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我就听到了门外的撕扯声。
那条德牧又来了。
我盯着鞋柜上被咬得不成样子的球鞋，那是上个月刚买的 AJ1 限定款，一双快两万。
现在鞋面破了个大洞，鞋带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不远处传来狗吠声，伴随着橡胶底和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
我冲到玄关，透过猫眼看到那条德牧正叼着我另一双球鞋，在走廊上来回甩动。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双了。
1
每次我去找杨志刚理论，那家伙都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不就一双破鞋吗？要不要我赔你个几百块？"
几百块？
去你妈的几百块。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就看到那条德牧正趴在地上，专注地撕咬着我的鞋子。
听到开门声，它一下子抬起头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条狗的眼神里，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东西。
它盯着我的样子，就像在打量一块鲜美的生肉。
"滚开。"我沉声说。
它没动，反而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犬齿。
我看着那排锋利的牙齿，突然想起前几天电梯里遇到的王奶奶。
她说她养的小泰迪前天散步时，被这条德牧咬伤了。
"那条狗真的很凶，"王奶奶说，"我家小白被咬得血肉模糊，现在还在医院。我去找那个杨志刚理论，他说是我家狗先惹事，让我自己掏医药费。"
德牧依然死死盯着我，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朝它扔过去："滚！"
石子落在它面前，它猛地扑了上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腿撞在门框上。
一阵剧痛传来的同时，德牧已经冲到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口。
妈的。
我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用了十成力，正中它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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