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变》

第1章 血色晚宴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洒落在银质餐具上，侍者们端着覆有半球形盖子的餐盘穿梭于餐桌之间。

程默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餐厅里每一张洋溢着期待的面孔。

他本该在实验室分析上周那组异常的组织样本，却被公司强行安排参加这场新品发布会。

"各位尊贵的来宾，"主持人声音高亢，"今晚我们将共同见证食品工业的革命性突破——永生牛排！

"随着盖子的揭开，暗红色的肉块在特制酱汁的映衬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程默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块肉的纹理太过均匀，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排列过。

美食评论家林德第一个举起刀叉。

"肉质鲜嫩多汁，"他咀嚼时眯起眼睛，"有种独特的...生命力。

"程默注意到他切开的横截面，肌纤维呈现出不自然的螺旋状排列。

这绝不是正常牛肉该有的结构。

掌声中，林德突然僵住了。

他的叉子当一声掉在瓷盘上，脖颈处的血管像蚓般蠕动起来。

"我...有点不舒服..."话音未落，他的眼球开始充血，皮肤表面渗出粘稠的黄色液体。

距离最近的女士尖叫着后退，她的香槟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酒液混着林德身上滴落的分泌物，在地面晕开一片粉红色的泡沫。

程默一个箭步冲上前，职业本能让他立即检查林德的瞳孔。

扩散的虹膜下，他看到了熟悉的病变特征——三个月前那批实验鼠死亡前，眼底也曾出现过这种蛛网状的黑色血丝。

林德的指甲正在变黑脱落，他抓住程默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溃烂的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培养舱...它们还活着..."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程默已经退到安全距离。

他摸出手机，发现三小时前发送给首席科学家的邮件被标记为"已读未回"。

屏幕上方突然弹出苏璃的直播推送，画面里急诊室走廊挤满了皮肤溃烂的病人，标题触目惊心：《多家餐厅爆发怪病，疑似食物中毒》。

实验室的指纹锁发出错误的提示音，程默试了三次才意识到自己的门禁卡被注销了。

透过玻璃门，他看见自己的办公桌已被清空，那台存着原始数据的电脑不翼而飞。

手机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