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监去捉妖格格党

嫁给太监去捉妖格格党

作者: 未停即寻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未停即寻”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嫁给太监去捉妖格格党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谢渊霍寒露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你且替霜儿嫁过去虽然他是个阉但也是当朝千圣眷正这是你的福”宅中大堂萧伯侯说得一脸坦霍寒露坐在堂端起一杯不慌不忙:“千岁要的可是萧家我幼时即随了母族姓他如何愿意?”萧伯侯眉目紧面色不悦:“你不替难不成要霜儿嫁给一个阉人受尽侮辱?”霍寒露听罢嘴边扯起一抹冷自己嫁过去是福萧霜儿嫁过去倒成了受尽侮不过她心里早有了打懒得计只说:“父...

2025-04-26 10:13:31
1“你且替霜儿嫁过去吧,虽然他是个阉人,但也是当朝千岁,圣眷正隆,这是你的福分。”

宅中大堂内,萧伯侯说得一脸坦然。

霍寒露坐在堂下,端起一杯茶,不慌不忙:“千岁要的可是萧家女,我幼时即随了母族姓氏,他如何愿意?”萧伯侯眉目紧皱,面色不悦:“你不替嫁,难不成要霜儿嫁给一个阉人受尽侮辱?”霍寒露听罢嘴边扯起一抹冷笑。

自己嫁过去是福分,萧霜儿嫁过去倒成了受尽侮辱。

不过她心里早有了打算,懒得计较,只说:“父亲要我嫁,也并非绝无可能,只要将母亲嫁妆归还于我。”

箫伯侯瞬间怒极,猛然站起,但最后却只是咬牙切齿:“给你也罢!”“还有一事,等我走后,将箫七赐给箫霜儿。”

霍寒露说罢,箫伯侯一脸震惊,脱口问:“那死士不是你心心念念要嫁之人?”霍寒露放下茶盏起身而去,只留下一句:“所以我走了,才要给他寻个好去处。”

踏出萧府宅院,身边翠荷不解又焦急,扶着霍寒露问:“小姐,箫府早和咱们没了关系,为何要替嫁给那阉人”霍寒露抬手打断:“东厂提督岂容你污言秽语,传到他府上,你我小命不保。”

翠荷立马脸色苍白,惶惶不安。

霍寒露轻叹着岔开了话头:“箫七今日何处当差?”翠荷心大,随即抱怨:“他仗着小姐喜欢,已经好些日子不知去处,怕是又去寻那贱人。”

霍寒露神情未变,提起裙边,利索蹬上了马车。

回到霍府,她才恍然自己脸上糊满泪水。

母亲去世后,父亲厌恶她而偏心于庶妹箫霜儿。

但这满面泪水,却不是因为父亲让她替嫁。

霍寒露擦干泪水,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路过偏房箫七住处时,听见里面的调情声。

“霜儿....你别乱动.”另一阵娇憨声略显无辜道:“箫七哥哥,你怎么全身滚烫?是刚去悬崖采雪莲时受伤了吗?”箫七的声音有些微颤着:“不是,是......”霍寒露即刻拔高声音:“箫七何在?”里面一阵慌忙。

箫霜儿一身碧绿襦裙缓缓而出,手上双环玉镯随风而响,她声音柔软:“姐姐,箫七哥哥刚陪着我从外采雪莲回来。”

“我的死士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霍寒露冷哼一声。

箫七立刻紧皱眉头,跟在箫霜儿身后维护着她:“霜儿是你妹妹,何必如此计较。”

“箫七,莫不是我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说话,奴才插嘴。

谁教你的规矩?”两人脸色一变。

箫七不可置信望向霍寒露,随后咬着牙:“属下知错,请主人惩罚。”

“确实该罚,多日阙职,竟为他府庶女摘花而擅离职守。

如今目无主人,以下犯上。

罚你在此处跪三个时辰。”

萧七跪下:“是,属下遵命。”

萧霜儿听见庶女一词,泫然欲泣。

“姐姐!萧七哥哥为我摘花伤了腰,跪不得啊!要罚就罚霜儿,是霜儿求他的。”

