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化敌为友茶水间的磨豆机发出刺耳的嗡鸣，林悦盯着从咖啡机里汩汩流出的褐色液体，手背青筋因过度用力而凸起。
奶泡在纸杯中堆出扭曲的旋涡，像极了她此刻混沌的思绪，半小时前，她的工位被保安翻得一片狼藉，电脑硬盘被强行拆走时，金属外壳在桌角划出的刮痕还在眼前晃动。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喝拿铁？”
带刺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悦浑身一颤，滚烫的咖啡泼在手背上。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苏瑶身上那股苦橙混着琥珀的香水味，己经在她的噩梦里萦绕了整整两周。
“策划案的漏洞，我会帮你补上。”
瓷杯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
林悦看着咖啡渍在苏瑶的倒影里晕开，恍惚间想起上周的晨会：这个女人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将她的方案书甩在投影仪上，鲜红的指甲戳着数据图表冷笑：“实习生都比你会算数。”
“又想耍什么花样？”
林悦退到冰箱旁，后背紧靠冰冷的金属门。
她注意到苏瑶今天的装扮异常朴素：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长发扎成低马尾，连标志性的钻石耳钉都消失了。
苏瑶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
林悦惊慌失措，那是被篡改的智能家居方案，封面上还残留着客户用红笔画的巨大叉号。
“成本核算公式被替换成了静态模型，忽略了供应商的阶梯报价。”
苏瑶的指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墨迹未干的字迹力透纸背，“我重新导入了动态算法，风险预案里补充了备选物流通道……”林悦的呼吸变得急促。
当她看到第七页新增的3D供应链图谱时，手指无意识揪住了毛衣下摆。
那些用不同色块标注的运输节点，正是她熬夜查资料时构想过却不敢提出的方案。
“为什么？”
她猛地抬头，撞进苏瑶泛着血丝的眼睛，“上个月你当着全部门的面说我的方案像小学生作业，现在又……”磨豆机突然停止运转，寂静如潮水般漫进茶水间。
苏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微小的脆弱感让林悦愣住，那个永远昂着下巴的苏家大小姐，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全息投影从苏瑶的智能腕表上浮起，蓝光照亮两人之间的空隙。
林悦看到密密麻麻的时间戳在空气中流转：02:47AM：云端备份数据包被覆盖03:15AM：黑客入侵痕迹清理完成05:30AM：修正版方案数据封存“昨晚技术部值班记录显示，”苏瑶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有人用我的权限秘钥进入了中央服务器。”
林悦有些崩溃，她当然记得那个噩梦般的深夜，当她在公寓里疯狂刷新邮箱等待审核结果时，系统突然弹出的“权限不足”提示，像是有人对着她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这些是原始数据恢复的残片。”
苏瑶调出几段破碎的代码，“虽然无法完全还原，但足够证明有人在你提交后篡改了核心参数。”
投影突然切换成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用苏瑶的ID卡刷开机房。
当画面放大到那人右手虎口的蝎子纹身时，林悦倒抽一口冷气，上周市场部聚餐时，她见过这个图案出现在杜蕾新聘的助理手上。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苏瑶关掉投影，腕表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杜蕾买通我的秘书拿到了权限卡，她真正要搞垮的不是你，是苏氏和沈氏的合作案。”
咖啡机的蒸汽管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我不信。”
林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周你刚把徐曼的创意卖给对家，上个月你害得陈姐流产……”“二十七楼露台的风很大吧？”
苏瑶突兀的提问让林悦僵住。
那是她最隐秘的耻辱——两个月前的暴雨夜，她被原身逼到露台边缘，文件夹里的设计稿雪花般坠向百米之下的车流。
“当时我往你的咖啡里加了致幻剂。”
苏瑶继续说，“你看到的那些催债电话，听到的同事议论，全是我伪造的。”
林悦的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蜿蜒流向排水口。
她终于明白那晚为何会产生被全世界抛弃的幻觉，为何会颤抖着跨过护栏却被保安拽回，原来那不是崩溃的臆想，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摧残。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苏瑶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那是原著中不曾提及的细节：“十年前我逃出绑架犯的车厢时，在加油站遇到个女孩。
她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还报警说我是她表妹。”
全息投影映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暴雨中的便利店门口，十西五岁的林悦正把热可可塞给浑身湿透的少女。
“那个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被我亲手推进地狱。”
苏瑶的眼泪砸在咖啡渍上，晕开深褐色的花，“现在你愿意相信，恶鬼也会害怕自己的倒影吗？”
消防警报突然炸响，天花板喷淋系统应声启动。
林悦在混乱中被苏瑶拽进安全通道，冷水顺着发梢滴在颤抖的睫毛上。
“是杜蕾。”
苏瑶将加密U盘塞进她手心，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带着这个去找沈墨，里面……”“里面有修复数据的自毁程序。”
林悦突然接话，在苏瑶震惊的目光中苦笑，“你以为我这两周在仓库盘点时在做什么？
每晚我都在用分拣机的扫描仪解析文件碎片。”
她按下U盘侧面的隐藏按钮，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正是苏瑶熬夜修复的3D供应链模型，但某个隐蔽图层里多了段林悦自己编写的追踪代码。
“你篡改了我的程序？”
苏瑶瞪大眼睛。
“这是双向验证协议。”
林悦抹去脸上的水痕，“如果数据包被二次篡改，它会自动向董事会发送警报。”
两人湿透的身影在安全出口的绿光中对峙。
苏瑶忽然笑起来，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容：“难怪原著里你能活到最后。”
叮！
支线任务完成。
系统的机械音混着警报声传来，林悦好感度+50，解锁[初级谈判技巧]。
当林悦的手犹豫着搭上楼梯扶手时，苏瑶突然开口：“便利店的热可可，其实甜得发腻。”
“但你还是喝完了。”
林悦没有回头，脸部的红晕却暴露在应急灯下，“因为那是我偷了妈妈的工资买的。”
