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三发消息让我去捉奸。
我直接向丈夫沈随提出了离婚。
没想到他不答应,还笃定我是在欲擒故纵。
我是无所谓。
毕竟某人......
“好刺激,能跟阿钰偷情。”
可沈随却受了刺激:“苏钰,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1.
沈随半小时前给我发消息马上到,如今却还不见人影。
他半个月才回家一次,我焦急出门查看,却在车库里看到了他的车。
车身震动,喻示着激战正酣。
我上前激动地敲打车窗,在沈随不耐地打开车门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沈随从身下的女人中抽出,嘴角不悦地扯了扯,“我不是回来了吗。”
“沈随,我是你的妻子。”我手指颤抖地指着这对奸夫淫妇,“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你之前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可是这次你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沈随在那女人脸上落下一吻,将车钥匙给她:“送你了。”
然后才下车拖着我往前走:“冷静点,苏钰。”
“你别忘了你嫁给我的时候说过什么,只要成为我的妻子,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干涉。”
对啊,这是我说过的话。
当初父亲不愿让我嫁给风流成性的沈随。
就连沈随本人也不愿意。
是我对着他们发誓:“只要能让我嫁给沈随,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他的妻子。”
“想起来了吗?”沈随脱下西装随意扔下,悠然在沙发上躺下,“苏钰,两年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这桩婚事,我愿打,你愿挨。”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后,沈随进了浴室,进去前还不忘指使我道:“我洗完要看到你煲好的汤放在桌上。”
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了,盛在碗里,热一热就好。
沈随洗完我进入浴室,仍旧是老程序。
他的贴身衣物已经被佣人拿下来干洗,贴身衣物却还大剌剌地扔在地上。
是让我洗。
我早就知道沈随在外面有人了。
毕竟沈氏集团的公子哥,从小女人堆里长大的,不可能上任了沈氏总裁就有所变化。
只是这次的女人许千月很得沈随宠爱。
沈随虽不待见我,但为了家族的体面,在外面还是给足了我沈氏夫人的面子。
许千月让他破了例,将人带到了车库,离家咫尺之遥的地方。
而许千月也不负所望的,很嚣张。
看着她发来的短信,我抬头望向男人:“我去吗?”
谢译澜声音里还透着些未散去的情欲:“不准去。”
“你才陪了我多久,现在因为沈随的事,你又要走是不是!”
他声音软下来,有些委屈,像一只竖毛的狗狗。
我只好顺毛:“去还是得去的,毕竟有人都替我把时间算好了,而且是不是也是时候跟沈随说说实话了。”
“我下次再来找你好不好?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不知是为大局着想还是单纯满意了我提出的条件,谢译澜终归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环着我的手。
2.
我到的时候沈随正起伏在女人身上,已入佳境。
随着我轻叩了叩门,沈随才不甚满意地加快速度,闷哼一声结束。
看到是我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身下的人不安地附上他的手,被他安抚地摸了摸头:“不用怕,她安分得很。”
转向我时却一脸冷漠。
“你怎么来了?”
他套上裤子,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又加了一句。
“生气了?我让人给你拍了套珠宝,够了吧。”
“不用了。”
我一直等到沈随穿上衣服,看上去有些人模人样了,才将纸笔递过去。
“我们离婚吧。”
这话一出沈随顿了顿,然后继续扣衬衫纽扣。
“苏钰,回去,这里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沈随以为我在开玩笑。
很正常,毕竟昨晚我才温顺地给他手洗完了全部的衣物。
言听计从的形象很是深入人心的。
“不开玩笑,”我似笑非笑看向床上掀开了半张被的女人,“再说许千月你不是已经喜欢好久了吗,离了婚皆大欢喜。”
沈随皱皱眉,“不离。”
“以前那些女人你都容得下,怎么小月就不行。”
“苏钰,我以为你够懂事。”
“阿随,我理解苏小姐的,毕竟她那么喜欢你。”许千月满身媚意从被中探出头。
许千月柔声道,“苏小姐当年为了你不惜和家里人闹掰,又因为你生了场大病,她对你的情意不言而喻。阿随,你要好好对她。”
刚刚已经和我说开,沈随再无顾忌,直白讽道:“她自找的。”
他目光下垂至我手腕:“苏钰,当初难道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不惜割腕威胁家里?如今说要和我离婚,谁信?”
在沈随轻蔑的目光中,我笑了笑:“你会信的。”
然后转身离开。
临走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走前听到房里传来娇嗔呓语,是许千月。
“阿随,下次我们还是隐蔽点吧,你老婆都生气了......”
任谁听来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敌意,不过细细咂摸却能品出炫耀的意味。
可以理解。
我越摆出这副弃妇的模样,她就越高兴。
其实我也很高兴,只不过高兴的是终于有一个契机能够跟沈随提离婚了。
就算沈随不答应,我也可以不装了。
至于离婚,我相信最终他会答应的。
沈随后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当晚他回来了。
我不习惯留帮佣在家里过夜,沈随往常半个月不回的别墅,一个人待着很安静。
他打来电话:“你不在家等着我,去了哪里?”
下一秒自己已经听出了环境的喧嚣,不可置信逼问:“你在酒吧?!”
“会所。”我轻捂住一只耳朵,让自己说话不被闹声干扰,“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
“阿钰——”
电话那头的恼怒声音和我身旁的磁性嗓音同时响起。
我当然更有兴趣回应身旁的谢译澜,便利落挂了电话。
回到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惊讶地看到沈随竟然还坐在沙发上。
“不上班?”我随口问了句。
我脱下外套,沈随的目光在我胸前深V上停留一瞬。
“不接我电话?”他冷脸,“苏钰,你真是胆子大了。”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没看到。”
我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到了沈随:“苏钰,你认真点!”
