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珠的童年记忆里,家,本应是温馨的港湾,却被父亲王大山的赌瘾搅得支离破碎。母亲是个柔弱却坚韧的女人,为了拉扯大两个孩子,日夜操劳,身体每况愈下。在王珍珠十岁那年,母亲终究没能扛过生活的重担,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葬礼上,阴沉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这个苦难的家庭默哀。王珍珠身着破旧却洗得干净的衣裳,小脸哭得通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她小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拽着母亲冰凉的手,那股子劲儿仿佛是想把母亲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嘴里喃喃着:“妈,你别走,你走了我和弟弟怎么办呀……” 一旁的王晓辉,平日里总是上蹿下跳、调皮捣蛋,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翼一抽一抽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亲戚们围在四周,轻声叹息,几个婶子抹着眼泪过来劝王珍珠:“妮儿啊,松手吧,你妈去了,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呀。” 王珍珠却仿若未闻,只是执拗地守着母亲。
从那以后,家里的情况愈发糟糕。王大山输了钱就回家发脾气,摔东西成了家常便饭。
一天傍晚,残阳如血,给破旧的小院染上一层悲凉的色彩。王大山又输得精光,脚步踉跄地一脚踹开家门,门 “哐当” 一声撞在墙上,震得房梁都似要抖三抖。他红着眼,满嘴酒气,进了院子就开始撒野,把屋里的凳子踢倒一片,怒吼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彼时,王珍珠正在厨房煮粥,本就因饥饿而有些发昏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 “嗡” 的一声,手一抖,勺子掉进锅里,溅起的热粥烫红了她的手。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着嘴唇,惊恐地躲在角落里,透过门缝看着父亲发疯。
弟弟王晓辉背着书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进家门,刚进门就被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书本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双腿发软,瑟瑟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