萧霜儿说罢竟也直接跪在箫七旁。

“霜儿,不必为了属下受辱。”

萧七对萧霜儿心疼溢于言表,抬首看向霍寒露的眼眸居然透出一股厌恶。

霍寒露只觉得可笑,她霎时也明白了自己回府时的眼泪为何而流。

她还以为早在一年前。

她发现心悦之人爱上弑母凶手时,眼泪就流干了。

2萧伯侯半生戎马却无一胜绩,娶了身为将军之女的霍无姬,才袭了爵位。

可霍寒露出生后,箫府已然没落,霍无姬只能用嫁妆粉饰太平,最后只剩几处铺子。

可在霍寒露十四岁时,箫伯侯却带着勾栏之女柳氏回府,声称挚爱。

柳氏牵着一女,竟然唤作霜儿。

只比霍寒露小了一月,先寒露后霜降,难为萧伯侯一碗水端的如此之平。

霍无姬身处将门,为萧府奉献至此,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抑郁而死。

贴身奴仆奴婢均被柳氏陷害致死,府内人人趋炎附势。

霍寒露活得如同过街老鼠。

直到她在路边捡回来一个流浪儿,全身淤泥,浑浑噩噩,高烧不止。

她悄悄带回去好生救治才活了命。

而后更是跪地求了萧伯侯七天,才得以留下此人,唤作萧七,成为她的死士。

霍寒露自以为两人从此相依为命。

特别是萧七冒死救下落入荷花池的她时,一颗春心自此萌芽。

她多次暗示无果后,直白表明心意。

萧七却是一副冷情模样,从不逾越。

“小姐,我身份卑微,配不得您。”

一句话让霍寒露心疼不已,她当真以为萧七因为身份而不敢靠近于她。

于是霍寒露再一次找上了萧伯侯。

“父亲,我已及笄,有了心仪之人,那便是萧七!”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倒不是她竟对一个死士动情。

而是她竟然真的把这事摆到了台面来讲。

柳氏掩面大笑:“竟爱上个奴才,当真可笑。”

霍寒露当即回怼道:“勾栏女当了伯府夫人不比这可笑?”此话一出,萧伯侯猛然将一盏热茶狠狠地摔在了她的脸上。

鲜血直流而下。

霍寒露却目光如炬。

“如不能嫁给萧七,我宁愿上山去当尼姑。”

霍伯侯束手而立,恼羞成怒:“你真是丢尽了萧家的颜面,让你母亲死不瞑目。”

霍寒露内心觉得可笑。

他当年在母亲生辰那日将柳氏带回,逼母亲认下当做妹妹。

还要抬柳氏做平妻,让母亲做小,气死母亲的时候,萧家的脸面早就丢尽了,如今谁会在意?而她选择堂堂正正表明心爱之人,不以身份地位做推辞,如此光明磊落,母亲看了也只会夸赞。

正当霍寒露欲反驳时,门外萧七匆匆赶来,跪在地上,挺直脊背。

“属下已心有所属,并非小姐,不愿耽误。

望小姐侯爷三思!”此话一出,才是真正让霍寒露成为了全府的笑话。

当晚她包扎好头上伤口。

准备回去找萧七好好论道时,却撞见了此身难忘的一幕。

萧七拿着庶妹萧霜儿的手帕自渎。

见她来了丝毫不慌,反而冷言冷语:“小姐,既然你已看到,我便不必隐瞒。”

话语间,门外萧霜儿一声:“萧七哥哥在吗?”就让萧七一声闷哼,白虹贯日,玉龙吐涎。

这一幕,让她如坠冰窟。

3萧七房外。

萧霜儿陪着他一同跪在地下。

萧七感动又恼怒。

因萧霜儿感动,对霍寒露恼怒。

霍寒露内心悲凉,只说:“既然你执意陪跪,那我必不阻拦。”

说罢,她扭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本来是想向萧七告知她将要嫁去东厂之事。

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对方对她没有一丝在意。

身后,传来两人相互心疼的声音。

“霜儿,她去年就已搬来霍府,你不必听命于她。”

“霜儿是庶女,嫡姐的话,我不敢不听。”