我认真的。
只是可能看惯了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沈随不太相信我的回答。
春宵苦短,谁会注意他的电话?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
“我要离婚,是你不干。”
“那我也就直说了,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都在......”
“各玩各的。”
3.
沈随猛地站起身,激烈的动作撞倒了面前的花瓶,瓷片碎了一地。
但他冷静下来,抬眼时不怒反笑,面上全是笃定。
“苏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欲擒故纵。”
他走到我面前,挑逗似的勾起我的下巴。
“觉得我身边的女人太多,终于按捺不住了,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你是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
他目光居高落下,在触及我胸前时呼吸一滞。
而后勾唇:“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故意装得这么骚,不容易吧。”
“有没有可能,以前的体贴听话才是装的。而且......”
沈随目光微闪,我妖娆魅惑,踮起脚尖在他呵气如兰:“谁在乎你喜欢什么样的。”
沈随走了,走前没忘威胁我,离婚协议他是不会签的。
好像比我想象中难搞。
我跟视频那端的人提起时,他却丝毫没有不耐的意思。
一声似有如无的轻笑,“好刺激,能跟阿钰偷情。”
“就是阿钰能一直像昨晚一样配合我就好了。”
我想起了昨晚丢掉了半条命似的折腾,立马打住:“绝对不会了。”
对面的人但笑不语,只是目光深邃,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沈随吃了瘪,反而像是转了性。
一连几天都是离开公司就早早回了家。
自然是没有时间和许千月上床的。
许千月的匿名信息时隔半小时就来一条,拉黑了一个号码又换一个。
闹得烦了,我就干脆向沈随公开了和许千月联系的事实。
摇摇手机:“许千月在老地方等你,不去吗。”
他按下我的手机,与我直视:“不去不正合你意。”
我一身恶寒。
沈随恶劣又得意地笑。
“苏钰,死心吧,我不离婚。”
我反倒疑惑起来。
沈随不喜欢我,我知道,毕竟是碍于两家的施压才娶了我。
他婚前婚后都玩得很开,却一直没碰过我,可见嫌恶我到什么地步。
偏偏我主动提出离婚,他又不愿意了。
好在沈随在家里坐了几天就坐不住了。
他脸色难看:“从国外冒出一家公司,一直针对沈氏。”
先是在家里远程指挥办公,后来又乖乖搬回了办公室。
我得以松了口气,久违的来到熟悉的地点。
一推门就掉入一个怀抱。
身后的男人用力却克制地将我拥在怀里,头颅埋在我的脖颈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密密麻麻地吻后才将我翻转过身,声音中透着极易听出的幽怨:“有多久没见到我了?”
我想了想:“大概是......五天?”
“133个小时。”他重新吻了上来。
今天他破天荒动作轻了许多。
谁知一句不经意的赞赏反而让他眸色变深。
“是不能满足阿钰吗?”作势要更疾速地顶撞。
“不......不用!”我不成声地阻拦。
谢译澜最终还是没有打乱原本的节奏。
轻轻浅浅地吻在我的眼皮。“不弄你了。”
“等会儿约了人来谈事情。”
我们待的地方不太像是会所。更确切地说,是一个酒店。
只是这整栋楼都是他的,他在顶楼开辟了这一处地方,方便我们见面。
我懒懒地动了动手指:“那你洗好就下楼吧。”
他把我抱到浴室,轻柔地替我冲洗着身上的暧昧痕迹。
“不用下楼,就在这里谈。”
“而且来的人,你认识。”
伴随着男人有些低沉却顽劣的笑声,我似有所感,睁开眼,“沈随?”
怔住。
然后泄愤般在我腰间捏了捏:“这么快就想到你老公了?”
“当然啊。”我安抚地啄了啄他的唇,“偷情嘛,自然要注意些,不要被发现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等到我们两个都收拾好,沈随也带着人到了门外。
我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但也没有想躲藏的意思,房门只是掩上,露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沈随的声音便不轻不重地传了进来。
“果然是你,谢译澜。”
接下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沈随让下属都退了出去。
沈随自得道:“既然你一个人来见我,我也公平一点,不让其他人掺杂进来。毕竟这是家事。”
“你说对吗,我的好弟弟?”
4.
沈随和谢译澜对面坐着,两张面孔有五分神似。
两人的气质神韵却截然不同。谢译澜的眉眼更锋利,鼻和唇都更冷峻。
沈随轻浮色气,对比谢译澜自然要黯淡得多。
“家事......”
谢译澜口中轻捻这两个字:“这么说也没错。”
“果然还是我的好弟弟听话。”沈随声音中带着威胁,“那就识相一点,让你的人停手。”
“如果你做得好,说不定我还能劝爸将你认回沈家。”
我躺在床上,哑然失笑。
真不知道沈随是哪里来的底气。
明明是他管理的沈氏被谢译澜的公司挤压得喘不过气。
果然,谢译澜并不惯着他。
“沈随,既然本意是来乞讨,态度就给我放低一点。”
“看到门口的鞋了吗?趁人都出去了,你趴下来,将鞋底舔干净,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沈随当然是吃不了这个亏的。
一阵茶盏碎裂声。
之后却静了下来。
沈随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些贬低和嘲笑:“带了女人回来?她知道你是小杂种吗,是十年前被丢出国自生自灭、狗都不要的小杂种吗?”
沈随看到了却没有认出我的鞋,还自顾自地说着侮辱谢译澜的话。
我不自觉握紧了双拳。
“还不走吗?”谢译澜气定神闲,“再不走我不能保证你会看到什么。”
听起来他倒是很期待沈随能看到。
“还是小杂种会玩儿。”
沈随转向半合的门缝,走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