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封侯仪式,主角便是威名远扬的护国女将军苏瑶。此刻,
将军府内一片忙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与兴奋。而在将军府外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
一位衣着朴素、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正驻足凝望。他身形微微佝偻,头发有些凌乱,
衣角还沾着些许尘土,一看便知是常年在外奔波劳作之人。此人正是苏瑶的父亲苏文涛,
曾经的护国大将军,如今却成了被世人遗忘、甚至唾弃的对象。二十年前,
一场惨烈的战役改写了苏文涛的命运。那时,他身为护国大将军,在战场上纵横捭阖,
令敌军闻风丧胆。然而,敌方暗中使诈,对他的家人痛下杀手。苏文涛在一次战役中,
抱着年幼的女儿,带着身受重伤的妻子,在敌军的围追堵截下拼命逃亡。
妻子的伤势越来越重,生命垂危之际,她望着丈夫和女儿,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决绝,
哀求苏文涛带着女儿先走,为苏家留下一丝血脉。苏文涛心如刀绞,他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得不做出抉择。最终,他咬着牙,带着女儿逃离,
而妻子则永远地倒在了那片冰冷的土地上。临死前,妻子将一件女袍披在女儿身上,
希望她长大后能像父亲一样,成为保家卫国的英雄。时光匆匆,二十年转瞬即逝。
苏瑶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
她心中怀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父亲当年 “抛弃” 母亲行为的怨恨,刻苦习武,
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将领。终于,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卓越的军事才能,
苏瑶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成为了护国女将军,即将在今日接受国主的封侯。
苏文涛满心欢喜地来到将军府,他多想亲眼见证女儿的荣耀时刻。然而,
当他走到将军府门口,还未开口表明身份,就被守卫拦住。他焦急地解释自己是苏瑶的父亲,
可守卫却满脸狐疑,看着他这一身农民工般的装扮,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苏文涛在门口苦苦哀求,希望守卫能通融通融,进去通报一声。就在这时,
苏瑶恰好从府内出来,准备前往举行封侯仪式的大殿。苏文涛看到女儿,眼中顿时亮起光芒,
他大声呼喊着苏瑶的名字,想要冲过去。苏瑶转过头,看到门口的苏文涛,
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为了自己的面子,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看起来像农民工的父亲,于是冷冷地对守卫说:“不认识,
赶走。” 苏文涛听到女儿的话,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脚步踉跄了一下。
但他还是不死心,继续试图靠近苏瑶,嘴里不停地说着:“瑶瑶,我是爸爸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 苏瑶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苏文涛好不容易冲破守卫的阻拦,
进到将军府内。可苏瑶面对他,却依旧一脸冷漠,坚决不承认他这个父亲。
苏文涛望着变得如此陌生、冷漠无情的女儿,失望地老泪纵横。但他还是顾及女儿的面子,
默默转身,打算离开,不想给女儿丢脸。回到家中,苏文涛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走进厨房。
他想着,女儿在外面或许是因为面子才那样对自己,私底下应该不会如此。于是,
他系上围裙,手脚麻利地开始做菜,每一道都是苏瑶小时候最爱吃的。他一边忙碌,
一边回忆着女儿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苏瑶,还会亲昵地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爸爸。
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餐桌,苏文涛满心期待地等着女儿回来。然而,
他还没等来女儿,却等来了女儿属下送来的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书信。
苏文涛颤抖着双手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
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女儿要与自己断绝关系。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脑海中一片混乱。就在这时,苏瑶回来了。苏文涛立刻起身,拿着断绝书,想要问个明白。
可苏瑶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满脸厌恶地走上前,一脚就掀翻了他辛苦做的饭菜。
盘子、碗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饭菜撒了一地,就如同苏文涛此刻破碎的心。
苏瑶冷冷地说:“从今天起,我苏瑶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当年,你为了自己活命,抛弃母亲,
你就是个逃兵,是整个大夏的耻辱。” 苏文涛望着女儿,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苏瑶接着说:“如果时间能够重新开始,
你是不是还会抛弃母亲自己逃跑?” 苏文涛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说道:“如果重来,我还是会这样做。” 苏瑶听到父亲的回答,对他彻底失望了。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在地上,决绝道:“今日,
我苏瑶与你苏文涛割血断意,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再无瓜葛。”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
没有再看苏文涛一眼。苏文涛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这时,
他的贴身侍卫林风走进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场景和悲痛欲绝的苏文涛,心中满是不忍。
他轻声说:“主上,您不打算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小姐吗?” 苏文涛缓缓摇了摇头,
说:“我答应过你夫人,要保护好瑶瑶。如今大厦暗流涌动,她与我断绝关系,
或许能少些危险。” 林风又说:“主上,属下查到了,是神龙门在小姐耳边制造谣言,
挑拨你们父女关系。” 苏文涛微微皱眉,说:“我知道了。瑶瑶这次任务完成得如何?