萧七咬牙切齿,叫住了霍寒露。

“霜儿明日还要参加百花会,名门贵女都会前去,实在不宜长留于此。

今日是奴的错,您让霜儿走吧,奴愿跪满六个时辰。”

霍寒露沉默了一瞬,扭头看着黄昏下萧七冷峻的面庞。

从前萧七只要服软,便会自称为奴,让她心疼,如此她总会往后退一步。

要不是撤了责罚,要不是好言相哄。

可这一次,霍寒露冷冷开口:“如你所愿。”

萧七瞬时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先起身把霜儿送上回府的马车。

萧霜儿望着他,一双眸子略显湿润。

“萧七哥哥,嫡姐必定舍不得真的责罚于你,肯定只是嫌我,你且服软,熬过今夜。

明日我亲自为你送药。”

萧七见对方如此为自己着想,比那个只会惩罚自己的霍寒露好了千百万倍。

他望着萧霜儿瞬间满眼深情,温柔似水:“不必挂心于我,明日花会,您有了那悬崖之花就可安心了。”

霍府内。

霍寒露躺在母亲生前的床上,再一次流下了眼泪。

对着空气喃喃:“母亲,孩儿不孝。

外祖接孩儿回来时便劝过,趁早嫁给品行端正之人,免得日后婚事受父亲裹挟。

可孩儿总觉得能等到萧七真心相待。”

霍寒露又坐起身,掩面细语:“但是母亲,千岁把持朝政,外祖势微,萧府更是没落。

上月霍家最后一丝军权被夺,女儿不能不为日后打算。

如果能侍奉好千岁,咱们霍家上下百余人口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霍寒露起身,走到窗前。

看着母亲生前写的诗词,她念了又念。

直到夜深,她才停下。

随后抬头望向窗台,那放着母亲生前精心养育的牡丹花。

明日雍王府百花会,她也受邀前往。

名门贵女,赏花作词,谁若是表现出奇,日后门槛必定被媒婆踏破。

霍寒露虽然已有了归属,不过这花会还是要去的。

她想看看让萧七消失多日,不惜去悬崖采摘的崖仙雪莲到底长什么样。

可她终究是去不成了,当天夜里她就被一群黑衣人拐走了。

4“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谁?”黑衣蒙面人的声音冰冷。

霍寒露瘫软在地,四肢竟被捆绑不能动弹。

脸庞肿起,嘴角渗出血,被掳来时,已被扇了几十个巴掌。

霍寒露咬着牙,冷笑不已:“哪怕是下人,我都会以礼相待。

你说得罪?那只有那个贱人了。”

霍寒露并非是不会审时度势,而是这波人目的明确。

求饶不会有效,不如逼几人道出幕后真凶。

可啪啪啪又是几个巴掌。

那领头人不仅不下套,反而恶狠狠道:“你以为自己身份尊贵就对他人妄用私刑,却不知比你尊贵的人多了去。

我们家主子让我好好警告你,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得罪的只有贱人,想必你家主子也是一个贱人?”黑衣人闻言,狠狠地踹向霍寒露的双膝。

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后,她昏死过去。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一股腥臭的水给浇醒。

一抬眼,她呕了出来。

几个黑衣人竟正围着她小解!霍寒露闭目合唇,屏住呼吸,在泥地里缩成一团,心里是压不住的恨。

淅淅沥沥的骚黄遗溲淹没她的口鼻,泥坑里,霍寒露尊严尽毁。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对她!谁能从霍将军府中悄无声息将她掳走。

此人背景必定深不可测,可她竟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人。

难道是白日真的惊动了千岁?不对,刚刚这群黑衣人说滥用私刑。

霍寒露浑身一寒,难道是萧七?可他一介奴才,哪来这么大的实力,莫非是萧伯侯?黑衣人提起裤子,语气不忿:“你跪在此地好好反省吧。”

几个黑衣人将她从地上拎起。

霍寒露浑身疼痛,双膝更是如针扎般,沾地就倒。

黑人见状只能解开原先绳结,选择把霍寒露吊了起来。

“你且记住这一次教训。”

