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丈夫兼祧两房后,和儿子一起把爱全给了弟妹。弟妹生日当天,
儿子和丈夫陪着她去了城里准备下馆子庆生。我下地剥玉米的时候先兆流产见了红,
于是打给丈夫求他回家送我去医院。丈夫却怒斥我撒谎,“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几个月我都没碰过你,你怀的哪门子孕!”儿子也不耐烦地抢过电话,“妈,
老师说过不能撒谎!婶母要吹蜡烛了,不跟你说了!”结婚七年,
他们却完全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万念俱灰地放下听筒,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母亲,
我想通了,我要回去继承中医馆。”1正值农忙时节,
我在地里干农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玉米摔了一跤,起身后就感觉小腹坠痛难忍。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家,用座机给丈夫打电话求他回来送我去医院。
陈铭轩却以为我是为了偷懒在撒谎装病,厉声斥责了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都几个月没碰你了,你怀的哪门子孕啊。”就连儿子也不相信我,“行了妈,
你不就是想偷懒吗。老师告诉我们不能撒谎,你就别装了!婶母来了,我们还要吹蜡烛,
先挂了!”没等我开口再说什么,那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月前,
丈夫参加村里的婚宴喝得烂醉才回了家,一进屋就直接把我压在了床上。
那时候我还心生欢喜,以为他是参加婚宴想到了我们曾经相爱的时光,准备回心转意。
可没想到情动之时,他却喊出了弟妹的名字。因此在他的记忆里,
我此刻对他说的怀孕一定是在撒谎。明明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然而丈夫和亲生儿子却忙着给一个外人庆生。我捂着小腹,绝望地放下了听筒,
然后颤着手给自己轻轻把了一脉。作为九十年代全国最有名的女中医的得意门生,
我立刻就知道,自己这一胎是保不住了。躺在床上,我死死咬住床单,
身体里像是有一双利爪把五脏六腑向下扯。我呜咽着痛苦嚎叫,鲜血几乎浸透了整张床。
在这痛不欲生的四个小时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是时候该离开了。直到傍晚,
我才勉强能起身。下床后我给自己熬了一碗恢复元气的草药,随即换下了脏掉的衣物。
忙完这一切之后,我颤着手拿起听筒,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妈妈,
我还能继承中医馆吗。”2我出身于中医世家,八年前下乡学习的时候,
我遇到了在河边画画的陈铭轩。那是的陈铭轩硬朗帅气,温柔体贴,
我见他的第一面就决定和他在一起。可城里的父母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
于是我不顾家人阻拦偷偷跟他领了证,也彻底伤了父母的心。嫁进来的第五年,
小叔子带着婆婆去镇上看病,摩托车却突然失控直接冲下了山崖,两人命丧当场。
公公听闻噩耗突发心梗,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去世了。村长和族里的老人们都说弟妹可怜,
丈夫生性心软便答应了兼祧两房。我哭着反对却被丈夫的花言巧语欺骗,“婉秋,
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当年我弟弟为了供我读书放弃了学业。如今弟妹成了寡妇,
我怎么能做事不管呢!”我以为陈铭轩会说到做到,只尽到照顾的责任。
可没想到自从弟妹搬过来后一切都变了。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了说笑声。
我扶着桌子缓缓起身,一转头就和掀帘的丈夫对上了视线。“门口的盆子里是什么,
哪来儿的血?”3陈铭轩神色疑惑地看着我,“婉秋,
你的脸色怎么......”弟妹赵枝兰本来准备进屋,闻言停住了脚步。
她夸张地指着盆子里的水,捏着鼻子大声抱怨道:“哎呀,嫂子你也真是的!
来了那事也不知道提前做好准备,你看,把床单都给弄脏了。”陈铭轩也皱了皱眉头,
露出嫌弃的神色,“婉秋你快收拾干净,让外人看见都不好!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过去,将盆子里的水倒进了废水桶。弟妹轻蔑地笑了笑,
她重新望向陈铭轩,语气里满是体贴,“大哥,既然嫂子房里的床单都脏了,
那大哥今晚就睡我那里吧,别耽误了明天上工,好不好呀大哥。”陈铭轩闻言耳朵很快变红,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应了一句。这些年他们两人不管怎么打情骂俏起码都会背着我,
如今当着我的面就直接上演你侬我侬的温情戏码了。这时儿子拿着书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妈,我书包带断了,我同学都笑话我了,你快点给我缝上!”弟妹却伸出了白皙的手,
作势要接过书包,“小南啊,你妈今天干活肯定累着了,要不就让婶母给你缝吧。
”看着赵枝兰假仁假义的样子,我淡淡开口,“枝兰的针线活,
怕是缝上更会让小南的同学笑话吧。”弟妹脸色微变,儿子却率先开了口,“不行,
婶母怎么能干这种活呢!妈,你就别多说了,反正今天你都在家歇一天了,
给我缝个书包还不行吗!”我震惊地看向儿子,眼底透着无尽的失望。
这个我十月怀胎才辛苦生下的孩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砰的一声,
我把盆子摔在了地上。“今天,谁也别想再让我干活!”说完,我转身进了屋。
儿子呆呆愣在原地,丈夫也是一惊。我嫁进陈家七年有余,人人都夸我温柔贤淑,
我还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陈铭轩反应过来快步跟了上来,
冲我好声好语道:“婉秋你这是做什么,何必跟孩子发火呢。别生气了,今晚我哪儿也不去,
就在屋子里好好陪你还不行吗。”我自顾自地开始铺床,没再理会他。到了晚上,刚一拉灯,
隔壁房子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呼。没多久,赵枝兰就在门外娇滴滴地喊道:“大哥,
我屋子里好像有只老鼠,你能不还来帮我看一下,
我好怕......”白天陈铭轩嘴上说得好听,晚上一听到赵枝兰叫自己,
二话不说起身就开始穿衣服。“婉秋,我去看看,抓完了老鼠我就回来。你早点休息啊。
”可直到深夜,陈铭轩都没有回来。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从隔壁屋传了出来。
心脏刺痛,我死死抓紧了被子,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枕头。4清晨,
赵枝兰慢悠悠地出了屋门,她特意换了件领口大的上衣,露出了脖子上的暧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