” 林风回答道:“在您的暗中帮助下,小姐的任务完成得非常顺利,只是操劳过度,
身体有些吃不消。” 苏文涛叹了口气,说:“还是跟以前一样,把这个药给她送去。
” 林风应了一声 “是”。这时,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是苏文涛的好友,也是大夏国的一位重臣赵宇。赵宇看着苏文涛,无奈地说:“老苏啊,
你为了女儿真是煞费苦心。你就不怕她一直误会你吗?” 苏文涛苦笑着说:“我别无他求,
只希望瑶瑶能平安,能实现她的抱负。当年,我为了大夏,忍下了所有骂名。如今,
为了女儿,我也能忍。” 赵宇拍了拍苏文涛的肩膀,
说:“你可是被誉为大夏神话的人物啊,当年要不是为了大局,
这大夏国主之位说不定就是你的。” 苏文涛摇了摇头,说:“我不在乎这些,
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了却我妻子的遗愿,看着瑶瑶成为大夏的栋梁。
” 赵宇说:“瑶瑶在你的帮助下,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可惜她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 苏文涛说:“作为父亲,我只希望她能一生顺遂。”赵宇看到一旁放着的一件披风,
那是苏瑶母亲林雪的遗物。他拿起披风,感慨地说:“这是林雪的披风啊。
” 苏文涛接过披风,轻轻抚摸着,眼中满是温柔与怀念,说:“是啊,在封侯宴上,
我本想亲手给瑶瑶披上,了却她妈妈的遗愿。等会儿,送我去河边吧,
瑶瑶小时候最爱喝鱼汤,就让我最后再为她做一次。”另一边,苏瑶的属下们围在她身边,
纷纷恭喜她成功 “甩掉” 苏文涛这个 “污点”。其中一个属下谄媚地说:“从今以后,
苏将军名留史册,受万人敬仰。将军刚刚做得太对了,苏文涛软弱无能,抛弃夫人,
他就是整个大夏的耻辱。您跟他断绝关系,绝对是明智之举,就算国主知晓,
也必定会对您大加赞扬。” 苏瑶听着属下们的话,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刚刚对父亲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但一想到父亲当年的 “过错”,
她又觉得自己没错。这时,有人喊道:“将军,您快看,那是不是国主的车?” 苏瑶望去,
心中一惊,她觉得好像看到了父亲坐在国主的车上。但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心想:“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国主的车上。我最痛恨贪生怕死之人,他没资格。
” 苏瑶的属下见她脸色不好,忙说:“将军,您肯定是太累了,最近操劳过度,
先休息一下吧。” 苏瑶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而此时,苏文涛已经来到了河边。
他熟练地拿起渔具,开始钓鱼。微风轻轻吹过,河水泛起层层涟漪,周围一片宁静。
苏文涛的思绪却飘回了二十年前,那时,一家三口也曾在这河边嬉戏,
妻子温柔的笑容、女儿欢快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如今,却已物是人非。不一会儿,
苏文涛钓了几条肥美的鱼,他带着鱼回到家中,开始精心熬制鱼汤。
厨房里弥漫着鱼汤的香气,可苏文涛的心情却无比沉重。与此同时,在城中的一家酒楼里,
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在谈论着苏瑶的封侯之事。
其中一个胖胖的商人说:“这次苏将军平定东岛,扬我大夏国威,真是我大夏之光啊。
” 另一个瘦高个商人却冷哼一声,说:“哼,这苏将军虽是个女流之辈,
可她父亲的名声可不怎么样。我听说她父亲当年是个临阵脱逃的罪人。
” 胖胖的商人惊讶地说:“此话当真?可别乱说,将门出虎子,苏将军这么厉害,
她父亲怎会如此不堪?” 瘦高个商人神秘兮兮地说:“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关于苏将军父亲的传言一直都存在,就连苏将军自己都默认了。
” 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商人也附和道:“照这么说来,她一个女子,
刚成年就被国主拜将封侯,立下不世之功,其中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 瘦高个商人接着说:“你们想想,前些年王福全功勋卓著,拼死拼活都没能夺下东岛,
一个女娃娃家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难道我们这些大男人还不如她?她老子都那样,
她能好到哪儿去,说不定她是出卖了什么,才立下这军功。
” 山羊胡商人也跟着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说不定是通敌叛国呢。
”他们的话刚好被路过的苏文涛听到,苏文涛怒目圆睁,猛地推开门,走进酒楼。
他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那几个商人被吓了一跳,
看到苏文涛衣着朴素,以为是个普通老百姓,便没把他放在眼里。
瘦高个商人轻蔑地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来管我们的事?
” 苏文涛说:“你们在这里造谣生事,侮辱忠良,到底有什么居心?
” 瘦高个商人冷笑一声,说:“哟,你说我们造谣,当年苏文涛临阵脱逃,抛弃妻子,
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你是他什么人,难道说到你的痛处了?” 苏文涛气得浑身发抖,
说:“你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 瘦高个商人却不依不饶,说:“苏文涛,你别忘了,你老婆林雪就是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