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秘法给秘法,要丹药给丹药,要资源给资源。
最后却被四位弟子下了近十年的毒,修为散尽,忍受蚀骨焚心的痛苦。
难道我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收徒吗?同归于尽后,本想到地下好好折磨他们,结果又来一辈子。
我心里暗暗发誓:将用花式杀猪法伺候这几位大爷。
我死的时候,月亮特别圆。
蚀骨散的毒发作得比往常更猛烈,灵脉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师尊总这般清高。”
大弟子陆渊的剑穗扫过染血的草地,那是他去年生辰时由我亲手所编。
“十年蚀骨散都化不去这身傲骨么?”二弟子白术的银针还扎在我的死穴,针尾缀着的珠子浸了血。
“师尊可知每次给您奉茶时,弟子都要暖着茶盏,生怕凉了半分,蚀骨散的药效就散了。”
而沈枢在笑,指尖划过我脸上的伤痕:“师兄们总说师尊冷得像雪,可方才扯开发带时,师尊耳尖分明是红的。”
我闭了闭眼,察觉到灵脉中的疼痛愈发激烈,蚀骨毒正在发作。
这毒下得精巧,每逢月圆便发作一次,偏要混着弟子们的气息才能缓解。
此刻想来,那些深夜送药的殷勤,窗棂外徘徊的身影,原来都是算计好的囚笼。
“师尊现在像极了一座任人摆弄的玉像。”
陆渊的剑尖抵住了我的咽喉。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偏头看了一眼,是苏月。
“师尊怎么不看我们了?是嫌我们脏了你的眼?”她裙摆上的莲花纹随着步伐扭曲狰狞。
我突然轻笑,血不断溢出唇角,绽开一朵朵殷红的花。
“你们可知,”我染血的手一把拔出陆渊的剑,“像你们这样的弱者都有保命的手段。
猜猜我拉着你们一起死的手段呢?”话音未落,苏月踉跄后退,摔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四人皆震惊地看向本应该灵力尽失的我。
“十年蚀骨之毒,本尊便用凌迟之刑还给你们。”
我抬手,灵力幻化成丝线。
“只是不知诸位爱徒,受不受得起这份师徒情谊。”
沈枢最先惨叫出声。
他腕间缠绕的灵力丝线突然暴长,细如发丝的丝线瞬间勒入皮肉,深可见骨。
白术手中银针倒飞而回,针尖裹挟的我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游走,灵力炸碎了他全身经脉,他浑身血色,倒地不起。
陆渊的剑应声而碎,剑的碎片被灵力丝线操纵着一块一块刺向他的身体。
“师尊,师尊饶了我……”苏月瘫坐在地面上,看着自己精心养护的指甲片片剥落,“我错了,我只是……啊!”她的惨叫卡在喉间。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四个人,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可惜了,最后一件事是拉人同归于尽。
我最后自爆仅剩的灵力,确保其他四个人灰飞烟灭,免得他们秽土重生。
然后我睁开了眼。
“师尊,您就免了小师妹的惩罚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被日光刺了一下眼,微微眯了眯,才缓缓睁眼,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