住，冰凉的触感贴着手心。
"……谢谢。
"程野没再说话，只是重新坐回去，拿起笔刷继续画画，仿佛刚才的对话根本没发生过。
沈朝俞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的道歉方式，还真是别扭得可以。
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带着微微的甜味。
——像是某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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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抹着什么，动作干脆利落，偶尔皱眉，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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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几步，刚想再喊一声，却突然看清了他画布上的内容——一片燃烧的羽毛。
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焰吞噬，却又诡异地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程野似乎察觉到视线，猛地回头，笔刷悬在半空。
"……是你？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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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盯着卡片看了两秒，没接，反而扯了扯嘴角："高材生还兼职失物招领？
""只是碰巧捡到。
"她平静地回答，把卡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画室里有人吹了声口哨："哟，程野，什么情况？
""闭嘴，画你的。
"程野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目光却仍落在沈朝俞身上，"谢谢。
"语气敷衍，但至少说了谢谢。
沈朝俞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喂。
"她回头，程野己经站了起来，手里捏着那张校园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又像是想说什么。
"……你肩膀，没事了吧？
"沈朝俞怔了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嗯，只是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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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俞下意识接住，冰凉的触感贴着手心。
"……谢谢。
"程野没再说话，只是重新坐回去，拿起笔刷继续画画，仿佛刚才的对话根本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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