霍寒露几乎奄奄一息。

可望见将她吊起的绳结,霍寒露瞬间瞪大双目,内心涌上一股滔天的惧意。

云梯倒钩结!那是霍家独创用于军事的绳结,非亲信子弟不可授予。

霍寒露目眦欲裂,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

霍寒露发现她竟已躺在自己的卧榻上。

膝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到昨夜并非做梦,可衣裳已经换去,身上也没有异味。

她连忙喊来翠荷。

“小姐,你终于醒了。

今早唤了你好久,你若再不醒,奴就要喊大夫了。”

翠荷自顾自的说着,以为她受昨日刺激才长睡不醒。

霍寒露掀开被子,将舌尖都咬出了血,才缓缓吐出:“萧七人呢?”翠荷立马愤愤不平:“他今早被萧霜儿喊去参加百花会了,现在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到了雍王府。”

“将我的金疮药取来,速速备一下衣裳马车。”

霍寒露强忍疼痛赶去了百花会。

这祖传的绳结,她只教给过萧七一人。

霍寒露简直不敢深思。

她要当面问问。

可是泪水却流了一路,心如同被针扎了千万回。

直到赶来雍王府,霍寒露才知道她曾经有多傻。

5“你们听说了吗?因为雍王身体渐弱,养在江南的世子要回来了。”

“听说他俊美无比,又有才情,不知是否有所婚配?”“其实这次百花会就是雍王妃为选世子妃而办。”

“也不知道雍王妃会看上哪家姑娘。”

“会看上哪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看上霍家。”

说完,这几人一同瞥向站在角落的霍寒露,捂嘴哄笑。

霍寒露听的一清二楚,却低头不语。

双膝的疼痛让她光是站立都已成困难。

内心的悲痛和羞愤更是让她没有多余的心力与他人斗嘴。

更何况,在这京城里,她的名声早就臭了。

明明是柳氏逼的她家破人亡。

可偏偏柳氏与萧霜儿最会装柔弱,在外对她一脸恭敬,动不动就流泪求饶。

好像受了她莫大的欺负,以至于她倒成了那个不明事理,要置人于死地的泼妇了。

想来也是可笑。

年少时,她不懂。

遇见萧霜儿如此演戏,她只会气急,名声就一次又一次的臭了。

直到外祖打仗回来得知她受了这么多委屈,怒不可遏,一气之下把她接回霍府。

至此,才算勉强脱离苦海。

正想着,雍王妃已从后院缓缓而出。

而王妃一张口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

“萧霜儿可在此?”话音刚落,萧霜儿立马瞪大了眼睛,随后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温柔可人,众人对她评价皆是如此。

雍王妃道:“听说你取下了崖仙雪莲?”萧霜儿立马高兴道:“是。

霜儿在悬崖上守了七天七夜,才在其盛开的那一瞬摘下。

特此献给雍王妃,愿雍王妃身体安健。”

雍王妃点了点头:“甚好。”

周围的人也是一阵惊呼。

“天呐,听说这雪莲十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只在极寒的悬崖顶生长。”

“是啊,看来这萧霜儿本事不浅。”

“你没听说吗?她手底下有个本领超强的死士萧七,就是他摘下的。”

“什么?那萧七不是霍小姐手下之人吗?我记得当年传的风风火火。”

“唉,你真是进城进的晚,消息如此闭塞,难道你看不出来这萧七到底忠心于谁?三天两头跑去萧霜儿那。”

人群中的一句句话如同利刃划破霍寒露的脸面与内心。

她实在无法站在原处,让翠荷别跟着,独自拐进了花园假山群里躲避。

可没想到竟遇见了萧七。

萧七身旁围着一群黑衣人,让她瞪大了双眼,瞬时躲在假山后。

“世子,昨日为霜儿小姐报仇的差遣已妥当。”

“干的不错,她敢让霜儿双膝着地一刻,我便让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霍寒露如坠冰窟,如同万丈穿心,双拳攥出了血。

萧七,竟然是世子!她几乎窒息,狠狠咬住牙关,才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世子既然你记忆已经恢复,又何苦守在霍府。”

