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鎏金
我死在一片湛蓝火光里。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陆沉舟腕表闪烁的冷光,表盘背面镌刻的“LYW-0915”像把淬毒的匕首刺进瞳孔——那是我母亲日记本的编号,此刻正烙在谋杀犯的皮肤上。
"指纹验证通过。"
林楚楚甜腻的嗓音混着电子提示音,她嵌满碎钻的美甲划过引爆器触摸屏。我蜷缩在仓库生锈的钢架后,右手指骨被液压钳碾成十七段,鲜血正顺着明代青砖的冰裂纹缝隙蜿蜒。
"考古天才?"高跟鞋底重重碾过我的手背,"不过是林家养了二十二年的看门狗。"
剧痛让眼前炸开猩红雪花,我却死死盯着陆沉舟西装翻领处的宝格丽蛇形胸针。那是我用第一次鉴宝酬金买的生日礼物,此刻毒蛇的红宝石眼睛倒映着我支离破碎的脸。
爆炸冲击波掀翻屋顶的刹那,我忽然看清他锁骨处的朱砂痣——和父亲保险柜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林小姐?林绾绾小姐!"
镁光灯的炽白重新拼凑世界时,我正站在苏富比拍卖厅的鉴宝台上。2019年秋拍现场,空气里浮动着龙涎香与阴谋交织的味道。
大屏幕上的鎏金掐丝珐琅瓶泛着蛊惑的光,主持人第八次重复着:"林小姐坚持认为这件明永乐年间的拍品是赝品?"
台下响起压抑的哄笑。我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双手,香槟色缎面礼服下心脏疯狂跳动。这是命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二十二岁生日第二天,人生急转直下的原点。
前排VIP席突然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沉舟哥你看,姐姐又在玩过家家呢。"林楚楚晃着那对从我首饰盒偷走的东珠耳坠,半个身子几乎贴进陆沉舟怀里,"上次非说王总的元青花是马桶改的,害爸爸赔了五千万......"
她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直播镜头立即转向这边。我望着她耳后那粒朱砂痣,突然想起爆炸前看到的照片——1988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