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银杏大道飘着细雾，路灯把落叶照成破碎的金箔。
林夏的皮鞋碾过路面，鞋跟碾碎的银杏叶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十年前母亲实验室里培养皿破裂的声音。
“第三次了。”
她蹲下身，手电筒光掠过死者蜷曲的手指。
指甲缝里卡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间凝结的深褐色痕迹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氧化的血迹，和十年前她在母亲实验室地板上捡到的落叶一模一样，连叶尖三毫米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搭档陈野的影子笼罩下来，警服上的银杏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死亡时间00:00，和前两起一样，都是每月15号。”
他递过证物袋，里面躺着半张拓片，模糊的黑色纹路在强光下显形——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尖缺了一角。
林夏的指尖突然发抖。
她想起母亲失踪前一晚，曾在她手背上画过蝴蝶，说“这是保护夏夏的印记”，可第二天，那只蝴蝶就变成了实验室墙上的血痕。
当她翻开死者衬衫，心口处的淤青让她差点窒息——形状竟与母亲当年被拖拽时留下的指痕完全吻合。
“重叠率97%。”
陈野的声音低下来，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三起案件的死者，2015年都曾出入过银杏生物制药——也就是阿姨工作的地方。”
“所以警队怀疑我‘主动请缨’是为了销毁证据？”
林夏扯下乳胶手套，珍珠耳钉硌得耳垂发疼，“他们忘了，我母亲的失踪案，至今是悬案。”
陈野突然按住她发颤的手腕，体温透过袖口传来：“夏夏，这次的证物……”他的瞳孔在路灯下收缩，像看见某种危险的信号，“包括死者口袋里的珍珠耳钉。”
林夏如遭雷击。
她摸向自己右耳，那枚父亲送的耳钉还在，可死者口袋里的——她抢过证物袋，透明塑料袋里躺着的耳钉内侧，赫然刻着一个“夏”字。
那是母亲十年前亲手刻的，和她现在戴着的这枚，是成对的。
“编号0317，林夏警官。”
凌晨的风掀起陈野的警服下摆，他后腰的枪套空着，“三起案件的现场，都出现了你的生物信息。”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红蓝灯光在银杏叶上流淌。
林夏盯着陈野胸前的警徽，突然发现他左腕的纱布渗着血，和第二起凶案目击者描述的“嫌疑人左腕受伤”完全吻合。
“你早就知道。”
她的声音像冻住的刀片，“从第一片银杏叶出现时，你就知道这和我母亲有关。”
陈野别过脸，喉结滚动：“队长让我盯着你。”
“所以你跟着我来现场，不是搭档，是监视？”
林夏后退半步，警服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十年前我在便利店等爸爸，看见穿警服的人在树后躲着——是不是你？”
陈野猛地抬头，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远处的警车越来越近，他突然把她拽进树影里，从口袋里掏出个生锈的警徽塞给她：“8月15号，你父亲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爸，说‘如果我回不来，让小夏带着银杏叶活下去’。”
警徽背面刻着“陈立”两个字，是陈野父亲的名字。
林夏的呼吸顿住，十年前父亲葬礼上，陈野塞给她的正是这个警徽，后来被她藏在母亲的遗物箱里。
可现在，它却出现在陈野的口袋里。
“三天前，我在物证科看见十年前的火警报告。”
陈野的声音压得极低，“现场采集到的血迹，DNA和阿姨的不符。”
警车的灯光扫过他们藏身的树桠，林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陈野的话像把钝刀，慢慢划开她十年不敢触碰的伤口——母亲的尸体，从来就没找到过。
“夏夏！”
远处传来同事的呼喊，陈野迅速退开，警徽重新藏进袖口，“记住，别相信任何穿警服的人——包括我。”
他转身走向警车，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夏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警徽，突然发现背面刻着的“陈立”旁边，还有行极小的字：0815，蝴蝶飞不过沧海。
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也是她的生日。
林夏的皮鞋碾过路面，鞋跟碾碎的银杏叶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十年前母亲实验室里培养皿破裂的声音。
“第三次了。”
她蹲下身，手电筒光掠过死者蜷曲的手指。
指甲缝里卡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间凝结的深褐色痕迹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氧化的血迹，和十年前她在母亲实验室地板上捡到的落叶一模一样，连叶尖三毫米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搭档陈野的影子笼罩下来，警服上的银杏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死亡时间00:00，和前两起一样，都是每月15号。”
他递过证物袋，里面躺着半张拓片，模糊的黑色纹路在强光下显形——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尖缺了一角。
林夏的指尖突然发抖。
她想起母亲失踪前一晚，曾在她手背上画过蝴蝶，说“这是保护夏夏的印记”，可第二天，那只蝴蝶就变成了实验室墙上的血痕。
当她翻开死者衬衫，心口处的淤青让她差点窒息——形状竟与母亲当年被拖拽时留下的指痕完全吻合。
“重叠率97%。”
陈野的声音低下来，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三起案件的死者，2015年都曾出入过银杏生物制药——也就是阿姨工作的地方。”
“所以警队怀疑我‘主动请缨’是为了销毁证据？”
林夏扯下乳胶手套，珍珠耳钉硌得耳垂发疼，“他们忘了，我母亲的失踪案，至今是悬案。”
陈野突然按住她发颤的手腕，体温透过袖口传来：“夏夏，这次的证物……”他的瞳孔在路灯下收缩，像看见某种危险的信号，“包括死者口袋里的珍珠耳钉。”
林夏如遭雷击。
她摸向自己右耳，那枚父亲送的耳钉还在，可死者口袋里的——她抢过证物袋，透明塑料袋里躺着的耳钉内侧，赫然刻着一个“夏”字。
那是母亲十年前亲手刻的，和她现在戴着的这枚，是成对的。
“编号0317，林夏警官。”
凌晨的风掀起陈野的警服下摆，他后腰的枪套空着，“三起案件的现场，都出现了你的生物信息。”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红蓝灯光在银杏叶上流淌。
林夏盯着陈野胸前的警徽，突然发现他左腕的纱布渗着血，和第二起凶案目击者描述的“嫌疑人左腕受伤”完全吻合。
“你早就知道。”
她的声音像冻住的刀片，“从第一片银杏叶出现时，你就知道这和我母亲有关。”
陈野别过脸，喉结滚动：“队长让我盯着你。”
“所以你跟着我来现场，不是搭档，是监视？”
林夏后退半步，警服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十年前我在便利店等爸爸，看见穿警服的人在树后躲着——是不是你？”
陈野猛地抬头，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远处的警车越来越近，他突然把她拽进树影里，从口袋里掏出个生锈的警徽塞给她：“8月15号，你父亲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爸，说‘如果我回不来，让小夏带着银杏叶活下去’。”
警徽背面刻着“陈立”两个字，是陈野父亲的名字。
林夏的呼吸顿住，十年前父亲葬礼上，陈野塞给她的正是这个警徽，后来被她藏在母亲的遗物箱里。
可现在，它却出现在陈野的口袋里。
“三天前，我在物证科看见十年前的火警报告。”
陈野的声音压得极低，“现场采集到的血迹，DNA和阿姨的不符。”
警车的灯光扫过他们藏身的树桠，林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陈野的话像把钝刀，慢慢划开她十年不敢触碰的伤口——母亲的尸体，从来就没找到过。
“夏夏！”
远处传来同事的呼喊，陈野迅速退开，警徽重新藏进袖口，“记住，别相信任何穿警服的人——包括我。”
他转身走向警车，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夏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警徽，突然发现背面刻着的“陈立”旁边，还有行极小的字：0815，蝴蝶飞不过沧海。
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也是她的生日。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