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慕帝尊的一抹花妖,爱了他五千年。
他从不看我,就像一块石头,永远捂不热。
只因为我姐姐的嫉妒和筹谋,他将我丢下堕仙台。
待我十世轮回归来,他问,“阮南烛,知错了吗?”
可我早已魂魄重塑,自是不识得他。
……
身影出现在南天门时,我还有些恍惚。
十世的轮回,带有记忆成为牲畜,那不仅在磨灭我的心智,也是一场莫大的笑话。
我是天生天养的花妖,母亲是这九重天的花仙,可贵为接班人的我,却被母亲连同帝尊,直接丢下堕仙台,经历无尽的轮回。
最后连神魂都破碎的不堪一击。
守门的小将认不出我,冷着脸将我拦在门外。
“站住,何人竟敢擅闯南天门。”
我张了张嘴想报出名讳,来自灵魂深处的习惯却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
面前的神将对视一眼,直接朝我攻来。
破碎的灵魂发出震颤,我疼的趴在地上打滚。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那熟悉的近乎残酷的笑声。
“阮南烛,不过是十世的轮回,你现在装这样子给谁看?”
“怎么?以为自己很痛苦的样子我就会信,可笑,在这九重天,谁不知道你阮南烛精于修练。”
“赶紧起来,帝尊在等,耽误了时间,你还赔得起吗?”
阴测测的赔得起,让我打了个冷战。
此人是我从小的好友,水仙之子,时逾白。
幼时,我总喜欢在他面前哭闹。
现在,我早已不是荣耀满身的阮南烛。
我没资格哭。
“来……了。”
我踉踉跄跄爬起,时逾白看不惯我的样子,皱紧眉头施法。
破碎的神魂再次受到冲击,我不受控制的颤抖,眉眼间挂满泪珠。
“别摆出这幅死样子。”
时逾白不在意我的感受,扯着我往殿内走。
一路去,他的束缚都让我动弹不得。
看热闹的神仙纷纷交头接耳。
“这就是那抹小花妖,母亲是花仙又怎么样?真以为自己在帝尊屋里修成人形,就可以染指那高高在上的帝尊?也不看看她什么东西?也就母亲尊贵些,其生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卑贱的血脉,想法自然是卑贱,好在帝尊看上的,是真正的花仙,阮南音。”
“别说了别说了,快跟过去看看。”
被压着跪在殿内时,那端坐于高位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下一秒,他神情凝固。
“阮南烛,你为何回来?”
听到这话,我强压下内心的酸涩,深深趴在地上。
“回帝尊的话,我已接受处罚,经历了十世的轮回,可以回九重天了。”
“是这样吗?”
无声的威压在身边肆虐,我将头埋的更低了些,生怕位于上方的洛尘生气。
人人皆知,九天神殿的帝尊冷心冷情,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偏偏有一抹花妖阮南烛,因爱慕帝尊处处痴缠,甚至扬言一定会嫁给他。
到最后,连九重天的身份都没有保住。
“回帝尊的话,我已经知道错了,只求帝尊能够放过我,哪怕留我在这九重天为奴为婢。”
我已经不敢再奢望这九重天的嫡仙能看我一眼,我没有资格。
当初,姐姐只是哭着喊了几句,眼前人就将我丢到下界,带着记忆当了十世的畜生。
如今我更是一无所有,神魂岌岌可危,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
“为奴为婢?阮南烛,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以为经历这十世轮回,就可以抵掉你对南音做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