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的电动车在暴雨里颠簸着冲进仁爱医院后门时，车头数字钟刚好跳到23:47。
雨幕把锈迹斑斑的"精神康复中心"招牌冲刷得发亮，像块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脏器。
"他妈的鬼天气。
"他抹了把护目镜上的水渍，拎起外卖箱就往住院部跑。
手机导航显示顾客定位在B栋地下室，可地图上这栋楼早在五年前就废弃了。
绕过坍塌的导诊台时，有什么东西在脚边咔嚓作响。
李宵低头看见半块碎裂的颅骨模型，空洞的眼窝里积着暗红色液体。
他后颈突然泛起针刺般的寒意——这味道他在后厨闻过七年，是凝固的血。
剁肉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咚。
咚。
咚。
每一声都精准卡在心跳间隙，像是把肋骨当砧板。
李宵僵在原地，看着手机屏幕泛起诡异的青灰色。
顾客的虚拟头像不知何时变成了戴鸟嘴面具的人像，备注栏渗出两行血字：餐品：新鲜肋排 备注：要听见骨裂声"操！
"他转身就要跑，左眼突然爆开冰锥刺入般的剧痛。
视野像被撕开的胶片，废墟墙面正在剥落，露出1920年代的老式瓷砖。
三个穿条纹病号服的人影正按着个肥胖男人，染血的剁骨刀在煤气灯下泛着油光。
刀尖第三次落下时，李宵看清了砧板上的东西——那不是猪肉，是还在抽搐的脾脏。
"呕！
"他扶着墙干呕，冷汗混着雨水流进领口。
幻象消散后，剁肉声反而更清晰了，这次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手机导航的红点开始疯狂闪烁，顾客地址变成了当前定位：1926年特别诊疗室。
李宵摸出防身用的水果刀，刀刃在闪电中映出他发青的脸。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琥珀色，虹膜表面浮动着类似钟表刻度的银色纹路。
通往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带着玫瑰香气的腐臭味。
李宵数到第三级台阶时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是半朵泡在血泊里的红玫瑰，花瓣上沾着碎肉末。
剁肉声戛然而止。
他僵在转角处，听见金属摩擦瓷砖的刮擦声。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突然从黑暗里伸出来，指缝夹着张泛黄的外卖单。
李宵的瞳孔猛地收缩，订单编号正是他今早接的第一单。
"您的...肋排套餐。
"他声音发颤，看着那只手掀开保温箱。
腐烂的甜香扑面而来，箱子里整齐码着六根人类肋骨，骨膜上还粘着暗红色的肉丝。
戴着鸟嘴面具的脑袋从阴影里探出来，护目镜后闪着暗黄的光："刀。
"李宵本能地后退，脚跟撞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瞬间，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瓷砖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盖，上面还粘着美甲店做的玫瑰贴纸。
今早新闻里那个失踪的富商情人，右手无名指就有这样的装饰。
面具人突然抓住他手腕，李宵的刀尖不受控制地刺向对方胸口。
橡胶手套裂开的瞬间，他看见对方小臂内侧的黑色刺青：327。
这个数字他在病号服编码牌上见过七年。
"不！
"李宵猛地抽回手狂奔，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拖拽声。
转过两个弯道后，他撞开应急通道的门冲进雨幕，却险些被闪电劈中——原本该是围墙的地方，此刻矗立着1920年代的哥特式钟楼。
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李宵哆嗦着划开屏幕，匿名短信像血滴般在视网膜上炸开：第三个观测者要小心月相，祂喜欢在潮汐日收割肋排暴雨中突然响起钟声。
他抬头望着十二点整的钟楼，左眼突然涌出温热的液体。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那个穿着白大褂举着剁骨刀的人，正隔着时空对他微笑。
雨幕把锈迹斑斑的"精神康复中心"招牌冲刷得发亮，像块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的脏器。
"他妈的鬼天气。
"他抹了把护目镜上的水渍，拎起外卖箱就往住院部跑。
手机导航显示顾客定位在B栋地下室，可地图上这栋楼早在五年前就废弃了。
绕过坍塌的导诊台时，有什么东西在脚边咔嚓作响。
李宵低头看见半块碎裂的颅骨模型，空洞的眼窝里积着暗红色液体。
他后颈突然泛起针刺般的寒意——这味道他在后厨闻过七年，是凝固的血。
剁肉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咚。
咚。
咚。
每一声都精准卡在心跳间隙，像是把肋骨当砧板。
李宵僵在原地，看着手机屏幕泛起诡异的青灰色。
顾客的虚拟头像不知何时变成了戴鸟嘴面具的人像，备注栏渗出两行血字：餐品：新鲜肋排 备注：要听见骨裂声"操！
"他转身就要跑，左眼突然爆开冰锥刺入般的剧痛。
视野像被撕开的胶片，废墟墙面正在剥落，露出1920年代的老式瓷砖。
三个穿条纹病号服的人影正按着个肥胖男人，染血的剁骨刀在煤气灯下泛着油光。
刀尖第三次落下时，李宵看清了砧板上的东西——那不是猪肉，是还在抽搐的脾脏。
"呕！
"他扶着墙干呕，冷汗混着雨水流进领口。
幻象消散后，剁肉声反而更清晰了，这次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手机导航的红点开始疯狂闪烁，顾客地址变成了当前定位：1926年特别诊疗室。
李宵摸出防身用的水果刀，刀刃在闪电中映出他发青的脸。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琥珀色，虹膜表面浮动着类似钟表刻度的银色纹路。
通往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带着玫瑰香气的腐臭味。
李宵数到第三级台阶时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是半朵泡在血泊里的红玫瑰，花瓣上沾着碎肉末。
剁肉声戛然而止。
他僵在转角处，听见金属摩擦瓷砖的刮擦声。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突然从黑暗里伸出来，指缝夹着张泛黄的外卖单。
李宵的瞳孔猛地收缩，订单编号正是他今早接的第一单。
"您的...肋排套餐。
"他声音发颤，看着那只手掀开保温箱。
腐烂的甜香扑面而来，箱子里整齐码着六根人类肋骨，骨膜上还粘着暗红色的肉丝。
戴着鸟嘴面具的脑袋从阴影里探出来，护目镜后闪着暗黄的光："刀。
"李宵本能地后退，脚跟撞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瞬间，他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瓷砖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盖，上面还粘着美甲店做的玫瑰贴纸。
今早新闻里那个失踪的富商情人，右手无名指就有这样的装饰。
面具人突然抓住他手腕，李宵的刀尖不受控制地刺向对方胸口。
橡胶手套裂开的瞬间，他看见对方小臂内侧的黑色刺青：327。
这个数字他在病号服编码牌上见过七年。
"不！
"李宵猛地抽回手狂奔，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拖拽声。
转过两个弯道后，他撞开应急通道的门冲进雨幕，却险些被闪电劈中——原本该是围墙的地方，此刻矗立着1920年代的哥特式钟楼。
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李宵哆嗦着划开屏幕，匿名短信像血滴般在视网膜上炸开：第三个观测者要小心月相，祂喜欢在潮汐日收割肋排暴雨中突然响起钟声。
他抬头望着十二点整的钟楼，左眼突然涌出温热的液体。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那个穿着白大褂举着剁骨刀的人，正隔着时空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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