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时，我正攥着病危通知书发抖。
"你妈撑不过今晚。"医生摘下口罩，"要上ECMO吗？每小时两万。"
父亲把钢笔塞进我手里："签放弃治疗，爸爸给你买那条香奈儿裙子。"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签下名字，第二天穿着白裙子参加周承安的毕业典礼。此刻钢笔尖戳破纸张，我抬头笑："我要唐氏集团10%的股权。"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尖锐。
父亲脸色铁青："你疯了？"
"三年前您把情妇养在城南别墅时，就该想到有今天。"我按下呼叫铃，"现在每耽误一分钟，媒体就会多收到一封举报信。"
护士推着除颤器冲进来时，父亲扯过通知书签了字。
股权转让协议是连夜拟好的。
我在凌晨三点的停尸房抚摸母亲冰凉的手，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我掌心发疼。前世她说周承安看我的眼神不清白，被我骂老古董。
"这次换我保护您。"我把脸贴在她手背，"所有害过我们的人，都得死。"
三年后招标会上，我作为唐氏新任项目总监推开玻璃门。周承安正在展示方案，白衬衫袖口别着我送他的蓝宝石袖扣。
"周氏建材报价虚高38%。"我把U盘插进投影仪，"这是他们去年偷税七千万的证据。"
会场哗然中，周承安瞳孔骤缩。他今天特意做了新发型，为了庆祝即将到手的政府订单。
我俯身撑住他面前的桌子，Chanel N°5香水笼罩下来："记得吗？你说过商战要见血才有趣。"
大屏幕开始播放监控录像。三年前的酒店天台，他搂着林晓柔的腰把我推下去，我白色婚纱在夜空中绽成破碎的花。
警察冲进来时，我在他耳边轻笑："你爸在ICU等移植的心脏，昨晚已经被我捐给流浪狗救助站了。"
手机突然震动，林晓柔发来孕检报告："我怀了承安的孩子，求你别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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