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阿尼，此刻正跪在长安城最深的阴影里。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手心里的香灰突然无风自旋，在青石板上画出诡异的漩涡。
"猫女可来，无住宫中。
"我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每个字都裹着铁锈味。
铜盆里的香粥表面浮起细密气泡，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正照在粥面凝结的油膜上——那里渐渐显出一双竖瞳。
后颈的汗毛突然倒竖，背后传来窸窣响动。
我知道是夫人来了，她总喜欢穿那双缀着夜明珠的云头履，在深夜的长廊拖出萤火虫般的微光。
但这次脚步声里还混着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拖着锁链。
"老爷要的东西，备好了吗？
"夫人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我盯着粥面不敢抬头。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正在扩散，细长的影子顺着铜盆边缘蜿蜒爬出。
檀香突然变得腥甜，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
"回夫人，今夜是望日，猫鬼要饮子时露......"话没说完，后脑突然撞上石阶。
发髻散开的瞬间，我看见夫人腕间的金镯泛着青黑，那是浸过蟾酥的痕迹。
她身后站着两个裹在斗篷里的影子，袍角滴着粘稠的液体。
铜盆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香粥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肉芽。
那些粉红色的触须疯狂扭动，将月光绞碎成银屑。
我的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隙，喉头涌上铁锈味的腥甜——这是猫鬼反噬的前兆。
"杨素夫人昨夜呕出三只黑鼠。
"夫人的云头履碾过我的手指，夜明珠沾了血污，在黑暗中泛起妖异的红芒，"太医说郑氏指甲里长出绒毛，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我听见瓦片碎裂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两个斗篷人迅速挡在夫人身前，其中一人举起弯刀时，我认出他手腕内侧的蝎子刺青——那是宇文护旧部的标记。
铜盆里的肉芽己经攀上我的手腕，细小的吸盘正在吮吸皮肤下的血液。
我知道这是最后的警告，猫鬼需要活祭。
当第一滴血珠落入香粥，整个庭院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猫叫，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告诉老爷......"我艰难地咽下喉间的血沫，"西市胡商手里有暹罗猫的胎衣，要浸过七种毒虫的......"话音未落，墙头突然跃下黑影。
月光照亮那人腰间的金鱼符，是御史台的夜鸮司！
夫人腕间的金镯发出刺耳鸣响，两个斗篷人立即吹响骨笛。
地底传来隆隆震动，数十只黑猫从砖缝中钻出，眼珠泛着幽绿。
夜鸮司的人甩出银丝网，却在碰到猫群的瞬间燃起青烟——那些畜生正在融化，化作沥青般的液体渗入地下。
混乱中我的手腕突然剧痛，肉芽己经钻破皮肤。
视线开始模糊前，我听见夫人对斗篷人说："把她的舌头送去延寿坊，要新鲜的......"瓦当上的露水突然凝结成冰晶，空气里飘起细雪。
这是猫鬼完全觉醒的征兆，我的指甲正在变长变弯，指尖渗出墨绿色的汁液。
当最后一丝意识被撕碎前，我对着香粥里的倒影笑了——那里面分明晃动着九条尾巴。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手心里的香灰突然无风自旋，在青石板上画出诡异的漩涡。
"猫女可来，无住宫中。
"我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掐着喉咙，每个字都裹着铁锈味。
铜盆里的香粥表面浮起细密气泡，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正照在粥面凝结的油膜上——那里渐渐显出一双竖瞳。
后颈的汗毛突然倒竖，背后传来窸窣响动。
我知道是夫人来了，她总喜欢穿那双缀着夜明珠的云头履，在深夜的长廊拖出萤火虫般的微光。
但这次脚步声里还混着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拖着锁链。
"老爷要的东西，备好了吗？
"夫人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我盯着粥面不敢抬头。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正在扩散，细长的影子顺着铜盆边缘蜿蜒爬出。
檀香突然变得腥甜，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
"回夫人，今夜是望日，猫鬼要饮子时露......"话没说完，后脑突然撞上石阶。
发髻散开的瞬间，我看见夫人腕间的金镯泛着青黑，那是浸过蟾酥的痕迹。
她身后站着两个裹在斗篷里的影子，袍角滴着粘稠的液体。
铜盆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香粥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肉芽。
那些粉红色的触须疯狂扭动，将月光绞碎成银屑。
我的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隙，喉头涌上铁锈味的腥甜——这是猫鬼反噬的前兆。
"杨素夫人昨夜呕出三只黑鼠。
"夫人的云头履碾过我的手指，夜明珠沾了血污，在黑暗中泛起妖异的红芒，"太医说郑氏指甲里长出绒毛，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我听见瓦片碎裂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两个斗篷人迅速挡在夫人身前，其中一人举起弯刀时，我认出他手腕内侧的蝎子刺青——那是宇文护旧部的标记。
铜盆里的肉芽己经攀上我的手腕，细小的吸盘正在吮吸皮肤下的血液。
我知道这是最后的警告，猫鬼需要活祭。
当第一滴血珠落入香粥，整个庭院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猫叫，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告诉老爷......"我艰难地咽下喉间的血沫，"西市胡商手里有暹罗猫的胎衣，要浸过七种毒虫的......"话音未落，墙头突然跃下黑影。
月光照亮那人腰间的金鱼符，是御史台的夜鸮司！
夫人腕间的金镯发出刺耳鸣响，两个斗篷人立即吹响骨笛。
地底传来隆隆震动，数十只黑猫从砖缝中钻出，眼珠泛着幽绿。
夜鸮司的人甩出银丝网，却在碰到猫群的瞬间燃起青烟——那些畜生正在融化，化作沥青般的液体渗入地下。
混乱中我的手腕突然剧痛，肉芽己经钻破皮肤。
视线开始模糊前，我听见夫人对斗篷人说："把她的舌头送去延寿坊，要新鲜的......"瓦当上的露水突然凝结成冰晶，空气里飘起细雪。
这是猫鬼完全觉醒的征兆，我的指甲正在变长变弯，指尖渗出墨绿色的汁液。
当最后一丝意识被撕碎前，我对着香粥里的倒影笑了——那里面分明晃动着九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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