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欣喜若狂,将她接近家里精心照顾,她霸占我的老公,就连我的儿子也整日围着她转。
我稍有些不满,陈砚和儿子就指责我小气心狠。
让我大度善良。
我六岁的儿子陈行舟说:许阿姨漂亮懂得多,要是许阿姨做我的妈妈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选择成全他们,留下一封死亡证明后就选择去非洲支教。
过上了平静生活。
可十多年后我却在村里看到了来村里做无国界医生的陈行舟。
他双眼猩红地拦住我问:为什么你当初丢下我和爸爸?1正午,烈日当头。
陈行舟无视闪耀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太阳,紧紧抓紧我的手臂。
周围地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我有些尴尬,只能装作不知情地样子拂去他的手。
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有个孩子,但我并不是你母亲。
年轻人目光灼灼,紧盯我的脸,丝毫不信我说的话,当场反问:是吗?原来你都有别的孩子了。
你与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样的人。
究竟是你是双胞胎,还是你不敢承认?我陷入回忆。
当初心如死灰,找人伪造了一份死亡证明便跑到了非洲。
被一对华侨夫妇收留,他们在当地建了很多学校,因此我自愿留在这里任教。
华侨夫妇没多久就相继离世,留下了一个小孙女,见孩子可怜,同时也是为了报答华侨夫妇的恩情,我将孩子视如己出,收养了她。
至于陈行舟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倒是从没想过会在这里和他相见。
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他。
此刻看着这张和我长得与我有七分相似的眉眼,我不禁有些恍惚。
我甚至仔细回想了会儿,发现早就把他小时候的样子给忘了。
毕竟当时我对陈家所有的人都心如死灰,我走的时候就发誓这辈子与他们死生不复相见。
与陈家有关的照片物品全被我扔得一干二净。
陈行舟捏了我一把,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的力气渐渐加大,我不禁有些吃痛。
等待我回去上课的班长前来向我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随后这孩子便用蹩脚的英语替我解围。
陈医生您真的认错了,吴老师从我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非洲,怎么会去过中国呢?我们还等着吴老师回去上课呢,陈医生请松手吧。
陈行舟松开了手,面容失望。
我立刻转身拉着孩子向教室走去,再也没回过头。
孩子牵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吴老师,陈医生看起来好难过。
我微微一笑,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吗?可能是想他的父母了。
陈家的任何人在我的心中就像是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因为早在我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
吴悠,你绝不可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