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第三次梦到这栋废弃医院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灰白色的外墙剥落得像是患了皮肤病，铁栅栏锈蚀成暗红色，三楼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半，像一张缺了门牙的嘴。
一切都和前两晚的梦境一模一样——包括空气中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霉味的特殊气息。
"这不可能..."程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纹清晰可见，指甲缝里还有昨天画画时残留的颜料。
梦里的细节从未如此真实过。
他抬头望向医院大门，那里挂着一块歪斜的牌子："慈安精神病院"。
风吹过时，铁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同样分毫不差。
全球"幻梦症"爆发己经一个月了。
新闻里说，这是一种让梦境变得极度真实的未知现象。
有人在梦里获得超能力，有人带出不可思议的物品，还有更多人——大约百分之三十的入梦者——永远消失在了梦里。
程墨一首以为自己是个幸运的普通人。
前两次做这个梦时，他只是站在医院外徘徊，天亮就自然醒来。
但今晚，某种难以抗拒的冲动驱使他迈步向前。
"既然是梦，进去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他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铁门没有上锁。
程墨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医院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地砖碎裂，墙皮剥落，前台积了厚厚一层灰。
奇怪的是，角落里竟然亮着一盏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
"有人吗？
"程墨试探着喊道。
声音在走廊里形成诡异的回声。
没有回应。
只有远处传来水滴落的声响，嗒、嗒、嗒，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走向最近的病房，门牌上写着"7号"。
透过门上的小窗，程墨看到里面有一张铁床，床上似乎躺着个人形物体，盖着白布。
"搞什么鬼..."程墨咽了口唾沫，手却不受控制地推开了门。
铁床上的白布突然动了。
程墨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墙壁。
白布缓缓隆起，下面的人形坐了起来，然后——白布滑落，露出一个年轻女孩。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黑色长发，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终于来了。
"女孩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等了你好久。
"程墨的喉咙发紧："你...你是谁？
我们认识吗？
"女孩歪着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明亮："不认识。
但我知道你会来。
你是第三个。
""第三个什么？
""第三个做这个梦的人。
"女孩从床上飘下来——真的是飘，她的脚没有接触地面，"前两个都消失了。
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程墨突然想起新闻里那些统计数据，冷汗浸透了后背："等等，你是说前两个梦到这家医院的人...""永远留在这里了。
"女孩微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不过别担心，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能感觉到。
"她飘到程墨面前，伸手触碰他的额头。
程墨想躲开，却发现身体无法移动。
"你是个创造者。
"女孩说，"画师？
设计师？
""插...插画师。
"程墨艰难地回答。
"很好。
"女孩的手指冰凉，"这个给你。
"她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塞进程墨手中。
那是一支老式的蘸水钢笔，铜制笔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这是什么？
""你的能力。
"女孩后退几步，"用它画出来的东西，可以变成真的。
但记住——"医院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地面开始震动。
程墨听到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时间到了！
"女孩的声音变得急促，"快走！
下次再来找我！
""等等！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震动越来越剧烈，天花板开始掉落碎片。
女孩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我叫..."她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噪音淹没。
程墨猛地睁开眼睛。
他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浑身冷汗，心跳如雷。
窗外，黎明的微光刚刚爬上天空。
"只是个梦..."程墨长舒一口气，抬手擦汗，却发现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他慢慢张开手掌。
一支铜制蘸水钢笔静静躺在掌心，笔身上的花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灰白色的外墙剥落得像是患了皮肤病，铁栅栏锈蚀成暗红色，三楼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半，像一张缺了门牙的嘴。
一切都和前两晚的梦境一模一样——包括空气中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霉味的特殊气息。
"这不可能..."程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纹清晰可见，指甲缝里还有昨天画画时残留的颜料。
梦里的细节从未如此真实过。
他抬头望向医院大门，那里挂着一块歪斜的牌子："慈安精神病院"。
风吹过时，铁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同样分毫不差。
全球"幻梦症"爆发己经一个月了。
新闻里说，这是一种让梦境变得极度真实的未知现象。
有人在梦里获得超能力，有人带出不可思议的物品，还有更多人——大约百分之三十的入梦者——永远消失在了梦里。
程墨一首以为自己是个幸运的普通人。
前两次做这个梦时，他只是站在医院外徘徊，天亮就自然醒来。
但今晚，某种难以抗拒的冲动驱使他迈步向前。
"既然是梦，进去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他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铁门没有上锁。
程墨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医院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地砖碎裂，墙皮剥落，前台积了厚厚一层灰。
奇怪的是，角落里竟然亮着一盏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
"有人吗？
"程墨试探着喊道。
声音在走廊里形成诡异的回声。
没有回应。
只有远处传来水滴落的声响，嗒、嗒、嗒，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走向最近的病房，门牌上写着"7号"。
透过门上的小窗，程墨看到里面有一张铁床，床上似乎躺着个人形物体，盖着白布。
"搞什么鬼..."程墨咽了口唾沫，手却不受控制地推开了门。
铁床上的白布突然动了。
程墨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墙壁。
白布缓缓隆起，下面的人形坐了起来，然后——白布滑落，露出一个年轻女孩。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黑色长发，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终于来了。
"女孩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等了你好久。
"程墨的喉咙发紧："你...你是谁？
我们认识吗？
"女孩歪着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明亮："不认识。
但我知道你会来。
你是第三个。
""第三个什么？
""第三个做这个梦的人。
"女孩从床上飘下来——真的是飘，她的脚没有接触地面，"前两个都消失了。
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程墨突然想起新闻里那些统计数据，冷汗浸透了后背："等等，你是说前两个梦到这家医院的人...""永远留在这里了。
"女孩微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不过别担心，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能感觉到。
"她飘到程墨面前，伸手触碰他的额头。
程墨想躲开，却发现身体无法移动。
"你是个创造者。
"女孩说，"画师？
设计师？
""插...插画师。
"程墨艰难地回答。
"很好。
"女孩的手指冰凉，"这个给你。
"她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塞进程墨手中。
那是一支老式的蘸水钢笔，铜制笔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这是什么？
""你的能力。
"女孩后退几步，"用它画出来的东西，可以变成真的。
但记住——"医院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地面开始震动。
程墨听到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时间到了！
"女孩的声音变得急促，"快走！
下次再来找我！
""等等！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震动越来越剧烈，天花板开始掉落碎片。
女孩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我叫..."她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噪音淹没。
程墨猛地睁开眼睛。
他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浑身冷汗，心跳如雷。
窗外，黎明的微光刚刚爬上天空。
"只是个梦..."程墨长舒一口气，抬手擦汗，却发现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他慢慢张开手掌。
一支铜制蘸水钢笔静静躺在掌心，笔身上的花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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