“我要盯着她,避免她再欺负霜儿。”

他们就这么有来有回说了许多。

直到这群人离开,霍寒露才终于瘫软在地。

可笑可悲。

霍寒露仰头泪流不止。

6霍寒露靠着假山,满心创痕。

她实在思索不出究竟为何。

那一年,冰天雪地。

柳氏拿母亲留下的嫁妆给自己和箫霜儿置办了十几身貂裘大衣。

而霍寒露却舍不得把母亲留下的双环玉镯卖掉,只能靠着从前的衣服熬过寒冬。

她常常蹲在厨房,一是为了寻吃的,二是有灶台的地方暖和些。

好不容易寻得两个馊掉的馒头,脚步声却猛然响起。

她吓的连连后退,竟然发现了一处狗洞。

她惊喜过望慌忙爬了出去,本想跑去外祖家,可外祖镇守边疆尚未归来,无人能为她做主。

只能一个人绕着箫府走,等着吃完两个馒头就回去。

没想到却被个泥团子绊倒了,那人正是箫七,满头是血,染红了地上一片雪。

霍寒露吓了一跳,本不想多事,可箫七突然睁开了眼。

“救救我......”霍寒露愣在原地,咬了咬牙,将他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把自己所有衣服都围在他身上,煮了热水,才让其舒展了眉头昏睡。

而这事实在太明显,萧伯候已经唤了她过去。

恼她不知羞耻捡了男人。

她跪在门前七天,再次见到箫七,他已然痊愈。

从前记忆全无,人也痴傻,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反而一看见萧霜儿就脸红。

后来,外祖归来接她走,也带走了萧七。

可萧七却常常回府,她真傻,或许那个时候就应该清楚自己养了条白眼狼。

原来萧七前几日恢复了记忆,回了几次雍王府,有了自己的势力。

为了萧霜儿不惜守在寒崖,为了萧霜儿竟然让她受辱至此,双膝尽毁。

霍寒露擦干嘴角血迹,撑着假山起身,却听见一声翠荷的惨叫。

“啊!小姐!”霍寒露脸色一变,一瘸一拐赶去庭院,却当场跪地。

只见翠荷已经浑身是血躺在了泥里。

身边一群人捂住口鼻,十分嫌弃。

霍寒露猛冲过去拨开人群。

语气止不住颤抖:“翠荷!翠荷!你怎么了!来人,快叫大夫!”一行热泪流下滴在翠荷满是血迹的脸上,她拼尽全力才举起手擦去霍寒露脸上的泪水。

“小姐,翠荷无能,没能守住夫人的牡丹,咳咳......”“翠荷,翠荷别说了。”

霍寒露看见翠荷咳血,忍不住浑身发抖。

“小姐,萧七不可信......”翠荷一语未闭,撒手瘫软。

怀中那一盆破碎的牡丹花滚落在地。

砰。

四分五裂。

匆匆赶来的大夫满头是汗:“小姐,翠荷肺腑重伤,七窍流血,已经......”大夫看见霍寒露浑身颤抖,一脸欲死的痛苦,愣了下还是把话说完了。

“已经死了。”

霍寒露低着头,看着翠荷身上的脚印,手里攥着的是萧霜儿的一片裙边,她面目阴沉。

周围人都在感叹牡丹破碎。

“萧家小姐不过是想看看这奴才手里的花,她竟敢阻拦,被打死也活该。”

“这牡丹开的如此娇嫩,摔碎了真是可惜。”

“这奴才还推了萧霜儿一把,萧七上前护主有功啊。”

霍寒露缓缓站起身,直直朝着萧霜儿和萧七走去。

7翠荷是霍府家奴,从霍寒露到霍府开始就一心一意向着她。

不管是忧愁替嫁东厂,还是抱怨萧七伪忠,她完全站在霍寒露这一边。

是母亲去世后,对她最好的女子。

如今,也死在了自己面前。

霍寒露走到那俩人前,周围人都被霍寒露的脸色吓的连连避开。

萧七见状,站到萧霜儿面前,一脸平静:“花我会赔给你,至于这奴才,伤了霜儿,死有余辜。”