沉重的防火门缓缓闭合，将刺鼻的焦糊味隔绝在外。
苏瑶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腕表收到一条匿名简讯：沈氏顶楼停机坪，一小时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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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悦浑身一颤，滚烫的咖啡泼在手背上。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苏瑶身上那股苦橙混着琥珀的香水味，己经在她的噩梦里萦绕了整整两周。
“策划案的漏洞，我会帮你补上。”
瓷杯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
林悦看着咖啡渍在苏瑶的倒影里晕开，恍惚间想起上周的晨会：这个女人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将她的方案书甩在投影仪上，鲜红的指甲戳着数据图表冷笑：“实习生都比你会算数。”
“又想耍什么花样？”
林悦退到冰箱旁，后背紧靠冰冷的金属门。
她注意到苏瑶今天的装扮异常朴素：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长发扎成低马尾，连标志性的钻石耳钉都消失了。
苏瑶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
林悦惊慌失措，那是被篡改的智能家居方案，封面上还残留着客户用红笔画的巨大叉号。
“成本核算公式被替换成了静态模型，忽略了供应商的阶梯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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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第七页新增的3D供应链图谱时，手指无意识揪住了毛衣下摆。
那些用不同色块标注的运输节点，正是她熬夜查资料时构想过却不敢提出的方案。
“为什么？”
她猛地抬头，撞进苏瑶泛着血丝的眼睛，“上个月你当着全部门的面说我的方案像小学生作业，现在又……”磨豆机突然停止运转，寂静如潮水般漫进茶水间。
苏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微小的脆弱感让林悦愣住，那个永远昂着下巴的苏家大小姐，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全息投影从苏瑶的智能腕表上浮起，蓝光照亮两人之间的空隙。
林悦看到密密麻麻的时间戳在空气中流转：02:47AM：云端备份数据包被覆盖03:15AM：黑客入侵痕迹清理完成05:30AM：修正版方案数据封存“昨晚技术部值班记录显示，”苏瑶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有人用我的权限秘钥进入了中央服务器。”
林悦有些崩溃，她当然记得那个噩梦般的深夜，当她在公寓里疯狂刷新邮箱等待审核结果时，系统突然弹出的“权限不足”提示，像是有人对着她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这些是原始数据恢复的残片。”
苏瑶调出几段破碎的代码，“虽然无法完全还原，但足够证明有人在你提交后篡改了核心参数。”
投影突然切换成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用苏瑶的ID卡刷开机房。
当画面放大到那人右手虎口的蝎子纹身时，林悦倒抽一口冷气，上周市场部聚餐时，她见过这个图案出现在杜蕾新聘的助理手上。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苏瑶关掉投影，腕表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杜蕾买通我的秘书拿到了权限卡，她真正要搞垮的不是你，是苏氏和沈氏的合作案。”
咖啡机的蒸汽管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我不信。”
林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周你刚把徐曼的创意卖给对家，上个月你害得陈姐流产……”“二十七楼露台的风很大吧？”
苏瑶突兀的提问让林悦僵住。
那是她最隐秘的耻辱——两个月前的暴雨夜，她被原身逼到露台边缘，文件夹里的设计稿雪花般坠向百米之下的车流。
“当时我往你的咖啡里加了致幻剂。”
苏瑶继续说，“你看到的那些催债电话，听到的同事议论，全是我伪造的。”
林悦的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蜿蜒流向排水口。
她终于明白那晚为何会产生被全世界抛弃的幻觉，为何会颤抖着跨过护栏却被保安拽回，原来那不是崩溃的臆想，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摧残。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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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那是原著中不曾提及的细节：“十年前我逃出绑架犯的车厢时，在加油站遇到个女孩。
她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还报警说我是她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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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在混乱中被苏瑶拽进安全通道，冷水顺着发梢滴在颤抖的睫毛上。
“是杜蕾。”
苏瑶将加密U盘塞进她手心，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带着这个去找沈墨，里面……”“里面有修复数据的自毁程序。”
林悦突然接话，在苏瑶震惊的目光中苦笑，“你以为我这两周在仓库盘点时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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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篡改了我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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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双向验证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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