萧霜儿眼里含着泪花:“姐姐,萧七是为了保护我。

你莫要责怪。”

霍寒露看着萧霜儿手背上的一道红痕,冷笑着抬手就是一巴掌。

萧霜儿捂着脸直接跪倒在地:“姐姐,是霜儿不好,姐姐只要能出气,如何打我都行。”

周围人窃窃私语,纷纷指责着霍寒露太过计较。

居然为了一个奴才,责怪自家妹妹。

霍寒露恍若未闻,瞥见旁边咬牙切齿,双目欲裂的萧七。

霍寒露内心如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

想到翠荷的惨状,她舌尖几乎咬出了血,对着萧七:“萧七,你是谁的死士?”萧七直视对方,扯起一抹笑:“我既叫萧七,自然是萧家死士。”

霍寒露仰天大笑:“好一个萧家,萧七,我竟不知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萧七冷笑不言语,跪在萧霜儿旁边,紧紧护着她,似乎生怕霍寒露再动手。

霍寒露一颗心千疮百孔。

望着地上的萧七和萧霜儿,两人如同夫妻般共同进退。

霍寒露转身一步,对着这京城贵女,还有高高在上的雍王妃说道:“在你们眼里,她只是个奴才。

在我眼里,她才是我霍寒露的妹妹。”

“弑妹之仇,不共戴天。”

说罢,霍寒露猝然转身拔下头上发簪,猛地向两人刺去。

萧霜儿瞬间瞪大双目,萧七上前阻拦。

霍寒露一转手,那簪子便划着萧霜儿的脸庞过去,一道血痕而下。

萧霜儿当即痛哭昏了过去。

萧七狠狠扯住霍寒露的手臂,一脸阴沉:“你居然歹毒至此!”众人惊呼着连连后退,场面乱作一团一场百花会潦草收尾。

雍王妃失了脸面,却没有计较,反而送了许多金银到霍府上。

这都是后话。

霍寒露回去后就为翠荷办了丧事。

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金银细软交给了翠荷已经告老还乡的父母。

而萧七自那一天就寸步不离守在萧霜儿的身边,再没回来。

8霍寒露心已死,一身麻衣,潸然泪下,几近昏厥。

猛地,屋中烛火全灭,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

下一秒对方往她脸上吹了一口迷烟。

顿时,一片昏暗。

再次醒来,她竟然被绑在了树上。

荒郊野岭,如同鬼魅的黑衣人再次出现。

一人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恨意滔天:“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霍寒露嘴角流下鲜血,抬头赫然对上一双阴沉的眼眸。

正是萧七。

对方狠狠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你要付出代价!”没想到霍寒露猛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眼角出了泪。

对方众人都愣住了。

而她此时开口了:“萧七,你可知道你这一身功夫为我霍家所教,你可知道这绳结唯我霍家才有?”对方对着霍寒露那几乎是绝望的眼神,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后退两步才迟疑开口:“我,我不是萧七。”

霍寒露冷笑:“你确实不是萧七,你是雍王养在江南的世子!”萧七脸色一变。

霍寒露倔强抬眸对上萧七错愕的眼神,内心却绝望悲痛。

她想到了那年的荷花池边,萧霜儿出言讽刺:“你可知道萧七会日日在我窗台上放一束鲜花?”霍寒露撇了撇嘴:“萧七是我所救之人,怎可能为你送花?你莫不是傻了。”

萧霜儿捂嘴偷笑:“这里只有我们,我不妨告诉你,你生母抢不过我娘亲,你也抢不过我。

我不过略施小计,你苦心相救的奴才就对我忠心耿耿哈哈哈。”

霍寒露瞪大双目,举起手就扇去,而对方却狠狠的将她推入了荷花池。

她水性不足,当即便呼救了起来。

萧七匆匆赶来,跃进河中,将她捞起。

荷花围绕,露水在萧七冷峻的脸上闪烁着晨光,微风飘过。

他口中似乎呢喃了什么安慰的话语。

霍寒露顿时心安。

在萧府,她终于有了依靠。

那一天,霍寒露知道萧七虽然不善言辞,可内心是有她的。

如今看来。

却完全如萧霜儿所言,萧七不过是怕她落入水中导致萧霜儿脱不了干系罢了。

此刻。

萧七站在霍寒露面前,阴测测道:“你既猜到,我就不必隐瞒,告诉你,你挥手伤了霜儿,我必不能轻饶了你。”

霍寒露一脸悲痛:“萧七,我不明白,你是我的死士,为何对我的仇人如此忠心。”

萧七负手而立:“废话少说。

若不是你死皮赖脸求萧伯侯,我又怎会成为你的奴才。”

此话一出,霍寒露顿悟。

自己为对方跪了七天七夜在对方眼里竟成了死皮赖脸。

也是。

如果不是成为了她的死士,或许对方在濒死之间能被雍王府找到,做富贵世子。

霍寒露面露绝望,撂下一句:“终究是我欠你的。”

萧七哼了一声:“是你欠霜儿的。”

随即他便抬起手,几人便狠狠地拉住了霍寒露。

旋即,几人从怀中掏出一寸长的银针。

霍寒露瞬间瞪大了双目,彻底害怕了,几乎求饶般:“不要,不要。”

霍寒露终于知道自己在萧七眼中完全比不上萧霜儿的一根发丝。

那几人举起她的双手,霍寒露遍体生寒。

她痛哭:“我......我错了!萧七,不要!”数根银针狠狠插入双手十指。

“啊啊啊。”

霍寒露的惨叫声划破了死寂的夜空。

无数鸟群惊起飞远。

9萧府内。

萧霜儿对着铜镜自语:“多亏雍王府送来的祛痕胶,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小姐,这膏药是世子命人送来的,虽然没见到真人,但那天他肯定对小姐动了心。”

萧霜儿扯起一抹笑:“崖仙雪莲获得了王妃青睐。

我又如此娇俏可人,世子对我动心也是意料之中。”

“那成为世子妃指日可待。

只是这萧七如何是好啊?”“他?你莫不是以为我属意一个乞丐?”萧霜儿轻笑了一声。

那奴婢立刻冷汗直流,跪地不起。

萧霜儿嗤笑:“我不过是想抢霍寒露在意的东西。

如今霍寒露已经对他失望,他也没了价值。

随意打发了便是。”

门外。

前来放花的萧七一脸愕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屋内,奴婢不敢再言语。

萧霜儿自顾自说道:“其实他也不是毫无用处,这花采来,他也有些功劳。

只是留在我身边,怕他那恶心的眼神被世子察觉。”

“是啊,他当真以为自己乞丐出身能攀上小姐这样尊贵的人。”

奴婢立刻附和。

萧霜儿陷入回忆般,笑了一下:“说来可笑,当初霍寒露为了他在雪地里跪满了七天七夜,还怕这么个乞丐无人照料,特意把他母亲留下的双环玉镯给了下人,求其照顾。”

“是啊,还好那下人懂事,知道拿来孝敬小姐。

小姐心善还特意去萧七房中给了他一口饭吃。”

“那萧七醒来见我的眼神属实可笑,居然以为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奴婢突然有些疑惑:“小姐,您那玉镯呢?”“父亲要去还她了,她要替我嫁给一个阉人,这倒也划算。”

屋内的调笑声音不断。

萧七已经僵硬的走出了萧府。

霍府内。

霍府的仆人为霍寒露穿着喜服。

“小姐,真的不等霍将军回来后再商议吗?”她僵硬的摇了摇头,满心死寂。

外祖连年被叫去镇守边疆,看似护国有功,实则打压,屡屡发配苦寒之地。

母亲郁终,翠荷被害。

她心已死,只愿往上爬。

只要能获得权力,付出多少代价。

霍寒露都愿意。

登上喜轿的那一刻,她仿佛看见后面萧七在追赶。

霍寒露望着自己双手疤痕,感受着喜服下双膝的疼痛,闭上了双目。

直到身后传来萧七痛苦的喊声。

“霍寒露,不要走!”霍寒露扯起嘴角。

萧七。

自此以后。

我们恩断义绝。

再次相见,唯有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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